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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大哥，別跟那倆酸秀才一般見識。”楊宗保笑著道。
甦柄還真的不在意，反倒是挺欣賞王安石和王少述的節操。
一天逛下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既然送走了王安石他們，甦柄便讓楊宗保跟毛三也自行回去。
只不過他倆在回去之前，甦柄照舊遞出了兩張銀票。
同樣，面值也是一百兩。
“這怎麼好意思呢，大哥。”
“是啊，大人，這也太多了。”
說歸說，做歸做。楊宗保跟毛三都只推辭了一句，便伸手接了過來。
甦柄搖搖頭，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他們明天繼續候著。
其實這點錢在甦柄眼里壓根不算什麼，只要肯花上五千星幣，就能在特蘭購買一噸工業制造的黃金。
拿到地球上來，足夠甦柄過十輩子富家翁。
所以甦柄出手很大方，他要打造出自己的形象，一個從江南來的，什麼都不懂的富商。
來天心城也只是為了打探消息，廣結朋友，以便將來在這里多開幾間鋪子。
這麼一個說法，是從認識楊宗保之前，甦柄就在腦子里想好的主意。
一個獨行在外的富商，肯定會引來無數的餓狼，甦柄也不用苦苦去搜集情報和線索。
它們會自己送上門來。
其實楊宗保向甦柄提議過，雇佣幾個信的過的人來替甦柄守門，可被甦柄一口給否決了。
開什麼玩笑，要你守門，那些眼饞銀子的人還怎麼送上門來。
…………
果不其然，凌晨時分，就有人偷偷摸摸的潛入了甦柄睡覺的客棧。
客棧的翻花窗紙被人用空心竹節捅開，而後一陣迷煙從竹節處飄散開來，不一會兒，就彌漫了整個房間。
躺在床上的甦柄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看來日後的電視劇還是有點靠譜，至少用迷煙燻人這一段，就很還原。
靜靜等待迷煙散去，只見一個人輕輕地推開房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那人似乎很熟悉這間房子的構造，徑直朝著甦柄睡覺的床邊走來。
就在那人打算翻開甦柄裝樣子用的包袱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聲響。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去翻那個東西，里面什麼都沒有。”
小偷被嚇了一跳，猛的一回頭，卻看見甦柄正拿著槍指著自己的腦袋。
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偷心里將提供情報的伙計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不是說只是一頭從江南來的肥豬嗎？怎麼手里還會有天人才會有的東西。
雖然小偷分不出天人的槍跟甦柄手上的槍，兩者之間的細致區別。但他還是知道，這玩意不是他能夠抵抗的。
“大人，你就饒了小的吧，念小的一時糊涂，想要偷摸尋幾個錢，把小的放了吧，小的上有老……”
“停，停。”甦柄制止了小偷要說下去的話，直接說道︰“把你的廢話給省省吧，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答的出我就放你走，答不出的話……”
小偷瞬間明白了甦柄的意思，連忙點頭應和，表示自己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大梁的天人有多少？”
“啊？”小偷明顯愣了一下，他怎麼都想不到甦柄會問這種問題。
“怎麼了？答不出來？”
“不不不，大人，這天人的事小的哪里能知道。”
甦柄沒有廢話，直接抬起槍口，那小偷頓時慌了神︰“知道，知道，大人，小的知道。”
“知道就快說。”
“回大人，天人在大梁，少說也有七八千人。”
“七八千……那你知道天人都有那些種族嗎？”
種族？什麼意思？小偷一臉懵逼的看著甦柄，看來他還不能理解種族這個詞的意義。
甦柄也沒有過多的糾結這個問題，繼續問出下一個問題︰“天人們平時都在哪兒住著？”
“這可說不準，大多天人都住在內城里，偶爾出外城來也是有的。”
甦柄又追問了一句︰“除了天心城，天人就不去其他地方？”
“有，那些礦場，還有其他天人建的地方，都有天人住著，不過人數不多。”
“在大梁的天人常去的地方有哪些？消遣的，過夜的，都行。”
雖然不是很明白甦柄為什麼會問這些問題，但小偷還是照實說︰“內城里大多都是拱天人玩樂的地方，就連外城也有好幾處。”
“最後一個問題，在大梁的天人有領頭的嗎？”
小偷點點頭︰“有，天人們有個總督。”
“總督？叫什麼？”
“小的實在不知。”
小偷苦著一張臉，他哪里能接觸的到天人，更別提天人總督了，又怎麼可能知道總督的名字。
見甦柄許久不再問話，小偷怯生生的問︰“大人，你要是問完了，小的可以回去了嗎？”
“可以。”
話音剛落，還沒等小偷感激甦柄呢，就看見漆黑的槍口直指著他的腦門。
“砰。”
一聲弱不可聞的輕響，帶走了小偷最後的思緒。
處理完小偷的尸體，甦柄等待著下一個情報的到來。
不是甦柄言而無信，這個小偷的性命對甦柄來說，壓根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果現在放小偷離開，那麼一定會打草驚蛇，暴露自己。
甦柄可不信小偷能夠替自己保守秘密。
一個外鄉人，有著跟天人差不多的武器，還老是詢問天人的事。不用過多猜測，就知道圖謀不軌。
與其擔心小偷暴露自己，不如直接把他殺了，對現在的甦柄而言，殺一個人跟殺一群人，都沒太大的區別。
在經歷過繁星的滅絕行動之後，甦柄變得冷血很多。
在他眼里，生命已經不再有不可承受的重量，特別是別人的生命。
有時候，其他人的性命，真的微不足道。
接下來的幾天，甦柄通過相同的方式，白天和楊宗保、毛三等人一起，滿大街轉悠，晚上就靜靜等待獵物上門。
幾天下來，他也收集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
就好比甦柄知道了，在這個地球，權利最大的就是其實是天人總督︰統如。
這個甦柄讀起來略帶繞口的名字，用天人語來讀更加的奇怪。
但是在那些天人的文明之中，這個詞語代表的是勇氣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