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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都說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婚。這人白活了。”
“做人不地道。”
我跪在地上听著他們的議論聲。眼楮一瞟，就看見瘋女人在那里嘲諷的看著我。那副嘴臉真是有點招人煩。
“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她說的話你是否承認？”
縣令一拍驚堂木。嚇了我一跳。一抬頭發現他是在問我。
“回大人。她男人確實來我這里看過事。直接說不想回家，想、休妻。至于為什麼，我想讓她男人來公堂對峙比較好。”
我真是不想把來看事人的事情說出去。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不說也不行了。
我這麼一說，瘋女人跪在那里，發了瘋一樣朝著我撲了過來。
“你放屁，他憑什麼休了我？狗屁能耐沒有，一個銅板掙不來，休了我，誰會嫁給他。”
瘋女人一開口罵，就把問題的關鍵說出來了。
我就跪在那里，嘴角撇了撇，還真是和男人說的一樣。整日里就說他不掙錢。
那些看熱鬧，還在罵我的人。听見瘋女人的話，當時就閉了嘴。一個個開始攻擊瘋女人。
“我的天啊，這是娶了個什麼媳婦啊！”
“就是，要是我也休了她。”
“說話太難听。”
“把自己男人貶低成那樣。”
瘋女人沒想到，剛才還罵我的人，居然現在都開始說她。
衙役將她給拉開，我就跪在那里，扭頭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來人，帶蔣大山。”
衙役喊了一聲後，蔣大山被衙役給帶了進來。
一到堂上，他就瞪了瘋女人一眼。
“小民參見大人。”
蔣大山跪在地上，沖著縣令就磕頭。
“蔣大山，說說你看大仙的經過。是她讓你休妻的嗎？”
縣令的話，句句都在點子上。
就抓住了是我讓他休妻的事。
我心里冷哼一聲，沒有接茬。
只見蔣大山跪在那里點了點頭。
然後將那天看事的經過說了說。
“大人，我真的煩透了每天被她罵。我娘也被她打罵。這個家真的過不下去了。我就是可憐孩子那麼小，所以才一忍再忍的。”
蔣大山這麼一說，外面的人又開始騷動了起來。
一個個指著瘋女人大罵。
“我的天啊，她居然罵丈夫，打婆婆。這是個什麼媳婦啊！”
“估計這個小娘子看出來怎麼回事了，所以讓他休妻的。”
“休的對。不孝的媳婦就是不能要。”
大家都開始說瘋女人，就連縣令這次也看向瘋女人。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蔣大山，還有什麼話，繼續說。”
有了蔣大山作證，我這個小仙姑的名聲算是挽回來了。不然身後仙家都跟著我蒙羞。
“她、她平時打罵我娘。就、就連孩子她也要賣了。大人，就算沒有小仙姑說，我也會休了她的。真的受不了，我每天被她罵的都想去死。”
男子又扔出一個炸彈，那些看熱鬧的人都驚呼出聲。
一個個指著瘋女人，甚至有腿快的，去買了雞蛋，往瘋女人身上扔。就連衙役也阻攔不住。最後沒辦法，衙役將大門給關上了。這才消停了下來。
“他說的對嗎？”
縣令看向瘋女人，此刻他臉上都是怒氣。
一個女人，作為兒媳不孝，就連自己生的孩子也不愛，怎麼有這樣的人？簡直是禽獸不如啊！
“不對，大人，他們是一伙的。我沒干過。”
瘋女人這時候反應過來，極力的否認。
聲音大到很刺耳。
我捂著耳朵往旁邊躲了躲。
就連衙役也忍不住將耳朵捂上了。
“啪！”
驚堂木響起，縣令怒道︰“不得喧嘩。”
這時候瘋女人還想說什麼，齊中杰扶著蔣將大山的娘走了進來。
老太太一到大堂上，就顫顫巍巍的跪下了。
“大人啊！這媳婦我們家不要了。你看看我身上的傷，都是她打的。”
老太太將衣服撩起來，只見她胳膊上都是傷痕。有的都落疤了。
這一幕，將兩邊的衙役，看的都咬牙切齒的。
“大人，還有個證人。”
齊中杰抱拳見禮，得到縣令同意後，將人販子給帶到堂上來了。
人販子嚇的哆哆嗦嗦的，本來像她這樣的人就害怕見官。這回好了，直接帶到堂上，能不害怕嗎？
“大人，我冤枉啊。我可沒買她家女兒。是她非要賣給我。”
還沒等縣令大人問呢，人販子就開始招了。
這一招，就證實了瘋女人賣閨女的事情。
縣令一听，真的挺生氣的。
“自今日起，蔣大山休了你。你不得有意義，也不可亂鬧。毆打婆婆，賣女兒，辱罵丈夫，判你入牢三年。退堂。”
縣令大人直接給判了。
我一听三年，不由得加了一句，判少了。
起身揉了揉膝蓋。
跪著真是疼啊！
這也不知道誰研究的，非得要人跪著。真是遭罪。
瘋女人被衙役強行拽走了，我則是往外走。
想著趕緊回家，家中孩子們該擔心了。
“小仙姑，這次給你添麻煩了。”
蔣大山追出來，就和我道歉。
我搖了搖頭，擺了擺手。
“無事，趕緊帶你娘回家吧！好好照顧老娘。”
蔣大山轉身扶著他娘，還想跟我說話。但是我腳步加快，離開了縣衙。
到了街上，看來看去，也沒有馬車。
這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我身邊。
我抬頭看去，發現竟然是慕容暢。
“好巧啊！”
慕容暢沖著我笑了笑，然後打了聲招呼。
“是挺巧的。”
我正需要馬車，他就來到身邊了。
這是安插了眼線，還是真的是巧合？
“我送你。”
慕容暢說完，從馬車上跳下來，將踩凳拿下來放好。
有了馬車，我這才轉頭看向從衙門里走出來的娘倆。
“大娘，一起走吧！”
剛才我也沒有馬車，所以也沒和他們多說。
蔣大山娘倆听見我喊，高興的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我扶著大娘坐上馬車。幾個人就開始往家里走。
“你今天怎麼有空？踫見我？”
慕容暢是個聰明的人，听我這麼一問，也沒有躲避，直接來了一句。
“藥童看見你進了衙門，听了一會兒才知道你在打官司。我娘怕你吃虧，就讓我過來看著。”
他的解釋，讓我閉上眼楮，不再糾結了。
不管是哪種情況，好像都沒什麼不好的。
慕容暢將我們送到家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