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不是個狼人!
聞聲下,沐雪松趕忙跑了過去,因為發出聲響的正是拼命救他的白衣面具人。
此時這人整個腹部被橫切一刀,渾身白衣已浸染成了血紅色,豁大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恐怖如斯。
剛剛他呼喊的三哥應該是另一個面具人,不過跑來時,沐雪松已經探過那面具人和紅發的脈搏,兩人皆已咽氣。
沐雪松跪在腹部中刀的白衣面具人面前,卻不知該怎麼稱呼他,說道
“這位……壯士,多謝你救我命!”
“少主,後面的路我們都沒法再護您了,去找三小”
面具下含糊不清的話語還沒說完,面具人就閉上眼楮,腦袋耷拉了下去。
沐雪松摸了摸了這人的脈搏,還在跳動,只是比較微弱,斷斷續續。
“沒死!應該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救他?”
他現在急得團團轉,去別的車廂找人的話,他也不知道是敵是友,況且這里除了尸體,車廂內的貨品也被廝殺時打的亂七八糟,他不想節外生枝。
焦急徘徊的沐雪松,斜眼瞟到一個箱子,上面印著易燃品的字樣,他眼神一亮。
立馬撿起彎刀,把那個木箱撬開蓋子,木箱內塞滿了一罐罐的殺蟲噴霧,看到這些噴霧的沐雪松略有失望,因為他要找的是火源,這些噴霧可沒法自燃。
又是好一陣翻找,有了!他在一堆木箱里找出一箱火折子。
沐雪松跑到白衣面具人身前,輕輕地把他平放在地面上,扯開他的上衣,壯碩的大胸肌暴露在他眼前,嚇得他趕緊用零碎的布條擋住她的上身。
“我去,這是個女的!”他驚訝的揭開她的面具。
不過看到腹部還在往外緩緩咕嚕著鮮血的刀口,他也沒有多想,救人要緊呀。
轉身撿起彎刀使它斜立在一邊,拿起剛剛找到的殺蟲噴霧,按壓噴霧對著點著的火折子噴射,竄出一簇炙熱的火焰,灼燒著彎刀的刀身。
斷斷續續地噴射了數十次,刀身被火燒的淡紅,沐雪松估摸著差不多了,抓起刀柄,轉身用刀身按壓在白衣女子的腹部刀口上。
滋滋滋!一股烤肉的味道。
“啊!”
刀身按壓下去的同時,原本傷勢太重暈過去的白衣女子慘叫一聲,接著又暈了過去。
沐雪松倒沒管女人的大叫,而是目不轉楮地盯著她腹部已經皮開肉綻的傷口。
在高溫灼燒下,傷口位置都已燒焦,形成了一層烏黑的焦殼,總算是把血給止住了。
他對著暈過去的白衣女子低聲說道“希望電視劇不是騙我的,你如果死了,肯定不是我害的哈。”
隨後他又把那包香煙里的煙草全部揪出來,撒在女子那焦黑的傷口上,這煙草一般都有鎮痛麻痹的作用,畢竟就這條件只能湊活用了。
又把死去藍發的皮衣扒了下來,撕成布條,把傷口包扎起來。
一頓折騰,再探探白衣女子的鼻息,他放下心來。
還好沒折騰死,能做的他也做了,能不能活著,只能听天由命了。
放松下來的沐雪松感覺身心疲憊,畢竟現在的小身板,體力實在有點跟不上,加上全程的高度緊張,做完急救的他,就這麼癱坐在女子身旁。
車廂里十分寂靜,只有火車行走時,“況且況且”的聲音。
這時他才能完整的看見窗外,外面白雪皚皚,火車應該是行駛在一片雪原之上。
從窗外的景色來看,這輛火車的速度應該不是特別快,最多40邁左右。
沐雪松坐起身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衣服上多多少少已經染紅了鮮血,摸摸一開始以為被割破的脖子,皮膚很是細嫩,無痛無癢的感覺,並不像是有破裂。
身體恢復時,感覺到的暖流,就是從胸膛開始,他拉開領口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嬌嫩潔白的胸膛上,什麼也沒有。
就在他要把衣服拉回去,忽然看到自己的胸膛閃爍著一道黑色三爪痕跡。
停手的沐雪松,發現這道三爪印忽隱忽現,仿佛在呼吸一般,十分神奇。
用手摸了摸,爪印就像長在皮膚上一般,摸不到任何除皮膚以外的觸感。
他可以肯定,這一切一定和剛剛在未知空間見到的高大狼人有關。
不過,不管他怎麼在心里召喚或者想象紅色門板還是高大狼人,他都已經無法再進到那個神秘空間了。
找不到任何線索的他,嘗試著回憶這具小身體的記憶,但怎麼努力也沒用,因為他腦子里壓根就沒有這小破孩的記憶,只有身為21世紀新青年沐雪松的記憶。
沐雪松不禁吐槽道
“怎麼玩意嘛,把我送來,什麼攻略都不給,先是盲選金手指,再是自行摸索主線劇情,這真是要了老命了。”
他想了想,起身走到車廂門前,把門給鎖了,他可不想等會兒又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個敵人。
然後用彎刀把剩下沒開的木箱一一撬開,他想找點食物,身體的饑餓感太強烈了。
可翻找半天,只有一些生活日用品,並沒有能吃的食物,實在餓得難道的沐雪松就這麼靠在昏迷女人的旁邊睡著了。
睡著的沐雪松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剛從醉酒中醒來,發現之前的一切都是噩夢,轉頭一看身邊坐著一個大美女,大美女輕聲呼喚著老公,他和美女過著幸福和諧的生活,慢慢變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睡夢中醒來,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一個美麗女子半蹲在他的眼前。
迷迷糊糊的他,還以為那女子正是夢中的愛人,揉了揉眼楮,定楮一看,這不是剛剛他救治的白衣美女麼!
蒼白的面容也掩蓋不了,女子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看上去最多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殷切的看著自己。
“少主,你沒事吧?”
看著這美麗容貌的沐雪松,半天才回過神來,剛想回答自己沒事。
可是身受刀傷的是她才對啊,沐雪松立馬坐起身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應該是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