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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睡了兩天?
我頓時驚訝得說不出話,我的個老天爺,我以前就算是最累的時候也沒有睡過這麼久啊。怎麼會就因為吐了一下,就昏睡了整整兩天。
剛醒過來腦袋還有點犯暈,我揉著太陽穴從江楚城懷里坐起來,看了眼窗外。
天色陰沉,和來時一樣,淅淅瀝瀝的小雨又落了下來。
我總覺得好像我有什麼事忘記了,但這一下一下的,就是想不起來。盯著車窗上透明的雨珠看了一會兒,猛地想起我好像沒有看見周楠她們啊?
“周楠和許小北呢?”我問,“她們上哪兒去了?”
江楚城調整了一下坐姿,讓我能更加舒服一點,而後說道︰“她們昨天就回去了。”
我一听就心想不會吧,雖然這兩天周楠一直在噴我重色輕友,但是她倆居然真的就先走了?
江楚城悶笑了一聲︰“她好像是接了什麼人的電話,過後就問我能不能替她找到車,就提前回去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有點古怪,我立刻發現了異常︰“誰的電話啊,不會是易文池吧?”
江楚城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擦,還真是那個渣男!
他居然還有臉給周楠打電話!
想著我心里就來氣,他已經還是了周曼一個,難道現在又要回來禍害周楠了嗎?
“易文池干嘛打電話給周楠啊,不會是想要復合吧?要是有這個念頭你趁早讓他打消了啊,周曼已經被他害死了,我可不能再讓他害死周楠。”
江楚城有些哭笑不得︰“好好,夫人別動氣,我回去一定打消他這個念頭,嗯?”
我點點頭。窩在他懷里,任由他的手掌一下一下輕輕敲著我的背,不知怎麼的,明明我才剛剛醒,睡意竟然又席卷上來。
我嘟嘟囔囔和江楚城說了句好困,就再次睡了過去。
“睡吧。”他的語氣十分溫柔,就像是三月里的綿綿細雨,落在心間讓人覺得十分舒服。
“等你醒過來,就什麼都過去了。”
柔軟的如同羽毛一樣的吻輕柔的落在我的眉心,我的意識再次陷入了混沌之中。
再次醒來,我便已經回到了寢室。許小北和周楠果然已經回來了,而她倆正在繪聲繪色的描繪著當時江楚城是怎麼把我送回來的。
“哎,可惜林阮當時在睡覺,沒有看見易文修那深情的樣子,我的少女心喲……”
許小北坐在對面床手捧成了心狀,一臉羨慕的表情讓我瞬間起滿了雞皮疙瘩。
“就是啊,林阮我真是服氣啊,說好了大家一起去旅游,你丫不是去談戀愛就是睡覺,一睡就是好幾天,你是豬嗎?”
周楠在那邊拿著個隻果手機 里啪啦的打著字,吐槽我的時候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那頭許小北嘿嘿笑了兩聲︰“據我所知,如果林阮不是病了的話,這麼嗜睡就只有一種情況了,嘿嘿嘿……”
打字聲停了下來。
周楠抬頭一臉驚恐的看著我︰“林小阮你不是吧?我那時候還跟你說了要注意安全,你居然不當真!”
“你們夠了!”
我翻了個大白眼給她倆,掀開被子就從床鋪上爬了下去。路過之前葉弛的床鋪的時候我腳步頓了頓。
床上的東西還在,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的,只是葉弛卻並沒有跟我們一起回來。
想想也是。
她現在已經恢復記憶了,我跟她之前有過那樣一段糾葛,她估計也沒臉繼續在這里待下去。但我還是開口問了問︰“葉遲遲沒有回來嗎?”
“哦哦,她啊,之前打電話回來說可能要晚幾天才會回來,已經給學校請過假了,是吧阿楠?”許小北邊說邊看向周楠。周楠跟著點點頭,“嗯,我們回來的時候還以為你會跟她一起呢,沒想到你跟易文修先回來了。可能她有什麼事兒吧。”
我徑直進了衛生間,沒有再說什麼。
“晚幾天才會回來嗎……”
我嘆了口氣。
也就是說之後我還是會和葉弛打照面,真不知道那時候我應該怎麼面對她。
冷水撲在臉上的時候,我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這兩天大概是因為沒有睡好,臉有些輕微的水腫,整個人顯得也有一些憔悴。
我盯著自己看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之前我還有一些關于輪回珠的事沒有問江楚城。阿婆的死之前我看著只是震驚,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
周楠下了床,踩著拖鞋噠噠兩步開了門︰“哎?你找誰?”
我用手捧著水,又洗了一次臉。不一會兒外面傳來周楠疑惑的聲音︰“我靠,誰啊,沒事兒敲門好玩啊?”
我把水龍頭擰上,甩了甩手,開門走了出去。
周楠懷里抱著一個四方四正的紙箱子,外面用黑色的膠布貼了一層,看不見里面是什麼。
“咋啦?誰送來的啊?”
我指著箱子問。
周楠皺著眉,又伸著頭往外瞅了瞅︰“不知道啊,這才剛敲門我就出來看了,結果就沒人影兒了。”
“怎麼了怎麼了?”
許小北也跟著下了床,接過周楠手里的箱子,拿在手里晃了晃︰“挺輕的啊,會不會就是個空箱子啊?估計誰惡作劇放我們這的吧,這樓里好幾個寢室的女生都愛做這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
箱子里的確沒有傳出什麼聲音來,本來我是讓她們把箱子房門口,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收走的。但周楠不知道抽什麼風,非得把箱子留下來,還專門放自己床底下。
“哼,白送我一個箱子我干嘛不要?我床底下還放下好些書正好沒有地方放,這箱子,來的正好!”
周楠一邊說一邊抱著箱子進了屋,我和許小北互相給了對方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嗡嗡……”
兜里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我手上還有點水,對許小北嘿嘿一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將水都擦她身上了。
“林小阮!”
“哈哈哈哈……喂?”
“……”
沒人說話。
我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確定電話並沒有掛,只是原本應該顯示電話號碼的位置,顯示的卻是一排橫線,就是說這人還故意把電話隱藏起來了。
“喂?”
“……”
“喂?誰啊?怎麼不說話呀?”
我以為是那邊沒有听見我說話,故而提高了聲音,但是電話那頭仍舊是一片寂靜。
“怎麼了?騷擾電話啊?”許小北也湊到我身邊來。
我搖搖頭,說了句不知道,正要掛電話,突然听見那頭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再仔細一听,好像隱隱約約還听見了誰的笑聲。
那聲音嘶啞而低沉,听得我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誰啊?喂喂喂?不說話我掛了啊!”
“……”
那悉悉索索的聲音離听筒好像近了一些,不一會兒,一個陰寒的聲音從听筒里傳了出來,只听得我頭皮發麻︰
“我……要……你……死……”
“你他媽有病吧!”
我破口大罵,立馬掛了電話。
許小北被我突如其來的變臉嚇了一跳︰“媽呀,這突然一下子……怎麼了啊?打電話的誰啊?”
我搖搖頭,說了句不知道︰“估計是個神經病,裝神弄鬼的。”
說完我便大步流星的走到床邊,重新上了床。而這時,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剛才有點被嚇到,我以為還是那個神經病打來的,也沒有看號碼,摁下接听之後又罵道︰“媽的你沒完了啊?大白天的裝鬼嚇人有意思嗎?”
那頭靜默了一秒,熟悉的聲音才不緊不慢的傳來︰“嗯……敢罵人了,膽子見長啊。”
我一愣,把手機拿開看了眼號碼,易文修三個字兒看的我眼皮一跳。
“啊,我不是罵你呀,剛才有個神經病給我打電話,我喂了半天也沒動靜,莫名其妙的。我以為這個電話也是他打的,所以就……”
“所以就把氣撒在我身上?”
“……”我急忙解釋,“不是!”
那頭傳來江楚城的悶笑,我才反應過來又被這家伙給調戲了!
“江……易文修!你再這樣我掛電話了啊!”我剛想喊他本來的名字,但是立馬想到許小北和周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趕緊改了口。
江楚城又笑了兩聲,在我真的發火之前他又道︰“頭還暈嗎?”
“不暈了……”
他說話的時候又刻意壓低了嗓子,瞬間滅掉了我快要升騰上來的火氣。
“那個,謝謝你呀,把我送回來。”
“啪……”
那邊突然傳來什麼東西被拍在桌子上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江楚城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才剛分開,夫人你就跟為夫這麼見外了?看來果然不能放你離開我身邊啊。”
“……”
我錯了,真的,我為什麼會覺得他會正兒八經的跟我說話呢?
臉在這一瞬間燒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我深吸一口氣︰“所以你打電話就是為了來調戲我的嗎?”
“嗯,本來有正事,但是看你這反應就忍不住調戲一下。”
“……”
“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說正事。”
“……說吧。”
我換了一只耳朵听電話。
“過幾天我可能會離開y城一段時間,美國那邊有些事要去處理。”
我愣了一下,美國……
差點忘了,他現在上身的對象可是y城首富的小公子易文修的身,這種生意上的事肯定也是必須要去處理的。
“那……那你什麼時候走,還有什麼時候回來啊?”
“現在在去機場的路上,快的話兩三個禮拜。”
“那慢的話呢?”
“慢的話一個月,這期間我派人在暗中保護你,不用擔心。”江楚城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問道,“會想我嗎?”
我臉上又是一燒,不由自主的轉頭看了看周楠和許小北。結果我一轉頭,就看見她倆望天的望天,撓頭的撓頭,不用想也知道她倆剛才肯定是在偷听。
我身子往里挪了挪︰“……誰會想你……”
“是嗎。”那邊又是一聲輕笑,“但是我會想你。”
“……”
啊啊啊啊夭壽啦!說情話不可怕,可怕的是跟你說情話的人聲音還好听!我都快听懷孕了好嗎!
我覺得自己臉紅得都快到脖子根了,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江楚城這個惡趣味的家伙,最喜歡看見的就是我這個樣子,可偏偏我還說不過他。
他在那邊啞著嗓子笑,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繼續囑咐我︰“保護好自己,有什麼就叫程術。還有,來源不明的東西不要收,明白嗎?”
我乖乖點頭,想著我倆好不容易才相認了,沒想到他又要走了,心里難免有些失落,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剛才你接到的那個電話我會讓程術去查,別擔心。”
“好。”
我習慣性的就要說麻煩你了,話到了嘴邊又想起他剛才的話,多半是不高興我這個樣子的,于是道︰“你早點回來。”
“好。”
我倆又說了兩句別的,這才戀戀不舍的掛了電話。
而這時,我的目光正好掃到剛才周楠放在床底下的那個箱子,腦子里閃過江楚城的話,但想想又覺得應該不太可能吧,于是便也沒有在意。
晚上,我在一陣踢踏的腳步聲中醒來,那聲音在我床邊走走停停。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沒想到卻對上了一雙血紅的眼楮。
我瞬間清醒了過來,可當我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那雙眼楮又不見了,仿佛剛才只是因為我沒睡醒,而看花了眼一樣。
風從微微打開的窗戶吹進來,我感覺自己的額頭上起了一層汗。借著床頭燈,我看見原先被密封著,放在周楠床下的那個紙箱子,此刻竟然大敞著。可燈光太暗,我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麼,只覺得那黑 的內里,如同一個不見底的深淵一樣,看的我頭皮一陣發麻。
“小北,你把那個箱子扔了吧。”
“扔了?為什麼要扔了?我還想打開之後把我的書都放在里面呢。”
第二天早上,我們仨都有早課,我和周楠擠在衛生間一起洗漱的時候,我讓她趕緊把那個紙箱子扔了。她听見之後,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昨天都忘記了,之前我听人說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最好不要收。”我斟酌了一下跟她說道。
但周楠要是能這麼輕易的听進我的話,就不叫周楠了。
果然,我這樣的解釋並不能得到她的贊同,反而換來她用手背摸了摸我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你現在也跟葉遲遲一樣,開始說胡話了呢。”
我還想說什麼,外面許小北就開始催了︰“你倆完事兒了嗎!今天早上是豆沙包子啊啊啊啊!快點啊!”
“來了來了!別催了!”
周楠將嘴里的漱口水吐出來,三下五除二的洗了把臉,而後走出了衛生間。我看著她的背影,撇著嘴,長長的嘆了口氣。
看來只能我自己找個機會給她把箱子扔掉了。
但是我並沒有找到這樣的機會,周楠是個戒心很重的人,而且她還有十分強的佔有欲,一旦她認定這個東西是自己的了,就會緊抱著不撒手。
前兩天早上我給她說的那番話,顯然已經讓她有了戒備,所以只要我稍稍接近她的床,她就會立馬喊住我,比如現在這樣。
“林小阮!我告訴你不要扔我的箱子啊!”
我不過是從她的床前經過而已,她就這麼大動靜,要是我真扔了她的箱子,那還得了。
“放心吧,我不會扔的。”
我搖頭嘆氣,坐在寢室中間的椅子上,拿起藥理學一臉無奈的看起來。
許小北坐在床上看了看我,等到周楠將信將疑的進了衛生間之後,她突然小聲喊了喊我︰“小阮,小阮……”
我抬頭看她。
許小北沖我招招手,示意我湊過去一點。
“怎麼了?”
我放下手里的書,疑惑的朝她走過去。
“你覺不覺得,這兩天周楠有點兒奇怪?”
她幾乎是半個身子吊在床外的,我趕緊伸手扶住她,重復了一邊她的話︰“奇怪?哪里奇怪?”
“你不覺得她這兩天特別神經質嗎?對那個箱子好像特別寶貝似的,之前還說要拆開呢,結果不但沒拆開,還專門找了個別的箱子給它裝起來。我只要從她床前過,她立馬就會竄出來吼我,喏,就跟剛才吼你一樣。我的天,簡直跟魔怔了似的。”
許小北說著渾身打了個機靈。
“她還吼過你?”
我以為周楠只是對我這樣,畢竟前兩天我才明確的表示過讓她扔了那個箱子。但是沒想到,她對許小北也是這樣的,這就真的有點兒奇怪了。
大概是因為許小北和我說了這件事兒,之後周楠從衛生間出來之後,我就特地對她留心了點兒。
“嗡嗡嗡……”
枕邊的手機突然震了兩下,應該是短信。
我點開一看,心跳頓時漏了兩拍,連呼吸都有點兒不順暢。
還是之前那個被隱藏起來的號碼,短信內容很簡單,只有四個字︰我要你死!
那一排感嘆號讓我沒由來的一陣心驚。
從那天那個電話開始,我已經連續兩天收到了二十多條這樣的短信,回想起來,好像每一次都是在我從周楠床邊經過之後,這短信就會隨之而來。
我點了刪除,面無表情的放下電話。目光再一次落在那個被周楠保護得十分嚴實的箱子上,心里想著我可能又沾上奇怪的東西了,但是這一回,卻是一點預兆都沒有的。
就在這時,對面許小北念書的聲音小了下去,寢室里起了一層白霧,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浮空出現在我的床邊。
是程術。
他往前湊了一些,看見我有些發白的臉色之後,關切的問道︰“夫人氣色好像不是很好,是遇見什麼事兒了嗎?”
江楚城走的時候說過,我有什麼事兒都可以找他。想了想,我把紙箱子的事兒告訴了他。
程術听完之後微微蹙了蹙眉,而後道︰“夫人在這之前有踫到什麼奇怪的人嗎?”
我搖搖頭,瞎子阿婆死了之後我就昏睡過去了,回來的路上也一直是昏昏沉沉的,就連最後回到寢室,也是江楚城把我送過來的。周楠拿到這個箱子之後,我立馬就接到了那個電話,之前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接觸到別的人。
“哦,對了,”我補充了一句,“那天晚上我好像還看見有不干淨的東西出現在我的床邊,我不知道是我看花眼了,還是真有這事兒。總之我清醒過來之後,那東西也不見了。”
程術“嘶”了聲,轉著頭打望了一圈寢室。他這轉頭可真是轉啊,脖子一扭,就來了個360度。過後他摸著下巴做出思考狀,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寢室里的確感覺不怎麼干淨,特別是那個箱子。關于那個電話的事,主人之前倒是跟我提過,這麼看來這兩者之前說不定有什麼聯系……不過夫人不用擔心,小的現在就去查查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說了聲好,又囑咐他小心一點兒,程術朝我鞠了一躬之後便消失了。
白霧隨之散去,耳邊又出現了許小北念書的聲音。
我重新將手邊的藥理學,正翻開了打算看,卻陡然發現周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衛生間里出來了。
她身體僵硬的站在門口,目光怨毒,死死的盯著我。
我渾身一個抖索,但一眨眼,她那表情就消失了。周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邊往屋里走,一邊嘟囔道︰“哎,我去,我怎麼覺得我最近脖子有點酸呢?”
那之後又過了幾天,周楠的表現越來越奇怪,原先她只是找了個木箱子把那個紙箱子裝起來,但現在她竟然把那箱子放在了陽台,還專門弄了個小桌子,面前點了香給那箱子供奉起來。
桌子上有一面很小的銅鏡,而銅鏡的方向正對著的就是我的床!
“額,我說阿楠,你……你最近沒事兒吧?”
晚上,許小北從外面晾衣服回來,眼神驚恐的看著我,又對周楠說道。
周楠正坐在床上縫著什麼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布娃娃,一邊縫還一邊哼著歌,那調子很熟悉,我確定應該是听過的。听見許小北這話,周楠停下了手里的動作,鼓著眼楮看過去,粗聲道︰“我能有什麼事兒!”
我心里邊其實已經想到周楠可能遇見什麼了,但是卻想不通一個破箱子,怎麼就能讓她被那種東西纏上呢?
許小北渾身一個哆嗦,似乎還想要說什麼,我趕忙喊了她一聲︰“小北。”
“啊……啊?”
我沖她搖搖頭,她把懷里的盆子放下,這才手腳顫抖的爬上了床。
我用余光看了周楠一眼,心里想著等程術再出來之後,就問問他能不能把周楠身上的東西給弄走……
是夜。
月光穿過宿舍前的大樹灑下來,葉子間的縫隙剪碎了銀白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