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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衛營的將士幾率嚴明,自然不會出現問題,可是一行人中,並不是只有近衛營將士。
“將軍,我們都休息好了,可以下山了。”寂靜當中,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孫一回頭看了一眼,根本不去追究出聲的源頭,道︰“準備好了便出發,我們上山。”
剩余的近衛營將士聞言立刻起立,堅決執行孫一的命令。
可是,上山?
開玩笑?
幾名修行者馬上站了起來,強硬地質疑道︰“為什麼要上山!我們現在應該馬上下山找大部隊!”
孫一一邊整裝一邊道︰“我們這個突擊隊上山的目的是什麼?沒有清除掉山上的危險,也沒有搞清敵人的大部分布置,我們怎麼能回去?”
這名修行者大叫道︰“但是已經莫名其妙地消失四個人了!我們現在還不清楚敵人在哪,到底是誰,再走下去也是白白送死!”
“若是我們不送死,難道讓大部隊送死?你以為什麼事先鋒,什麼事斥候?”孫一的話語沒有一絲感情,平淡中透出無法撼動的堅決。
只是這簡單的一句話,便讓近衛營將士忐忑的心平穩了下來。必死的困境也不是沒見過,未知的境地又何足為懼?若是自己不去探路,不去拼命,難道讓下面那麼多兄弟全都上來拼命?自己的命是命,兄弟的命就不是命?
可是,一行人中,並不是只有近衛營將士。
那名牽頭的修行者不服道︰“明知道對方有埋伏你還上,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這個時候就該回去帶大部隊一起沖,人海戰術壓死他們!”
幾句話的功夫,近衛營的將士已經全部準備完畢。沉默而急速的列隊之中,孫一淡淡回道︰“敵人敢玩埋伏,說明他們已經在山上開拓出其他的路徑或存身之所。我們的目的,就是盡可能地把埋伏起來的人打出來,為後續的隊伍做準備。更何況,來時的路你也見到了,小路只能容納三四人並排而行,這種地形再多的人來也沒用,只能靠我們自己。”
“那是你們的榆木疙瘩腦袋想不出來辦法!怕什麼雜草,放把火燒了山,埋伏多少人也給他燻出來!”這名修行者掏出一個火折子,私下一塊衣服布料點燃,便走向平地邊緣,一把扔了出去。
一小團火光沒入草叢,便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簡中順和戚樂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顯然是對孫一的決定同樣有所不滿,默許了此人的行為。
可是他們等的大火並沒有燒起,那點火光沒入草叢,便真的沒入草叢了。
“荒澤中有種草,叫救火草。點不燃,烤不焦,只能被三種毒蟲吃掉。若是能放火燒山,哪里輪得到你們?出發,快跟上。”
孫一帶隊向山上行去,近衛營的將士已經完全在作戰狀態,渾身放松蜷曲,卻在其中蘊含了爆炸一般的力量,隨時可以應對敵人的襲擊。
可是,只有四名修行者跟上。
孫一伸手停下了隊伍的腳步,回頭問道︰“你們為什沒跟上?什麼意思?”
留下的七名修行者沒有聚集在一起,零零散散在自己原本的位置沒有動作。領頭的那名修行者道︰“你問我什麼意思?你是什麼意思?明知道上面有危險,你還帶著大伙送死?你是想謀殺我們這些修行者?”
“之前五個人就是在下山的路上失蹤的,你難道會認為下面就是安全的?這是作戰行動,要听從指揮。”
孫一的語氣仍然是那般平靜而不可置疑,但是卻讓這些修行者感覺無比別扭。簡中順開口調解道︰“孫將軍,你也要考慮一下狀況吧。我們這隊伍總共才多少人,已經有五個人失蹤了,難道我們就不管他們,自顧自的?”
孫一轉頭面對簡中順,道︰“你的意思是?”
簡中順和戚樂開互相看了一眼,道︰“我們應該下去找尋那五名同伴,若是一路上都沒見到他們,也可以提醒山下的大部隊保持警惕。”
“這麼長時間沒有任何消息,他們怎麼可能不警惕?”
“不是那樣的,我們下去可以告訴山上到底是什麼狀況,大家群策群力,商量解決的辦法。這樣才好啊。”簡中順自顧自點頭,覺得自己的主意確實是最中肯最高效的辦法。
孫一然理簡中順自我陶醉的表情,冷聲道︰“說了這麼多,就是不能上山的意思,對不對?”
簡中順被孫一這樣的言語噎住,表情立刻變得不自然。
孫一仿佛什麼都沒看見,轉過身來,道︰“我已經說過,此處地形不宜大軍進發,也說過我們要打出敵人在草叢中開闢的新路,還說過我們的犧牲是為了山下大部隊的安全。道理都擺在這,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難道你的一條小命就那麼重要?”
此番話一出,七名修行者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簡中順扯著脖子道︰“你說的是道理,難道我說的就不是道理了?你哪來的霸道?是不是在軍中有權利,就不把我們這些修行者放在眼里?你分明就是獨斷專行,可以打壓我們修行者!”
這句話說得眾人心中突然一緊,而此地的氣氛也突然陷入冰點。
果然,修行者和常規軍隊是必然有分歧的,難以合作嗎?
一時間,無比地微妙。
孫一看著好像佔了道理的簡中順,嘴角微微上揚,道︰“是的,為了你的一己私利,為了你個人的身家性命,其他的所謂道理就都不是道理,只有你自己的利益才是唯一的道理了,對吧。什麼服從命令,什麼雙方合作,什麼勢力斗爭,全都變成了你口中的那個維護自己狹隘利益的理由。”
“你血口噴人!”
孫一繼續道︰“哪怕你也知道,你做的可能讓你死得更快,對不對?”
就在此時,從山下的位置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啊”
孫一眉頭一跳,隨即情緒絲毫不便,道︰“願意听從軍令的,跟上大部隊。抗命者,自由下山!”
下面是莫名淒厲的慘叫,上面是大部隊面前的未知的危險,七名修行者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
上?下?
(有點糾結。這段我是當一個恐怖片劇本來寫的,不當之處權當試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