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怎麼能讓朝希先生一個人就這麼去了呢?我也想去啊!”
剛剛從愣神狀態緩過來的蛇倉,低頭看著湊過來的結花,冷不丁的伸出右手,微微彎曲手指,然後輕輕一彈,腦瓜崩就準確地落在了結花的腦袋上。
在結花的痛呼中,語氣堅決的拒絕道︰“不行!!!”
听見這話,同樣身為科研人員的結花可不干了,解剖之魂瞬間被點燃。結花不依不饒地追問著︰“為什麼呀?隊長~讓我去嘛!”
再次被纏上的蛇倉沒有絲毫動搖,抱臂背過身去“首先人家是金主,其次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我確實打不過他。”
蛇倉這番話一出口,直接把結花給說愣住了。她那雙原本瞪得渾圓的眼楮此刻更是睜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型,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如夢初醒般地問道︰“真……真的嗎?”
蛇倉回頭,見結花還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于是耐心的轉過身來,催促道︰
“我沒事騙你干什麼!他一個玩極限運動,動不動掰人骨頭玩的家伙比你們任何人都要安全,你趕緊干活兒去,走走走……”說著,便不由分說地推著結花往工作區走去。
盡管心里一百個不情願,但听到隊長都已經下了逐客令,結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她只得耷拉著腦袋,嘴里嘟囔著︰“哦,知道了……”
蛇倉看著老老實實回到電腦邊的結花,才滿意的往外走。
踏出會議室的時候,蛇倉才把視線挪到一直窩在自己肩膀上的擰巴的格雷姆德身上,隨意的提問道“你怎麼不追你的希斯一起去?”
格雷姆德咬著自己手掌,含含糊糊的回答道“不去!他不跟我道歉我是不會搭理他!真以為我是棉花捏的了!本獸也是脾氣的好嗎ˋデ′)!”
“嘖……”蛇倉不屑的嗤笑一聲“對,你是毒唯腦捏的。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死東西。”
“要你寡啊!”
好氣啊!老子牙都快要咬碎了,不想寫小結,誰家好獸要平白無故的寫那麼多字啊!有大病嗎!
格雷姆德越想越氣,拍著蛇倉毫無防備的肩膀開始大喊大叫起來“我不要寫小結啊!我不要學習!我也不要手寫卷子啊啊啊啊!”
“你瘋了嗎?快別叫了!”
格雷姆德躲過蛇倉慌亂間要捂住自己嘴的手,飛在空中就一臉破防的開始數落起來
“托雷希斯他就是有病!見到什麼特別的活物都想撿回養!從小夢,到阿斯特拉,賽羅,你,小陸,還有那個破小白,還有那個小號解剖狂,還有現在我知道,不知道的……超大一堆!
還是一個表面很平靜的淡奧,淡淡的搞你們都不知道的大事 ,猥瑣發育,戰績可查!”
雖然是實話,但蛇倉還是覺得這黑貨過于吵鬧了,抬手抓住飄在空中的格雷姆德,沒好氣的說道“你差不多的了,關我什麼事!”
“你管我啊!”
想到自己要重新寫的小結,格雷姆德已經氣得神志不清,撕心裂肺的喊道“為什麼啊!我前半生作惡多端,後半生受制于斯!痛!太痛了!”
也虧是現在的蛇倉歷盡千帆,處于脾氣超好的狀態,面對眼前這個如同抽風一般極限鬧騰的格雷姆德。
蛇倉竟然破天荒地沒有露出絲毫幸災樂禍的神情。相反地,他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揉弄著格雷姆德那軟乎乎的小腦袋,語重心長的建議道︰
“我說啊,既然你覺得這麼煩惱,干脆不要一直跟隨著他不就行了嘛?”
“不行。”格雷姆德別別扭扭的對著手指,語氣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我的能量內核在希斯那里,所以待在希斯身邊舒服。而且他不過分的時候對我還挺好的,不過……”
蛇倉盯著別別扭扭給自己不願離開找理由的格雷姆德沒有說話。
他人的欲蓋彌彰在旁人的直視下幾乎是無處可藏,蛇倉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沉思——原來那麼明顯嗎?
原本輕輕揉動著格雷姆德腦袋的手掌,依舊保持著那種有一下沒一下的節奏。
只是當蛇倉注意到格雷姆德用一種仿佛看神經病一樣的怪異眼神望著自己時,蛇倉不禁尷尬地輕咳了一聲,然後接著說道
“你願意陪著他,就好好陪著他吧!反正都是你願意的。”
誰心甘情願!我根本就不是自願的好不好!我只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啊!你到底明不明白啊?”格雷姆德氣急敗壞地大聲嚷嚷道。
這欲蓋彌彰的味太濃,蛇倉也實在不願意再听到這黑貨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下去,于是趕忙搶先一步開口說道︰
“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確實也是迫不得已嘛。看起來朝希這家伙在你心里的評價可不低啊。”
這一次,格雷姆德還在鬧別扭,但並沒有沒有出口反駁,而是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雖然希斯有大病,但不妨礙他長得好啊!藍的,亮亮的!我知道明里暗里喜歡希斯的多了去了!”
“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然而,話雖如此,其實在他的心底深處,對于朝希那種相互矛盾卻又莫名和諧的獨特氣質,自己也是頗為欣賞的。只是這種欣賞,他覺得沒必要宣之于口。
“少來,誰會不喜歡希斯啊!哎你要去哪啊!”
在格雷姆德的驚呼中,蛇倉的目光忽然瞥見遠處正靜靜地望著這邊、卻始終沒有主動過來搭話的葉虎。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好奇感。
于是,蛇倉抱著碎碎念的格雷姆德邁步朝著葉虎走去。還沒等他開口詢問什麼,葉虎倒是先一步打破了沉默,面帶微笑地問道︰“要不要喝杯茶?”
蛇倉輕輕搖了搖頭,婉拒道︰“不用啦,謝謝。相比起茶來,我還是更喜歡喝咖啡。不過話說回來,您對托雷希斯這個人又是怎麼看待的呢?”
這句話讓葉虎不禁微微一怔,他似乎沒想到蛇倉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短暫的沉默過後,他的眼神逐漸明亮起來,不知道想了些什麼,聲音有點恍然的說道︰
“非要形容的話,我想應該是自由輕盈的千鳥草吧……”
花語這東西有很多美好的寓意,比如千鳥草就是自由輕盈,你當像鳥飛往自己的山,不會拘束在無風之地,浪漫且自由……
但落在格雷姆德這個不知道好歹的耳朵里就是——飛鳥草,好看且有毒!
于是帶著贊同中又透露著不贊同,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眼神飛到兩個人的中間。
大大咧咧的說道“才不是呢,你們兩個沒見識的家伙!我們希斯明明是超大只的牡丹花!”
蛇倉和葉虎對視一眼。蛇倉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于是選擇閉口不言,
然後下一秒就听見葉虎疑惑的問道“是因為雍容華貴,端莊大氣嗎?”
格雷姆德搖了搖了腦袋,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睥睨眼神,中氣十足的宣誓道”不!這是我對他的美好祝願!我希望他可以一直保持下去!母單之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