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契約鬼,你契約鐘馗?!
“好漢!有話好好說!”
看著突然變了態度的大勢,陳青笑了。
看來大勢索就是大勢的克星。
不知道會不會有修羅索、羅剎索之類的東西,如果有,搞一個不是爽翻天?
“我還是喜歡你看看囂張的樣子。”
“對不起,我承認我剛才說話聲音有點大,大哥……”
繩索才綁了一圈,就見身旁和遠方許多銅皮大勢咻咻消失。
而銅皮大勢,已經肉眼可見的鼓脹了起來。
嘶……
把所有銅皮大勢都綁進這廝體內,不會炸吧!
但羅羅紅交待的,炸就炸,他只管綁。
“大哥!好漢!莫綁,莫綁了!”銅皮大勢大眼都凸了出來,聲音自帶混音,一開口像是合唱團似的。
又綁了一圈,大勢的肚皮直成了個球,兩胸如金字塔憤怒立起,兩點激突。
“再……再綁就死了……好漢,好漢……”
又綁了一圈,此時大勢除了被繩子勒著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像是過度充氣的氣球。全都充得又脹又硬。
特別是某處本就很大的地方,差一點一棍打在陳青身上。
試著拖了一下……好重!
超級重!
看著像個氣球,風一吹就能飛起來似的,但重量跟鐵坨似的。
這家伙要交給修羅的,可就不能帶入光復縣了。
讓龍骨出來,將他給看牢了。
回到戰場,這時已經進入了掃尾階段。
大勢的思維與蟲族有些像,雖然沒有“蟻後”之類的發號族令,但思維似乎可以相互影響。
要開干時,全都嗷嗷往前沖,沒一個後退的。
隊伍被打碎了,又全都尖叫撤退,一個硬骨頭也沒了。
陳青變作燕雲十八騎,一道金光來到了冠軍侯旁邊。
冠軍侯行禮“主公!”
此刻他已成了一位少年 ,英氣逼人,目光銳利,五官如萬刻斧鑿,線條極其硬朗。
陳青點頭“有多少尸體?”
“約有二十多萬,最終可能達到三十萬。”
這麼多,修京觀肯定是夠了,就是京觀頂上那頭顱還不知道用啥。
移山其實算個好選擇,足夠大,而且正好有一具尸體,但它始終只是惡鬼級,陳青不太甘心選它。
“主公,修築京觀是個漫長過程,恐怕會是主公所有鬼寵里晉階用時最長的。且築且尋。”
“嗯。”
大勢已經鳥獸散,桃樹濃密,對兵團作戰的燕雲十八騎不利,也懶得去追他們了。
此刻燕雲十八騎在收集尸骨,千面娘在收集血液,陳青正要去看,突然感覺到了什麼。
拿出了血之十夫長的令牌,上面有一行字
“平安否?”
咦?
這東西還能傳信?
陳青一怔。
與羅羅紅的聯系,一直是通過手機來的。
想回信,但不會用……
四下看了看,找到了青青草,他正伸著脖子四處尋找著什麼。
來到他身邊,青青草立刻道“十夫長大人!公主!公主殿下已經來到了這里。”
“啊?”
眉頭一皺,陳青趕緊吩咐千面娘“小千,你負責收東西。一會兒完了把大將軍……冠軍侯,把軍隊都收回塔內。”
說著,讓龍骨拖著銅皮大勢,萬人敵護在身邊,迅速往出入口走去。
很快,陳青就見到了羅羅紅。
她身邊有兩個金身羅剎護衛左右,還跟了二十來位修羅羅剎好手。
看到陳青,羅羅紅松了口氣。
隨即又皺起了眉來,喝道“波旬大人都重傷了,你為何還待在此處?”
“呃……”陳青指指銅皮大勢“我來抓他吧。”
“任務重要還是命重要?為何如此不知深淺!”
陳青“……”
羅羅紅看向桃花谷深處,“走!我們去會會白龍家的叛徒!”
“別!”陳青急了,那邊正在秋收呢!
“修羅!白龍家不知從哪來的一個大將軍,方才那大將軍竟然突破至了冠軍侯,整整一萬燕雲十八騎,將大勢打散了。”
“冠軍侯?同樣是修羅,白龍家怎麼可能誕生冠軍侯?”羅羅紅眉頭皺起。
陳青听在心里,若有所思。
听起來……
修羅不能晉階冠軍侯?
羅羅紅面色滿是凝重,突然長嘆一聲“最不想見的事還是發生了。近萬兵鬼,若非百戰之地,也只有通天塔了。韓淵的通天塔,還是被他們得了去。”
啊對對對對對!
你說得對!
陳青心中那叫一個樂啊!
現在都不用自己潑髒水了,兩邊嗷嗷往彼此身上潑。
“十八代大勢已經綁來,我們目的達成,與他們再糾纏沒有意義,走!”
都是干脆之人,說走就走。
一伙人走了。
千面娘還在勤勤懇懇收拾著戰場。
陳青的四個鬼寵都能出入鎮魔塔。
但鐘馗就別說了,整天忙大事兒,太子本就不靠譜,現在成了網癮少年,更不靠譜。
金不換寶寶太……呃,心思太單純,數一二三都費勁。
收拾戰場這種活兒就只有交給千面娘了。
此戰慘烈,白龍家的人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前來,可惜來了個波旬,被迫用掉了戰略級重寶不說,所有高端力量全被波旬一拍一個全拍死了。
要不是人族的增援來到,恐怕此時已經全部陣亡。
此刻戰爭結束,但沒了領頭的人,眾人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一個金羅上前一步,沉聲道“白龍直系,也只剩我一人。諸位若是信得過……”
“呸!信你媽辣個比!傻逼!”一個三頭六臂羅剎大怒,指著修羅大罵“不壞白龍,本以為白龍家遭受不白之冤,原本你們竟真的勾結人類!tui!老子真是瞎了豬眼!”
“就是,人類那等弱小低賤的種族,也就你們干得出來!老子走了!”
本就不多的人一下子散了大半。
只剩五個修羅。
這五個修羅都只是惡鬼級,已然翻不起大浪。
唯一一位白龍直系,不壞白龍,看著身旁四個修羅,唯 有沉默。
他也不懂為何要背叛。
但此刻只能強行振作,收拾起心神,來到冠軍侯面前,收起傲氣,放低聲音,“這位,不知你們誰是當家?”
冠軍侯坐于白馬之上,斜著往下一瞥
“來人,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