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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白染道。
青冥微怔,“神族?”
這個族域對于他來說有些遙遠了,他並不了解。
“你若是實在想了解鎮魔錐,可以去天境神族,找鉤鈐神君。”白染道。
青冥︰“鉤鈐神君……”
“不過他應該也幫不了你什麼忙。”白染的表情諱莫如深,又問了一個看起來毫不相干的問題︰“夏昀 現在的靈場是收斂的嗎?”
青冥道︰“嗯,他一進魔域就習慣性收斂靈場。”
“你回去耐心等他醒來,讓他將靈場開啟,靈力外放。”白染說完便起身來到房間一角的壁櫥前,拉開櫥櫃的門翻找著什麼。
青冥不知所雲,“為何?”
“你先讓他照我說的做,看看有何結果。”白染拿出一枚巴掌大的白瓷瓶,回到桌前,遞給了青冥。
“如果他靈場開啟之後,心魔有欲作之勢,甚至恢復為原來的兩成,那你就要找到一名叫施雲盛的魔人,施雲盛不一定了解鎮魔錐,但他擅長醫治魔體的各類頑疾,修復受損的髒腑也不在話下,請他幫忙取出鎮魔錐或許有一線希望,而此物為復心丹,可助他一臂之力。”
青冥接過瓷瓶,問道︰“為何一定要開啟靈場?這跟他的心魔有什麼關聯嗎?”
白染沒有答話,像是不願多解釋似的。
青冥也沒有再追問原因,又問道︰“開啟靈場豈不是在魔人面前暴露了他的身份?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白染搖了搖頭,說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等他醒來後,你且告訴他此法,視心魔的狀況讓他自己做決定。”
“那倘若開啟靈場之後,他的心魔沒有任何反應呢?”青冥問。
“如果是這個結果,鎮魔錐暫且不可取出,我再另想辦法。”白染道。
“您可知施雲盛住在魔域哪方境域?”青冥問。
“不清楚,你自行尋找。”
白染話音剛落,屋子的門便自己開了,白染用下巴指了指門,便是送客之意。
青冥站起身來,說道︰“還有一事想請教您。”
白染道︰“你問。”
青冥問道︰“他是不是有九條命?”
白染難得睜大了眼楮定神看向青冥,嚴肅道︰“靈貓確實有九條尾巴,有九命,但他如今只有兩條尾巴,僅剩下兩命了。”
青冥听得惶然失措,問道︰“他曾經的七條尾巴是怎麼脫去的?”
白染道︰“據東禪仙君所言,他幼時的心魔攻擊五髒六腑,第一次心魔發作時脫去了三條尾巴,第二次心魔發作脫去了兩條,第三次脫去一條,在那之後,他適應了心魔的強度,自己硬抗下來了,也就不曾因心魔而丟掉性命。”
這話在青冥听來猶如冷冷的林下之氣,侵膚入骨,但他計算著數量,發現不對勁,問道︰“這才六條,還有一條是怎麼丟掉的?”
“他幼年曾在魔域遭人追殺,丟了一條。”
…………
青冥從孤鳴洞出來後,有些分不清白天黑夜,腦袋昏昏然如同被夢魘所困。
洞外鳳奕焓攔住他的去路問他話,他都像是痴傻一樣的沒有反應,最後還是白染听不得洞外的吵鬧聲,出來將鳳奕焓訓斥了幾句,又趕他去練功,青冥才漸漸回過神來。
他回頭望向洞口,見門再次被關上,白染的背影消失在夾縫中,而他獨自站立于洞前的空地上,前方是未知險阻的莽莽山林,身後是懸崖斷壁的窮途末路。
情緣契、鎮魔錐、心魔劫……
他到底該何去何從?
*
青冥回到晴山苑時,甦姚和星朗正在談論著什麼,甦姚看起來神色緊張,而星朗則是听得一臉懵。
星朗瞥見門口青冥的身影,誠惶誠恐道︰“青冥,你可終于回來了。”
甦姚也急忙回頭看向門口,發現青冥眉宇間像是凝著一團霧,面色極為蒼白,她問道︰“青冥,你上哪兒去了,我問小星,他說他也不知道,我瞧著你們合伙瞞著我,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發生什麼事啦?”
青冥先是問道︰“你們方才在說什麼?”
星朗道︰“害,姥姥在跟我講魔域近日的傳言……說什麼,魔君卷土重來?”
青冥︰“魔君?”
“額……嗯,近日魔域有傳言稱那日在七孚宮劫獄之人是當年的魔君……這怎麼可能,劫獄的人不就是我倆嘛,跟魔君有毛關系,姥姥您別听他們瞎叨叨。”星朗道。
甦姚睨了一眼星朗,“我什麼時候說我相信他們了?你和青冥哪個會是魔君?這不可能!魔君長的什麼樣子我會沒見過嘛!”
青冥听著他們的對話,也不知道為何,有點對號入座,他問道︰“此傳聞的依據呢?”
“他們說你那網……這,是湊巧吧姥姥,再說,青冥屬冰,用的是冰網,而你們口中的魔君用的是魔息術法,不能這樣生搬硬套吧。”星朗看向甦姚。
青冥走到他們跟前,問甦姚道︰“姥姥,究竟是怎麼回事?”
甦姚的目光明顯不敢朝青冥的方向看,嘆息道︰“當年魔君有一技絕殺術法,叫天羅地網,七孚宮的七孚軍聲稱他們當日就是被類似的術法所困束,這事如今已經傳遍整個魔域了……你當時是用了類似天羅地網的術法嗎青冥?”
青冥的腦袋本來就夠亂了,听到這一問話,腦袋更是昏脹得難受,“我先進去看看他。”
他不願在此地久留,快步進了屋。
星朗見青冥進屋後,小聲對甦姚道︰“姥姥,青冥他絕對不可能跟魔君扯上關系,我拿人品向您保證!他可是劍......劍....”
甦姚皺著眉,“劍什麼?”
星朗揉著太陽穴,“......我進去看看青冥。”
“.........”
甦姚獨自坐在院子里發了會兒呆,她自然是不願相信青冥會跟當年的魔君扯上關系,但她方才去了趟流光島的街市,听那些街頭巷尾的議論著實震撼,竟然還有人聲稱當年的魔君沒有死,一直潛伏在南境,要不了多久就會東山再起一統魔域全境......她一時也難以辨別那些言論是否是危言聳听。
唯一讓她覺得心安的是,七孚宮請求入南境緝拿重犯唐九之事並沒有得到南境首府羅聖筵的允許。而羅聖筵更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至今都不曾派人調查此案,這事無疑是被羅聖筵給暗中調停了,唐九暫時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