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葉檀緩了會兒，搖了搖頭。
月光下，六只野豬不再亂叫喚，只顧著吃著槽里的豬食……葉檀這才撂下桶。
一陣夏風襲來，顯得格外涼爽。
葉檀和楊愛軍佇立在老楊樹下。
香凝坐在台階上，劃拉著大橘。
葉檀淡然道︰“無所謂，三舅哥你放寬心就好，常言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哦？怎麼個意思？”有風吹過來，三哥解開了半袖襯衣的領口，而後，只穿白色跨欄背心。
葉檀解釋，“徐晴和夢竹，她們兩個一直和早就滾蛋的寒煙一起，排斥咱們人。所以，她們如果滾蛋了，你也不用怕。”
“怎麼不怕？那樣的美女，咱們能從哪里找？失去了資源也就失去了，咱們十里八村也找不出那樣的美人坯子。”
楊愛軍撓了撓頭發。
葉檀一叉腰，搖頭擺手哈哈一笑︰“咱們村的女知青王小燕，王小琴，林夢晚，一個比著一個漂亮，哪一個不比她們幾個強？”
“哦？”
楊愛軍一听，眼楮一亮。
他拍了拍葉檀的肩膀，“還是我妹夫的思想活絡點子多。這下，我可就不用發愁了！”
“那是自然，人家不走你們也別擠兌，人家走咱也不攔著，走與不走，隨她們的大便，”
“哈哈，大便，你也太逗了，”香凝捂住嘴，笑個不停。
葉檀也含笑看了眼香凝，滿眼的寵溺，一摸兜口，掏出火柴，抬起胳膊，將掛在樹杈上的馬燈點燃。
院落里一下又亮堂了不少，香凝一看亮堂了，她立刻把大橘撂在地上，在老楊樹下溜達，大橘也懂事乖巧的在身後跟著。
葉檀一揮手，滿臉的自信︰“咱們要做的就是殺進新人，讓她們競爭上崗。”
“這是什麼道理？”楊愛軍納悶。
葉檀眼神一凝，“你知道鯰魚效應嗎？”
“不懂妹夫要說什麼？”楊愛軍秒變小學生！
“這個 魚效應，最早來源于國外的故事，”
“老公，你快來說說，”
香凝捂著肚子，扶住樹，想喘口氣，但是她也愛听葉檀講這些，從課本里，她從來沒見過。
“好，”葉檀一笑。
“就是一個挪•威人，喜歡吃沙丁魚，但是在運輸過程中，沙丁魚特別喜歡一群一群蜷縮在一起待著，幾個小時後，扎堆導致它們窒息缺氧而成群的死去。”
“那又怎樣？”楊愛軍大眼楮里充滿疑惑。
“是啊，老公，你快講嘛，”香凝也催促著。
“哦，好。最後，為了解決這一難題，漁民想出來了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香凝和楊愛軍一起問，滿臉的嚴肅，因為他們挖空腦子也想不出辦法。
葉檀又是一笑︰“那就是在裝滿沙丁魚的魚槽里，放進去幾條鯰魚，鯰魚的特點是天性好動，而且視沙丁魚為甜點。”
“啊？”
“啊？”
“那豈不是把沙丁魚都吃了？”
香凝和楊愛軍一起問。
而且他們都忍不住緊張，尤其香凝，攥緊的手心早就出了汗。
葉檀輕松一笑，“听我說哈，偌大的魚槽，因為進去了幾條鯰魚，鯰魚在魚槽里橫行霸道，欺負沙丁魚。此刻，所有的沙丁魚都只顧自身的安危，最後被鯰魚給追的四散奔逃，哪里還有心情扎堆？”
“哦？”
楊愛軍和香凝的臉上豁然。
“那就是說沙丁魚就不用集體死亡了？”
“沒錯，”葉檀笑意盈盈。
“所以我說，讓咱們村的三個女知青擠進去，等于鯰魚，去橫沖直撞那兩個惰性十足、每日里想東想西搬弄是非的服務員。如果她們受不了滾蛋了，那就怪的確去意已決，但是如果因為三個女知青的進入，而讓她們自覺收斂，比過去更認真工作，那豈不是很好？”
“我同意！”
香凝在一旁鼓掌，並且鶯鶯嫣語，“我看哈，如果使用心術不正之人，還不如不用。”
“沒錯，”葉檀拍了拍香凝的肩膀，低聲說道︰“這樣，不如說干就干，明日就把那三個女知青補充進去，我明早就去說。”
楊愛軍一听，豎起大指。
“好，那明天去問問，”
葉檀一邊說，一邊也沒閑著。
往豬食槽子里倒著菜飯，“真香啊，這群小東西，我說怎麼長這麼快、這麼肥？原來吃到好的了，比人吃的還好呢。”
豬食槽子空了。
六只小豬崽，“嗯嗯嗯”了幾聲後，便如離弦之箭撲過來，不愧是野豬的娃子，好家伙，竄出去好幾米，差點兒打翻葉檀手里的桶。
好麼家伙。
最後，有個壯一點的，沒錯，就是那個白腦門。
居然竄進豬食槽子中間，雙腳岔開，霸氣護食，誰距離他近不行，吃得快也不行，一副唯我獨尊稱王稱霸的架勢，簡直囂張至極。
葉檀把桶里最後的底子，往豬食槽子里面倒下去。
小野豬又開始做最後的一波沖殺。
楊愛黨早就扶著月半夏回了屋子。
也早就扶著劉月芳和楊國安回了正屋，才匆忙回屋子里，踏實陪著月半夏躺在炕上，閑說著話。
月半夏後背窩在楊愛黨的懷里，楊愛黨的雙臂摟緊月半夏的後背，雙手蓋在了她的肚子上。
開著窗戶，夏風吹進來，
月半夏，感覺幸福至極。
……
楊愛軍拍了拍葉檀的肩膀，“好的妹夫，一切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三舅哥，放心好了。”葉檀不屑一顧，十拿九穩。
畢竟他與林孟晚她們同是知青，她們內心的難處，委屈，心酸，他都一清二楚。
既然她們選擇不回城里，和王隊孫隊她們談朋友，那麼，也就說明她們留下的決心很大。
所以，她們作為知青，不可能未來在村里每天下地，老當農民，而且，她們幾個人都是高中文化，怎麼能老刨地？
自己的媳婦因為高中畢業，或者還有別的理由，順利當上了小學校長，那些女知青，也不能一成不變的種地。
所以，先讓她們去當包間服務員，既能對那兩個不老實的有威懾力，又能解決她們眼下的一步難處。
更為未來打個好基礎。
“妹夫，我把車搬進去。”
“好的三舅哥，天太熱，還要擦擦身上吧。”
“誰說不是？”
馬蜂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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