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6,我在小村當知青!
    楊香凝也趕緊拉扯楊愛黨,阻攔著。
    楊愛黨一看,咬了咬牙,皺著眉頭丟下板斧,又重新回到八仙桌旁。
    因為怒氣無法發泄,便臉部青紫的坐在凳子上,猛力一捶桌子,干生悶氣!
    葉檀不方便進來,他感覺楊香凝也不適合在屋里當電燈泡,便佇立在門口,朝著呆傻住了的楊香凝,擺了擺手。
    楊香凝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回屋,為她們拿來了一卷擦眼淚的草紙、放在八仙桌,這才從外屋香步移出。
    碎步來到了老楊樹下……葉檀和她坐在了板凳上,看著吃飽喝足睡呼呼的小野豬出神。
    就听月半夏,從屋里繼續哭訴“愛黨,是我媽和我大哥,合伙騙了我!”
    “啊?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什麼當會計?坐辦公室?”
    月半夏點頭,眼淚甩了楊愛黨一肩膀。
    楊愛黨心疼的趕緊拿過來草紙,為她擦拭,“那都是他們裝模作樣,擔心弄不走我,故意做給你們看。他們給我找工作是假的,不再逼迫我嫁人也是假的。”
    “啊?”
    听了此話,氣的楊愛黨,差點兒咽了氣。
    月半夏一抹眼淚“沒錯,我剛一到家,母親就裝不下去了,對我態度惡劣,然後找個借口、當夜就讓大哥把我給捆了,把我扔在冰涼的地上。”
    月半夏舉起胳膊,手腕上的確布滿勒痕。
    楊愛黨流著淚,抓過她的手腕,放在胸口摟著,心疼不已。
    月半夏抽搐著小肩膀,又繼續“我被五花大綁多日、我無法掙脫,我想回來找你,可是我,已經失去了自由。”
    楊愛黨一听,也是淚珠滾落。
    月半夏被折磨,是來自外力,可是自己這麼多天,又何曾好過?還不是茶不思飯不想,終日里悶悶不樂?如果不是葉檀妹夫的神奇針灸,自己早就瘋癲成魔。
    月半夏頭上的毛巾,已經濕透了,而且沒別好邊角便散開了、落在了肩膀。
    楊愛黨一把拿過來濕毛巾,但一眼就瞥見了月半夏頭頂上缺失的幾撮頭發。
    再看地上的幾盆水里,也都是大塊血痂纏繞在一起的頭發,在水上漂浮。
    楊愛黨頓時頭暈,幸虧他一把扶住了八仙桌,稍微緩過來,依然是淚水滾滾。
    楊香凝倚在葉檀的肩膀,嘆口氣,“剛才我給月半夏洗頭發,竟然好多都掉了,而且,都露出來了頭皮,那頭發也不知還長不長?”
    “哦?”葉檀皺眉,“看來她家里人還真夠狠的。”
    葉檀嘆口氣,低聲道,“好,香凝,我去廚房看看,給她剁點兒生姜碎,一會兒、讓二舅哥給她敷在頭皮上。”
    “哦?生姜碎就管用?”
    葉檀點頭。
    他去了廚房去鼓搗生姜碎,五分鐘後就完事,葉檀又與香凝坐在一起、時刻關注著屋里的動靜。
    西廂房•外屋。
    此刻的月半夏肩膀聳動,繼續訴說著“我媽上班,每日由我大哥看著我,一天給我扔2次窩頭,然後我大哥大口吃有肉糜、有荷包蛋的龍須面。”
    楊愛黨一听,一拍桌子。
    “可惡!”
    月半夏又抹了一把眼淚,“他們囚禁我的第一天,我媽去找地毯廠的張主任,逼著他讓他兒子盡快娶我,我媽給我每頓飯吃,竟然都嫌棄費糧食,嗚嗚。”
    楊愛黨憤怒咬了咬牙齒“那老女人,我第一次見,就覺得她不是什麼好鳥!”
    月半夏點頭,遞給楊愛黨潤濕了的紙團,楊愛黨攥在手里,難受在心里。
    “嗯,結果那個主任耍戲他,堅決不娶我。”
    “不娶?這又是哪一出?”楊愛黨很納悶。
    月半夏搖搖頭,面容復雜。
    “張主任說,一定要等一個月之後,把我從臭農村帶來城市的土氣、晦氣、刁民氣,必須在我媽家里、給提早統統褪去,才能不污染給他家的傻兒子。”
    楊愛黨听了這混蛋邏輯,氣的又是一拍桌子。
    “這群混蛋王八蛋!”
    月半夏嗚咽著,“我就被捆綁著,被扔在冰涼地上,一周多之後,那個張主任禁不住我媽跪地祈求,最後開恩,終于答應把我給送過去,與他家的傻兒子圓房。”
    “圓房?”
    楊愛黨緊張死了,除了驚叫,他也問不出所以然,但是,明擺著也是滿眼的疑問。
    最後又拉起了月半夏,轉圈上看下看,可他關心則亂也是傻了,畢竟這,能這麼快就從外表看出來嗎?
    月半夏又坐下,繼續“那個主任說,只有圓房一周後,才能答應給我哥找個好工作,而且兌現那個250塊錢的彩禮,我媽也好拿著那250塊錢,給我哥娶媳婦。”
    楊愛黨又是一拍桌子,動靜太大,眼鏡都給歪了——二百五這明明就是罵人的話,可沒想到、在他們的眼里,卻絲毫不自知、還甘之如飴?
    外面的葉檀和楊香凝他們听個滿耳……葉檀沉著臉,內心極為復雜。
    楊香凝听了後,也是愁眉不展。
    “天下哪有這樣的父母?”
    “是的,這分明就是活畜生!”
    二人對視一眼後,葉檀主動摟緊楊香凝的香肩,依偎著。
    外屋——月半夏哭了一陣後,哽咽道“就在她把繩子給我解開後,我就想著,要逃跑,逃跑後,回來找你。可是,”
    “什麼?”楊愛黨緊張而又迫切。
    “新婚當夜,我沒有了繩子的捆綁束縛,而且也吃飽了飯,所以有的是力氣。我就趁著那個傻子,來不及與我動手動腳之時,拿起膽瓶,就砸了他的後背。”
    “啊?”
    這是楊愛黨沒想到的,不過,他卻痛快淋灕,面露一抹笑容。
    月半夏又一抹眼楮,繼續講述“疼得他‘嗷嗷嗷’亂叫後,我就抱著大包裹沖出來、到了大馬路上,東躲西藏。”
    “然後呢?”
    楊愛黨抹了一把眼淚,也給月半夏擦了一下。
    “幸虧那陣弄藥材,葉知青給我點兒錢,那一百多塊一直不離開我的身,我就抱著包裹,躲開了他們的捉拿,包括張主任,那個老狐狸注定對我也決不輕饒,因為他的兒子,後背被我給砸的淤青,雖然沒有死,肯定會變得更傻了。”
    “好呀,痛快!”
    楊愛黨拍著桌子,一向穩重斯文的楊愛黨,沉浸在月半夏的言語中,心情也跟著此起彼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