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殺戮尖塔!
跟那些熱情非凡,用人體彩繪突出各種性別特征,試圖用熒光涂遍全身展露誘惑力與吸引力的大姐姐拉客的各種店鋪通道不同,綠色的旅館通道里走出來的只有一個身上批了熒光罩袍的男人
“花了一億多贖人的豪客,怎麼不多玩兒一會兒?”
有一種店家問客人服務是否周到的感覺,但是更多是一種漫不經心的驅逐感——總感覺這個所謂的旅館似乎並不歡迎我們這些來“贖人”的客人啊。
“這里可沒什麼好玩兒的……”
穿越者晃了晃肩膀上扛著的皮愛娜小姐示意對面注意一下情況
“把我的同伴搞成這副樣子,還玩兒什麼——有沒有醫生服務?”
雖然說海賊王世界里的醫療手段表現貌似只有打繃帶,打繃帶,和不停的打繃帶,但是穿越者也是對皮愛娜小姐沒得辦法了——最開始還是能跑能跳的,怎麼到了現在走路都走不得了?
“你該不會是沒給錢就把人帶出去了吧?”
對面的家伙把袍子丟到了地上,穿越者察覺到了不妙的氣息,他試圖把情況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
“我怎麼沒給錢,不給錢我怎麼可能進的來這里?”
他晃了晃身上的熒光袍子,示意對面看清楚自己是個花了大價錢的客人,不要這麼激動
“我倒是想問問你們,這人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到了我的手里剛開始還是好好的,現在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然而對面的反應卻讓穿越者感覺額外的驚訝
“你身上扛著的,在我的見聞色霸氣里可是兩個人,不會是連體嫁接手術沒有解除,你就把人帶到下面來了吧?”
蛤??
穿越者目瞪口呆。
穿越者滿心懵逼。
穿越者欲言又止。
穿越者出口成髒
“你這個人腦子有點問題吧?”
考慮到剛剛自己親手檢測過皮愛娜小姐的身材,他開始產生了對面想要黑吃黑自己這個大客戶的懷疑
“我能扛得動兩個人?
還是說我肩膀上的這個女人多長了一個腦袋?”
不行,看來得動手啊……
“不信你就自己動手摸摸看,她身上肯定還有另一個人的身體組成部分,我的見聞色霸氣還能出錯?”
對面的信誓旦旦讓穿越者也有一點點懷疑皮愛娜小姐,但是穿越者還是選擇握住短刀來保衛自身
“可笑,想要黑吃黑就直接說好了!”
作為地下海兵俱樂部安保負責人的佩艾爾艾蘭德海軍基地支部副長,有留光上校之稱的法拉第•威爾遜也對身前這三個見聞色里充滿了怪異感的生命體心生懷疑——有問題,大有問題!
對面這三個家伙大有問題,絕對不是一般來贖人的黑暗世界成員,必須要重拳出擊才能解決掉這種法外狂徒!
在他的見聞色里,對面的家伙心跳穩定的不可思議,而據說情況不佳需要醫生的那兩個人明顯是因為的嫁接的排斥反應而陷入了嫁接癥
“你該不會是對我的部下做了些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吧……”
這麼一大筆錢,如果說真的走了公賬,自己應該早就得到了線報才對,該不會是對面的家伙為了救回被捕獲的同伴而對自己手下的海兵下了毒手?
考慮到對面敢來這里救人可以說是勇氣可嘉,膽識過人,居然還帶著同伴走到了自己面前裝模作樣,那更是技藝高超,心態奇佳——這種犯罪分子遲早會變成海上的犯罪超新星……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
穿越者嗅著短刀上濃烈的血腥味感覺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雖然說這座旅館的老板貌似佔據了丟棄黑袍隱身的優勢,但是他絕對不可能想到自己在系統的幫助下能夠定位他的位置……
“如果說不介意的話,留下你的名字來吧……”
威爾士上校已經不太想多說廢話了,他也對自己的閃光果實非常自信,更不覺得自己在接下來的戰斗中會有絲毫吃虧的可能性——在黑暗和地上那件熒光袍子的幫助下,只要他亮光一閃,然後趁著對面反射性的閉眼發起突襲,那麼一般的海賊就會乖乖的被打斷雙手,不一般的海賊嘛……
威爾士上校開始用見聞色定位,試圖第一回合就重拳出擊,打爆對面的狗頭,但是考慮到作為海軍的一員他有功績的渴求,他又激將了一次對面
“你身上的味道告訴我,你現在已經身受重傷,只要想發力就會血流不止了!
但是你既然已經選擇了為伙伴而拼死一戰,那麼我還是尊重你的選擇,看在你是個勇士的份上,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媽的這個人有病是吧?
穿越者感覺頭都大了,我就是來住個旅館,叫你找個醫生救治一下皮愛娜小姐你就要跟我搞黑吃黑?
“我手下不死無名之鬼,讓別人喊名字的混蛋先報上自己的名字來是常識!”
切,等你報一半名字我就偷襲你!
穿越者是這麼想的,而對面的法拉第•威爾士上校想的其實也一樣——傻瓜才會正面對決,真正的聰明人都知道偷襲的重要性。
在黑暗中的威爾士和身穿熒光袍囂張站在原地的穿越者都在等對面開口注意力分散好偷襲的機會
威爾士覺得自己見聞色在身,熒光一閃趁著對面閉眼偷襲重拳出擊的優勢更大。
穿越者覺得自己有系統定位,牌局一開動手給對面做開顱手術秒殺的效果更強。
雙方陷入了緊張的沉默之中,沉默就是今晚佩艾爾艾蘭德的地下旅館,沉默就是今晚雙方最佳的注腳。
——
這樣下去優勢在我——威爾士上校聞著對面血流不止的氣味,听著撕裂傷口不時滴落血滴的聲音,用見聞色監視著越發不妙的逃亡者狀態,感覺自己一個人完全能搞定。
雖然說阻攔逃亡的犯人和想要來救人的海賊是我的分內之事,但是如果說讓其他人知道居然真的有人敢來皮斯科中將的地盤偷人可能會對中將的威嚴有害……
威爾士上校站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鍍上武裝色,然後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給對面一點厲害瞧瞧——我留光上校的名字之所以不顯,不是因為我果實能力不行,而是我韜光養晦,擅長在黑暗中作戰,閃光果實的閃光人也是能夠閃光的,才不是什麼只能制造熒光物質的船尾吊桶!
只要一個合適的機會……
——
穿越者其實也想先攻,但是誠懇的說,如果說他是一個人在這座島的地面部分,那他肯定就直接動手了——殺人而已,有什麼不敢的呢?
然而這是在佩艾爾艾蘭德的地下洞窟里,旅館入口的外面全都是人,假如說自己把這個旅館老板做掉了,那麼地上現在癱瘓中的皮愛娜小姐怎麼辦?
殺人不難,難得是帶著皮愛娜小姐離開這座建立在地下的海軍俱樂部——不,是離開這座黑吃黑的魔窟!
穿越者無論怎麼想也找不到殺人之後怎麼平安離開這座地下魔窟的渠道——這個老板是本地人,肯定是要跟本地的負責勢力交互的,如果說他被我殺死了,那麼明天的出海計劃……
就在雙方都在等對面先出招的時候,忽然地上的皮愛娜小姐張了口
“罪人•麗娜•貝拉——”
穿越者驚訝于從皮愛娜小姐的嘴巴里發出來的是個男聲——剛剛自己親手確認過皮愛娜小姐的身份,雖然沒探進衣服里一探究竟,但是上面那對宇宙真理是真實不虛的啊!
——
威爾士上校驚訝于地上這家伙身上居然有了第三種霸氣的存在——雖然說海軍科學部隊的那個嫁接果實能力者確實是在嫁接果實上有一套,也完成過嫁接兩個霸氣擁有者身體並保證了霸氣在新身體中共存的怪奇手術,但是連體嫁接手術可根本制造不出來新生命啊!
能夠理解那個家伙是把男人的聲帶嫁接進了女人的身體所以用女人的身體發出了男人的聲音,但是完全理解不了這第三股強大的霸氣是怎麼回事,而且這個聲音說話的方式……
——
“罪名•黑暗世界的支柱——”
什麼牛馬東西?
穿越者感覺自己可能是在做夢,難道說自己剛剛是摸了人妖的……
——
威爾士上校感覺自己夢回二十年前那次充滿了宿命意味的午夜追擊行動,假如說沒有听錯或者說沒有人故意模仿的話……
——
“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蛤??
穿越者開始懷疑人生了
——麗娜•貝拉在皮愛娜小姐的嘴巴里是她的五姐,這個有印象。
但是死刑立即執行又是個什麼東西啊!
喂,皮愛娜小姐,你瘋了嗎?
還是說我作為一個穿越者,在黑暗中待久了陷入了臨時瘋狂??
——
威爾士上校開始瑟瑟發抖起來——當年在上司口中因為追擊行動中與海賊同歸于盡沉沒于海所以尸骨無存的同伴,原來真的是被海軍的特殊部隊看中了嗎?
他不是在跟自己吹噓,也沒有跟那個海賊同歸于盡,那麼自己從海軍那邊獲得的這些獎勵是否又是他的對自己的無聲幫助……
“喬治•特斯拉——”
法拉第•威爾士上校發動起來果實的能力,讓自己整個人在黑暗中異常的顯眼,他全身已經鍍上了武裝色,對偷襲失敗和可能被偷襲意味著的一切已經做好了準備——
真的是你嗎?
老朋友,為什麼你從那次追擊行動之後就再也不聯系我,而我卻獲得了追擊目標的能力果實作為獎勵……
為什麼從那次活動之後,我就會被還是斯科特上校的斯科特中將從海軍支部選中,被當成海軍勇敢追擊海賊的榜樣調進本部進修,然後順理成章的加入斯科特中將的隊伍,成為皮斯科•斯科特中將值得信賴的助手,負責起來了這種陰私勾當?
法拉第•威爾士上校心中有無限的疑惑,但是他的嘴巴在喊完朋友的名字之後卻失去了力氣,他像是被從水里拽出來的魚一樣張合了幾次嘴巴卻一點想象中的聲音也沒有發出來——他真的有太多的話想說了,甚至因為想說到了瘋狂的地步而產生了如果說做嫁接手術給自己多加幾張嘴巴該多好的想法!
“真想不到啊——法拉第•威爾士,你居然還敢用你的髒嘴呼喚我的名字?”
什麼意思?
“等我完成了海軍的這次清理任務,就來找你好好的聊一聊!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投靠了黑暗勢力的叛徒,嫉妒我進入海軍斷罪部的小人,陷害我失敗然後從支部中逃之夭夭的下流人渣,被我高尚情操和老上司苦苦哀求放過的卑鄙蛆蟲,這些年在黑暗世界里過的怎麼樣!
法拉第•威爾士,親眼見證黑暗世界支柱的又一次傾塌吧!”
什麼情況?
法拉第•威爾士上校眼睜睜的看著曾經的摯友一拳擊碎了自己的頭,然後血液和腦漿飛濺四散甚至掉進了自己的嘴里……
為什麼?
明明是你突擊冒進,我在後面追蹤不及,為什麼在你的嘴里就變成了我投靠黑暗世界,就變成了我嫉妒你,想要陷害你,從支部叛逃……
——
法拉第•威爾士上校感覺自己好似幻夢,而穿越者卻感覺自己就處在噩夢之中。
額,如果說我眼楮沒出問題的話……皮愛娜小姐,嘴巴里冒出男人的聲音,然後就自殺了?????
他感覺有點暈眩,皮愛娜小姐頭顱被擊碎迸濺的各種渣渣噴濺在他的臉上卻感覺不到溫暖或者寒冷,只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就貼在臉上……
“額……”
穿越者開始有點恐懼,對死亡的恐懼,然後就是暴怒和癲狂
“我想說——”
他甩了甩刀上的血,向那個臉上和身上因為噴濺了各種液體而有了黑條的發光體發出盡可能友好的交流申請
“那是個什麼牛馬玩意兒?
你是個什麼牛馬東西?這是個什麼牛馬情況?
以及,我的伙伴皮愛娜•貝拉小姐,怎麼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
法拉第•威爾士完全無視了穿越者的友好咨詢申請,他整個人都因為巨大的精神沖擊而陷入了癲狂和悲痛之中,完全無暇顧及那個區區海賊——反正武裝色在身,他能把我怎麼樣呢?
據說尸骨無存的老友居然還活著是一層快樂,他還記得自己又是一重快樂,與自己相逢更是一種巨大的快樂,這三種快樂疊加在一起,即便是黑暗的佩艾爾艾蘭德海兵地下俱樂部也會為之而閃閃發光……
然而我听到了什麼?
我听到了什麼?
我在做噩夢嗎,是在做噩夢吧,一定是在噩夢吧?
為什麼在他口中因為船只出問題而沒來的及趕上他的我……
一股後腦傳來的劇痛讓他徹底結束了沉思,他帶著巨大的疑惑和迷茫軟倒在了地上,整個洞窟因為他的死亡而失去了熒光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