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狂魔煉成記!
本來憑著郝千嶺這個級別,藏經閣里面的很多書他都是看不到的。現在有了山核桃的這個命令,郝千嶺從此以後理直氣壯的在這藏經閣里面,成了正經八板的書蟲。藏經閣里面的那些執事還連個屁都不敢放。可惜他一般都不進到那最里面的那個大書房,因為太復雜,太深的書他看著吃力,經常還看不懂。現在最里面那個大書房,幾乎就成了郝秀英一個人的書房了。
半個月之後。一個清冷的午後。郝秀英一身青衣,縴塵不染,出現在了,這兩宗官辦的兵器鋪的大廠房之中。聖女的面前立刻被鋪上了紅地毯,那些工匠們在班頭和大師傅的帶領下,就在大廠房里面跪倒了一大片。齊聲高喝,恭迎聖女大人!
早就準備好了。不知從哪里借來的,聖魂木制的大椅子。放在一個非常考究的大桌子前面,上面放著非常考究的青色的茶壺和茶杯。洗得干干淨淨的。班頭恭請聖女落座。兩名打扮的非常精致的女學徒趕緊把茶杯倒滿了新煮開的極品茶水。茶香四溢啊。這鳳臨門,不愧是種田起家的宗門。這好茶好桌子,好椅子,可是外面根本就沒有的好東西啊。
一看聖女大人微微點頭。那班頭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趕緊對著工匠們一招手。不一會兒。就有兩撥工匠,用長杠子抬來了兩只披紅掛彩的大錘。每一柄大錘都足有小房子那麼大,就放在大紅毯邊上特制的架子上。班頭向聖女邀功說道。侍女大人啊,這是咱們挑選了最好的幾百名工匠連夜給您趕工出來的呀。您看看這對大錘的質量,那可真是前所未有的啊,恐怕也後無來者了。
郝秀英微微點頭。起身查看。他伸手提起一只大錘來。把那些工匠們看得直吐舌頭啊。這可真是比神力還要神力啊。鳳臨門里面有名的男性體修力士也不一定能這樣輕松的就提起這一柄大錘啊。
郝秀英微皺了一下眉頭。把腦袋歪了歪,對那班頭說道,這大錘的分量不對啊。我當初是怎麼吩咐來的?
那班頭知道人家這是郝千嶺的妹妹啊。這兵器工廠里所有的工匠,現在後悔的腸子都青出于藍勝于藍了。得罪誰不行,非要得罪人家郝千嶺啊,郝千嶺雖然是個二傻子笨瓜。可是td他怎麼那麼有人緣的,先是太上長老大人幫他出頭。現在人家妹子聖女大人又來幫他找場子來了,這明擺著是來找他們茬子的嘛。
明知道聖女大人訂購一對大錘是來找他們的,茬子,他們也只好盡心盡力的給他打制出來。這大錘的形制和紋路,那都是他們集體討論精心篩選出來的呀。現在可好了,明知道後果,可也沒辦法呀,人家肯定要好好刁難你幾次的!
那班頭趕緊畢恭畢敬的回到。聖女大人,您不是說這大錘要比您兄長定制的那一對重兩倍嗎?
郝秀英說道,你明知道我說的。就不按我吩咐的做是吧?
那班頭嚇得撲通一下跪倒了。小的哪里敢呢?這不是按照您吩咐的重量打造的嗎?
噢,那我問你比我哥那對大錘重兩倍,是一共多重啊?
這個,這個麼?
你說呀,我說的重量到底是多少啊?
就是說,您要的重量是您哥的大錘重量的三倍。
那你給我的是多大重量的?
是兩倍那麼重的。
你明知道我的吩咐還偷工減料是吧?
唉呀,聖女大人啊,我們這些當小工小匠的,哪里有那個狗膽啊?!我們听到了您的吩咐以後,還以為傳話的人沒說清楚。我們當時大家一商量就覺得您不是一個,一個……
一個女流之輩是吧?
哎呀,不敢啊!
我一個女流之輩就不配用重點的錘了是吧?
哎呀,這可折殺小的們啦!
這班頭簡直都要哭了。那站在一旁伺候著的工匠大師傅們,也都苦著臉,冷汗直冒啊。原來那個郝千嶺,其實還算好打發的。他們把自己積攢的一點積蓄,都給了郝千嶺以後,人家也就算了。可是現在人人都知道郝千嶺現在是個大財主啊。這聖女大人就更不缺錢了。這,這可怎麼辦啊?!
嗯,你們厲害啊,我說的話就不算數了是吧?
哎呀,不敢啊!
這班頭到了這時候還想轉移話題。聖女大人啊,您看這大錘的形制,還有上面的花紋都是咱們精心雕刻的,好看吧?
他心想這一下,這個你可挑不出毛病來了吧?這麼漂亮的花紋,那可是多少代工匠們,在無盡歲月里積攢下來的心血,才有人能雕刻出這麼精美的花紋來啊。仔細看還是好幾個故事構成的,其中一柄大錘上雕刻的紋路是在大富大貴的無窮花之下,一位慈母在教授她的孩子,練習錘法。多麼溫馨的場面啊,你能引人無限的遐想。顯得又富貴。又素雅,又熱烈又嫻靜,真是雅俗共賞啊。
看到這幅圖畫,就連郝秀英心中都感覺一暖。
立柄大錘上面雕刻的自然就是,那個孩子長大了以後封侯拜相。成為人族的棟梁,受萬民敬仰的情景。你說俗氣,他也不俗氣。栩栩如生,正氣浩蕩。充滿了積極向上的昂揚之氣。那雕花的工匠硬是用自己的手藝堵住了郝秀英的嘴啊。
但是就這樣給了錢拿走這對大錘好像又有點兒……該辦的事沒辦完。郝秀英伸出手來,在錘面上按了按。又伸出一個中指來,在錘面上戳了戳。哎呀,可惜了。這些工匠們還真不爭氣啊?這大錘上就被她按出了手印來,又戳出一個坑來。
郝秀英沒好氣的點點頭說道,嗯,怪不得能在這大錘上面雕出這麼繁復的花紋來。原來這大錘是用泥捏的呀。
哎喲,聖女大人啊。那班頭跪在地上對著郝秀英直磕頭啊。這可是用了最上等的材料啊。
嗯,你們說的對。你們用了最上等的捏泥巴的材料。我訂購的也不是大錘,我訂購的,是兩團泥巴對吧?
……
唉呀,聖女大人啊,您可折煞小的們了!小的們這一次為聖女大人打造這對大錘,那可真是盡心盡力呀!如此都不能讓聖女大人滿意,小的們也確實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甘願受聖女大人責罰了。
這話把郝秀英說的都一愣。她面色不善的看著這個班頭。那你說我該怎麼責罰你呢?把你捉到執法堂去狠狠打一頓,你看怎麼樣?再到思過崖那邊去好好的反省個幾年?
那個班頭跪在地上是眼淚鼻涕一把抓呀。哎呀,聖女大人啊。饒過小的吧,小的家里面還有老婆孩子呢。小的修行年限也短,小的手藝也差。當年黃道長和青陽婆婆他們斗魚在夸贊小的,手藝好才讓小的當上這個班頭的呀。小的寧願現在就退位讓賢,求聖女大人饒過小的吧!
一邊說這個班頭是一邊打自己的嘴巴子呀。一看他這個德性,郝秀英倒真有點再下不了手了。再說了,他當上這個聖女啊,也沒幾天,如果現在就這麼鬧事,還鬧到執法堂那邊去,好像自己臉上也不太好看,他也不是正經管什麼工匠作坊這一塊的。再說了,執法堂那邊的人也不是傻子呀,這一對大錘送到那邊去怎麼當證據啊?打造的這麼精致。一般人要是獲得這麼一對大錘啊,那簡直就是如獲至寶啊。那你不滿意是你的事啊,你總不能說人家沒有好好給你做吧?
這時候卻有一位老工匠越眾而出,跪下向著郝秀英磕頭,聖女大人啊,小的祖傳幾代人都是工匠。小的有一種祖傳下來的秘方,也許能幫助聖女大人把這對大錘的印度提升十幾倍以上。但是代價卻非常大。需要聖女大人親自去購買。相當數量的乾元金剛砂。那個東西每年商隊只能帶回來一兩斤。您這一對大錘如果用那種東西摻在里面,再加上其他的珍惜材料反復錘煉,就能夠極大的提升它的硬度,但是那個價格就實在是太貴了。以前只有一些大能才會用那樣的辦法打造出來的兵器啊。
郝秀英一听倒來了興趣了。冷聲問道,你這話可屬實?
那名老工匠再次磕頭,小的對誰說謊,還敢對聖女大人說謊啊?小的有幾個腦袋夠砍的呀,小的雖然不像班頭那樣,家里面有老婆孩子,上有老下有小,但是小的還收養著一個義子。還有十幾個徒弟。小的要是不在了,他們怎麼辦啊?
郝秀英听得不耐煩。這種苦情戲他算是早就免疫了。他和他的哥哥這麼多年,什麼罪沒受過什麼?苦沒吃過,什麼狀況沒見到過?
她擺擺手說道,行,你要是說的是實話的話,我也有辦法。你說那種什麼乾元金剛砂?它是什麼價格?
那個老工匠苦笑了一聲說道,聖女大人啊。那個東西實在太貴了,一斤乾元金剛砂,那就得十萬塊上品靈石啊。按照您所要求的大錘的重量,一柄大錘就得要一百斤乾元金剛砂呀。
郝秀英點點頭。你個老小子有本事。硬是堵得我無話可說啊。好吧。我到猴年馬月也存不上十萬塊上品靈石啊。我倒听說萬妖國的那個什麼白鳳凰的公主出去玩兒,一天花個幾十萬上品靈石都是小菜一碟。要不哪天我去搶人家去?
那老工匠嚇得一哆嗦。一個勁兒的磕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郝秀英自己也覺得有點沒趣。端起桌上的茶碗,一飲而盡,站起身來,說道,算算算,這對大錘看來你們也費了不少功夫,我先收下了。這樣吧。我要求的分量的那種大錘,再給我打這一套,一共六柄。到時候一並跟我結算。還有啊,如果我以後再听說你們欺負我哥,我饒不了你們,知道吧?
那個班頭帶著眾人一起磕頭。說知道了再也不敢啊。以前那是糊涂油蒙了心了,只不過和聖女大人的兄長大人開個小小的玩笑,沒想到,嗯,玩笑開大了。都是他們自己自討苦吃啊。
郝秀英這才點了點頭。起身飄然而去。臨走落下一句話,勞煩你們把大錘送到我的府上吧。
是!恭送聖女大人!
這個時候那個班頭,簡直全身都被冷汗濕透了。他早就听說了這個聖女大人會釋放九幽冥火啊。到時候別說他們兩宗,如果跟妖獸再一次爆發全面戰爭。整個人族都得靠她呀。別說是他一個小小的工匠頭子。就連山核桃本人恐怕都不敢得罪她。
她到時候當真叫人捆了他這個小小工匠頭子,到執法堂去治罪。執法堂還能不給他治罪嗎?孫女一句話讓他死他就得死,讓他怎麼著就得怎麼著啊。
想想覺得這些年他自己混的其實也不錯了,在這麼大個大工廠里面。也算是呼風喚雨,說一不二了,家里面老婆孩子也跟著沾光,那些來找他們打制兵器法寶的。還額外的給他們送禮。生怕他們功夫做的不到家,有本事不用全了。
如今連著栽了兩回。郝秀英走了半天了,他還跪在地上在那里發呆,臉上全是淚水。好像一下子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那些老工匠們趕緊想把他扶起來。他跪在地上擺擺手說。你們別管我,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然後又指著剛才的那個好不容易把郝秀英說走了的老工匠,哎呀,瘋胡子老師傅。今天可真多虧你了。不然我這條小命得交代在這里啊。
那個叫瘋胡子的老工匠,趕緊連連擺手說道。哎呀,班頭啊,我這也是沒辦法,正好也有個祖傳秘方,我也不敢自己瞎說。你以為我那個是自己瞎編的呀,我哪有那個狗膽啊?
我知道你不是瞎編啊。可是以後當真哪一天聖女大人給咱們把那個乾元金剛砂都給湊齊了,咱們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盡心盡力的給人家做唄。人家滿不滿意是人家的事,咱們只能盡人事听天命了。
這個時候這個班頭才緩緩的站起身來,腿肚子還在打抖。他坐在剛才郝秀英坐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給那個老工匠倒了一杯茶。來,風胡子師傅。今天以茶代酒,這茶其實比酒貴多了。我敬你一杯,改天我請你喝酒。
瘋胡子雙手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擦擦嘴,說我去干活去了,老大您想開點。人家聖女大人肯定也會大人有大量不會一直都跟咱們過不去了,咱們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些手藝人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