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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報復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子楚望月 本章︰115、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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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謀家是三觀非常不正確的以政治工作謀取個人利益的人,士鞅也一樣,從以前的工作經歷來看,他有兩個最突出的特點——眥睚必報、貪得無厭。

    魏氏的魏舒任正卿後,鏟除了晉國的祁氏和羊舌氏,但士鞅一點兒好處沒撈到,于是對魏舒不滿。

    就在魏舒執政的第二年,士鞅決定發揮整人特長,鉗制魏舒,于是他拉攏荀寅、控制趙鞅,導演一出千古聞名的“鑄刑鼎”大戲。

    按照現在的法治觀念,“鑄刑鼎”是一種法制進步的體現,但在當時“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的時代,“鑄刑鼎”是對周禮的一次巨大挑戰、顛覆甚至是踐踏。

    如果你認為士鞅“鑄刑鼎”是為了時代進步,為了營造公平、公正、公開的社會秩序,那麼你的看法在當時來說就是錯誤的,因為士鞅“鑄刑鼎”的主要目的只有一個——對付魏舒。

    “鑄刑鼎”四年後(公元前509年),魏舒猝死于寧地(今河南獲嘉縣西),輪流坐莊的士鞅終于登上執政寶座,他上台第一件事就是報復前任執政官魏舒,報復其對範氏家族牟取暴利的所設置的種種障礙。

    于是,士鞅按照“刑鼎”上所注的法律為魏舒定罪,但這個罪名不太好找,因為魏舒忠君愛國,平時人緣也挺好,基本沒犯事,還自創魏舒方陣,在當時聲望很高。

    對于士鞅來說這都不是事,人都死了,定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可,反正也不會從棺材里跳出來爭辯——為周王室築城牆過程中,魏舒曾經擅離職守。

    知法犯法!

    鐵面無私的士鞅下令撤除安裝魏舒尸體的柏木外棺,以大夫之禮下葬——晉國最後一位忠于國家的正卿受到如此不公的審判,大家敢怒不敢言。

    又三年後(公元前506年),蔡昭侯受楚令尹囊瓦之辱,求救于晉國,士鞅趁機發起十八路諸侯會盟昭陵,聲言為蔡國伸張正義,合軍伐楚。

    此時,士鞅指使荀寅趁機向蔡昭侯敲詐賄賂,令蔡昭侯失望透頂,伐楚之舉就此作罷,昭陵之會不了了之。

    天下諸侯目睹晉國的整體性貪腐無能,大失所望,萌生投靠正汲汲謀取中原霸權的齊景公的想法。

    正當諸侯們正為順利擺脫晉國的控制殫精竭慮時,鄭國在這方面開了一好頭。

    在鄭獻公回國途中,鄭國親晉派、執政大臣游吉猝死,接任他的大夫駟鐭(chuan)因反對士鞅“鑄刑鼎”,于兩年後(公元前504年,楚昭王十二年)滅掉許國,作為公開反晉向齊的開門紅,隨即對晉國的霸主號令置若罔聞,並向周王室發起進攻。

    鄭國的望風使舵大家都習以為常,但宋國的反目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剛開始,宋國是主張“事晉”的,宋司城樂祁認為,應該趁諸侯反晉的時候事奉晉國,等到將來晉國安穩了,晉國自然會對宋國有諸多照顧。

    司城樂祁的這個想法,我們可以認為是一種政治投機行為,既然是一種投機,必然會有風險,尤其是這些年晉國的霸道與政策多樣化,讓這種風險成本大大提升,能否在晉國的政治漩渦中將這種投機變成一種藝術,就要靠敏銳的前瞻性和深遠的政治考量。

    宋景公考慮再三,決定讓司城樂祁親自去一趟晉國,向晉國示好。

    這是一項極富冒險性的工作,因為士鞅上台後想獨霸晉國朝綱,干了很多只顧自己利益的事兒,這引起了其他幾卿的不滿,互相抵觸,于是晉國不再像以前那樣,政令一體,連諸侯都不知道該和晉國哪家建立外交了,拜錯了碼頭,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很可惜,司城樂祁不具備這種將投機變成一種藝術的能力,因為他是一個極具正義感的人,他沒有拜訪野心膨脹的正卿士鞅,而是更年富力強的次卿趙鞅。

    這次會面很愉快,史載“飲之酒于綿上,獻楊𧁓六十于簡子(趙鞅)”,這次會面也成功引起了士鞅的注意,他認為自己的正卿權威受到了趙鞅的挑釁,昔日孝敬自己的樂氏家族有改換門庭之險。

    于是,士鞅以執政之身,強諫晉定公,將司城樂祁囚于晉國。

    這一囚就是三年。

    三年後(公元前502年),趙鞅壯了壯膽,向晉定公和士鞅請命釋放司城樂祁。鑒于國際反晉形勢進一步惡化,晉定公和士鞅也不得不讓步,終于同意放司城樂祁回國。

    但這一決定又遭受巨大變故——司城樂祁竟然還沒有走出太行山就因病而亡。

    噩耗傳來,各路諸侯一片嘩然,這下晉定公也是有理說不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同樣慌張的士鞅情急之下又出了一個騷點子——奪樂祁之尸,以作為與宋國講和的資本。

    曾經取霸于天下、用誠于諸侯的晉國,如今手段卑劣竟然淪落到以死人為挾的地步,宋晉二國就此反目,晉國也真正成為“孤家寡人”。

    士鞅也因此事備受指責,一年後郁郁而終,而晉國信譽與威嚴,最終也被士鞅損毀殆盡,帶入黃土。

    士鞅終于死了,有一個人非常的高興,這個人就是趙鞅。

    趙鞅,又名志父,亦稱趙孟,趙武之孫,是杰出的政治家、軍事家、外交家、改革家,戰國時代趙國基業的開創者,郡縣制社會改革的積極推動者,先秦法家思想的實踐者。

    但在公元前525年的時候,趙鞅除了接替早逝的父親,進入風起雲涌、殺機四伏的晉國政壇做一個小跟班外,什麼也不是。

    說趙鞅“什麼也不是”也有點委屈他,在老奸巨猾的士鞅的眼中,未遭遇過任何大風大浪的趙鞅簡直就是一枚完美的棋子。

    士鞅對趙鞅軟硬兼施,迫使趙鞅歸附于範(士)氏、中行(荀)氏麾下。

    初入政壇的趙鞅畢竟年輕,缺乏政治眼光,在士鞅游刃有余的教唆下,做了很多違背自己意願、危害國家的事情。比如“鑄刑鼎”事件,趙鞅也是積極的參與者,當他明白過來這是士鞅為他設下的陷阱時,為時已晚。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青春就這樣荒度。

    他很害怕,當年滅族的陰影始終籠罩在他的心頭。

    他開始關注民生,關注社會,並且到邊遠地區發展(晉陽,今山西太原),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內開始實施經濟、經濟、軍事改革,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孫武和吳王闔閭在分析晉國局勢的時候,也認為趙氏的改革是比較成功的,“晉國歸焉”是遲早的事。

    公元前501年,士鞅壽終正寢,趙鞅順理成章升任中軍佐,一直被士鞅打壓利用的他,終于走出士鞅的陰影,心情很舒暢,其雄才偉略、遠大抱負才真正可以擁有用武之地。

    但實現抱負之前,他還要慢慢清理範(士)氏、中行(荀)氏。攘外必須安內,這是一條恆古不變的道理,趙鞅把矛頭對準了自己的族人——邯鄲午。

    士鞅為了能夠拉攏趙氏,鼓動荀寅將其姐嫁于大夫趙勝,後生子趙午。趙勝因其祖趙旃封于邯鄲已經別為邯鄲氏,換言之,趙午也為邯鄲午,雖與趙氏同屬于一宗,但血親上已逐步疏遠。

    可以這樣理解,趙鞅和邯鄲午的相互身份是大宗和小宗的關系,但建立在這種宗法制之上的血緣關系比較脆弱,屬于那種用八竿子興許能打得著的親戚。

    當趙勝死後,邯鄲午因為這層裙帶關系,被範氏、中行氏作為支點,撬動了整個趙氏大宗跟著範氏、中行氏運作。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邯鄲午和範氏、中行氏的關系那可不一般,邯鄲午的親娘舅就是範氏的現任老大荀寅,而範氏和中行氏那就是兒女親家,關系如同盤根錯節般的穩固。

    想要撬動範氏和中行氏,必須拿邯鄲午開刀。

    公元前497年(楚昭王十九年),趙鞅要求昔日安置在邯鄲的五百戶良民前往晉陽填補人口之虛,邯鄲午表示願意遵從宗主之命,但處理移民一事瑣碎復雜,邯鄲午請求趙鞅多給些時日,結果趙鞅以抗命為由,將邯鄲午殺害。

    當時趙鞅可能覺得沒什麼關系︰我是一族之長,我殺掉我不听話的小弟這是我家務事,外人不得干涉。

    趙鞅覺得理所當然,別人就覺得你過分,比如說邯鄲午的兒子,趙稷。

    與趙稷抱有同樣想法的,還有範氏和中行氏。

    在範氏和中行氏的鼓動下,趙稷在邯鄲起兵造反。

    趙鞅在國都听聞邯鄲氏不僅敢違抗大宗之命,如今更是擁兵造反,于是起兵平叛。但是趙鞅嚴重的低估了此次戰斗的難易度,就在平叛軍隊向邯鄲進軍的同時,範氏和中行氏召集州兵,與邯鄲一同叛變。

    在中行氏、範氏、邯鄲氏三家圍攻下,趙鞅不敵,倉皇逃離國都,撤回趙氏的大後方——晉陽。

    就在範氏、中行氏、邯鄲氏攻打趙氏,久攻晉陽不下時,六卿當中的其余三卿智躒、韓不信、魏侈征得晉定公同意,攻打範氏、中行氏。

    公元前496年夏,面對智、趙、韓、魏四卿討伐,範氏、中行氏漸漸不敵,誠懇邀請齊景公插手,野心勃勃的齊景公等待晉國內亂這一天已經等了足足半個世紀,便會盟衛靈公、魯定公、鄭獻公、宋景公等商討營救範氏、中行氏。

    晉國擾動中原、長達八年的內戰開始了。

    諸侯反晉、晉國內亂、吳越相爭,對楚國來說國際形勢一片大好,可以這樣認為︰公元前496年(楚昭王二十年),是楚國完美的中興開局之年。

    十年寒冰難涼熱血,楚人沒想過中興,他們難忘柏舉之恥,難忘郢都之難,有仇必報是楚人得以延續的血性,國仇家恨必然有一天會浩日昭昭,在這種國際形勢下,他們終于蟄伏而出,尋找時機。

    但凡有點政治頭腦的諸侯都不會摻和到晉國的內亂中,能夠參與的都是實力派,但有一個小國反其道而行——頓國。

    頓國(今河南省項城縣境內),原是楚國最忠誠的小弟,經常跟著楚大哥鞍前馬後,只要楚國跟別國發生戰爭,頓國的身影必會出現。

    但在吳軍入郢的時候,頓國對楚國的實力動搖了——貌似強大的帝國也有弱不禁風的時候。

    于是,頓國“頓子(zang)欲事晉,背楚。”

    楚昭王很高興︰興兵!

    結局可想而知——(公元前496年)“二月,楚滅頓”,國土劃入楚國版圖。

    胡國(今安徽阜陽),也曾經在楚國最危難的時候落井下石,大肆俘虜楚國百姓,楚國安定以後,胡子豹又不事奉楚國,還說︰“國家的存亡由于天命,事奉楚國干嘛?”

    楚昭王很感激︰興兵!

    次年“二月,楚滅胡”,國土劃入楚國版圖。

    兩年滅兩國,看似楚國重燃北上爭霸的雄心,實則楚昭王的真正目的,在于蔡國。

    柏舉之戰,吳幾乎滅楚,蔡國起了重要作用,是反楚的急先鋒,這個仇不可不報,而蔡國地處中原,東面的頓、胡二國與之互為犄角之勢,滅掉二國,可防蔡人出奔和援軍來救。

    公元前494年(楚昭王二十二年)春,楚昭王和陳、隨、許三國國君率領軍隊,聯合攻蔡(今河南省新蔡縣)。

    蔡國雖小,但蔡人堅毅,強攻難以取勝,更難以服眾,楚昭王采納令尹子西的計謀,在距都城一里的地方駐扎下來,築起厚一丈、高二丈的堡壘,晝夜不斷地派人輪流向城內發起威嚇,采取攻心戰術,搞得城內人心惶惶,驚恐萬分。

    就如令尹子西所料,九天九夜後,蔡人經不起折騰,把男女奴隸分別排列捆綁作為禮物出降。

    楚昭王接受了降呈,為防止蔡人出爾反爾,楚昭王提出一個要求︰要求蔡都人遷出故土,在長江以北、汝水之南另覓棲息之所。

    蔡昭侯一口答應下來。

    然而蔡昭侯與楚國結怨太深,當楚聯軍撤回後,蔡昭侯又得知吳王夫差在夫椒大敗越軍,大有稱霸江東之勢,決定叛楚從吳,請求遷入吳國以尋求庇護。

    吳王夫差很贊成蔡昭侯這一想法,與其謀劃,希望能把蔡國遷到州來(今安徽鳳台),永遠成為吳國邊境的附庸國。

    這個方案遭到蔡國大夫紛紛反對,蔡昭侯無奈之下引狼入室,借助吳國的力量,殺了反對黨的領袖公子駟,強令大家搬遷。

    蔡國的大臣和軍民都嚎啕大哭,但是也沒有辦法,只好一邊哭一邊挖出先人的墳墓(“哭而遷墓”),在吳國軍隊的押送下,舉都遷往了吳國西境的州來,也稱為下蔡。

    又過了兩年(公元前491年,楚昭王二十五年)蔡昭侯再將赴吳,蔡國大夫恐其又遷,聯合起來殺蔡昭侯,立其子朔,是為蔡成侯。

    蔡國經楚打擊和此次內變後,力量已大為削弱,無力再與楚為敵,楚國繼續向東推進收復失地,攻克與下蔡隔河相望的夷虎(蠻夷叛楚者,今安徽壽縣東)。

    六年間,楚國滅頓、胡、夷虎,遷蔡國,將淮河中上游控制權牢牢掌控,此時的晉國仍然內亂不止,無力外爭,霸權已名存實亡,楚昭王終于將面對楚國最後一位背叛者——蠻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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