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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之中坐的人可是有不少,牧塵、李康、擒獸丹、白雪玲、魏子陽、張侍忠、拉爾夫,還有一個纏繞在牧塵手臂之上的二哈,這可都是牧塵的嫡系勢力。劉銘宇三人一進到大廳中來,看到這些人全都在座,心下莫名的就緊張了起來。
“來了呀,三位,坐下吧。”
三人想就是被開庭會審的犯人一樣,坐到了牧塵特意安排在眾人當中的三把椅子之上。
“三位。。。”
牧塵看三人坐下,便準備開始詢問他們一些事情。可誰知他這才剛開口,卻是驚的剛剛坐下的三人之二,又重新彈起了身子,不停對著他拱手作揖。唯有韓煜仍舊坐得安穩,愣愣的看著身邊起身的二人,一臉的疑惑。
其實也不怪兩人如此舉動,這幾天他實在是被白雪玲折騰了個夠嗆。牧塵一連幾日都沒有按約回來,心中急切的白雪玲就把氣都撒在了這倆人身上。平常洗衣做飯自不必說,他倆敢吐一個不字,李康立馬上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揍。
更讓兩人抓狂的,卻是這段時間白雪玲的瘋言瘋語。
“少爺怎麼還不回來?”
“再等幾日,再等幾日,你家少爺洪福齊天,定是能平安回來的。”
“少爺怎麼還不回來呀!?”
“姑奶奶呀,劉家主說的對呀,你家少爺會回來的,會回來的。”
“你們倆煩不煩?我問你們了嗎?”
“。。。”白雪玲的話噎的兩人一陣無語,只要閉嘴不言,呆立在一旁。
“少爺怎麼還不回來呀?難道又是明天?你們說到底怎麼回事兒呀?”
兩人听著白雪玲的話,卻是不敢搭茬,前車之鑒歷歷在目,只是繼續默默的站在那里。
“你們倆個是聾了,還是啞了?問你們話也不說,懂不懂禮?”
類似這樣的情況,經常在這幾日上演。
可韓煜卻是和他們不同,每日不僅吃得好睡得好,更是不需要陪著白雪玲,听他自言自語。因為這顧陽鎮之中,各種鐵器的打造和修補,現在全靠這李康來打造完成。不僅如此,他還收了三個徒弟,日子過得那叫有滋有味。據說鎮子里未出閣的姑娘,有不少都對他含情脈脈。甚至連拉爾夫這個鎮守,都不及他在顧陽鎮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牧塵也被兩人的舉動嚇了一跳,呼哧一聲便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周圍的李康眾人,也是在一怔之後,各自找出了武器,瞬間便架在了劉銘宇和錢坤的脖子上。場面頓時便亂了呀,就連韓煜也是一翻身,便藏在了椅子後面。
“別動,別動,我們沒有惡意呀。”
說著劉銘宇和乾坤便下意識的,將雙手豎在了身前,看著就像是兩條哈趴狗一樣。
看著兩人的這番舉止,牧塵定了定神。走到二人近前,輕輕撥開了架在兩人脖頸間的刀劍箭尖,又扶著兩人坐了下去。
“二位,咱們坐下說,坐下說。千萬別緊張,千萬別緊張。”
待到這二人重新坐下後,牧塵卻是將目光投向了躲在椅子後的韓煜身上。
“韓家主,趕快坐下吧,別在椅背後面貓著了。”
“誒,誒,好 。”
眼見眾人重新落座,牧塵這才又繼續開口︰
“三位家主,你們久居于此,對著東北延邊之地的城鎮村落分布,自然是了如指掌吧?”
劉銘宇斜瞥了乾坤一眼,見乾坤點了點頭,這才開口道︰
“我們在這東北延邊之地已經十數載,不敢說是了如指掌,但也算是知之甚多。”
“對,領主大人,要是有什麼用得到我們的事情,盡管吩咐就好了。不過我們也有一個條件,只要領主大人答應下來,我們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條件?說來听听。”
“領主大人,我們的條件其實很簡單,而且對于大人來說,是一筆包賺不賠的買賣。”
乾坤說到這里,微微頓了頓。抬眼看了看牧塵,見他正認真的听著自己說話,這才又繼續開口道︰
“領主大人,這條件就是,讓我們一起入伙顧陽鎮。”
這話一出,在座的牧塵一方的所有人,全都臉露詫異,將視線投向了牧塵。牧塵心下同樣詫異,看著乾坤的眼中,有著不解。
“領主大人不必費解,我們並無他意,只是單純的想加入顧陽鎮的勢力,入伙其中罷了。”
“這個。。。”
牧塵剛說出這兩個字,卻是被一邊的白雪玲給打斷了。
“少爺,其他兩個我不管,韓煜你可得把他留下。現在鎮子里的鐵器建造,都靠著他那一手打鐵的功夫呢。而且韓煜和其他兩人不一樣,憨厚的很,等然不會朝三暮四。而且他又有斗宗的修為,還能成為咱們的一股助力。”
白雪玲話音剛落,一邊的李康也是替乾坤說了話。
“少爺,錢坤此人對于經商之道很是精通,日後我們想要擴張勢力,有一個生意人,卻是會方便不少。外界雖多傳乾坤陰狠毒辣,可就我這幾日觀察,他倒是還有一副古道熱腸。留在顧陽鎮,也並非不可。”
“多謝李大護衛美言,乾坤在這里先行謝過了。統領大人,您大可放心,我錢坤但凡是入了顧陽鎮,定全力報銷,絕無二心。”說著便雙手和攏于胸前,一躬而下。
牧塵點了點頭,起身將錢坤扶了起來。
“錢家主不必多禮,既然錢家主有意加入我顧陽鎮,我自然是會答應的。”
“錢坤,謝過少爺。”
牧塵听得錢坤的話,心下暗想“挺上道,挺上道,這人不錯嘛。”
“那我呢?那我呢?”
看著牧塵收了錢坤,一邊的韓煜也湊了上來,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答應,答應,自然是答應的。”
“太好了,雪玲妹子,李兄弟,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呀。”
韓煜听得牧塵答應,心中滿是歡喜,沖著白雪玲和李康興奮的叫嚷著。
“那我呢?”
就在這時,一邊無人理會的劉銘宇終于是開口說話了。
劉銘宇,劉家,本就是索托爾聯邦扶持的一方勢力。為的就是提前在瑪祖帝國的東北延邊處,提前站穩腳跟,等待著此時的亂局,趁機奪取這一方地域的控制權。而此時亂局已成,可他劉銘宇,卻是瞬間失去利用價值。
這次亂局,他其實一早就得到了消息,其中的具體細節他也是知道不少。而他劉家,就成了那三十九人來到東北延邊後的落腳點。可是事與願違,就在亂局成形前,他卻是被困在了這顧陽鎮之中。這直接導致了劉家勢力中人,相互攻伐,各自分家。曾經的東北延邊最大的一族,也因此而名存實亡。
後來索托爾聯邦來的斗宗強者到此,卻是失去了劉家作為內應。無奈之下只得四處攻伐,重新建立勢力。因此,他劉銘宇也失去了背後的靠山,變成了徹底的孤家寡人。更有可能會被索托爾聯邦的那些人,直接殺人滅口。
他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此時又失去了劉家的勢力,最後的結果,必然是死路一條。因此他沒有可選擇的權利,與其等死,倒不如博一線生機。
可是劉銘宇想要入伙的請求,卻是讓牧塵犯了難。答應他,牧塵不放心。可是不答應,自己還想從他那里得到劉家根基之地的具體情況呢。而就在他陷入兩難間,劉銘宇卻是再次開了口。而他這次說的話,卻是讓所有人都心神巨震。
“領主大人,我本是瑪祖帝國皇城人事,後來家道中落,才不得已之下,出走此地。然而途中,卻是被一伙人所劫持要挾,他們許我好處,幫我建立劉家家業。
一開始我以為自己遇到了貴人相助,還對他們滿懷感激。可誰知他們竟然都是索托爾聯邦官家之人,幫我建立勢力,就是為了在瑪祖帝國軍區背後,埋下一顆釘子。待得日後,好一舉攻破此地。
本來我受要挾,只能就範。可如今既然已經被大人所擒,而劉家基業也已丟失。我有自知之明,這些人定然不會讓我存活于世。我投靠大人,雖說也是無奈之舉,但也是我現在唯一可走之路。定然不會辜負大人。”
陰謀,赤裸裸的陰謀。這一次的亂局,果然不是巧合編湊而起,而是一場有籌備了十數年的陰謀。
祖地之上的各國,雖然多有摩擦,但那只不過是上層人之間的游戲,其目的便是為了練兵。因為聖戰懸于頭頂,大家總還是有所克制。可現在索托爾聯邦議會所做的這些事情,卻是大大的超出了“游戲”的尺度界限。將這好好的一場游戲,推向了戰爭的邊緣。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這是索托爾聯邦議會的謀劃,還是某一位議員的決定,眾人無從得知。
劉銘宇這番話看著誠懇,但卻是讓眾人越發的不敢輕信與他。最後還是牧塵按下了眾人的想法,暫時接受了劉銘宇的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