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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馨從擂台上空降落,身前憑空浮現數十樣東西。
“你想要什麼?”
沐風看著當中一個精致的木盒,堅定道。
“我要噬魂獸丹。”
杜馨微微一笑,右手向著那精致的木盒輕輕一彈,木盒飛到沐風的手中。
沐風接過後立馬打開一看,激動的向著杜馨說了一聲謝謝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擂台,向外跑去。
“你們兩想要什麼?”
沐風離開後,杜馨轉頭看向凌雅和杜遷,因為二人同時倒下,因此平局,一起選擇獎勵。
杜馨話語剛落,凌雅迫不及待的就指著一只困在牢籠里的白色雪貂,道。“我就要它!”
杜馨手一揮,雪貂從牢籠放出送入凌雅懷中,凌雅接過雪貂向著杜馨興奮道。
“謝謝大姐姐。”
杜馨露出月牙般的美麗笑容,說道。
“你可要好好待它哦!”
“小杜遷你想要什麼獎勵?”
杜遷一臉傲氣的說道。
“本盟主不需要獎勵。”
說完背著手就往擂台下走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這話說完之後姐姐杜馨眉頭那輕微的一蹙。
凌雅跟著杜遷走下擂台,看到哥哥和水爺爺木奶奶在不遠處望著她,抱著雪貂興奮的就來到他們跟前,驕傲舉著雪貂說道。
“我的小雪可愛吧!”
“可愛!”
木淋笑著輕輕撫了撫凌雅的頭發,說道。
“雅兒,我們該回去了。”
“啊,我還沒玩夠呢?”
凌雅听後,原本笑臉嘻嘻的模樣立馬苦了起來。
“下次水爺爺再帶你們來玩!”水陽安慰道。
不遠處杜遷听到了凌雅與水陽木淋的對話,立馬找到一工作人員拿到兩張金色卡片來到凌雅與凌初的跟前,遞給他們,說道。
“你們兩個不錯,未來肯定就是為數不多可以跟本盟主並肩的人了。這兩張貴賓卡送給你們了,以後再來寶閣玩一定要來找我,本盟主親自帶你們玩遍我們寶閣。”
凌初凌雅接過卡片後,仔細的看了看,同時選擇了無視了杜遷第一句話,水陽和木淋也是相視一笑,沒有在意。
凌雅把玩了下卡片,抱著自己的小雪便語重心長的看著杜遷說道。
“你這家伙看來是非常的孤單寂寞,也罷,我和哥哥就做次好人,下次出來玩我一定會和哥哥再來找你,幫你排憂解難。”
說完,不等杜遷惱怒發怒,抱著小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這比賽區向著離開這異度空間的大門跑去。
“再見!”
凌初離開前禮貌的說了聲再見。
踏入進入這異度空間的大門,凌初一行人走出了寶閣。
離開了木岩城,正要踏空離去時,身後傳來一道喝聲。
“把那孩子交給我。”
凌初一行人回頭望去,一個微微佝僂著身子的老者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老者右手顫抖的指著水陽與木淋,大聲喝道。“你們這些無情的大家族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怎能對一個孩子如此殘忍,毀去他的大好未來,他可還未為整個人族做出貢獻啊!”
怒喝之後,老者表情立馬又轉變為了慈祥,看著凌初微微招手,柔和道。“孩子,跟我走吧!我來帶你脫離苦海。”
老者的憤怒和對凌初的慈祥讓凌初和凌雅有些摸不清頭腦。
擾了擾頭,凌初實在不解的看著老者,他完全不明白這個老爺爺在說什麼。
見凌初不為所動甚至還滿是疑惑,老者激動了,向著凌初咆哮著跑了過來。
“孩子,我是來救你的啊!”
老者的激動咆哮的神情,讓凌初感到一些緊張,有些怯怯的向木淋身後緩緩躲去。
水陽上前踏出一步,一瞬來到老者身後,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老者便難以再前進一步,他想起來了這老者就是凌初比試時看到凌初展現不動明王而憤怒的家伙。
老者回頭,用著吃人的目光看著水陽。“放開我,你們這些遭天譴的畜牲,既然要毀了這孩子,為何不把他交給我。”
望了望四周,此時已有不少人被老者的咆哮引來注目,水陽心中立馬有了決斷。
抓住老者肩膀的右手,不動聲色的抓住了老者的脖子,老者一瞬安靜起來了,雙眼完全翻白,神情就像是突然沒有了神智一般。
幾息之後,水陽放下了手,淡然的走回凌初他們身旁,牽著凌初凌雅的手踏空離去,只留下老者矗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踏空飛行的木淋回首一望,面無表情的向水陽發出了神念。
“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將他今日關于寶閣內的一切記憶抹去了,他一會便會醒來。”
水陽用著神念回道。
木淋聞言看了一眼水陽,不再多言。
這時凌初抬頭,十分不解的看向水陽,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水爺爺,剛剛那位老爺爺他為什麼要那麼說?”
水陽沉思,靜靜的目視前方將近一分鐘,嘆了一口氣,說道。
“他為何那麼說,可以說是眼界吧,他所知道的和所看到的所接受的讓他那麼說。”
凌初想了想,又道。“那他是壞人嗎?”
“壞人?”
水陽搖了搖頭。
“他不是壞人,他只是一個一直生活在欺騙的可憐人罷了,是我們人族平凡的一員。”
“欺騙的可憐人!”
凌初听出了話語中的重點,但他對這重點有些不解。
凌初欲要再問時,水陽伸出手撫了撫凌初的腦袋。
“你長大後會明白的,現在告訴你你也不能理解。”
凌初聞言,看著水陽慈祥的目光,閉上嘴點頭應道。
……
沐風拿著木盒來到了一個被樹木環繞的木屋前,這里是他的家。
這里是木岩城外的元獸之森,也可以說是木岩城的貧民區,這里不是木岩城的保護區域,因此,元獸之森的元獸經常在此出沒。
沐風拿著木盒走進了他那寂靜的家里,看到了躺在木床之上一動不動的母親,含著淚急促的拿出了木盒里的噬魂獸丹。
那是一顆碧藍色的丹藥,晶瑩剔透,看著便足以讓人沉醉其中。
“母親,沐兒將丹藥拿回來了,一定可以救你了。”
沐風顫抖著手,將這顆丹藥放進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蒼白的母親口中。
輕輕推動著母親的下巴,將丹藥嚼入腹中。
沐風停下了手,期待的注視著這片星空下他最後的親人。
一刻鐘後。
沐風的雙眼不自主的流下了眼淚,幾息之後淚水便如泉水止不住的嘩嘩流下。
“母親!”
沐風咆哮起來,不停的推動著床上吃了丹藥依舊沒有反應的母親。
“你來晚了,噬魂獸丹對一個已經沒有什麼生命跡象的人是沒有功效的。”
屋內突然響起一道冷淡的話語聲,沐風抽搐著肩膀回頭望去,一個俊美的年輕男子面無表情的站在他的身後。
沐風揮袖一把擦拭掉眼淚,冷冷的看著凌帆。
“你是誰?”
凌帆蹲下身子,手中浮現一塊白色手帕,不容沐風反抗的擦拭著沐風的臉頰。
“我是可以救你母親的人。”
沐風愣了,而後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凌帆的衣袖祈求。
“救救母親,救救母親,叔叔求您救救我母親。”
“我可以救你母親,但你要答應我兩個要求,第一個要求就是……跳進去。”
凌帆左手一揮,一座燃燒著黑色火焰的青銅大鼎從屋內憑空浮現。
沐風聞言,毫不猶豫的一躍跳入大鼎之中。
“啊!”
落入鼎中,沐風立馬便慘叫起來,一個血肉模糊的幼童不一會出現在了凌帆的目光之下。
這是一座靈性之鼎,它不會將落入鼎中的任何生命磨滅,只會將落入鼎中的生命不竭的炙烤,折磨。
“救救母親,救救母親,救救母親……。”
沐風慘叫著,不時從鼎中傳來祈求聲。
看著鼎中慘叫的沐風,凌帆神情有了些恍惚,他想到了初兒,與沐風兩相比較,初兒少了沐風的那股子堅決和為達目的不惜一切的態度。
一刻鐘後,凌帆揮了揮手,大鼎消散,沐風昏迷的落入地面,沐風又一揮手,血肉模糊的沐風回復如初。
三息之後,沐風睜開了雙眼。
看著凌帆,依舊祈求道。
“救救母親。”
凌帆手中一塊血紅色令牌浮現,冷淡道。
“第二要求很簡單,簽下這塊契約令牌,從此以後你的生命將由我主宰。”
沐風呆愣,直視著凌帆沉默不語,數十息後沐風回首看了一眼木床之上蒼白的母親。
從凌帆手中拿起契約令牌,一口咬破手指,將鮮血滴落在令牌之上,沐風將令牌交還凌帆手中。
“救我母親。”
凌帆沒有回話,淡淡的走到木床旁,伸出右手,一拳重重錘向自己心髒之處。
“噗!”
凌帆口中頓時噴出鮮血,鮮血噴出的一瞬凌帆左手將鮮血收入手掌之中,而後左手朝著沐風之母心髒猛地拍去,手掌內的鮮血映入其心髒之中。
“噗!”
一股黑臭的血液從沐風之母一口吐出。
“母親。”
沐風慌忙上前,同時凌帆化作一道熒光消散,沐風腦海中響起一道話語。
“你的母親稍後就醒,三天之後我會帶你離開。”
“母親,母親。”
沐風看著母親手指有了些動彈,激動的叫道。
十息之後,沐風之母睜開了眼。
“沐兒。”
“母親。”
沐風欣喜跳上木床之上,抱住了母親。
“是你拿噬魂獸丹救了母親嗎?”沐風之母親呢的撫摸著沐風的腦袋問道。
“對,我拿到了噬魂獸丹。”
沐風抬頭笑著回道,但下一刻沐風面色突然一凝。
沐風伸手在母親那沒有瞳孔的雙眼山揮了揮。
沐風之母不為所動。
沐風聲音突然沙啞了起來。
“母親,你的眼楮?”
沐風之母不以為然笑嘻嘻的拍了拍沐風的腦袋。
“可能是瞎了吧!別擔心,母親能活下來已經是上天保佑了。”
沐風心中一冷,腦海中凌帆的聲音這時卻突然響起。
“我只答應救你母親的命,但你的價值目前不足以讓我再醫治她的眼楮,未來你的價值在我眼中足以時我自會醫治你母親的雙眼。”
沐風抬頭說道。“母親,三天後我們離開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