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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的眼淚滑落,顧澤言朝她大吼,這不是她認識的顧澤言,她心中像是有一根刺扎在心里,淚水,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流下。
顫抖著,慕清不可自已的顫抖著,她依舊在顧澤言手心里。
她大吼︰“我,我不去皇宮,不再見他,我不再愛他,顧澤言,你相信我,我不想讓他發瘋,我不想讓天下因為我再起爭端,你相信我。”
顧澤言抓著她的雙肩,強迫她看著自己。
“你要怎麼做。”
慕清的腦子很亂,她胡言亂語︰“我去見他,讓他放了我,要不,我死了,我去死,去平息這因為我而起的一切,讓一切都恢復平靜,顧澤言,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再加重我的罪孽了,我喘不過氣來了,我求你,你若是想讓我死,我便死在他的面前,好不好,我求求你。”
顧澤言雙眼猩紅,他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甩開慕清,大吼︰“你,你真當我傻,讓你去見他,他會怎麼做?他會放了你嗎?不會,他會再次把你囚禁起來,他會讓我再也見不到你。”
慕清摔倒,淚水中,她看見顧澤言朝她逼近。
她被顧澤言抓起,拖著她前行。
她被顧澤言甩在床上,他的陰影將她籠罩。
“顧澤言。”意識到顧澤言可能會做什麼,慕清大吼,她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喚醒顧澤言的意識。
推搡著,慕清大哭︰“你不是顧澤言,你不是他。”
顧澤言震動,他呆愣著。
慕清推開他,轉身朝著門口逃竄,女人,何其弱小,她苦苦掙扎,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控制不了。
顧澤言追來,慕清感覺到他的氣息,她跌倒,撿起地上的碎瓷片︰“不要過來。”
慕清以自己的生命威脅著,她是那麼絕望,沒有人听她說什麼。
“我是顧澤言,是你的顧澤言,我是真的我,你早就知道的。”顧澤言眼中,是緊張。
慕清的話讓他清醒,他瘋了,才會對慕清那麼粗暴,他不會再那麼做了。
“慕清,不要傷害自己,我求你了。”顧澤言卑微討好。
慕清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抖,手指陷入瓷片中,鮮血順著手腕流下。
這是一場無解的結局,她能勸的全部都勸了,能想到的全部都做了,她還要怎麼樣?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才行,為什麼,都要執著,南御墨是,顧澤言也是,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顧澤言的眼楮緊緊盯著那一處,他看見那碎瓷片刺進了她白嫩的皮膚。
她當真要死,她寧願死去,也要離開自己,她竟是這樣,變心得徹徹底底,這麼不留情。
顧澤言再也不顧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奪了慕清的武器。
怒火蔓延,他受到了傷害,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
慕清的手腕差點被折斷,她再次被丟在床上,這一次,她沒有反抗,如同一個死人。
看著慕清死魚一般的眼,顧澤言終究是理智回籠,他無法做到去傷害慕清,他終究是停了下來,因為慕清是他珍愛的人,慕清是一個有思想的人,他不可能對待慕清,像是對待一件物品。
跪了下來,他捧著慕清的手,一遍一遍說著對不起,祈求慕清的原諒。
慕清抬了抬手,擦干顧澤言的眼淚,聲音哽咽︰“顧澤言,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慕清發現,她完全不了解顧澤言的心意,她想了很多種可能,想了這麼多,勸解了這麼多,都沒有用,他認定是自己變心了,是自己傷害了他。
顧澤言抓著慕清的手,一遍一遍說著對不起,他哭了,脆弱得惹人心疼。
慕清抬起手指,擦干顧澤言的眼淚。
又問了一遍︰“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要你愛上我,再重新愛上我,不可以麼,慕清,不要變心。”顧澤言捧著她的手,親吻著。
慕清捂著心口,哭了,原來,她不能放下,她不能去愛,點頭,她答應下來︰“好,好,我不愛他,我不愛他。”
心口好疼,好疼,她要把南御墨從她的心里移除,這是挖她的心啊,就如同當初要忘記顧澤言一樣,她真的好疼。
慕清將自己縮起來,痛哭出聲,原來,她不能去愛,她愛誰,都是錯的,原來,她不能幸福,她不能放下,不能。
“我會把他移除,顧澤言,算我求求你,不要讓天下因為我再起罪孽了,若你真的愛我,就去阻止他,好不好,我就在這里,乖乖的在這里等候你,再也不去想別的。”慕清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顆一顆,晶瑩剔透。
“好。”顧澤言看出了她的痛苦,可這痛苦是一時的,等她忘記了,他就能給慕清所有美好的東西,他會讓慕清成為天下最快樂的女人。
安默公主死了,北臨長公主被南皇囚禁,兩個和平使者發生這種事情,北臨與南冥的關系降到冰點。
收到國書,南御墨把它砸了,安默公主怎麼死的?是被勒死的,他們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安默公主身上,說什麼她其實是南冥的細作,若安默是南冥的細作,身為皇帝的他怎麼會一點也不知道。
讓人把赫連細辛綁來,她還是什麼都不肯招供。
“朕的妹妹,被你的皇兄殺了,如今,兩國局勢緊張,他們先破壞盟約,你的作用也沒了。”南御墨冷著眸子,他細說如今的局勢,讓赫連細辛看清楚,該做些什麼︰“若朕想殺你,沒人來阻攔,你還是不說嗎?”
赫連細辛睜大眼楮,她吐出一口血水,說︰“我說過了,我沒有綁架皇後。”
南御墨一把掐著赫連細辛的脖子,滔天怒火將他掩埋︰“那朕便殺了你。”
赫連細辛顫抖著,她驚懼異常,骨子里生出一股寒意,這莫須有的罪名要讓他承擔,她不服。
可赫連細辛是南御墨唯一的線索了,他不想連這唯一的線索也斷了。
顧澤言進來,他穿著甲冑,英武非凡。
“陛下,臣找到皇後娘娘了。”
南御墨一听,站了起來︰“她在哪里?”
“陛下,臣與那綁架皇後娘娘的人交手之時,看見她雙峰凸起,不是一個男子。”顧澤言這是把火引到第五夢身上。
南御墨听懂了,他那樣站著,看著顧澤言,眼里是探究,顧澤言的反應在他的眼里,總是不對。
見南御墨久久沒有回應,顧澤言抬頭,正巧對上南御墨探究的眼神。
他忙低下頭,眯起眼楮︰“臣不是對手,但臣見皇後娘娘在他手里,是安全的。”
第五夢與慕清有仇,這事南御墨知道的,顧澤言也知道。
“你說她在第五夢手里,安然無恙?”南御墨問。
“回陛下,是,請陛下允許,臣帶兵圍剿第五夢,將皇後娘娘搶奪回來。”顧澤言的腰又彎了一點。
“搶奪?”南御墨回味著顧澤言的話。
若顧澤言的話是真,那慕清在第五夢手下不可能安然無恙,如此一來,有女子外貌又有武功的,是禹瑾。
或者,南御軒在預謀著什麼,他讓第五夢為他賣命,他收服了第五夢?
可是,顧澤言的話,能相信嗎?
“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南御墨命令道,他說︰“朕的皇姐日夜替你擔憂。”
顧澤言抬頭,立即回道︰“臣領命。”
他就這樣放棄了?
“小二,跟著他,小心點,不要被發現了。”南御墨淡淡吩咐。
小二離去,無聲無息。
赫連細辛听著,手攥緊,難道是南御軒做了什麼,陷害她?其實是南御軒也想要慕清,他想以此來轉移皇帝的視線?
南御墨此時倒希望慕清落在南御軒手里。
小二跟著顧澤言,非常小心,距離很遠,一不小心,就有跟丟的可能。
他知道,顧澤言武學造詣高,他只能小心又小心。
只見顧澤言進了公主居室。
公主沒想到能見到顧澤言,如今皇後被劫持的事鬧得滿城風雨,她以為顧澤言會去發了瘋一樣找皇後的。
“你來這里做什麼?”安樂公主冷冷發問。
顧澤言在她對面坐下,拿出從街上買來的五色糕,說︰“如今都城流行這玩意,今日見了,也想帶一塊來給你嘗嘗,你都多長時間沒有出門了,再不出去,時光就要消磨沒了。”
安樂公主看過去,她的手頓了頓,別過頭,說︰“你這是做什麼?又來扮演虛情假意?上次的荔枝事件還不夠?還不夠讓皇帝相信你?”
“公主怎能說我是虛情假意,如今公主嫁我為妻已有一年,我們之間失去了一個孩子,今日,在街上看見一個婦人抱著孩子,那孩子真是可愛,肉嘟嘟的小臉,我想,若是我們的孩子還在,定會更加可愛,你如此美麗,生的孩子自然也不會差。”
顧澤言的話觸動安樂公主的心,她的心不知道在何時變得柔軟,她也會想起那個孩子,當初是她狠心,如今,她很寂寞。
可是,顧澤言終究是害死她小時候愛慕的那個顧澤言的人,她要恨,要堅定不移的去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