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6,我在小村當知青!
六十年代,一家生五六個,但是那時候,也可能隨時被餓死、病死孩子,最後導致人口又減半。
總生總死無窮匱、惡性循環,所以無論怎麼生怎麼替補,也都無濟于事。
因此三百戶村經過了十幾年,大家肆無忌憚敞開生娃子,最後才勉強持平過去的人口數量,絲毫不多。
而目前,是1976年,
日子比過去好很多。
就這麼說吧無論咋樣,也不至于餓死人,挖草根啃樹皮也不至于,哪怕目前全村人都依然很瘦,臉色很黃,但不會渾身浮腫。
不過六十年代,全村人都浮腫瀕臨死亡,赤腳醫生一看是青壯年,不治療可惜,才給開個條,藥方上面寫著——“給半斤黃豆。”
如果看超過六十歲的年老體弱者,索性連藥方都不給,直接就等著那個那個。
……
騾子車絲毫不慢,他們倆很快已經到了村口,抬頭看太陽,明顯快晌午了。
葉檀主動說道“大哥,你去大隊交牲口交鐵杴,我呢把肉拿回家,你們如果不想在隊里吃飯,就不要吃了,回家吃。”
楊愛國點頭,內心一暖。
趕著紅騾子車,便走了。
葉檀背著包朝著楊家走去,到了門口,蹲身從水窟眼兒把鑰匙掏出來,打開了用木棍子加鐵絲綁成的柵欄門。
進了院里,把所有吃的放在了廚房,又從水缸後頭,掏出來了那堆榆樹錢。
“嗯?不行,還有事。”
自言自語後,他起來身,去了一趟知青點,麻溜兒拿回來了楊香凝需要看的教師用書,而且,也拿來了剩下的五顆大個松茸。
他覺得,楊家不光楊香凝缺少營養,畢竟是個孕婦,其余人也都是看著病仄仄。
尤其是伯父伯母,看著身體也不好。
不過他知道,前世里伯父因為肺癌,伯母也是肺癌,即便是伯父伯母目前沒事,但在一次大地震後,伯父成了殘疾人後,沒過多久,他們就相繼離世。
所以,葉檀也是不放心這個事。
但是,目前自己還沒有真的娶了楊香凝,等以後熟悉了後,再跟伯父伯母說,也不遲。不過,他昨日,無意中看到了響莊頭附近老桑樹上,長了一種藥材,大家都不認識。
葉檀認識,那是桑黃。
葉檀想著,等再去采摘松茸,他要把桑黃摘下來,然後加工一下,給伯父伯母泡水喝。
桑黃是個好東西——它可以去除人的內髒結節,效果很不錯,提前喝著,對以後的身體保養,肯定會有防範。
到了楊家,他想把書放在了西廂房,一進來才發現有人。
“香凝,你今回來這麼早?”
“嗯嗯,”香凝剛整理完頭發,撂下了梳子,朝著葉檀一扭俏臉並報以羞赧一笑,那笑容隨唇邊笑靨,更顯小臉明媚,如一抹春光燃亮所有。
扭身回首的那一刻……她的嬌軀,扭成一個大大的曲線,極度誘人……頓時一股柔軟的感覺襲來。
葉檀不由一怔,
嘴角微微上揚。
為了掩飾少許失態,他趕緊把2本教師用書遞過去“喏,這是高中的物理,還有數學,你配合著課本做拓展用吧!”
楊香凝接過來,拿在手里掂量著反復看外表,低語道,“這比課本,要厚實很多。”
“那是自然呀,畢竟這課本只是單一的講一下知識點,還有單一的例題,但是這教師用書就不同,不光要包括知識點的梳理,里面還配著拓展習題。”
“真好!”
楊香凝將兩本書壓在了胸口,眼楮一眯,表示歡喜。
葉檀第一次,能夠看到她開心舒爽的樣子,畢竟來到楊家那幾日,楊香凝住在正房,與父母一起。
他那陣住在西廂房,下工了後,從來不滿處亂溜達,葉檀扎在廂房里不出來,所以,他根本也看不到楊香凝。
不過其實嘛,她也不怎麼出來。
至于那天怎麼陰差陽錯,她怎麼就跑出來給醉酒的自己開門,那真是離奇得很。而且,還被邊志蘭月半夏她們,及時領著村民給堵在了炕上。
……
葉檀見楊香凝出奇開心,便也舒爽,至少這幾日給做飯,能與一家人熟悉,也不算白瞎。
至少看得出,楊家人對他,是樂于接受的,楊香凝也沒有了對他的過分抵觸。
此刻,葉檀的內心,也少了一小絲負罪感,證明自己的付出與努力補償,也看到了效果,哪怕只是微小的。
對,那他也知足。
至少,不白重生。
他按壓著內心的激動,故作面部平靜,“你,如果,理科哪里看不懂,可以問我的。反正,明年我們一起參加高考,而且,這些內容,我都溫習過一遍了。”
“哦,這麼強?”
楊香凝撂下教師用書,投過來羨慕的眼神。
葉檀一笑,見桌子上,放著五彩斑斕的玻璃絲,“你終于要扎玻璃絲了?”
楊香凝臉蛋一紅,半低下頭“是,但我剛才試了下,不會纏。”
“這?”葉檀愣住,“那還不簡單,我教你。”
‘大男人給自己扎辮子?’楊香凝羞的眼楮往別處看,小心髒“突突突”!
葉檀拿起來了木梳,“來,我今個,就給你扎一次麻花辮。你頭發長,應該能夠看得到我是怎麼纏上玻璃絲的。”
此刻的氛圍,這讓葉檀體會到了,自然狀態下,兩人的心走在一起的那種自在感。
不帶絲毫外界的強迫,那感覺很舒適。
葉檀一下一下,梳理著原本柔滑的頭發,湊過去聞了聞,“好香!”
香凝趕緊捂住了臉。
渾身麻酥酥的感覺。
葉檀把烏雲兵分兩路,然後就著一側的頭發,又插進去手指,分成了三份,手指插進去,葉檀感覺到一絲溫熱。
他的內心,莫名柔軟。
泛起來了一絲絲漣漪。
他三扭幾扭,就編好了,但是楊香凝就著鏡子一看,“嗯?怎麼這個辮子,與別人扎的不一樣?”
“嗯?怎麼不一樣?”
“怎麼看著像——麥穗?”
“哈哈,你們女孩子的麻花辮,難道不像麥穗?大家做什麼還不都期待著溫飽、討個吉利?弄個麥穗放在胸前肩膀,還不都是一樣?就像‘連年有余’那個年畫,都是大胖小子騎著一個大紅鯉魚。”
“哦,你說的有道理,可是,”
“可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