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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維楨怕祖母知道湘王受傷擔憂驚懼,便命宮人瞞了下去。只是太皇太後曾以皇後、太後之尊掌宮幾十年,宮中明面上的風吹草動,少有能逃過她老人家法眼的。
為了顧忌皇帝的一片心意,太皇太後提心吊膽的忍了一天,終于忍不住在第二日皇帝來請安時提起,“紀王湘王也該回宮了,還有壽和嘉善她們,皇帝叫她們回來吧!”
朱維楨見皇祖母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苦笑著同意了太皇太後讓金姑姑帶人去接皇弟皇妹回宮的要求。
其實朱維楨心中也很焦灼不安,前世湘王出宮開府之前從未在宮外受過傷。
從新年皇祖母生病,到現在湘王受傷,朱維楨已經意識到了,原來重來一遭,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會變好。
更重要的是他剛夢見父皇讓他好好照顧弟弟妹妹,湘王就受傷了。
他本來就因為自己的緣故很是敬畏鬼神,現在父皇托夢似有深意,朱維楨不由得擔心起了永和宮兩位有孕的嬪妃。
慈寧宮女官和乾清宮御前侍衛去江都長公主府接她們,壽和長公主和嘉善長公主急匆匆的帶湘王回了宮。
江都長公主也一同進宮了,畢竟幼弟是來參加她的賞花宴受的傷,她總得進宮來解釋解釋。
壽和嘉善兩人惴惴不安,她們兩個年長的姐姐帶著弟弟妹妹們出去游玩,卻沒看好弟弟,讓弟弟受傷了。
朱維楨看著兩個妹妹,安慰了她們幾句。
好不容易出宮,本來該痛痛快快玩一場的,偏五弟調皮,自己受了傷不說,還讓她們擔驚受怕。
朱維楨現在切身體會到,天不隨人願的意思,自然也不會苛求皇妹們面面俱全。
聖母皇太後看著湘王,包著額頭眼角,只露出鼻子嘴巴的模樣,突然笑道︰“湘王如今只看下半邊臉,和皇帝像的很。”
太皇太後原本有些擔心痛心,听著聖母皇太後的話,摟著湘王仔細打量了一番,也放開心神,笑道︰“的確像的很,乍一看哀家好似看到了皇帝小時候。”
朱維楨听了這話卻不以為然︰“皇祖母,朕小時候可穩重乖巧的很,五弟性子如此淘氣,等他好了,看朕怎麼收拾他!”
太皇太後笑了一下︰“他都傷著了,你還要跟他計較?”
湘王好不容易享受了兩天姐姐們都圍著他打轉,時時刻刻關心他哄著他的日子,現在卻听見皇兄說等他好了後,還要收拾他。
湘王不滿的嗷嗷叫道︰“皇祖母,孫兒疼,孫兒心疼,皇兄怎麼不心疼弟弟?”
皇兄每次說收拾他就讓他寫大字、加功課,叫湘王說,這還不如打他一頓呢。至少,挨揍了他還可以被祖母皇姐們哄著讓著。
太皇太後見湘王還有勁嚷嚷,心里高興面上卻不顯,只一臉嚴肅的講道︰“就該讓你皇兄好好收拾一下你,就你一天調皮搗蛋,讓人為你掛心。”
听見皇祖母說他,湘王急忙反駁︰“二哥也需要皇祖母操心,二哥昨日又憐香惜玉呢!”
湘王出賣兄長毫無壓力,朱維楨還來不及堵上他的嘴,就听見他繼續說道︰“我爬樹也是為了看二哥,二哥心疼顏家姑娘呢,還用手帕給人家擦眼淚,孫兒都是為了看住二哥。”
湘王深深的嘆了口氣,抬頭深沉的向上望著,眨眨眼說道︰“皇祖母,你說二哥左一個知己,右一個需要安慰的美人兒,以後二嫂可怎麼辦呢?”
太皇太後卻有不同看法,她拉著湘王的手,“你二哥日日讀書,連聚會都只參加公主府和王府的,他一個男客,那些姑娘家不往他面前湊,他怎麼能知道她們?”
鄭王昨日在公主府同顏家姑娘說了會話,江都長公主是知道的。
眼見幼弟胡說,皇祖母誤解,江都公主連忙解釋道︰“皇祖母,二弟同顏家姑娘在外頭說了一會話,不光五弟看著呢,兒臣也讓人看著呢。”
“二弟只是寬慰了那姑娘幾句,沒有失禮之處。他見顏家小姑娘哭的傷心,才給了張帕子,那帕子也被那姑娘送還給我了,她們沒有私底下再接觸過。”
江都長公主嘆息道,“顏家小姑娘也是真的可憐,前些日子,她們家提前出門去郊外溫泉莊子上踏青,幾個女孩子也被長輩帶著去了。”
“ 顏大姑娘和二姑娘,一起泡了溫泉,本該有奴僕婆子守著,誰知道,竟被一小子闖進去,看了兩個姑娘的身子。 ”
太皇太後不知道竟還有這樣的故事,一屋子人都支著耳朵,嘉善長公主有兩分嫉惡如仇的性子,她聲色俱厲道︰“那些奴僕婆子都是干什麼吃的?莊子那麼大,怎麼就那麼巧闖進了姑娘們那處?”
江都長公主拉著氣鼓鼓的嘉善公主,繼續講道︰“顏家長輩命人按住了那不長眼的小子,又嚴懲了那些婆子,偏那小子是京郊富戶家的二少爺,他家有一老奴,在外頭宣揚,說顏家姑娘被他家主子看光了身子。”
嘉瑞公主很快抓住了重點,“他主子都被按住了,他一老僕在外頭,怎麼知道他主子看了別人家的姑娘,難不成一開始就是有所預謀的?”
江都長公主點了點頭,“因為那老奴說的含糊,讓人分不清是哪個姑娘,一時叫那幾個在莊子上的姑娘都被說了閑話。前兩日,還有人問顏家,把那小子扣下是不是要招女婿。”
“莊子上人多口雜,風言風語傳到顏大姑娘那去,顏家大姑娘當夜就要尋死,還是被貼身丫鬟發現了,才救了下來。”
江都長公主唏噓道︰“我以前見過顏家大姑娘,那容貌品格,做個王妃側妃也使得。可惜現在被絞了頭發,做了姑子。”
“那顏家二姑娘呢?她不是和她姐姐一起的?”嘉瑞公主問道。
“那二姑娘定了婚事,只等選完了秀,便要成婚。她夫家遞了話,說知道是有人算計,並不介意。”
江都公主同嘉瑞公主解釋完,接著說道︰“顏家小姑娘哭,是因為有些不安好心的人,在外頭同顏家小姑娘說,她大姐姐做姑子青燈古佛一輩子,不如嫁了那小子。”
朱維楨並不贊同這樣的話,他說︰“那姑娘還是與青燈古佛相伴的好,顏家做官也有些勢力,給廟里捐足了錢,廟里的姑子自然不敢怠慢顏家小姐,”
“要是他家憐惜自家小姐金尊玉貴的養大,沒吃過這樣的苦,”
“找幾個貧苦賣兒賣女的人家,給足了銀錢,把她們的女兒送去同顏家小姐一起做姑子,讓她們照顧幫襯著顏家小姐。”
“日後她們有了凡心,讓她們還俗,再重新找兩個同她們身份相似的送去就好了。”
朱維楨覺得自己說的有理有據,吳太後卻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為什麼要為了那不想干的人毀了自己一生?顏家又不是京城本地的,叫大姑娘回老家,憑著家族勢力,尋個有為青年也不是問題。”
太皇太後听了也有些唏噓,顏家大姑娘和二姑娘實屬無妄之災,偏這件事里最受傷害的就是她倆。
她突然提起牛郎織女的故事,沉臉皺眉同幾位還沒成婚的小輩說道︰“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會喜歡一個偷衣裳的登徒子?”
偷仙女的衣裳,只為了讓她嫁給自己,這種實屬可恨!
朱維楨听著都江公主講顏家情況,越听越覺得耳熟,他突然心臨福至,江都公主口中的顏家,該不是要和高嬤嬤結親的那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