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逆行路!
“你你你你,你敢滋鼠爺!你……”
鼠小七被氣得靈魂“顫抖”,這可把魏九嚇壞了,趕忙給鼠爺道歉,什麼為鼠爺買堅果,給鼠爺烤肉吃……各種保證之下終于平息了鼠小七的“怒火”。
魏九頓覺逃過一劫,他還清楚的記得,上次惹怒鼠小七的後果——他胸口兩粒“小豆”上多了倆清晰異常的門牙印子,他甚至懷疑,要是鼠小七再用點力,他的那倆……會不會和堅果殼一樣……這件事給魏九留下了很大“陰影”,同時也奠定了“鼠爺”的尊貴地位。
……
酒足飯飽不再贅敘,眾人恢復如初便置辦了幾匹好馬繼續趕路。
七日後,卡蒙帝國都城。
魏九一行人風塵僕僕的停在一座巨大城門前,城門口兩隊武裝到牙齒,手持一人高長槍的士兵靜靜分立兩旁,不少行人進進出出皆未受到盤查。不像是兩國交戰的動蕩時期,而是在繁榮昌盛民心安定的和平年代。
“好高……這便是帝都了吧?”即使不久前見過秦山郡守城,但那城門可沒法和眼前這座相比,數丈高的城門恐怕足以容下最為巨大的陸地魔獸通過,兩側簇擁著的城牆仿佛黑色玉石砌成,如橫臥的洪荒巨獸。
“不愧是一國之都……”韓楓自顧自的感慨,沒有理會坐在馬背上伸著長頸“仰視”城門的魏九。
“帝都,平涼……卡蒙學院,終于到了。”魏芸也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為了盡快趕到帝都,他們並沒有購置馬車,而是征詢到魏芸同意後全部騎著快馬趕路。倒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原本需要半個月的路程,他們僅用了七天。
“先進城。”吳墨帶著眾人陸續進入城門,偌大的卡蒙都城迎來了它新一批的客人,似往常的每一天。
帝都平涼分為內外兩層,外城佔地數十萬畝,可同時容納數百萬人居住,內有無數店鋪客棧,數不清的商人小販往來貿易,每天都有上億金幣在市面流通,滋養著這座巨城的繁榮內城佔地數萬畝,為城中之城,卡蒙帝國皇宮便坐落其中……
“韓楓,過些時日,你便帶手下回去。”一間客棧內,吳墨和魏九、魏芸、韓楓三人圍坐在一張木制圓桌上商討事宜,“路上警惕,遇到山匪不可莽撞,盡快帶著你的人馬趕到府上!”
“是!”韓楓恭聲應道,不論資歷還是實力,吳墨都要強他一籌,雖然他在魏府的地位不會比其低多少,但他還是非常敬重這位老管家。
“你去安排好那些護衛。”吳墨揮了揮手,示意他先下去。韓楓也不做停留,起身出了房門,臨走時撇了魏九一眼,又看了看魏芸端坐桌前的身影——吳墨讓他帶著麾下人馬過幾日趕回魏府,卻沒提魏九,而魏九也不是他的麾下。“難不成那小子不回魏府?可他又進不了卡蒙學院……難不成吳伯要讓那小子跟著他?”
待韓楓走出,吳墨又看了看魏芸,再看向魏九,欲言又止。
“吳伯,魏……小姐,我先出去了。”魏九見他這副模樣,心有所覺,正要起身。
“吳伯伯,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他……又不是外人。”魏芸難得改了刁蠻語氣,扭捏說道,隨後又心虛地補充“他是我護衛,也算咱們自家人。自家人不說兩家話,您快說吧!”
“哈哈,還是小姐說的對,自家人嘛,倒是老身過于謹慎了。哈哈!”吳墨老辣的眼神怎可能沒有注意到魏芸俏臉上可疑的紅暈,當即調笑道。“還望魏小友莫怪。”
“吳伯說笑了。”
“其實算不得什麼秘密,只是老身也不甚清楚其中緣由罷了。家主臨行前囑咐過我,等小姐到了帝都再說明此事。”
“父親?吳伯伯,我父親他說什麼了?”魏芸好奇到。
“回小姐,其實……其實家主所說卡蒙學院提早招收學員不是真的。”
“什麼?怎麼可能!學院提前招生是假的?那父親,為何讓我前來帝都?吳伯伯你還知道什麼?快告訴我!”魏芸急切道,一雙玉手輕拍在深褐色的木桌上,發出悶聲。倒是一旁的魏九若有所思起來。
“小姐莫要激動,小心傷了身子,家主也只是想讓小姐早日進入到卡蒙學院修行,早日進境丹氣境,未來何嘗不能一窺更高深的武道境界!”吳墨緩緩解釋,有些憐惜的望著魏芸。
魏勝天早將事情始末都告訴了他,且叮囑他萬萬不可讓魏芸知道——他不得不編造一個謊言……
“讓我早日進卡蒙學院?即使沒有這趟帝都之行,我本來也要在明年二月之前動身來這里,提前幾個月進入學院又能如何,難不成能讓我直接踏入丹境?”她還在氣海初期,離中期或許不遠,但要是在幾個月內邁入丹境,那絕無可能。不過這只是她反駁吳墨謊言的激憤之詞而已。
“吳伯伯,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父親為什麼要讓我來帝都?”魏芸小臉嚴肅的望著吳墨,沒有一點往日的活潑,明亮的一雙眸子閃爍著灼灼目光。
吳墨沉吟著。
“是不是家里遇到什麼麻煩了?”魏芸當然不傻,見吳墨久久不語,便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哎……”吳墨深深嘆息,進城之後恢復本來面目的他兩鬢斑白,臉上縱橫肆意著不少褶,如老樹的年輪…本來蒼老的容顏嘆息後仿佛又衰老些許。
“還請小姐小姐先答應老僕,莫要沖動行事!”
“好,你快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魏芸急切問著,魏九也停下“分析”,頗為好奇,兩人均是急切的望著似乎在考慮從哪說起的老者,就連神情都頗為相似。
“那日郡守大人來信,並不是因為卡蒙學院之事……”吳墨在兩人迫切的目光下將事情原委緩緩道出,神情無奈。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更何況他本就不忍欺騙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少女。
末了,“吳伯,你是說奧拓鐵騎在邊境不斷生事是想吸引住整個帝國的目光,然後乘機發動潛伏在帝國內的奸細制造混亂?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和我們又有什麼關系,為何要讓魏芸提前這麼多來學院?”魏九見魏芸低頭不語,似在消化,就一股腦將滿腹疑惑拋出。
他沒叫小姐而是直呼其名,魏芸好像沒听見般,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吳墨也未覺不妥,他可從沒把魏九當做過下人,魏勝天更是沒有,甚至對其無比器重。
至于魏九,當然不會有當“護衛”的覺悟,在魏府的一年多,他可從來沒叫過什麼小姐,一般都是叫“喂”,調侃的時候或許會稱其為魏小姐。魏芸對他的這種“胡作非為”當然無可奈何,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他們的目的,我們也無從得知,只知道有幾個郡守和統帥一職的將領都受到過威脅,有的大人家人外出時莫名失蹤,甚至有郡守被刺殺!光天化日之下被刺死在一郡首城之中!”吳墨有些憤怒的說,敵人如此猖獗,他卻無可奈何。
“兩國交戰也不是第一次了,命奸細在敵國的土地上煽動混亂、打探情報乃是常有之事,這次奧拓帝國為何如此明目張膽?”魏芸早已想明白了關竅,他父親魏勝天之所以急切的讓她來帝都,恐怕就是擔心他們魏家會被殃及——魏芸的大伯管理著一座比平安鎮大無數倍的郡城,恐怕早被奸細盯上,他膝下無子,唯一的親人或許只有平安鎮的魏家了。
若是敵人要利用他的家人,進而脅迫他……魏家會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機!
“難不成是想和卡蒙全面開戰,所以先制造點動蕩?”魏九猜測。
“不排除這種可能,要是讓帝國強者疲于奔命去揪出這些奸細,奧拓的軍隊或許會佔一些便宜。不過,他們這樣做倒是有些得不償失了。”吳墨也說不清敵人的目的是什麼,皺著眉頭分析,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可怎麼看奧拓在卡蒙帝國的動作都很“迷惑”。
要說威脅或是策反朝廷要員,那都是老一套了,不過這些“事”一直以來都是無比隱秘的進行著,像這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卻是破天荒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