既然這樣的話……
“呵呵,一個只會實務和權術卻不會賞風戲月的大小姐麼?”望著窗外那零零飄落的雪花,露雲亞自嘲笑道,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若長樂默然,沒錯,他是覺得自己比本來要死板多了,因為自己身體中若長樂黑的一面被剔除了麼?如果再能夠有一些的話,哪怕就立刻決斷的話,也不至于弄成這樣。這麼想著,若長樂舉起右手,看著那在食指上的金色指環,“不知道,到時候我們倆留下的會是哪一個呢?”
就在若長樂打算將他的想法付諸實踐的時候,一聲尖利而悠長的鳥鳴穿透了貝爾薩斯的整個夜空。一個散發著連雷電都無法掩蓋的光芒的藍鳥直直的朝那個火球撲了過去,愛麗娜還沒來得及操作她的術式,讓火球躲避藍鳥,那只藍鳥就一口把火球給吞了下去。接著,天上的雷鳴聲戛然而止,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不懂。”
這倒是很符合貴族的做法,這看起來就好像是要掩埋他們的某些劣跡一樣。在二樓的閣樓中,這個獵人發現了落在桌子邊上的一根金色的頭發。他把頭發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頭發絲不是這里任何一個死者的,因為只有貴族才可能有金發,這大概就是那個人在找的貴族小姐吧!
空眯起眼楮,他似乎覺得若長樂在裝傻︰
若長樂立刻停下手里的劍,“早上好,克勞迪婭小姐。”
“……放棄吧!不該是的終究不是……”若長樂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若長樂。”少年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紅色代表火,藍色代表水,青色代表風,黃色代表土,白色代表光,黑色代表暗,這是大陸上盡人皆知的事情,但是,矢量屬性是無色,魔屬性是紫色,神靈屬性是金黃色,自然屬性是綠色這種事情卻是只有部分人才知道的。可以直接將人類的魔力轉化成神力的武器,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半神武裝了,“是禁武嗎!混蛋!”
從他一年前出法爾薩斯之後,一系列的事件似乎是安排好似的,一環扣著一環。就好像背後有一只無形的手在不斷的把他往絕路上推,一切事情看似偶然,其中又有著種種的必然關系。
若長樂嚇一跳,連忙抬起頭,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從他的頭上越過去,“吼!”似乎是為了警告入侵者,花田的主人再一次咆哮。這次只離它有數米遠的若長樂被震了個七葷八素。
老劍聖忽然長嘆了一句,用手指輕輕扣著橡木桌子,發出砰砰的響聲。听到這句話,齊格飛將自己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他確實很想知道關于這件事情的情報,可是卻又不知應該從何問起,沉吟了下之後,他選擇了一種委婉的方式︰
“行。”卡西里斯答應的很爽快。
如此年紀就已經到達如此的境界了嗎?我還是小看了這個世界啊!天才,遠遠多的是。
“滾開,死狗。”听到這句話的兩人皆是一愣,那位華服男子以為自己听錯了,瞪著眼楮看著原本人畜無害的少年。
若長樂倒也沒空去注意她,除了決策事務分擔了他大部分的精力之外,他最感興趣的就是從奧加那收繳來的帝龍鎧。有了可以讀取物品上記憶軸的能力之後,他很快就明白了這種鎧甲其實就是半神武裝的一個變種。只是帝龍鎧依靠的是魔導科技,而並非足矣封神的奇跡術式。
驚覺的自己沒有听到腳步聲的少年轉過來,身後站著的是昨天的貝蒂臥室的兩個女僕之一。這個女孩應該是叫做羅雲吧!回憶女僕的名字讓他稍微遲疑後,若長樂點點頭,跟隨著她往古堡中走去。
這就是次元斬的真面目。直接將方向切開,與物質和能量無直接關系,只是單純的將方向切開了,那麼不論是奔襲過來的能量攻擊,還是直接的物理劍擊,只要擁有攻擊產生的力,都能夠直接的卸開。這個古怪的空間系法術的真相,與其說是一把劍,不如說是一個你怎麼打都不會感覺到受力的怪盾,正面拼劍時即使自己的力量大于對方,還是會感覺力量不斷滑開而被壓制。
一大堆疑問在少女的腦子里轉來轉去的,弄得她難以集中精力,攀登的過程中兩三次不小心踩滑了,還好只是稍微滑了一下,沒有之前那麼危險。
視線掃過似笑非笑的那個母狐狸之後,若長樂用看死人的眼光瞟了面前這位青年一眼。這家伙很明顯是被拋出來的試金石,或許是釣餌也說不定。如果現在殺了他,那麼之後的行程大概就不止是奧加會從中作梗了,自己這次大概也會直接陷入帕爾薩激烈的內部斗爭中去。
若長樂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里面空無一人。好困呢,若長樂這麼想著,接著頭一歪,又昏睡過去。
“這個戰績,怪不得薩菲隆那個老家伙這麼說呢,不過今天他貌似沒來呢?”若長樂看著卷軸上的那張魔法印像,在記憶中搜索著。
心中不快,若長樂倒也沒有敢說什麼重話。但這一句也就夠讓庫蘭的臉色冷了下來。
若長樂喃喃的說道。
看守者們不敢上了,也不會讓若長樂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喊下去,他們也開始大聲呼喚自己的長官,尋求支援。
“唉,還沒有到嗎,若長樂哥~~~”拖著長長地尾音,莉莉婭甩掉自己馬靴上的泥巴,她已經開始詛咒這該死的沼澤了。
露雲亞立刻就領悟到了其中的含義,趕緊拉住若長樂的衣袖,“修,人都跑光了。”
“呃,抱歉,我沒準備。”若長樂不敢直視少女的眼楮。
“莉莉婭,都說了我不是魔劍士了,”少年略顯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妹妹,“我根本就沒有從父親那里學來任何魔法,也沒有和你們一樣去貝爾薩學院。本來,我連半句咒語都不會,這個話不能亂說的,魔法公會的人會來找麻煩的。”
若長樂默默的看了窗外的鋼龍一眼後,他掏出自己的印章,將大印烙在羊皮紙上。
一個清冷的聲音在露雲亞的身後響起。少女倒是不回頭就知道對方是誰,畢竟這個房間擁有進出權的就只有六個人。兩個昏迷不醒,一個組織避難,一個出門在外,除了自己剩下的是誰就顯而易見了。
“吼!”被擊傷的迅光龍怒了!瞬間,足矣遮蓋日光的白色被釋放出來,若長樂這才反應過來,來不及閉眼,被閃個正著。立刻,若長樂的眼前就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了,感覺頭上那狂暴的殺意,下意識的一個驢打滾躲閃到左邊, ,原來站的那個地方傳來了巨大拍擊聲。但這遠遠沒有結束,感覺危機還沒有消失的若長樂再滾了一次,又一次,剛才那個位置被拍了。于是看不見的若長樂開始倉惶逃竄,只能憑借著稍微恢復一點的視力勉強確定迅光龍的位置,像一個老鼠似的被迅光龍追著拍來拍去。
“好了,我走了!不送!”乘著巴斯汀的這麼一個分神,雷恩轉身跳進他剛才藏身的大樹後面。
“不行。”女僕絲毫不給面子。
“你笑什麼?”
“恩,好像是的。”若長樂本來就木訥的樣子,現在變得更加木訥了。
一道魔法形成的白光直接照在若長樂身上,閃耀的讓他睜不開眼楮。沒有人喜歡被這麼照著,若長樂二話不說,一刀就抽向那道光源,想要把這礙眼的光給熄滅掉。
“是因為感覺到殺氣醒過來了麼?”冷徹的聲音讓若長樂脊骨一寒,轉瞬間從迷蒙中清醒過來,下意識的往後一倒,閃過了那道足矣致命的閃光。
“滾!”看到是對方的援軍,少女並未慌亂,看來並不是多麼強大的戰力,只要打發掉就行了,于是,金色的劍光一閃,便斬在了若長樂站過的地面上。是的,若長樂很輕松的躲開了。
“啊,啊,莉莉婭,剛才的是誤會,誤會!”被嚇得趕緊放手的若長樂立刻解釋,不過掛在若長樂身上的虎千代很明顯不是這個意思。
得到許可的羅雲推門而入,並且小心的把門給關上。等她回過頭來的時候,若長樂發現龍眼女僕的臉紅紅的,嬌羞的姿態讓他充滿的可疑的感覺。
“這幾天我要去一趟天空城。”
這就是林搖風沒有沖動的原因,一片死寂的西林關塞實在是太過異常了,也許敵人太過強大,關塞中的軍隊已經全滅了也說不定。
“原來是個爛白菜,沒權沒勢還敢來我們這里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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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老師一直都是在班波的,突然到帝都來,我當然會驚訝了。來,老師請坐,我給您泡茶。”
若長樂眨眨眼,沒法將邏輯理清楚,“不懂,所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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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長樂抄起少女縴細的腰肢,將莉莉婭緊緊摟在懷里,然後憑空從小樓中消失了。
來了麼?
就在這時候,一騎白駒飛奔而來,“前面的人听著,我是劍聖薩菲隆之子加迪科爾,快點束手就擒!”
只是,還在精神奕奕的追擊中的加莫迪並沒有意識到這一劍對于自己造成的多大的傷害,他只想著下一秒就能把這個貴族小子砍到在地,讓他怪怪的在校醫院躺上幾天。于是,他繼續揮劍切向若長樂的左肩,這時這把劍離若長樂只有三十公分不到了。
大地轟然顫抖了一下,不是地震的那種顫抖,而是哪個人拍了一下這張名為大地的桌子之後發出的巨響和顫抖,一個身影蹭的一下從坑洞中飛了出來。
“啊,您等等,我看看,我看看。”
名為銀翼翱翔的上等魔法劍並不能給她帶來一點安全感,克勞迪婭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的目光刮的自己身上生疼的,可現在的狀況卻不允許她掉頭逃跑。不過若長樂並沒有步步緊逼的意思,在距離克勞迪婭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端著下巴打量著面前的女孩。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伴隨著飛出去的三四顆牙齒和一口腥臭的紅色體液,那位仁兄在空中旋轉了三周半,飛出去四米多才一頭撞在路邊的木燈柱上暈過去。兩眼翻白嘴巴歪的樣子別提有多淒慘,看得他另外兩個同伙兩眼發直。
“不要那麼緊張,大家都是來放松一下的,何必這樣呢?”
若長樂莫名其妙的看了羅雲一眼,干脆的否定︰“你眼花了。”
三千八百萬次嗎。克勞迪婭被這個數字鎮住了,她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深吸一口氣,“好的,我接受你的挑戰!等我有一天能贏得過你,我會親手把那個徽章贏回來!”說完,少女便轉身跑掉了,留下了若長樂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若長樂黑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對方,沒有一絲的波動,很明顯他不是在開玩笑。
“咱,咱才是不小孩子!”想到被嘻嘻哈哈的帕爾薩士兵調笑的情景,千代就一陣氣結。可這也沒辦法,性別暫且不論,這個好像永遠不會長的身材是少女心中永遠的痛。
“是的,那天就被你殺了,干淨利落的一劍,沒有一點痛苦。如果當時我沖上去,你也會毫不猶豫給我一劍的吧!”散發著〞chi luo〞裸的敵意,幽藍的眸子緊緊盯著殺人凶手。
“可是,公國並沒有針對貴族制定殺人者償命的法令啊!”
“混蛋!真難纏!”卡夏再次沉入地面流動的水跡中,希望重新等待再次使用戰術的時機,但是他面前卻已經不是剛才那個翩翩少年了。
“呦,少年,你看起來不是近衛營的呢!”突然,若長樂听到旗桿下面有個人在和他搭訕。
最終那個人還是沒有把她那可怕的戰術給用上,將滿城沾滿瘟疫的尸體當做投石拋投的話,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個國家了。只是,這究竟是處于她的人性,還是她早就已經算到了對方會撤軍,所以覺得這是多此一舉才沒有去準備呢?
滿臉深情的克勞德沒去看自己損友那張臉,只是搖搖頭,“維克,你不懂,露娜願意搭理我,就說明我還是有機會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