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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半夏卻很滿意,那也是一種不惜一切的眼神,無法阻攔的眼神,她相信,有這種眼神的人,都不是平凡的人,他們一旦下定決心,誰也阻攔不了他。
半夏站起來,略顯激動,害怕只是一瞬間的,隨之而來的,是激動,不可自已的激動,她走上前,拍了拍顧澤言的肩膀︰“去吧,讓我看看你的決心。”
這日,半夏依舊入宮陪伴慕清說話,雖說她們親近了一些,但半夏知道,一旦慕清的記憶恢復,一切都會回到原點,她要在這段時間,打開慕清的心扉,讓她跟自己親近。
陪慕清來到御花園,自從慕清回來後,半夏能明顯感覺到慕清對宮外的向往,這可以解釋為一種好奇心,半夏是這樣以為的。
為了讓慕清開心一些,半夏給慕清一本游記,慕清連夜看完,不由得做起了夢。
晚上,南御墨回來,就看見慕清拿著一把假劍揮舞著。
“這是做什麼?”南御墨奇了,今天慕清好像特別開心,開心得就像一個孩子一樣。
听到南御墨的聲音,慕清停下來,蹦跳著來到南御墨面前,像個邀功的孩子︰“阿墨,我今天看了一本書。”
“哦?”南御墨挑眉,明顯是不太感興趣的。
“里面講了一個大俠,仗劍行走天涯,你剛才看見我舞劍了嗎?我讓女官來教我的,怎麼樣?”慕清滔滔不絕︰“你要不要看,我可以給你看。”
南御墨听後,皺起眉毛,臉上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先不舞劍了,用膳了嗎?”
慕清睜大眼楮,轉頭去看葉惜文。
葉惜文上前︰“回陛下,主子還未用膳,一直等著陛下。”
慕清眨巴眼,明明是她忘了吃飯,一直看書看得入迷了,剛才怕南御墨生氣,便想讓葉惜文回答的。
南御墨垂眼,分明的不高興,就連慕清都能感受到他的氣場。
她想了想,腦子有點疼,就不再去想了,拉住南御墨的手,撒嬌︰“阿墨,你陪我吃飯,好不好?”
南御墨回握住她的手,拉著她進屋了,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麼?”
他怒氣未消,臉上沒有表情,但慕清還是能感覺到,她的手動了動,抽出來一點,用指尖撓了撓他的手心。
抬眼看著南御墨的表情,見他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立馬堆笑︰“癢不癢?”
南御墨搖頭。
慕清不服了,又撓了幾下,可南御墨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
慕清站起來,她就不信了。
走到南御墨眼前。
南御墨抬眼,不知道她要干什麼。
只見,她突然俯身,像是怕他跑掉一樣,動作飛快,只為了去撓他的咯吱窩。
他嘴角動了動,慕清觀察他的表情,繼續撓著。
“哈哈哈。”南御墨總算是笑了。
慕清見狀,也笑了,她撓得更起勁了。
南御墨站起來,躲避。
慕清去追,一時間,屋子里歡聲笑語,好不熱鬧,就連宮人們,那麼機械的人都忍不住有了笑意。
南御墨抓住慕清的手,臉上還是笑︰“好了,夠了。”
“不夠,不夠,阿墨,我知道了,你怕癢,哈哈。”說著,慕清又要去撓。
“好了,還沒用膳呢,用過膳,隨你怎麼鬧。”南御墨躲避著,他本大可以直接用輕功的,但他沒用,還是陪著慕清鬧。
慕清听了,覺得有道理,乖乖坐下,說︰“那你一會兒可不準跑?”
“好,不跑。”
葉惜文知道,她們這些宮人是免不了一場責罰的。
慕清已經睡下,南御墨便把她們叫來。
烏泱泱的跪了一地,他端坐著,手里拿著慕清那本游記,命令︰“以後不要讓皇後看這種書。”
“諾。”
“是誰給皇後這本書的?”南御墨問一邊的小二。
“是江夫人。”小二回答,他只保護和監視慕清,其他一切都不能參與。
“是她?”南御墨想了想,對一旁的齊市說︰“朕要見半夏,讓她過來。”
皇帝要見誰,就是大半夜的,也要把人召進來,齊市馬上去辦。
半夏進宮,早已做好心理準備。
“這本書是你給皇後的?”南御墨把書仍在半夏眼前。
半夏撿起,看了一眼,俯身叩拜︰“回陛下,是的。”
“你到皇後身邊的目的是什麼?”南御墨直接就問了,他走到半夏面前,接受她的叩拜。
“回陛下,臣婦只是見皇後不太開心,順手就拿了一本書給皇後。”半夏裝作慌亂的樣子,語氣很快,咬字不清,就是听聲音,也能感覺到她的慌亂。
可,在宮里活下來的,誰不是人精,誰不是狐狸,玩心眼,玩演戲,南御墨都看得多了。
“順手?順手就能拿一本皇後喜歡看的書?你這順手,用得好。”
“陛下英明,臣婦無法辯駁,臣婦乃是皇後娘娘的親姨母,皇後娘娘的母親是臣婦的姐姐,臣婦接近皇後娘娘,說到底,是情之所至,臣婦哪里還有其他心思,望陛下明察啊。”半夏假裝惶恐,就連一向聰明的南御墨都被騙了過去。
他提腳,繞著半夏轉圈︰“只是這樣?”
“陛下明察啊,臣婦只有一個姐姐,姐姐因生皇後娘娘而死,臣婦便只剩下一個親人了,絕對不會對她做任何有害的事情,臣婦只是想要親近皇後娘娘而已,臣婦在乎親人啊。”半夏依舊趴在地上,不敢抬頭,倒是情真意切,讓人動容。
南御墨依舊冷著一張臉,他說︰“你忘了,你在北臨還有一個兒子,那,不是你的親人?”
半夏一僵,她沒想到南御墨已經去查了,是什麼時候,莫非,他從見到自己第一眼就開始懷疑了?
多麼讓人恐怖的男人,可惜,是自己的敵人,是她路上的絆腳石,這件事,她一直在想好的借口,她知道,遲早有一天,南御墨會知道,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她的理由還不是特別完美。
“那,確實是臣婦的兒子。”半夏嗓音里帶著一點哭音,饒是楚楚可憐,騙過了多少人。
“哦?”
“可臣婦並非心甘情願生下他,他是一個錯誤,一個孽種,臣婦恨他的父親,是他,將臣婦囚禁起來,虐待臣婦,最後,差點害死臣婦,若是陛下知道臣婦有一個孩子,那陛下定然已經知曉,臣婦在北臨險些被殺死,他們都以為臣婦死了,可是,臣婦沒有死,臣婦用臣婦夫君給的藥,假死騙過了所有的人。”半夏說。
“哦?為何,朕听神醫說當初他也不知道你還活著,將你埋葬了,若是他的藥,他應該知道你沒死。”南御墨對半夏的話將信將疑的。
半夏一時有些慌,沒想到江謙易跟南御墨說了這件事,她要想理由,情急之下,她也得好好想想,說︰“陛下,這事您問臣婦,臣婦也不知如何解釋。”
這是情急之下的回答,她說出去後,便決定賭一把了︰“若陛下不信,可召夫君過來,這事,我從未問過,也想知道一個答案。”
听到半夏的回答,南御墨果然不辭辛勞又派遣齊市去把江謙易帶來。
半夏手心直冒冷汗,她心里了解,江謙易就是忽悠腦袋,不是個聰明人,對上南御墨,她心里擔心。
就連她這樣會做戲的人都在第一眼就讓南御墨懷疑了。
她想來不是把命運交給上天的,今天,她沒有辦法了,若她敗了,便是敗給了她小瞧了南御墨,這個人,會是勁敵。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著,半夏的腿跪得都麻木了。
江謙易進來,就看見這樣一副光景,他怒氣上來了,也不管對方是誰︰“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他上來攙扶半夏,被半夏阻攔︰“夫君,你替我解釋解釋,當初…”
半夏想說些什麼來提醒江謙易,被南御墨打斷,他不管眼前人是真的想要解釋還是想要掩飾,他只想要最真實的答案,絕對不會讓人來破壞。
“江神醫,請坐。”
“坐個屁啊,我夫人這是跪了多久?”江謙易要攙扶半夏,可是,半夏一副畏懼皇權的樣子,顯然是皇帝不說起來,她就不起來了。
“皇帝,我夫人還沒起來。”
“如此,便是朕怠慢了,夫人請起。”
半夏這才敢站起來,她依偎著江謙易,故意將全身的重量壓在江謙易身上,裝作柔弱無依的模樣。
她該怎麼提醒江謙易,若是她有一點動作,被南御墨發現,他都不會相信江謙易的回答的,不管這回答是不是她想要的,難道,只能放手一賭了嗎?
如今進了皇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是她半夏此生的恥辱,這是她第二次手足無措了,第一次,是在北臨。
“來人,看座。”
江謙易怒了,他指著南御墨︰“你就這樣讓我夫人一直跪著嗎?”
“朕不是說了,忘記讓夫人起來了麼?”南御墨端坐著,氣勢將江謙易壓倒。
江謙易盡管憤怒,但想起夫人的交代,也只好壓下憤怒︰“你找我來干什麼?”
“朕想讓你救一個人。”南御墨使眼色,齊市會意,將一個人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