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界海的氣息。
星界城的氣息，和那些人如出一轍。
甦渺向著領域外看了一眼，就確定了外面的三個九級來自哪里。
九級……
在這之前，她遇上可能會非常棘手，甚至受傷，但是現在，可以殺了。
也是，星界海存在不知多少歲月，里面存在九級強者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說不定會和星界城一樣，里面有非常多的七級，較少的八級，極其稀有的九級。
相對的，條件更好的星界海內八級遍地走，九級隨處可見很有可能。
他們的神格很有研究價值。
……
“這里竟然出現了混沌長河的支流，這怎麼可能？”
玄天古帝來到混沌旋渦前，看著眼前的駭然景象不敢上前。
因為星界海的存在，這里絕對不該出現混沌長河才對。
若是這混沌長河沖擊向星界海，後果不堪想象。
但是，阻止混沌長河？
開什麼玩笑？
哪怕他是九級，沒有絕對的準備前，根本不敢靠近混沌長河，更別說阻止了。
“喲，老東西，你也在呢？我以為你都隕落了。”
逝水古帝自混沌中走出來，站在安全的距離說道。
天武古帝看了眼玄天古帝，又看看逝水古帝，沒有說話。
畢竟在來的路上逝水古帝介紹過了，玄天古帝不管怎麼說都是在星界海中爭過的存在，哪怕被流放出來守大門，就算嘴上嘲諷的厲害，但內心絕對不能小看。
玄天古帝說道︰“原來是你，多年不見，成長不小，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
逝水古帝冷冷一笑。
這老東西，話里話外都在嘲諷他被外派出來的事情。
偏偏這種事情真的沒辦法反駁。
該死的。
天武古帝看看這兩人，又看看混沌旋渦，主動向後退了半個身位，沒有勸。
突然，混沌旋渦炸裂，混沌長河橫掃方圓。
若是附近有什麼宇宙，受到這爆炸規模影響，少不得要炸裂破滅。
遠方的星界海防御更是自主應激，恐怖的法則波動爆沖過來。
玄天古帝、逝水古帝、天武古帝神色一變，紛紛後退。
逝水古帝瞥了一眼天武古帝，心中冷哼一聲，倒是他小看了這位。
一般情況下，兩位九級同行，都是並排站，以示地位平等。
但是天武古帝竟然會主動後退半個身位。
這看起來是給他面子，實際上卻是想拿他做擋箭牌。
天武古帝剛才肯定從這混沌旋渦里看到了什麼，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而他剛才什麼都沒看見。
此時，混沌炸裂。
玄天古帝、逝水古帝、天武古帝一退再退，抵御混沌大爆炸的余波。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三人神色凝重，看向爆炸的源頭。
在那里，他們感知到一股迥異的氣息，炸裂混沌旋渦竟有人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
粉色的長發，鐫刻了繁復法則的納米材質長袍。
魔女！
玄天古帝面色一變。
逝水古帝、天武古帝各自祭出本命神器，隨時準備出手。
雖然眼前的魔女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能在這等規模的混沌旋渦爆炸下完好無損地走出來，又怎麼可能普通。
難道先前這里的異象全是這魔女引起的？
如果是的話，又該何等恐怖。
“魔女，果然是你！”
玄天古帝說道，“你在混沌中引發災變，妄想摧毀星界海嗎？”
先扣一個大帽子，將戰火引到逝水古帝、天武古帝身上，等等再看。
甦渺說道︰“你是在星界宮給我下懸賞的老東西嗎？你猜對了。”
玄天古帝神色一怔，沒想到甦渺直接承認了。
摧毀星界海？
這魔女怎麼敢的。
他笑了︰“魔女，你太狂傲了，就憑你這剛晉升九級的實力，也妄想摧毀星界海，以前不是沒有人這樣做過，但是他們全都隕落了，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逝水古帝沒空去計較玄天古帝的算計。
因為眼前的魔女是真準備摧毀星界海，那麼不管玄天古帝有沒有多余的廢話，他和天武古帝就必須出手。
只是甦渺出手比他們更快。
星空領域。
甦渺星耀法杖一揮，光芒一閃。
玄天古帝、逝水古帝、天武古帝只感覺眼前一亮，就出現在星空領域中。
這里群星閃耀，茫茫星空，無邊無際。
看到這些，三位九級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但是看到無盡星空外的混沌時，他們的神色變了。
這究竟是魔女展開的領域在和混沌接軌，還是將混沌融入領域中。
不論是哪一種都極端恐怖。
甦渺姿態優雅地看著三位九級，來的三人正好幫忙測試新領域的強度，順帶送出他們的神格，為摧毀星界海貢獻一部分力量。
“一起出手！”
逝水古帝從甦渺身上感知到極度危險的氣息，說道︰“逝水不息！”
他張開雙臂，特殊的法則擴張，令星空震蕩，恍惚間有浩瀚流水聲傳來。
甦渺看向虛空一看，竟然是一條五彩斑斕的長河橫貫星空。
這條長河是簡化版的時光長河，兼容了混沌長河的部分特性，里面有著極其復雜的法則，出現剎那將星空沿途的星系盡數摧毀，直奔甦渺而來。
逝水嗎？
甦渺好奇地看著長河，第一次見到有九級強者模擬時光長河、混沌長河。
逝水古帝操控的手法，模擬的方式，運用的法則大道很有參考價值。
只是一眼，甦渺就洞悉了諸多奧妙，驚嘆逝水古帝的聰明睿智。
“好強！”
玄天古帝看著即將落入逝水的魔女甦渺，驚嘆逝水古帝的強大。
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
他必須承認昔年見到他要頂禮膜拜的年輕人已成長到他巔峰的層次。
不過，他這位老牌九級也不是吃素的。
先前混沌旋渦的異象中有混沌長河支流出現，搞不好魔女甦渺會脫離逝水控制，他必須補上這一漏洞，一舉鎮壓魔女。
“玄天印！”
他雙手向著星空一撈，上萬星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在法則的牽引下形成一方大印，向著甦渺鎮壓下去。
天武古帝緊握雙手大劍，沒有多余的動作，一劍橫斷萬古。
他不僅要斬滅魔女，更要斬破這星空領域。
霎時間，整個星空好像都被這一劍切割，分離。
甦渺面對三方絕殺，優雅地揮動星耀法杖，星空中出現層層疊疊的魔法屏障。
這些魔法屏障已完全升級為空間法則屏障，堅固、強大、能爆炸。
“好高的空間法則造詣，但是沒用。”
玄天古帝冷哼一聲，玄天印強勢鎮壓。
剎那，甦渺展開的空間法則屏障層層爆裂，三大九級的絕殺繼續向著甦渺迫近。
甦渺不慌不忙，在對方的攻擊臨近時，她一腳踩在逝水上方。
逝水古帝神色一喜︰“魔女，你這是自尋死路。”
他從來沒有看見主動落入逝水的神。
他的逝水看起來浮力很大，但誰要進入範圍，必定要落入水中，成為逝水里的一具尸體。
可是離譜的一幕出現了，甦渺站在逝水上並沒有落入水中。
不僅如此，逝水開始變得混沌，好像要化成混沌長河，並且直接擺脫了逝水古帝的控制。
怎麼可能？
突然失去逝水的控制，逝水古帝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逝水是他成為九級的根基，現在根基被奪，又受到“混沌長河”影響，他受到前所未有的反噬，神格出現了一絲裂痕。
嗯？
玄天古帝察覺到情況不對，加大玄天印的輸出。
可是不等玄天印落下，“混沌長河”逆沖而上，似洪水猛獸，浪潮一卷，玄天印登時潰散。
“不可能！你怎麼能操控混沌長河？”
“嘟！”
玄天古帝噴出一大口鮮血。
他操控的玄天印受到混沌長河沖擊，直接影響到他的神魂本源，連帶著修養了百萬年的舊傷復發，一時間傷上加傷，直接殘廢。
至于剩下的天武古帝劍氣。
甦渺操控著混沌長河迎上，看看對方橫斷萬古的一劍是否能斬斷混沌長河。
轟！
這一劍破開混沌長河十五米，威能就消弭無形，再不能前進。
對方的橫斷萬古是假的。
另外，新的領域很穩。
三個九級發出至強一擊，除了領域內的星空被破壞了一點，整體上她沒有感知到任何要崩潰的跡象。
某種意義上來，他們的攻擊甚至沒能影響到她特意留在星空邊緣處的混沌。
具體該怎麼說呢？
同樣是九級，玄天古帝、逝水古帝、天武古帝比魔法少女心喵喵弱太多太多了。
虧得她都準備進行一場艱辛的戰斗了。
甦渺手里的星耀法杖換成誅神銀劍，一步踏出，來到天武古帝面前，一劍萬法，轟然斬落。
天武古帝正處于無法破開混沌長河的震驚中，他不理解為什麼能有存在可以操控混沌長河，還有混沌長河可以這樣用。
他看向虛空，想要知道這條混沌長河的源頭在哪里，搜索半天卻是什麼都沒能發現。
這個粉毛魔女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震撼剎那，甦渺的一劍已經斬落。
【魔女竟敢在我的面前用劍？！】
【不，不對，這一劍下究竟有多少法則？這不可能！】
天武古帝雙首握劍，燃燒精血，燃燒神魂，豁命揮劍。
這一劍雖然倉促，但是天武古帝確信比上一劍還要強，只是魔女的攻擊太快，他來不及醞釀更多時間，否則這一劍能更強。
至于這一劍過後身體會重創的事情，天武古帝已經完全沒有考慮了。
他想的是將魔女的這一劍接下來。
“你的劍，太慢了。”
甦渺淡淡地說道。
誅神銀劍與天武古帝的一劍交擊，轟然一爆，數不盡的星河隕滅，爆炸中心更是直接化成混沌。
全新的領域在這一劍的沖擊下首次有了一絲波瀾，但是不多。
“殺！”
天武古帝奮力拼殺，用生命維持著這一劍。
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
他感到了什麼是絕望。
萬千法則只是停頓了一瞬，就摧枯拉朽地斬下。
天武古帝拼上性命斬出的一劍破滅，他手里的神劍斷裂，連帶他的身體、神魂被直接斬爆。
爆炸中心，天武古帝的神格帶著一縷殘魂試圖趁亂逃離。
卻見虛空一只大手落下，撈走他的神格。
“不要殺……”
天武古帝殘魂想要求饒。
但虛空中的大手直接冒出璀璨的星光，將他的殘魂直接湮滅。
一枚九級神格到手。
感知著神格內蘊藏的磅礡法則能量，甦渺滿意的將神格收入魔法空間。
逝水古帝、玄天古帝神色震撼地看著魔女甦渺。
星界海內爆發戰爭多次，還從來沒有九級強者隕落得這麼快速的。
這嚴重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不，除非……
逝水古帝、玄天古帝心中冒出一個極度荒唐的念頭。
類似的存在，他們不是沒有了解過，否則星界海也不會留下【魔法少女不得進入星界海】這樣的規則了。
他們本以為魔法少女這一類夠不講道理了，眼前的粉毛魔女更不講道理。
現在除非星界海內的無上巨頭出手，他們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殿下，我願意獻出神魂，請饒老朽一命。”
重傷的玄天古帝不顧傷勢，雙膝跪下︰“老朽曾在星界海內被排擠、壓迫、暗算，受到重創，最後落得給星界海守門數百萬年的下場，血海深仇，混沌難消。”
“老朽願意成為殿下攻破星界海的馬前卒，為殿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他一邊咳血，一邊訴說，聲淚俱下，看起來極為誠懇。
甦渺說道︰“很好，不要抵抗。”
玄天古帝心中一喜︰“感謝殿下！”
驀地，他感覺心口一痛，誅神銀劍不知什麼時候刺入他的軀體，挑出了他的神格。
“殿下，你……”
玄天古帝瞪大了雙眼，他感知到誅神銀劍的法則正在瘋狂破壞他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
“為……什……麼？”
“我說過不殺你嗎？”
甦渺抹去神格中的殘魂。
看在對方最後沒有抵抗的份上，說道︰“放心，你的神格會在破滅星界海的事情上貢獻出巨大的力量。”
轟！
玄天古帝的軀體爆碎。
星光綻放席卷戰場，戰場中再沒有玄天古帝的一點殘魂留下。
剩下的逝水古帝驚恐地看向魔女甦渺，剛才他也想跪下求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