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副團長，有您的電話。”
走進通訊室，顧 拿起電話。
“顧盛………？”
“逆子，你連爸都不會叫了嗎？你這個逆子，真該一出生就把你掐死。”
顧盛眯著眼楮，目露凶狠。
李菲然默默退出房間，貼心的關上門。
顧 淺笑一聲，“你做的事情，哪一件可以讓我叫你一聲爸！你的臉還真是大………”
接電話的小士兵默默走出去，貼心的關上了門。
“顧 ，你怎麼跟我說話的，你有一點人倫綱常嗎？知不知道什麼是孝道？
你別給臉不要臉。
這只是開始，甦家的那個養女上不了學，這只是開始。
你一個勢單力薄的黃口小兒，拿什麼跟我抗衡？
拿著你可笑的能力嗎？顧 你別天真了，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你又算老幾？
沒有顧家，誰知道你顧 是老幾？”顧盛臉上洋洋得意。
顧 不疾不徐，“顧盛，你背靠顧家你又算老幾呢？
趨炎附勢，踩高捧低這些顧家的招數你學的如火純青，深得顧老的真傳。
又如何………？
有能力是不是能走的更遠，我不知道。
可是我顧 知道，像你這樣搬弄是非貪生怕死之徒，肯定不能走的遠，登得高。”
顧盛氣喘如牛，咬牙切齒道“小王八羔子，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實話告訴你，只要有我在，甦茉就別想上學。
想當大學生，她做夢。”
顧 不明白，兒時給他買餅干的那個父親，去哪里了？
還是從來就沒有過。
“咱們之間的事，你何為要把甦茉牽連進來。顧盛……你別讓我小看你。”
顧盛雙目赤紅，面若癲狂。“小看？你和那個媽一樣，從來就沒高看過我，你們比我顧盛多什麼？哼……………
我怎麼努力都超越不了錢妙君，那又如何？
現在錢妙君的日子，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
顧 同志，我告訴你！錢妙君領養了一個女孩。
你現在———在她那里，連屁都不是。
顧 ，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是重新回顧家，跟我父慈子孝。”
顧 坐在凳子上，身體坐的筆直。
劍眉星目，鼻梁挺闊，眉頭緊皺。
“你就這麼想我回顧家？”
顧盛欠著二郎腿，“你只要不跟向南爭，好好輔佐向南，我就去學校替甦茉解釋，讓她能風風光光的上大學。
因為你，甦家的小養女上不了大學，你說她會不會怨恨您。
你們的感情不穩定吧？你說你們會不會生出隔閡？
顧 淺笑出聲，“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夫妻的感情很好，甦茉和我不會因為無關緊要的人，生出隔閡。”
你還不配……
隔著電話，顧盛仿佛能看見顧 梗著脖子，滿臉不屑的樣子。
不可否認，顧 長的很好，能力很強。
可是………
“顧 ，你從小就善于偽裝，一匹喂不熟的白眼狼。跟錢妙君一模一樣。”
顧 听見顧盛氣急敗壞的聲音。
心中毫無波瀾……
這樣傷人的話……听過太多了。
“顧盛同志，沒有事？我要掛電話了。”
顧 不想听他的廢話。
顧盛嗤笑一聲，“顧 ，听說甦家那個親生女兒也考上京大了？
甦巧慧鐘情于你，她當初就是為了你下鄉做知青的。
你也挺厲害，不愧是我的兒子游走在甦家兩姐妹之間，還能哄的兩姐妹團團轉。
還有你家里那個叫南音的女同志，顧 你青出于藍勝于藍啊！”
顧盛是懂，怎麼惡心顧 的！
顧盛作為親生父親，可以說他，決不能說甦茉和他的親人。
顧 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顧盛，你嘴巴放干淨點。”
顧盛瞪著赤紅的眼楮，樂出聲。“呵呵，生氣了，不裝了？
我最煩你和錢妙君，你們娘倆冷著一張臉，好像討債鬼。”
“嘟嘟嘟………”
顧盛一把摔了電話。“顧 ，你個小兔崽子。”
顧 掛掉電話，轉身出了通訊室。
門口的小士兵，把自己縮在角落里………
太可怕了，小士兵為顧副團長手底下的兵默默流一滴同情的淚。
顧盛掛掉電話，隨手扔掉手邊的茶杯。
啪……茶杯落地。
李菲然在門口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笑。“盛哥，孩子不听話就慢慢教，別氣壞自己的身子。”
“我給你泡了大棗茶，你嘗嘗這個補血的。”
李菲然把紅棗茶放在顧盛的手邊，拿著手絹給顧盛擦擦手上的茶漬。
瓷白的茶杯里飄著三顆又紅又大的大紅棗。
紅彤彤的看著很喜人。
李菲然低眉順眼的模樣，取悅了顧盛。
顧盛眉眼間的怒氣消散了一些，“這大棗挺好的，誰送的？下面的人送來的？”
李菲然心里翻個白眼，下面的人？
她已經好久沒看見來送禮的人了……
她都要忘記怎麼收禮了。
“盛哥，這是我媽拿來的，老家親戚送過去的，她老人家舍不得吃，都給咱們送來了。”
端起茶杯喂到顧盛嘴邊，“你嘗嘗，棗味特別濃郁。”
顧盛就著李菲然的手喝了一口。“挺好的。”
“盛哥，快過元旦了。媽年紀大了，腿疼的毛病又犯了，你看……”
顧盛皺著眉頭，“家里的東西，你看著給就行。
元旦前帶李姨去醫院好好看看，我跟醫院打個招呼。”
“盛哥你真好。”李菲然露出一個甜蜜的笑，不算好看的手附在顧盛的手上。
李菲然的手沒有錢妙君的好看。
錢家的姑娘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可是………也從不輕易下廚，一雙手保養的很好。
顧盛抽出自己的手，拍拍李菲然。
“菲然，你說顧 會嘴硬到什麼時候？”
“盛哥，小 還小……腦筋又直，他會想明白的。”
鈴鈴鈴………
“盛哥……你快接電話。一定是小 打回來的。”
顧盛嘴角升起一抹笑，“顧 ，你想好了嗎？”
“顧盛，你害死我了……有你這麼坑人的嗎？”電話里沙啞的女聲，氣急敗壞。
“老同學，什麼叫我坑死你了？”顧盛看一眼李菲然。
李菲然轉身離開……
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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