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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到房間,林之善愁眉苦臉的看著屋內的大石頭,他剛剛被白翼摔的全身酸痛。
“我都快殘廢了,難道還要躺這堅硬無比的大石頭?”他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旁邊的常也,最後還是被常也無情的放在石頭上。
“這不是普通的石,這是我們道派集天地靈氣,長古留下的鎮山石。此石是師兄弟們每夜必睡的,一石如山,粉碎後,變成了床。可韜光養晦也可增強修行,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師弟,就更要在這睡眠和休息的”
常也認真的回答著。
“我的天,真是要了我的血命”林之善哀怨的看著鎮山石,卻也無路可選,只得一躺。突然覺得這石頭好像水泥地,硬他就忍了,又硬又涼真是要命。
“事到如今,我覺得我講什麼你都覺得我有病”他帶著僅有的希望對常也試問,常也先是怔住,繼而點頭看了看他。
“誒”他長嘆一口氣,有些自暴自棄。
“這個道派,有谷下嗎?谷下是哪里,剛剛你們千百人在一起行善啊,又為兄的念那些亂七八糟我也听不懂的。我發現這只有男的?一個女的都沒?”
常也听後,釋然一笑的回答他“哪里會有女子,道派曾幾何時也是百派之首,怎得弟子中有男有女?千古以來,男歡女愛,是何等淫靡之事,只會誤了修行誤了天下”
“我去,好不容易有個男兒之身,這是我做夢都想要的男兒之身,合著,在這待著還一輩子不能看看女人?別說男歡女愛了,連個鬼的女的都沒有,難不成這幫大男人都無情無愛的?”這個想法一出,林之善只覺得心灰意冷,生無可戀。先是飛機出事,然後莫名其妙到了這個地方,再是終于變成了夢寐以求的男人,卻一頭長發?還得無情無愛,他死後又不是來出家的。就算投胎成了男人他也不要當和尚啊。
常也卻被他這一舉動逗笑了,想來從小到大都生在道派,很少有接觸女子的機會,沒有女人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
“真讓人絕望”林之善一臉苦相的抱怨。
“沒什麼絕望的,久了你便也習慣了,我們來到這個世上,只為了普渡眾生,讓世人安穩。”常也笑意正濃的看了看林之善,這話從一個男人嘴里說出來還真是讓他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道派只有一個山谷,就是淨藤谷,早些年淨藤谷叫山漫林,後因平地而起的林,隨著時間卻變得茂密繼而有長高的氣焰,然後便是越張越高,形成了山谷,谷中還張起了漫山的藤,樹木也茂盛的不那麼正常,後來我們的先輩,道派的第三任嫡座安世,終于下定決心去看看,谷中是否有妖孽作怪,才使山漫林變的此番景象”他說著,起身又要去給林之善倒水。
“別倒,別倒,我不喝,我要繼續听”燃池正听得津津有味。
“後來也沒什麼後來,山中自是有妖,不過掀不起什麼大風浪,據說是被安長老收復了許多在谷中作惡的老妖,但因妖遍布山谷,有的還未幻化人形,有的只是有思維卻沒惡意,安長老那時也是翩翩少年,心本向善便沒有趕盡殺絕,他知道妖也有好有壞,這也是道派後來衰落的原因,世人與其他別派,無法理解道派普羅眾生的派規,先人講,有妖才有仙,幻羽成仙,自當替眾生行善,人分善惡,妖自也有好壞,都是有生命的個體,本是善良的生物,不能因為我們的殺戮與收復,將本是善念的靈魂強勢除掉,從而讓他們充滿怨氣,後來山妖也分三六九等,頑皮的,善良的,卻沒有過分到極端的,師傅前幾天罰你去收妖,昨天不也是放回山谷,我們都覺得山谷中的山妖都是孩子般的善靈,凡稍有作惡的早被歷屆長老收回香潭,永世不得作怪”說完他喝了一口水,似乎這些在他看來很是平常。
此刻的林之善卻若有所思,那剛剛輕喚他燃池的女聲,或許是他們這國度的妖吧,原來那個什麼鬼的師傅也沒有那麼可怕,並沒有像他單方面想的那樣,把這個叫燃池的人扔到滿是妖的山谷里。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管這女聲是妖是仙還是人,今夜子時。他偏要知道,那個溫柔的聲音是誰,與他又有怎樣的聯系。
“師弟先好好休息,我去外面幫其他師弟打掃安守院的長亭和長廊,你不要亂走,也不要亂動,等師傅來,知道了嗎”他認真對林之善說,似乎還是有些擔心。
算這小子善良,他在這人生地不熟,外面還偏都是漫山遍野的大樹,和無窮無盡的路他哪里敢亂走?走不回來可就栽了。
常也出門後,他開始仔細的想這發生的事情,他的確是準備坐飛機去巴黎,然後飛機出事他就……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這個叫燃池的人?那個不會笑的糟老頭,是我的師傅?常也和融什麼的,是自己的同門師弟?我的天,這種經歷可以上電視了吧?那自己到底是死了還是靈魂發生了什麼?這一切到底怎樣才有結果和答案?他的父母以後怎麼辦,這個所謂的道派歷史上可有記載?可身上的痛感再一次強烈的告知他這並不是夢,他是真的穿越重生了。
如果這不是夢…那喉結…平坦的胸膛……莫非…
他慢慢解開自己的褲帶向下一看,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他想起幾日前,他還在某軟件上和朋友們調侃的說,他一直的夢想,想要一個生殖器。這,這是夢想成真了?
多年來飽受非議的個性,自小討厭長發討厭裙子討厭與女生一起玩鬧的他。這一次重生為男兒之身。讓他禁不住有些興奮,如果這個時空是真的,那科學上怎麼解釋?如果這不是一個夢。那飛機上的自己已經支離破碎了?
他的父母又該怎麼辦。
萬千思緒在他腦海里翻騰之時,門被推開。
“燃池”他深邃有神的墨眸中散發著不可抗拒的力量,隨著目光影響,林之善本能的掙扎起身。原來是白翼進了門。
“啊…”林之善一時不知該有什麼樣的回應,白翼見他如此害怕,便雙手背後,低下頭來盡量不看他。
“是為師大意,你可當真什麼都不記得”白翼坐在一旁,言語也比剛剛溫和一些。
“或許你听了會覺得荒唐,可我真的不是你們說的燃池,我叫林之善,我有爸媽,我活在…”說到這里林之善不禁有些寒戰,告訴他又能怎樣…
“總之我不是你們這的人,我根本不習慣這的一切,這是不是連燈都沒有啊,我看你們還燒蠟燭?還有你們的衣服,左一層右一層穿起來真的好麻煩,我都不明白我現在是死是活。我”正當他要繼續說下去,只見那老頭看著他嘆氣,這個場景好像似曾相識,看來他真的是說不清了。
“你一定覺得我是瘋了?”他弱弱的問著。
“本是罰你去淨藤谷待上幾天,你現在。”白翼一直搖頭,似是有些後悔。他也更加一頭霧水,這老頭搖頭嘆氣是幾個意思。
“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你們才能懂,我現在也是。”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他真是找不到解釋的點。
“我該怎麼稱呼你”他轉念一想,既然已經到了這,又無法改變現狀,那總要有個稱呼。
白翼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繼而擺弄著手似在掐算什麼。
他剛想繼續說些什麼,白翼卻幕地開口。
“這是道派,你是道派第十代嫡座子弟,排行十七,你和常也一同長大…以後還想知道什麼就問常也,他若也不知道,便來清苑找我。”剛弄明白安守苑,又來個青苑,一時半會他是離開不了了,他懊惱的抓著自己的衣服。
話說完,白翼起身便朝門外走去。
“先別走啊,淨藤谷又在哪”那人已經走遠,自是沒人回答他,看到的只有他離開的背影。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先出門問問常也淨藤谷在哪里吧。也許淨藤谷上有知道事情緣由的人,那個聲音不就是自己目前唯一的指引了嗎。
他撐起疲憊的身體,推開門從長亭走去,不遠處便是常也的身影。
“你知道淨藤谷在哪嗎”
“師弟要去嗎”常也放下手中的掃把,關心的問著。
“恩,目前只有那個地方可以解我心中的結,今夜子時,我必須去谷下。”他堅定的眼神看著常也回答著。
“好,子時之前我陪你去”常也仗義的拍了拍他的肩。子時應該就是半夜,有個人陪自己固然是好的,看他抽劍的樣子應該也是有倆下子的,總比林之善一個人去好的多吧,弄不好再死一遍。
今夜子時,今夜子時,他有些期盼子時快一點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