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6,我在小村當知青!
三百戶?楊家。
先去了楊香凝的屋里,放下茶葉。
再出了西廂房,見楊愛黨和楊愛國,已經盤好了所有的炕,外面堆滿了烏煙煤一樣的廢棄泥坯。
“哈哈,妹夫!”
楊愛國大嘴咧著,不知有啥好事,他給妹夫使了個眼神,于是二人一起去了廚房。
“妹夫!”他神秘趴在了葉檀耳邊,“你快做飯,我今個也順原地,抓住了2只竹鼠。你去看看,”
順著楊愛國努嘴的方向,是個大鍋,葉檀趕緊奔過去,一蹲身,“哈,不錯呀?居然比上次的還肥。”
“那是自然,”楊愛國一臉傲慢,“一般人都吃不不到,只有咱們敢吃的,才有口福。”
“別逗了,”葉檀一拍楊愛國肩膀,“你還不是飯桌上,都不敢揭發這是鼠肉?”
“噓妹夫,別說別說,”楊愛國臉一紅,“我確實不敢說,我覺得就應該藏著掖著,所以故意不說。”
“好吃又不敢說,什麼原因?”葉檀故意追根刨底。
“嘿嘿,”大舅哥撓了撓頭,“哎呀別鬧了妹夫,反正這肉比豬肉還香,以後我只管蹲點抓幾只就是,你就只管做給我們做吃,別的別問,嘿嘿。”
“好了,別管了你就,”見大舅哥確實心心念念要吃炖老鼠肉,也就不逗他了,伸出一個手指,“一個小時內,保證吃上!”
“好好好……”楊愛國擦擦嘴角。
“嗯,瞧好吧!”正說著,手里的兩只竹鼠,早就被扒光了皮袍子,頭尾一剁,肚子一剖,零碎一扔,沒錯,依然比一只老母雞出肉率還高。
大舅哥點頭,感慨後點贊。
看外面楊香凝上工了不在家,楊愛國竟然主動弄起來了柴火,給葉檀打下手……去院里這麼會兒功夫,一大盆子的竹鼠肉塊,早就焯干淨了血水,撂在大盆里冒著熱氣。
葉檀早就和好了白面,並且放上了堿面。
“這回,怎麼不弄玉米面了?”大哥還主動問了句。
“這回個粘卷子,大鐵鍋粘卷子,下面炖半鍋肉,那也很香!”
楊愛國一听,又舔了舔嘴角。
“哈哈,那就快些做,”
語罷,他還蹲著主動給燒起來了柴火,為了口吃好的,簡直是卑躬屈膝了,真是饞的可以。
燒柴他沒經驗,舉著個火棍子,來回捅咕,最後還搞得滿臉都是花花印子,好容易最後,不冒煙了,就听葉檀指揮著。
“不行,你要把火點往左後方扯一點。不然的話,就那邊不上色,溫度不夠,不開鍋。”
“好!”
楊愛國彎身側臉,看著里頭,還要照顧著冒煙的部位,因為,那個地尖不痛快,又在冒濃煙。
他認真捅咕,靜待著火。
正在他給吹氣的空,沒想到,憋了一會子的冒煙柴火,卻“ ”的一下,竄出來了一米多長的火舌。
“哎呀我擦!”
楊愛國一個躲閃不及,火舌溫柔舔了一下他的額間頭發。
瞬間,一股子燒雞毛的味道。
葉檀正在來回忙碌,猛然聞到了奇怪味道,“大舅哥,你沒,沒燒到頭發吧?”
“呃,你答對了。”
葉檀趕緊看,“你沒事吧?”
楊愛國一扭頭,葉檀哈哈笑著他的狼狽樣,堂堂的武裝部部長,這?燒火都不會?
“哎,這燒柴火,竟然也是技術活。”
“那是自然,做什麼事,自然都有事物本身的規律與訣竅。”
語罷,葉檀麻利準備了所有調料,放上了油,大料瓣炸香後又放上一把白糖熬糖色。
最後把控干淨水的肉塊,在古銅色的糖色里滾動,那難以言表的香味,“撓撓”的一路尖叫,沖殺飛起。
“真香,”見葉檀笑了,楊愛國又重復了句,“真香,真的妹夫,你太有手藝了。”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醬香濃郁噴涌。
楊愛國蹲在那里,又是舔了舔嘴角。
葉檀早就把放了油和蔥花碎的面餅卷起來,這次不放花椒碎,然後把懶龍一樣粗細的大面棒,一刀刀切下去,兩個一組兩個一組,打頭尾一捏,都不翻個扭著卷了。
溜著鍋邊,依然是貼了三層小卷子。
最後添水足了後,剁了幾刀土豆,放了點干粉,考慮到干粉吸水,又往里多放了一碗水,欠身拿過來鍋蓋,一壓鍋蒙上舊手巾,葉檀忍不住問。
“大舅哥,那個王大媽之流,目前給管制的怎麼樣了?時日可也不短了。”
“王大媽?小翠?就她們呀,”
楊愛國想都不想,就是一皺眉,似乎掌握了很多她們幾個人的黑歷史。
“哎,她們幾個呀,可是不好改。雖然我沒直接插手這事,都交給了邢寶印負責。但是,我問過隊長邢寶印,他總是說,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那?這距離無罪釋放恢復工分,豈不是費勁了?”
“對,別說飯後關兩個月,即便是關半年學習培訓,他們也就那樣,尤其王大媽不好惹,壞湯水早就深入骨髓。即使削肉剔骨,也未必能好!”
“何以見得?”
“呵呵,何以見得?”楊愛國填了一把柴火,壓低聲音對葉檀講,“你知道那個小紅?”
“知道呀!不是和她姐姐類似?”
楊愛國听了,虎軀一顫。
“哎呀你知道,她小小年紀大閨女家家的,干出一件什麼樣的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嗎?”
“不知不知,究竟什麼事情?”
“前兩年,她趁著歇晌時間竟然動了歪心思。”
“歪心思?”
“沒錯。她竟然不歇晌,去了大塊地那塊玉米地里偷棒子,剛偷了十幾只,就被我手下的弟兄,還有幾個看青的給發現了,三個大小伙子猛力追逐,你猜最後她怎麼了?”
“當然是追住了,繩之以法了唄。”
“呃,你猜錯了!”
楊愛國哭笑不得,見到葉檀愣了愣神,難以理解,便說道,“你想想,幾年前小紅才22歲也就,她見到看青的幾個壯小伙窮追她不舍,竟然最後不跑了,原地,目光堅定,看著幾個像傻驢一樣追趕的小伙子,她要干啥?”
“不跑?束手就擒?她傻了嗎?”
“她,哈哈也罷,哪有那麼簡單,還是不說了哈。”
“哎呀,快說,你這太吊胃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