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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那樣悲傷,那樣卑微,望著那雙眼楮,那一刻,她知道,無論顧澤言說什麼,她都會答應。
顧澤言換好衣服後,她眼睜睜的看著顧澤言離開,她知道,顧澤言去幫慕清了,她知道,顧澤言一定會回來,她安心的等待,別人來,她就裝作他還在的樣子,跟他說話,不讓他走。
她時刻打探著消息,時刻為顧澤言擔憂著,幸好,在宮里那位懷疑到他頭上之前,他回來了。
顧澤言回來,倒頭就睡,依舊是那一身黑衣。
敲門聲響起︰“公主,您醒了嗎?”
安樂公主細听,才想起這是婆婆的聲音,她連忙用被子將顧澤言蓋住,走到門邊,假裝一切正常的模樣,打開了房門。
婆婆歐陽宛一臉和煦,她端著廚房新做好的雞湯來到兩人房間︰“這些天,公主操勞了,來,喝點雞湯補補。”
安樂公主接過,道了聲謝。
“澤言睡著了?”
“剛睡下。”安。
歐陽宛宛然一笑,眼里全是曖昧,她只當公主話里的意思是閨房秘事,沒再詳問,她笑容可掬,放下參湯,轉身就走。
安樂公主沿著床邊坐下,她撐著臉,痴痴的看著顧澤言的睡顏,這一看,天竟黑了。她想走到燭台前,將燭台點燃。
卻在起身之際,被顧澤言抓住手腕︰“不,不要走,慕清,我不想忘了你。”
他的睡夢中喊的,都是慕清的名字,說不心痛,不嫉妒,都是假的,但她知道,她也相信,她長了一張完美的臉,不會連自己的丈夫都留不住的。
她伸出手指,撫平他的不安,也撫平自己心中的不安,“我在這里,余生,只有我在你的身邊,時光很慢,你會漸漸的忘記她,我會等你,等你有一天忘了她,愛上我,澤言哥哥。”
她的眼里,溫柔如同溢出的水,她回握住顧澤言的手,感受他手心里的溫度,將他的手心貼在自己的臉上,她不知道為什麼澤言哥哥什麼都不記得了,或許,小時候的自己不足以讓澤言哥哥記住,可是,只要她還記得就好,她會全心全意的愛著他,耐心等候,等到他再次愛上自己。
大獄里,總算有人熬不住刑,說了行刺的幕後主使。
那人被帶到南御墨面前,由南御墨親自審問。
“你說派你來的人是北臨長公主?”
“是。”那人被打得遍體鱗傷,一塊已經腐爛的肉掛在他的身上,一半已經腐爛,一半還連著他的筋骨。
他跪著,不敢去看那高台上的人。
南御墨走了下來,接近那人,那人被嚇得一哆嗦︰“南冥皇帝,我說的都是真的。”
“真是沒骨氣。”南御墨極度嫌惡,他越過那人,臉上表情淡淡,但手上的老繭已經被他剝落,吩咐︰“把北臨長公主請來。”
宮人應聲,他叫齊市,是南御墨親手提拔的大太監,先前是南御墨宮中主管的徒弟,那個老太監離奇死亡,這個齊市便頂替上師傅,上位了。
南御墨對這些並不在意,調查清楚後,他依舊把這個人留在身邊,原因便是,他只要人能用就行,至于人是怎麼上位的,他不在乎,他自己不就是殺了自己的父親篡權奪位的嗎,這人的能力,他很認可。
齊市下去,很快就將北臨長公主赫連細辛帶來。
南御墨背對著她,負手而立。
“參見南皇。”赫連細辛的態度異常傲慢,她是和親公主,代表著一個國家的自尊。
南御墨仰頭,看著牆上那幅畫,那是一幅叫陵江祭酒的畫,乃是前朝著名畫師所畫,畫中場景是君王陵江祭酒的畫面,而這陵江,就是南冥與北臨的交界處,自從前朝滅亡,歷時五百余年,漸漸形成南冥與北臨兩個大國和其余諸多小國,但實際上,他們無論說著是那個國家的,他們都是有著共同祖先的,他們在五百年前,都是同一個國家的人。
這幅畫一直被南御駵之收藏著,就掛在每天都能看見的地方,南御墨接管了這個國家,看到這幅圖便明白了南御駵之的心思。
“為何要殺朕?”南御墨不去看那副畫,但依舊背著手。
“南皇說笑了,本宮是和親公主,為了兩國的和平而來,怎會殺南皇?”赫連細辛高仰著高貴的頭顱,她從進門的時候行了一個禮後,就一直這樣站著。
“是麼。”他轉過身,揮手,宮人會意,傳唱下去,將那個刺客帶了進來。
在南御墨轉身的一剎那,赫連細辛睜大雙眼,這就是她一直苦苦尋找到的男子,那個僅是騎馬就讓她著迷的男人,沒想到,他竟是南冥的新皇,自己此次來,要嫁的人,是他。
丫鬟去找,卻說是什麼統領,她便把皇宮中所有是統領職位的人都找了一遍,沒有找到,沒想到,那人竟是眼前人,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壓下心里的悸動,依舊是一副高傲的姿態,看著倒在地上,傷痕累累的人,問︰“這是何人?”
“你說說你是何人。”南御墨的嗓音冰冷,他端坐在主位上,只一句話便震懾住那黑衣人。
“我是公主派去刺殺南皇的刺客。”那黑衣人說完,低頭。
南御墨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吹起,狀似漫不經心“公主可是有什麼不滿,直說便是,不必如此。”
“請南皇明鑒,本宮是和親公主,絕不會做有害兩國友好之事,這人或許是被他人調派,陷害本宮,欲離間兩國關系的棋子。”
“如此說來,也有可能,只是,那背後之人,將朕的皇後擄去,是為了什麼?”南御墨的眼楮抬起,盯著赫連細辛,她被這眼神盯著,頭皮發麻,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她的腳步微微不穩,但很快,穩定住心神︰“南皇是懷疑本宮?懷疑本宮未做成皇後,綁架你的皇後,企圖殺掉你的皇後,登皇後之位?”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南御墨放下茶杯,數百名官兵一擁而上,將赫連細辛帶來的僕從控制起來。
“南皇,你這是做什麼?”赫連細辛怒了,她狠狠給了一個想要控制她的士兵一巴掌,氣勢對比起南御墨來,絲毫不遜色。
“朕想知道,皇後的下落。”他揮了揮手,示意不用綁住赫連細辛。
赫連細辛看見了那張絕美的臉上,露出了殺意,她知道,若是處理不當,她今天走不出這座皇城,而在自己死後,他會以病故為由,將自己的死訊告知回北臨。
那一刻,所有的愛意頃刻間消失,她一甩衣袖︰“南皇所說之事,本宮並不知曉。”
赫連細辛依舊抬著高傲的下巴,不肯做出軟態。
“若是朕說不追究你刺殺的罪過呢?朕只想知道,朕的皇後在哪里。”南御墨眨眼間出現在赫連細辛面前,他一把掐住赫連細辛的脖子︰“說,還是不說。”
他的手漸漸收緊,赫連細辛眼里出現了恐懼的神色,她看出來了,若是她不交代清楚,眼前這人確實會殺了自己,不管不顧。
她抓著眼前這人的手,說︰“我說。”
她在南御墨面前,第一次用了我字。
南御墨甩開她。
赫連細辛失去支撐,跌倒在地,猛烈的咳嗽。
他蹲下,抬起赫連細辛的下巴,逼視︰“說。”
無視赫連細辛眼里的恨意,他捏著赫連細辛下巴的手更緊。
“確實是我要刺殺你,南皇,你竟然視本公主為無物,不僅將那個女人立為皇後,還宣旨羞辱我一番,說什麼要麼嫁給失勢了的南冥七皇子,要麼嫁給你做個貴妃,呵,我堂堂一個一國公主,何時受過這等欺辱,我心存報復,想要殺了你,我這人想什麼便去做了,于是便我下令殺你,派去的,都是我北臨一等一的人才,你死了,我嫁給七皇子,依舊是皇後,他們本苦于沒有機會,是你,給他們創造了機會,你好好在皇宮待著就行,偏偏要去大臣家里參加婚禮,我便讓他們出動,趁機殺了你。至于你的皇後,我沒見過,也沒有擄走。你愛信不信。”赫連細辛說完,偏過臉。
可她的心微微顫抖,她依舊害怕這個皇帝會殺了自己,她的護衛全被控制住,她也沒有招架之力。
可南御墨站起來了,審視著她。
她回視著,堅定。
他遵守了承諾,相信了赫連細辛的話︰“將公主送回驛館,好生照料。”
齊市瞬間明白南御墨口中,好好照料是什麼意思,他很聰敏,猜對了南御墨的意思是將赫連細辛控制起來。
赫連細辛走後,他的眼楮眯起,還剩一個人,會做這件事的,還剩一個人,一個他拒絕去猜測的人。
“備馬,去顧府。”
安樂公主听到皇帝駕臨,慌忙出來迎接,顧澤言還在休息,他似乎這些天都沒有睡覺,睡得已經很沉了。
“參見陛下。”南御墨徑直來到新房前,顧父顧母從後面急急的跟過來,生怕做了什麼,惹怒新帝,新帝在他們府邸遇刺,沒有怪罪他們,他們已經是很感激了。
“听說顧將軍已經七天沒有出房門了?”南御墨問。
安樂公主攔在門前,裝作嬌羞的模樣︰“陛下說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