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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馬車就到了使者娘娘廟了。
使者娘娘廟香火鼎盛,香客絡繹不絕,慕清听郡尉府的下人說在使者娘娘廟求姻緣是很準的,就算一對有情人有緣無分也能逆轉過來。
果然如海兒所說,莫南梔一進使者娘娘廟就不再低著頭,膽怯害怕了,她唇角邊掛著淡淡的笑容,甚是甜美,聲音更是悅耳,她說︰“慕清小姐,我與海兒去前方的娘娘殿求簽,你們要不要去?”
慕清笑著點頭,說︰“好啊,听說使者娘娘的簽很準的。”
她們來到殿前,慕清拉著顧澤言的衣袖,跪在團蒲上擲雙魚,看著三次都是陰陰,兩人失望。
這時,莫南梔求好一只竹簽,走過來問著怎樣,看著兩人不太高興的神色,笑著說︰“沒事,你們只要在姻緣樹上綁著寫好你們兩人名字的紅巾,今生必定會相伴終生的。”
慕清听後,一掃陰霾,神色開心︰“真的?”
海兒調皮的從莫南梔身後探出腦袋︰“質疑使者娘娘會讓娘娘不高興的哦。”
“你們去前方找道長要紅巾,寫上名字掛上就是。我們先去解簽。”莫南梔把海兒的頭按回去,笑著說。
四人分開,慕清掛上紅巾,轉頭看向顧澤言,嬌羞的低著頭,笑道︰“顧公子,小女子以後就仰仗你了。”
顧澤言笑著,溫和的摸著慕清的頭,說︰“不害臊,慕小姐。”
慕清抬頭,不服氣的說︰“你後悔了。”
顧澤言溫柔的笑著,應和道︰“怎麼會後悔,開心還來不及,以後慕小姐說什麼都是對的。”
“別貧了,我們去找莫小姐她們。”慕清紅著臉,跺腳,扭過身體不去看他。
兩人走後,樹後方,一對夫婦攜一雙兒女前來還願,跪在姻緣樹前念著經,感謝神樹的成全,卻沒看住兩個孩子,孩子們繞道對面,好奇的抓著樹上的紅巾,她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感覺到好奇,哥哥跳的高,很容易就抓到了一條紅巾,妹妹要,哥哥不給,妹妹哭喊著跑到父母面前撒嬌哭訴,听到前因後果後,夫婦兩人連忙拉著一雙兒女走到道長面前尋求解救之法。
“顧澤言,慕清一直在一起。”道長讀出紅巾上的字,可惜的搖了搖頭。
夫婦二人緊張的盯著道長,只見道長搖著頭,把紅巾折疊起來,放在一邊。
兩人了解了,心中愧疚,知道並無解救之法,不放棄的問道︰“尋來這兩人重新掛上,可行?”
道長嘆了口氣,說︰“此兩人的姻緣已經接觸過神樹了,再掛也無濟于事。”
母親打著兩個小孩的屁股,罵道︰“造孽啊,你看看你們兩個做了什麼事。”
丈夫連忙柔聲止住。問道︰“道長,還有沒有其他解救之法?”
“有,不過不知道是否有用,一切只能看造化了。你們二人且先行離去,貧道自會處理。”道長拄著拐杖離開了紅巾攤,他現在還記得那兩人是何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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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小姐,你們怎麼樣?”莫南梔已經解簽歸來。
“一切都好。你們呢?”慕清心情甚好,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嘻嘻,簽文上說我家小姐近日命犯桃花,好事將臨。”海兒笑嘻嘻的。
“討打。”莫南梔作勢要打海兒,被海兒靈巧的閃過。
道長穿越人海,走到四人面前,施了一禮︰“公子,小姐,貧道有件東西忘了給兩位了。”
慕清見是道長,行禮說︰“有勞道長了。”
道長拿出兩只鈴鐺,說︰“此乃鴛鴦鈴,萬里之遙,只有一只鈴搖動,另一只鈴鐺便同時響起。遇火不化,剛硬難折,貧道今日贈與兩位施主,望施主二人永結同心,山水不絕。”
“慕清謝過道長。”慕清接過,高興的在顧澤言眼前展示。道長見兩人接過,獨自離去,心中祝願道兩人能夠借鴛鴦鈴化解危難,有情人終成眷屬。
顧澤言眼看著慕清,里面滿是寵溺,也笑︰“真好看,就把這當做是你我二人的定情之物吧。”
“好。”慕清低下頭,小聲回道。
等兩人發現道長不見時,道長已經走遠了,她們捐了香火錢,便開心的走向馬車,準備離去。
“清清,你怎麼在這里?”南御軒走過來。
慕清一听到南御軒的聲音,心里就是一突,心情頓時不好了,對他極是不耐煩。
眾人回頭,只見南御軒與禹瑾兩人走來。
兩道紅色的身影靠近,一道嬌艷的火紅,一道偏暗的暗紅色,男子長得及其柔美,若不是那低磁的男聲出賣了他,或許會有人認為他是發育不良的女子。女子容貌美麗,身材嬌小,但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腰間別著一把大刀,與女子格格不入。
莫南梔不禁看待了,世間怎麼有如此美人?
“我來求簽。”慕清收起笑容,一派清冷。
她與顧澤言的感情不能被南御軒看穿,不然,不知道他會憋著什麼壞來害自己。
“那顧澤言你呢?”南御軒一雙鳳眼看穿太多,見兩人此地無銀,他唇角掛著一抹邪笑,問道。
“公子,我陪著清清。”顧澤言坦然的看著南御軒,說。
慕清急急地拉著顧澤言的衣角,讓他不要暴露兩人關系。
顧澤言輕柔的拍拍慕清的手背,拉住,示意他不用擔心,抬眼直視南御軒的雙眸,絲毫不畏懼。
南御軒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微怒,慕清可是他命定的皇子妃,雖然不愛她,但也不允許她給自己帶綠帽子。
他眼眸布滿邪氣,扯動嘴角,沉聲問︰“你們兩個當我是死的嗎?還不快放手。”
顧澤言移動腳步,直挺的背擋在慕清面前,將她護在身後,難得帶著怒氣,一改往日的溫和,說︰“公子以何身份說出此話,慕清與公子並無半點關系。還請公子莫要無故敗壞慕清名聲。”
慕清心中一暖,這是被人保護的感覺嗎?真的好安心。
她側身,觀察到南御軒鳳眸一沉,似要發火。
她擔憂顧澤言,如今,顧澤言官職低微,雖有世家護衛周全,但真的能敵得過權勢滔天,陰邪毒辣的南冥皇朝七皇子嗎?
她扯著顧澤言衣角的手緊了緊,想道,豁出去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六皇子不會坐視不理。顧澤言是南御墨的人,南御墨再怎麼冰冷無情也不會置之不理。
莫南梔主僕二人看著眼前硝煙彌漫的無聲戰場,相視一眼,相互詢問。
這是在干什麼呢?怎麼慕清如此緊張,那個紅衣男子與兩人是何關系?
“清清,過來。”南御軒沉聲吩咐,慕清一向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他會讓慕清就範。
慕清無畏的抬頭,回視著南御軒,今天,她不想給他這個面子,也不想考慮以後的事,看著眼前如山一般的背影,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心,回答︰“公子,慕清站在此處也挺好的。”
南御軒臉色陰沉了幾分,慕清看著暗道不妙,看來真的將他氣著了,心中忐忑,卻隱隱的傳來一陣痛快之感,南御軒給慕清最後一次機會,嗓音陰沉無比,更是嚴肅了幾分︰“慕清,過來。”
慕清害怕的抖了一抖,認識他三年,從沒見過他這番模樣,知道自己虎口拔毛了,正準備走出來認慫,顧澤言伸出堅實的臂膀攔住了她,輕聲說︰“別害怕,有我。”
“公子,慕清並不想過去,還請公子不要再來糾纏慕清,公子與慕清並無瓜葛。”顧澤言依舊文質彬彬,翩翩有禮。
南御軒神色轉變,又回到了那個妖嬈邪魅,優雅從容的高貴皇子,他眼神輕撇,禹瑾會意,抄起她那半人多高的大刀直直的向著顧澤言砍來。
顧澤言抱著慕清,飛身一躍,便在幾米開外。他一手抱著慕清,單手迎戰,幾個飛身,輕易的躲過禹瑾的大刀,像是在戲耍著禹瑾一般,並不回手。
突然,底下傳來一聲尖叫,慕清循聲看過去,從高處看著三人。
只見海兒指著莫南梔的脖子說著什麼。
莫南梔眼神里布滿驚恐,僵硬的站在原地,南御軒盯著莫南梔,那神情,她從來沒有在南御軒的臉上見過,她想了想,這眼神很像顧澤言看向自己的眼神,莫非...南御軒看上了莫南梔?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被南御軒看上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難道南御軒做了什麼壞事。
“顧澤言,我們過去看看。”慕清抓著顧澤言的衣襟,擔憂道,她還挺喜歡莫南梔的。
“嗯。”顧澤言看穿禹瑾的破綻,決定束戰速決,他猛地飛過去,避開禹瑾砍過來的刀鋒,瞬間抓住禹瑾舉著大刀的手,向外一折,大刀失去禹瑾的握力,直直的朝著地面落去,削鐵如泥般鋒利的刀鋒垂直落地,輕而易舉的砍斷了一株兩臂寬的樹枝。
顧澤言用力,慕清清晰的听見骨頭脆裂的聲音,感覺自己的骨頭也跟著痛了。
他適時松手,饒過禹瑾,不想做的太過分,只是讓她的手腕暫時脫力。
兩人落地,看著眼前的三人,原來,莫南梔脖頸處有一只蠍子正在上面爬著,莫南梔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顫抖的芊芊細手緊張的扶著旁邊的海兒,緊閉著雙眼,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