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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騎虎難下的秦寶珠遮遮掩掩地除了襖子、裙子,以及中衣、襯裙、褂子,只剩一件膝褲和主腰兒,不敢再脫了,迅速鑽進溫泉池子里。明慎�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失笑。他也迅速除去身上的衣裳,進了池子里。
若說平日里,有這麼個溫泉泡著,秦寶珠不可謂不舒服地喟嘆出聲來,可眼前還有個裸著身子的明慎�,她就自在不起來了。況且,現如今明慎�直接就將她圈在懷里,一雙手不安分地解著她主腰上的紐扣兒。她忙去按住他的手,羞道︰“別……大白天的……外頭還有人候著呢……”
“他們不敢嚼舌根。”明慎�在秦寶珠耳邊低語,見她耳垂小巧可愛,順勢便含住了。兩只手也不安分,一只在她胸前揉搓,另一只一手撕了她的膝褲。
秦寶珠只覺渾身被熱氣燻蒸,整個人都軟了,攀著池子邊想上去,卻被明慎�扯住,整個人覆上來。一時間,滿池蕩漾,一室春光,更比外頭燦爛幾分。
開了葷的明慎�,正是血氣方剛時,在水里弄了一次,只覺滋味更與平時不同。他倒是想再好好將秦寶珠從里到外吃干抹淨,但待會還有正事,便只得遺憾地放過她了。饒是如此,秦寶珠出了溫泉池子時,腿腳還是酸軟的,少不得又是明慎�抱她回正房,還被他趁機揩了不少油。
“在池子里泡了這麼久,肯定渴了,來,吃口茶。”明慎�在屋里放下秦寶珠,又討好地親自倒了杯茶過來。若不是他,她能泡了“太久”而口渴嗎?秦寶珠嗔他一眼,接過茶杯小口小口吃起來。不過這茶一入口,她就品出不同來,相較于平日吃的,這茶的口感要更加香,味道也更加醇。其實王府里平日吃的茶已經是貢品,其品質自然是頂級的,她原以為那便算是世間最好的茶了,卻不料居然還有更好的。秦寶珠其實是不擅品茶的,只是在王府里喝了幾個月的貢茶,自然也摸到了一些門道。
“咦?這茶真真是好,是什麼茶?”她不由好奇問道。
明慎�剛要告訴她,椰絲就進來打斷他了︰“殿下,娘娘,樂三姐兒來了。”
“水姐兒?”秦寶珠霍然站起來,什麼茶都拋諸腦後了,喜得有些語無倫次︰“她怎麼得空來?她怎麼曉得這兒的?”
待要出迎,卻被明慎�拉住︰“從莊子門口到這兒也沒幾步的路程,你還是先準備點茶水果子待客才是。”秦寶珠這才回過神來,迭聲吩咐下頭人去準備,完全將明慎�晾在一邊兒。明慎�摸摸鼻子,倒有些妒忌起樂水來,他才是秦寶珠的夫君,可在秦寶珠這兒的待遇全然比不上樂水這個手帕交呢。再看看自家娘子那滿面放光的模樣,明慎�帶著些許憂傷默默避了出去。
秦寶珠剛叫人擺好茶點,就見一個娉婷少女從外頭快步走進來。只見來人一身嫩綠春衫,頭上梳個最簡單的一把子,杏臉桃腮上滿是明朗的笑意,甚是靈動,竟不見往日里那木訥的神情。“水姐兒?你怎麼來了!”秦寶珠驚喜地起身迎上去。樂水到她跟前,正要行禮,被秦寶珠立即阻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還拘什麼禮!怎麼跟我生分了?”
樂水笑吟吟道︰“那今個兒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秦寶珠拉著樂水坐下,親自給她倒了茶,又忙不迭吩咐椰絲將準備好的茶果端上來。
“你還沒說呢,怎麼就剛好來這兒了?你不是在家里待嫁,出不得門的嗎?”
樂水也不忙著答她,端起茶杯隨意呷了一口,眼中突然一亮,看向秦寶珠問道︰“這茶竟是明前獅峰龍井?這可不是一般的貢品,且量又少,宮里很少賞賜出來,我也是從前在姑姑那里喝過一回。那時候她還是壽禧郡王妃,茶葉也是太皇太後賞賜下來的。不曾料到臨去璃國之前,有幸又能品上一回。”
原來是如此難得的茶葉,難怪比之一般的貢茶都要好喝。明慎�能得到這樣的茶葉,看來他真的甚得聖寵。秦寶珠正暗自嘀咕著,又听到道︰“本來我是在家中待嫁不得出門的,只是這一去,恐怕再也回不來了,所以臨行前跟著大嫂嫂去道觀里給我家長兄上個香。靜王世子大約是打听到我的行程了,特特遣人送信過來,讓我務必抽空來見你一面。”樂水的長兄早亡,並未有子嗣,只留下個遺孀,也不肯改嫁,這事兒秦寶珠也是知道一二的。
“那你中途離開,對你嫂嫂那邊是否不好?”能與樂水見上一面,親自話別,秦寶珠自是高興,可也不想造成她的困擾。
“沒事的,大嫂嫂為人很是通情達理。我已經給長兄上過香了,大嫂嫂也知道我要來的。那道觀離這兒並不遠,待會我跟她在山下會合,再一起回去便可。”
她們二人親親密密說著話,不覺間快到午時,秦寶珠又殷勤留了午飯,送了樂水不少莊子上的土儀特產,才依依不舍送走她。
等秦寶珠回到屋里,見明慎�不知何時已經回來,正在吃茶。她抿嘴一笑,給他的杯子里添滿,道謝說道︰“我能在水姐兒出嫁前見她一面,不至于留下遺憾,還多虧了殿下。多謝殿下的促成,我心里感激得很。”明慎�的貼心之舉,她很是感動。畢竟如今的男子,能如此細心地注意到自家娘子未宣之于口的心事,並使之成真,實在難得。就算是她的父親,秦持重,如今對她母親常順娘也是夠好了,往往還是忽視這些地方的。
明慎�看著她的眼神暗了暗,語含無奈道︰“阿寶,咱們是夫妻,你又何必如此客氣?”
“是。孟清請受我清茶一杯。”秦寶珠心情大好,甚至都拋去了平日面對明慎�時的拘謹,跟他開起了玩笑,還不自覺地帶上了撒嬌的語氣。
明慎�听到自己的字從她的口里軟軟糯糯地叫出來,方才因為她的見外而生起的悶氣頓時消散,二話不說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引得秦寶珠心里頭暗暗地好一陣笑噱。
明慎�飲完茶,看向秦寶珠的眼神愈發幽深,秦寶珠看出他欲言又止之意,便問︰“怎麼了?”
“昨兒我進了宮……”明慎�一手半握,輕輕敲著桌面,似在斟酌詞句。秦寶珠心里頭一驚,她知道如今福王去了封地,廢清王余孽也已經全部清剿,皇帝已經沒有要仰仗明慎�的地方,莫非他開始要卸磨殺驢?那一瞬間,她甚至已經在想要如何將秦家摘出去。
明慎�見秦寶珠臉色倏然變了,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握住她有些發冷的手,溫言道︰“你別亂想,其實是因為叛軍事了,我又在京城滯留太久,如今也是時候回封地了。昨兒進宮,主要就是為了這事。”
“啊?回封地……陽州?”秦寶珠一時反應不過來,呆呆地重復他的話。
“是的,我們要離開京城了,啟程日期就定在今年初秋。”
秦寶珠聞言,放下高懸的心之余,又開始惆悵了。她嫁入王府,雖說難以出府,可娘家人還是能過來串串門,她也偶爾能回去探親。可是一旦離開京城去陽州,兩地相隔遙遠,此後恐怕與父母兄弟再難有相見之日。
明慎�緊緊握住她的手,繼續道︰“讓阿寶背井離鄉,與我到陽州去,真是委屈你了。”他還真是怕她因此惱了他,好不容易才稍稍打開的心門又關上,將他拒之門外。
秦寶珠低下頭,嘆道︰“哪里的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殿下在哪里,我自然在哪里。”王府世子十五歲冠禮前必須結束在京中的宗學學業,自回王府封地,這是自大璋朝開國以來就定下的規矩,秦寶珠又怎會因此埋怨明慎�?更何況,明慎�因種種緣由,在京里已經滯留數年,如今又成了親,再不回陽州,恐怕那些個言官的彈劾奏折要同雪片一樣紛紛遞到皇帝案前了。
明慎�見她心情瞬間低落,忙討好道︰“自從上次三朝回門,你和岳父岳母大人就沒見過面了。既然今兒咱們都出來了,不如待會一起去走一趟?”
秦寶珠听得他如此一說,重又歡喜起來,可她還是有些猶豫︰“這……合適嗎?”按制,親王世子妃回娘家是大事,不僅需告知王府長史,由王府提前知會世子妃的娘家,而且需全具出行的鹵簿儀仗。
“咱們微服回去,靜悄悄的,不驚動其他人,沒事的。”明慎�微笑道。
得了他的準話,秦寶珠喜笑顏開,立時就起來,吩咐椰絲去準備她回娘家的禮物。
明慎�與秦寶珠輕裝簡行,一個時辰後又回到了城里,徑直奔向秦家。當秦家的門房打開門看到來人時,差點不敢相信自個的眼楮。“世……世子殿下……”他腳一軟,就要撲通跪下,站在旁邊的來寶趕忙攔住,低聲道︰“還不趕緊去稟報?世子殿下和娘娘只是微服出行,並不想弄得眾人皆知!”門房哆嗦著雙腿將他們迎進來,有那機靈的已經飛奔向里頭報喜去了。
他們夫妻二人一路進去,一路有人紛紛行禮,並飛奔到里頭稟報去。明慎�不能進內院,走了一段路便與秦寶珠分開,被人引往外院。秦寶珠則徑直走進內院,還沒走幾步呢,就看到常順娘疾步迎出來,一身家常的素色襖裙打扮,顯然是連衣裳都沒換,就急急出來了。
“娘!”秦寶珠一看到常順娘,立時撲了過去,母女倆抱在一塊,都紅了眼楮。“女兒太想您了。”自從三朝回門後,母女二人數月未見,秦寶珠對常順娘甚為思念,又想到他日去了陽州後,與母親恐怕再難相見,便忍不住落下淚來,這更是引得常順娘也跟著哽咽起來。那旁邊伺候的,見她們哭成一團,也都跟著紛紛流淚。
還是常順娘最先回過神來,忍住眼淚,放開秦寶珠道︰“我的兒,你如今已是堂堂親王世子妃,快別哭了,傳出去倒讓人笑話。”
秦寶珠扯住常順娘道︰“什麼世子妃不世子妃的,我可不管!這麼許久不見娘親,難道還不讓人哭一下麼?”
“好了,好了。”常順娘拍怕女兒的手,說道,“有什麼貼己話,咱們娘倆先進屋去再說。”旁邊伺候的丫鬟嬤嬤們也紛紛上前勸說,于是秦寶珠才止了淚,與常順娘一通往榴園去。
到了榴園正屋,常順娘把身邊伺候的人都打發下去,拉著秦寶珠看了又看,才開口問道︰“這些日子在王府過得如何?世子對你可好?”
“娘,王府里人口簡單,長輩也不在,我逍遙得很。殿下平日里雖然比較忙,但對我也甚是關心,您就別擔心了。”剛成親那會過了一陣子被冷落的日子,秦寶珠可不敢說出來讓母親擔心。況且,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且不怪明慎�,翻舊賬不過是徒惹煩惱而已。
常順娘見她眉眼帶笑,又不見消瘦,料想這必是真話,便放了心,不過她還是關心問道︰“那……你可有消息了?”
“什麼消息?”秦寶珠一時沒听出母親的言外之意。
“傻孩子!”常順娘笑道,“娘是問你,肚子里有動靜了沒?”
“這個……”秦寶珠臉染紅霞,她搖頭道,“沒有。”
常順娘聞言,微蹙眉道︰“怎麼?你們都成親好幾個月了,也是該有個孩子了。”爾後,她語重心長道,“趁著你們剛成親,還是蜜里調油的時候,趕緊要個孩子。如能一舉得男,最好不過。否則,等那起子不要臉的狐媚子趁虛而入,可就遲了。”
秦寶珠被她說得啼笑皆非,頗有些無奈說道︰“曉得了,娘,我成親前你就在說這事兒了。這還不到一年呢,不急。”
常順娘用手指作勢戳一下秦寶珠的額頭,恨鐵不成鋼道︰“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男人最是靠不住,只有生了兒子,你在王府才立得穩!”不過她轉念一想,女兒成親尚未足一年,沒有孩子,也是情理之中,也就不那麼擔憂了。
“那爹爹在娘的眼里也是靠不住?”秦寶珠半真半假調笑道。
“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呢?哪有這樣編排自己爹爹的!”
不過被秦寶珠這麼一鬧,常順娘也便沒有在女兒生兒子這事兒上多糾纏。母女倆數月未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期間又有耀哥兒提前從學堂回來,更是讓秦寶珠歡喜無比,抱著弟弟使勁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