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翻身嫁個侯爺好種田!
這種能力也不是萬能的。
她和奶奶相依為命,奶奶為了養育她,身體熬垮了,哪怕她天天往她的飯菜里擠這種靈液,照樣挽回不了她的生命。
不過中醫師傅說奶奶的身體早就撐不住了,居然比預料中的多活了幾年。
可見還是有點作用的。
“姐,怎麼感覺這些花草比剛才更好看了?”
楚雨蘭挖了十幾個坑,回來看楚雨沁種花,蹲在她旁邊問道。
“我在做大丫環之前就負責花園里的花草,所以對種花有些經驗。以前它們是野花,沒有人照顧,雜亂生長,現在有我照顧它們,肯定會變得更好看。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種花也是一門學問,有講究的。”
“姐姐真厲害!如果不是大戶人家的日子不好過,我都想去做丫環了。當丫環可以穿好看的衣服,吃好吃的東西,還可以讀書識字,甚至學各種各樣的本事。我在家里什麼也不會,只會喂雞喂豬,掃院子燒火。”
“只要我們好好過日子,好看的衣服會有的,好吃的東西也會有的,你想讀書識字,也會實現的。”
楚雨沁利落地種下所有的花草,在楚雨蘭沒有留意的時候,給每一株花草都滴了一滴靈液。
靈液這個名字是她取的。
她覺得這種液體如此神奇,有資格叫這個名字。
當然,有點沙雕。
“好了。”
楚雨沁在水桶里洗了手,站起來看著院子四周。
“有了這些鮮花,連整個院子都有生機了。”
楚大山和玉氏扛著農具回來,見到院子里的花草,兩人都愣了愣。
“大丫弄的吧?真好看。”
楚大山慈愛地笑了笑。
三十五歲在現代正值壯年,人生最精彩的時候,可是在這個農家漢子身上只看見沉重的負擔。
他滿臉的皺紋,皮膚又糙又黃,眼楮里滿是疲憊,常年的重力勞動讓他高大的身體變得傴僂,沒有壯年男人的精神。頭發也有些白了,比大他幾歲的大哥楚康澤還要蒼老。
楚康澤,楚大山,楚子寧。
瞧瞧這三兄弟的名字,顯然中間的楚大山是撿來的,要不然這名字相差也太大了。
“爹,娘,我們剛才上山了,但是只挖到不多的野菜,今天中午和晚上只有餓肚子了。”楚雨沁說道。
“你娘已經給我說了,只餓兩頓,沒關系的。要不是大丫頭能干,這種日子怕是扛不過去。”
楚大山伸出手想摸楚雨沁的頭發,但是看到自己滿是污泥的手掌,見楚雨沁精致的小臉,又把手縮回來了。
不多的野菜連湯都煮不了。
楚雨沁看見那些顏色各異的花瓣,有了暫時解決的法子,那就是把花瓣洗干淨,先用花瓣充充饑。
她在花瓣里滴了靈液。
楚家人吃花瓣的時候,發現這東西又香又甜,不知不覺把他們采的所有花瓣都吃了。
要知道楚雨沁留下這些花瓣是想做護膚品的。現在吃光了,做護膚品的事情只有另外安排了。
第二日清晨。
天空還是灰白色的,隱約能夠看見地面的影子。
楚大山帶著妻兒進城趕集。
從村里到城鎮要坐半個時辰的牛車,如果走路的話就要走一個半時辰。
楚家剛從方氏手里刮了一層油,不缺這幾文錢的車錢,便難得奢侈一次坐上了牛車。
“喲,沁丫頭也趕集呢?跟我們這些粗人一起擠牛車,委屈了吧?以前都是坐香噴噴的馬車的。”
牛車上的婦人看見楚大山一家人,陰陽怪氣地說了幾句。
那婦人的下巴有顆黑色的肉痣,長著刻薄的模樣,頭發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滿是油污。
天色還不是很亮堂,旁邊的小伙子打著火把,方便給沒有趕來坐牛車的村民做個引導。
“王大嫂,沁丫頭就是個農家丫頭,跟我們是一樣的,怎麼會委屈呢?”?玉氏帶著尷尬的笑。
“你把她當農家丫頭,她自己不覺得啊!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現在我都不敢說自己是哪個村的,就怕別人笑話我。你不知道你們家沁丫頭已經人人皆知了嗎?還敢帶她進城,也不怕惹人笑話。”
楚雨沁輕輕地笑道“王嬸真愛操心,既然你怕人笑話,那就別進城了,免得被人知道和我一個村的。”
“憑什麼呀?你不要臉,還連累村里的人。”王氏聲音尖銳,面帶不屑。
“我怎麼連累村里的人了?以後誰要是說了我什麼,你可以把他叫到我面前來。在背後說閑話不算本事,有本事當著我的面說。要是敢來,看我不拖他到縣令大人那里判個公道。”
楚雨沁輕嗤,繼續道
“再說,說你的人又不是我,你在我面前撒什麼氣?真當我是軟柿子,隨便捏的不成?王嬸這麼利害,誰說了你,怎麼不一巴掌扇過去?只會欺軟怕硬。”
“你!你你你,臭丫頭,我是你的長輩,有你這樣說長輩的嗎?”王氏罵道。
“大清早的,不知道哪來的烏鴉呱呱叫。長輩?我怎麼沒有看見誰有個長輩的樣子?”楚雨沁冷道,“剛才那些話最好不要再在我和我家人的面前說,要不然,咱們就去鄭家,問問鄭家的人,我到底是不是這樣被趕出來的。”
“行了行了。”
旁邊的婦人扯了一下王氏的手臂,“沁丫頭又不是你女兒。你操的哪門子心?”
楚雨沁才不稀罕這些人的虛情假意,真要勸架,剛才就勸了,現在見王氏處于劣勢才裝腔作勢。
玉氏和楚大山都不是嘴巧的,剛才王氏和楚雨沁火力十足,他們根本沒有插話的地方。
楚雨蘭性子隨他們,也不愛與人爭執。
楚立宏是個男孩子,在姐姐沒有吃虧的情況下,也沒有說話。
其他人就是看戲,不過楚雨沁如此潑辣,他們也不敢觸她的霉頭。
“沁丫頭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變得這麼利害?”
旁邊的老婦人說道“上次見了還是個乖巧的。”
楚雨沁笑得純真,像極了老婦人嘴里說的‘乖巧的’。
“我也想做個乖孩子,奈何有人不想我好過。別人不想我好過,總不能讓別人如意是吧?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