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6,我在小村當知青!
楊家,老楊樹下,沒人。
把野豬先放在了院里的把角處,擔心被人發現平添是非,他便用幾捆柴火蓋了起來隱藏。
只把幾只竹鼠,扔進東廂房。
他看了看自己渾身是血,擔心嚇到家人,所以必須先初步搞搞清潔,于是洗臉盆里添水,好歹擦擦。
表面處理好,想去西廂房趕緊換衣服,他看了看自己一身,不再血葫蘆一樣,便彎著身,悄悄朝著西廂房的北屋去。
可是,依然被楊香凝發現。
“嗯?”
他把背包撂進了北屋。
“你回來啦!”香凝趕緊和他打招呼,但是並沒有放下手里的活計,似乎在編織什麼東西。
“你好端端的,怎麼袖子沒了一只?”
葉檀沉悶“嗯”了一聲,擔心嚇到香凝,趕緊攔截,“你先別過來,我要換件衣服。”
“啊?是跟人打架了嗎?”
“沒有沒有,”葉檀穿上了干淨的衣服,把血葫蘆的卷了幾把團成蛋,掖在了把角。
來到外屋,他擦了把手,趕緊湊過來,“我身上髒,不能擁抱你,嘿嘿,等我先去廚房洗涮下,然後再忙做飯。”
“哎呀討厭,什麼抱不抱的?”楊香凝霞飛雙頰,嘟起嘴,而且一捂胸口,“人家有正經事要問你!”
“你就等我十分鐘!”
葉檀趕緊跑進了廚房,洗臉洗手,渾身重新洗了一遍,重點還用了香皂,不然,渾身總有腥味遮掩不下去。
收拾好了,再次進屋。
“哦?能什麼事?今天老村長答應了,說你休息到明年後年,也不會管的。”
“啊?真是這麼說的?”
“那還有假?騙你是小狗!”他倆還沒來得及交流太多,月半夏急匆匆一步跨進來,“葉知青,我想求你一個事。”
楊香凝一笑,“好,月知青,你親口說吧,免得我表達不清。”
“嗯,”月半夏點頭,“葉知青,我有個想法,這不是我們一共8個知青嗎?目前都搬回了知青點。”
“哦,我听說了。”葉檀一邊應答,一邊整理著衣服袖子,就听月半夏繼續說,“所以,我有個想法很大膽,但是,也經過了我們幾個女知青的激烈探討。”
“想法?你說,”
“王小燕,王小琴,林孟晚,秦大川,張大河,李剛,王海,我們幾個,一共8個人算上我,你能不能帶著我們去采草藥?”
“帶你們,采草藥?”葉檀一皺眉,搖頭。
“怎麼了,不行嗎?”月知青當即拉下來了臉。
“哦,不是,容我再想想。”葉檀擔心得罪人,畢竟月半夏是楊香凝閨蜜,所以,也不好直接拒絕。
月半夏此刻看了眼楊香凝,使了個眼神。
楊香凝立刻跟進“他們這些知青家里都很貧困,而且都在這里,哦對,用他們的話說,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都待了5、6年了,也沒回城。”
葉檀認真聆听,還不忘整理桌子上的凌亂。
香凝繼續討人情“知青們的家里,雖然是城市人,但也是窮困潦倒,沒關系沒路子,她們回不了城,所以咱們能幫就幫吧?”
楊香凝語罷,只見月半夏從旁側一甩馬尾辮,胸有成竹,洋洋得意,反正那小子不听我的不要緊,肯定會听媳婦的。
尤其都是知青,城里人的傳統,一般都是尊重女性,葉檀是知青,肯定也不例外。
“我不是不想幫,而是不能幫。”月半夏听了,鳳目瞪圓,滿臉不願意。
只見葉檀面露難色,“等我先去做飯,容我再想想。”
“就是行與不行,一句話的事嗎?答應一個,就那麼難嗎?”月半夏不願意。
感覺他太不給面子,眼神又絕望看向楊香凝,求救。
葉檀解釋,“畢竟這是1976年,政策沒那麼寬松。而且目前我雖然是個特邀員,但也只是針對于我一個人頒發的。”
“有什麼區別嗎?這和帶著她們挖草藥賣草藥,有關聯嗎?”月半夏伶牙俐齒叫囂!表達著不滿。
“當然有關聯!”葉檀一皺眉,繼續皺吧,“對,特權僅限于我個人,我不能帶頭搞小集團。”
月半夏和楊香凝,都一起瞪著葉檀、窩火。
葉檀扭身,去了東廂房,先破例洗了一把臉,擦干淨了後,才開干。
把3只竹鼠從脖子處一剪,左右一扒,5斤重的家伙,立刻露出來肥嘟嘟的鮮肉。
里外一掏,鮮肉一剁。
丟掉零碎又一盆好肉。
西廂房,煤油燈下,月半夏和楊香凝在屋里焦慮不安。
月半夏平日里牙尖嘴利,但是,面對正事,也卡殼了。
尤其面對剛才葉檀的拒絕。
因為她知道,葉檀其實挺好心眼熱心腸,如果被他拒絕,八成是想到了什麼利害關鍵,所以,才會直接拒絕。
楊香凝只能拉緊月半夏的手,勸著,“別擔心,不行到夜里睡前,我再勸勸他,估摸明日就有準信。”
見月半夏依然板起臉,楊香凝忍不住問“這兩天,看你不那麼開心了?是因為我二哥?還是?”
月半夏捋了下劉海,嘆口氣,“我老家,可能在這半年內,要讓我回城,嫁人,換錢花給我弟弟娶媳婦。香凝,我好難受。”
“哦,”楊香凝一陣心疼,拉過來月半夏的手,“我能夠理解你的難處。”
良久,月半夏才松開香凝的手,又低語,“要不是李剛求我,其余人也一起求我,我哪有心思管這等閑事?我自己,還是一根蠟燭兩頭燒、自顧不暇呢。”
“你家真狠,果然走這個路線。”
“嗯,所以我目前不開心,有壓力。”她從懷里,取出來了一封信,“走,去你屋里看,你看這信里,都說了些什麼?如果你是我,應該怎麼辦?”
她們倆端起來了煤油燈,
貓回到南屋里,去看信。
看完了信,她們又是一陣唉聲嘆氣。
葉檀在廚房,兩個灶膛里都填滿了柴火,包括簡易爐子,把竹鼠的肉焯了好幾次,便撈出來控水。
另一個鍋里,烙餅。
此刻,楊愛軍又在裝病,由邊志蘭為他擦洗照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