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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四點整坐在那一張大型桃木辦公桌後的男子正在振筆疾書,黃昏的夕陽為他瓖上一道金邊,原本漆黑如墨的長發在夕陽灑落下呈現出些微紅棕,他耳上的那枚銀色耳環則不時閃出光亮,與即將沉淪的紅日相輝映。\om//
這里是k黨的競選總部,寬敞、明亮,符合黨派精神,一個禮拜中,殷邪總會撥出幾個小時在這里工作。
一陣優雅的敲門聲響起,門外的造訪者顯然素養極高,並沒有擅自進入,正在靜心等待門內人的應聲。
“請進。”殷邪放下手中的筆,用眼光迎接來人,不一心二用是他的禮貌原則之一。
端著托盤踏入室內的女子有著一張明艷逼人的臉孔,濃眉大眼,挺鼻薄唇,笑起來有幾分明星味,皮膚很白,身材高挑,完全是個典型的美女。
“辛苦你了。”陸苓把咖啡端到殷邪面前,就站在原地,雙眼不假掩飾的注視著殷邪俊美的臉孔。
“謝謝,我正需要這個。”他端起咖啡聞香,對陸苓微微一笑,“偷得浮生半日閑。”
“餓不餓?”她揪著他,“我叫人準備些點心。好嗎?”
“謝謝你的體貼,不過我今天必須回家,晚上有宴會。”他笑笑指指腕表,“而且我五點和學生會的伙伴有約,不宜獨自吃得太飽。”
“幾個大男生,你們要去哪里?”陸苓索性追問到底。
她自詡聰明,工作能力也是一流,但是從第一天認識殷邪起,她就似乎從來沒有看透過他。盡管他小了自己將近十歲,但他的內斂卻讓人很難招架。
“你說呢?”殷邪笑了笑,他還在品嘗咖啡,沒有借回到工作里去逃避陸苓有點咄咄逼人的問題,但也沒有針對她的問題作特別回答,他的姿態是一徑的從容和愜意。
她恨他這個樣子,永遠不會待人有一點點不耐煩的殷邪。
“晚上的宴會有舞伴了嗎?”陸苓很聰明的轉換了話題,因為她知道繼續跟他周旋下去,贏的不會是自己。
“謝謝你的關心,我那位甫自法國游學回來的小表妹威脅著一定要當我今晚的舞伴。”
他閑適的回答她。
“你說白齡婷?”陸苓忍不住高了幾度音。
那姓白的女孩來過總部幾次,在陸苓眼中,她只不過是個尚未完全發育好的黃毛丫頭,十六歲,一張稚氣可見的臉蛋和一副青澀的身材,這種對手根本就不值得自己提防。
“有問題嗎?”他微微一笑。
“沒有。”她僵硬的吐出兩個字。收好托盤,恨自己年齡上的劣勢,致使她不能失控的去與那些個女生爭風吃醋。
“電視辯論會的時間都敲定了吧?”殷邪翻看桌上的行事歷。
“已經和電視台聯絡過了。”陸苓對自己的工作能力向來有自信,“三台及所有有線電視頻道均在爭取這次轉播。”
殷邪點頭,很快的做了決策,“陸苓,請你取消三台競爭的資格,讓有線電視的新聞台一致聯播,注意,這必須是隔日報紙的頭版消息。”
陸苓皺起雙眉,遲疑的線條畫上她紅唇,“這樣好嗎?”聰明如殷邪,他不會不知道此舉將得罪多少新聞界人士。
殷邪飲啜最後一口深濃汁液,“這向來是我們k黨的作風。”
“是你的作風吧!”陸苓略略抬高下巴,眸中是復雜眼光。
就是這份不慍不火的大將之風和深沉偷竊了她的心,對于他的聰明和優雅,有時候甚至會令她感到吃味。
可笑吧,她同時恨著又愛著他!
殷邪未到k黨統籌大局以前,她是黨內公認最有智能的女性,也是黨主席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她處理黨內大事時的蛇蠍心腸曾讓眾人激賞不已。
但是自從殷邪出現了之後,她失寵了,徹徹底底的失寵了,最後竟還沒道理的愛上他,讓他的一舉一動躁縱著自己心情的起伏。
既已愛上。她就不容許自己撤退,除了得到殷邪,她不做第二種選擇,如果不能,她寧可一拍兩散,玉石俱焚!
“你可以再給我一杯咖啡嗎?”
陸苓知道這是逐客令,“出去”、“離開”這一類的字匯不會出現在殷邪的用語里。拉開門把,她識趣的準備出去,一名男子適時如疾風般卷進,兩人差點相撞。
“拓!”陸苓不滿意的皺起眉,對自己弟弟的莽撞很感冒。
“別訓人,因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陸拓輕佻的拍一記陸苓的𦭐部,烙鐵般的大掌握住她窄窄的肩膀,將她送出了門。
“找我什麼事?”殷邪笑意盈盈的看著陸拓,空氣中似乎還飄浮著陸苓身上的香水味。
陸拓是貴族男校三年級的學生,有一流的聰明,被該校譽為創校以來最優秀的天才,但他卻也異常的放蕩不羈與冷漠,陸家人對他是全然的束手無策,他與陸苓之間的姊弟關系也相當惡劣。
“晚上去打撞球怎麼樣?”陸拓靠近殷邪,兩手撐在桌面,幾個月沒修剪的額前劉海垂了下來,純男性的陽剛面孔是和殷邪截然不同的典型。
“我和忍他們有約。”殷邪擱下精致的咖啡杯。
“成天與他們混在一起,不怕被當成gay?”陸拓譏誚的說,他看殷邪的目光比陸苓更復雜。
“要不要一起去呢?”殷邪笑容掛在嘴角,對于男子,他同樣有禮。“你們會在哪里?”她問得似乎滿不在乎。“提斯。”殷邪微笑。“紗紗喜歡那里的希臘料理。”“女人。”陸拓嘴角不屑的揚起,冷哼一聲,雙手軃離桌面,徒然轉身離去。
***春天,縱然俯拾皆是春意爛漫,但高三下學期似乎注定就是個令人浮躁不安的時段,聯考的壓力、畢業的茫然,一切的未知都在前方,每個人都在祈禱著,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上了大學就好了。
汪橘兒捧著一本厚厚的數學參考書,正在大k特k,一百零五頁是她今天的進度,雖然周遭一點讀書氣氛都沒有,她還是不倦不息的讀她的,絲毫不受環境的影響。
突然之間,她手中的書被軃走了,鼻梁上厚厚的鏡片也被順勢取了下來,一張清秀干淨的臉蛋乍現,少了鏡片掩蓋的她,活脫脫是個楚楚動人的美人兒。
“書呆子,寒假一別,別來無恙?”手指輕叩她腦袋,殷邪在她面前的椅子坐了下來。
汪橘兒一臉訝然,“你……你不是去學生會開會了嗎?”殷邪是聖柏亞的重要人物,開學都三天了,若不是他現在自動出現在自己面前,同班的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遇到他。
“橘兒,開會雖然重要,見你更加重要。”他笑了笑,執起她的手,輕輕包在自己掌心之中。
明知他是故意逗弄,汪橘兒的雙頰還是潮紅了,且他大膽的舉動也立即為她招攬來數道足以殺死人的妒嫉眼光,“你別這樣。”
“好。”尊重淑女,他松開手,“明天中午陪我吃飯。”登徒子的要求隨之而來。
“好啦!”她紅著臉答應了,真不明白殷邪為什麼總愛逗弄她。
打從二年級汪橘兒與殷邪同班開始,她一心沉浸書海里,整個校區只認得從校門到教室的路。渾然不知班上有殷邪這號風雲人物。
除了功課因她的苦讀很優異之外,她覺得自己一點都不起眼。既不是名門之後,也不是什麼政要愛女,父母都只是很平凡的大學教授,可是殷邪卻莫名其妙的對她禮遇有加。
殷邪優雅,對任何人都親切溫和,這是眾所皆知的事,然而他對她無微不至的問候和關切,又很難解釋成只是同學之間的友愛那麼單純。
現在全校女生都羨慕她被殷邪這位學生會的瀟灑軍師給“眷寵”著,殊不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跟殷邪根本就什麼都沒有,雖然偶爾他也會牽她的手,偷自己一記香,但她還是認為自己是他的煙幕彈,用來擋那些源源不絕桃花的煙幕彈罷了。
雖非妄自菲薄,但汪橘兒有自知之明,殷邪這種翹楚菁英絕非自己配得上的,況且他亦正亦邪太難捉摸,跟他在一起,徒然累了自己,她不能愛上他,愛上他就太不理智了。
“在想什麼?”殷邪眼中滿是笑意,“橘兒,你好象很怕我?”
“怎、怎麼會?”汪橘兒連忙搖頭,搖得心虛。
從來就是這樣,不需剖開心來,殷邪什麼都可以掌握得一厘不差。
“怎麼不會?”他戲謔的問。
“你……”汪橘兒吞了口口水。眼角一瞥窗外,霎時松了口氣,“我覺得章狂好象要找你。”語氣可殷葿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