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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連連後退,猛地掏出朱砂鋼筆對著她,朱砂有克制陰物的功效,再加上筆尖鋒利,只要她一有動作,我就對她扎過去!
郭昕昕見我這樣,嚇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她驚恐的看著我,整個身體泡在水里,並沒有對我沖過來。
轉眼郭昕昕眼里就閃出淚花,她白皙的小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她根本控制不住,嘴里發出輕微的抽泣聲。
我站了很久,跟郭昕昕僵持在狹小的房間里,值到我發現她哭了,才稍稍放松,放下舉著的鋼筆,問她︰“你在做什麼?”
郭昕昕顯然被我嚇得不輕,她抽泣兩聲,小臉上滿是惶恐︰“洗、洗澡。”
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洗澡?用血洗澡?”
郭昕昕被我說的面色一僵,她低頭看了看,隨後抬頭看著我,聲音里透著委屈︰“這、這不是血啊,只是洛神花泡的水而已。”
我嗤笑一聲︰“蒙誰呢?洛神花水確實是紅的,但不會有血腥味!你這滿屋子的血腥味這麼濃,也是洛神花水泡出來的?”
郭昕昕噢了一聲,臉上劃過一絲委屈和無奈,她起身想站起來,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還光著,只好伸出手指指牆角,小聲道︰“血腥味是從那發出來的,村里條件差,我沒有別的能招待你們,只好把養的兩只雞殺了……”
說著,郭昕昕聲音里又有哭腔。
我順著郭昕昕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見牆角里堆放著兩只死掉的母雞,旁邊還有一個鐵盆,里面裝了不少暗紅色的雞血和雞毛,發出一股強烈的腥臭味,正是屋子里血腥味的來源。
我不禁老臉一紅。
這郭昕昕看上去一臉靦腆,長得又文文弱弱的,我怎麼會把她跟半尸聯系在一起。
況且人家為了招待我們,不惜把自己養的雞殺掉,在這個條件艱苦的村子里,平常一定舍不得吃雞。
想到這,我不禁有些內疚,尷尬的對郭昕昕擺擺手,結巴道︰“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找廁所……”
話剛說完,我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哪有找廁所,找到人家姑娘屋里來的。
好在郭昕昕也沒介意,她臉頰通紅,對我擺擺手,小聲道︰“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出來找你。”
我點點頭,扭身走出去,在外面等著。
經過這麼一鬧,我的尿意也驅散了大半,等了沒一會,郭昕昕就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泡過澡以後的郭昕昕,皮膚明顯更好了,只是她此時小臉通紅,低著頭走到我面前,讓我坐下。
氣氛明顯有些尷尬,我倆都沒說話,靜靜地坐在一起,好一會之後,郭昕昕才打破沉默,低聲道︰“你還去廁所嗎?”
我連連擺手,不用了,暫時不用了。
郭昕昕點點頭,指著對面的床說︰“那你上床休息吧。”
我一愣,沒想到這村里的姑娘思想這麼開放,見面不到一天,就邀請我去她床上睡。
她看出我的疑惑,面色更紅,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們是外來的,不知道我們村里的規矩,入夜以後,所有人就不能再出門了。”
她說著指指自己身下的木椅子︰“你睡床上,我在這將就一晚就好。”
我更加內疚,轉移話題道︰“為什麼?如果夜里出門的話會怎麼樣?”
郭昕昕面色有些古怪,她猶豫了一會,才低聲道︰“我說了你別害怕,我們這村子被詛咒了,只要天黑以後出門,就會慘死,這麼多年了,沒有一個幸免的。”
說著郭昕昕聲音有些低沉,眼圈再次紅了︰“我十七歲那年,跟我相依為命的哥哥就是晚上出去的,再也沒回來……”
我從小最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長的漂亮的女人哭,她這一哭,我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安慰道︰“那個,也不是百分百,我剛才不就出去了,成功從我屋摸到你屋,還好端端的坐在這里,你哥哥保不齊還活著。”
郭昕昕听了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她靦腆的看了我兩眼,臉出奇的紅,看得我心里毛毛躁躁的。
她不會真看上我了吧?
我們都不說話了,氣氛很尷尬,我勸了她很久才把她勸回床上,不知道為什麼,我跟她同處一室很不自在,就想趁她睡著後再摸回自己房間。
但她睡覺很輕,一晚上我嘗試了很多次,每次只要我打開門,開門聲就會把她驚醒,在她擔憂的目光下,我只能再次坐下。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我已經快困傻了,就在我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突然響起劇烈的敲門聲,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門外喊︰“昕昕,你起床了沒有!快出來,村里又出事了!”
郭昕昕面色一紅,慌亂的看了我兩眼,指著暗門輕聲說︰“壞了,你快去那躲躲。”
見屋里沒動靜,外面男人敲門敲得更凶,直接推門進來,看見郭昕昕後頓時松了口氣,隨即目光就落在我身上,面色一僵︰“你是誰?”
郭昕昕尷尬的小臉通紅,支支吾吾道︰“他是昨天來借宿的,是……”
那人不等郭昕昕說完,沖上來一把揪住我領子,一圈揍在我臉上,我只覺得右牙床被揍得一陣發麻,嘴里一股甜腥味。
白景一和白景琪听見動靜也忙沖過來拉架,問清楚怎麼回事以後,頓時一臉復雜的瞅著我。
尤其是白景一,一副抓奸在床的樣子,也不拉架了,只站在一旁看熱鬧。
我整個右臉被打的一陣發麻,轉眼整個臉都腫了,張了張嘴想解釋,但嘴腫的厲害,不等我說話,那中年男人就道︰“現在事已經出了,人你已經睡了,說吧,打算怎麼了,是倒插門還是把人娶走?”
我連連擺手,嘴里想說話,卻因為臉腫只能發出嗚嗚聲,意思是誤會了,我昨晚並沒有跟郭昕昕睡在一起,但那人根本不停我解釋,一瞪眼怒道︰“嘿,睡了人還不想負責?那就去村長家讓大家評評理,昕昕這孩子本來就可憐,就剩下我這一個叔叔是親人了,我不能讓她受委屈!”
說著一把揪住我的領子就往外拽。
她叔叔力氣很大,像拖死狗似的把我拖出去,可恨的是白景一就跟在後面看熱鬧,一臉沒事人的樣子,連白景琪也沒吭氣,默默跟在後面,臉上說不清什麼表情。
我們到了村子中央的一家土房面前,門口已經圍滿了人,看來這就是村長家,白家其他兄弟和猴子他們也站在那里,猴子看見我被揍成這樣,頓時面色一沉,沖過來一把拽來中年男人,問我︰“怎麼回事?”
我臉被打腫了,說話不利索,猴子听了兩句听不懂,干脆頭一扭,看向白景琪。
白景琪臉黑的恨不得滴出水來,冷聲道︰“還能怎麼回事?他大晚上去人姑娘屋里,把人給睡了,現在被人家家長逼婚,才被揍成這樣的。”
說完還狠狠白了我一眼。
我狠狠搖頭,但這時候根本沒人相信我,猴子听完也差異的看了我一眼,臉上劃過一絲不相信的表情︰“不可能吧?東子不能干這種事。”
說話間,一旁的村民們已經炸了,紛紛對著我指指點點。
白景琪冷笑一聲︰“怎麼不可能?都讓人摁屋里了,還能有假?不然你替他說說,他大晚上的去人姑娘屋里能干嘛?昨天看見這姑娘的時候,眼就瞪直了!”
說話間,土屋里突然傳出一陣嘈雜聲,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率先走出來,看樣子是村長,他看了我一樣,不解的皺皺眉,但他沒空理我,身後跟著幾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抬著一個擔架出來,擔架上還躺著個人,骨瘦如柴,整個頭上的皮膚都凹陷進去,好像干尸一樣,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