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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御駵之卻不以為然,搖了搖頭,不贊同︰“此人品行太過端正,不知變通,而且,乃是寒門出身,一介書生,文弱不堪,若此事是真,他不懂武功,定然應付不來。”
南御軒苦惱,朝堂之上黨派復雜,很難再找到如此還沒陷入黨派之爭的人才,他倒是想起幾個官員能夠勝任,只是不能由他來推薦。
南御墨始終冷漠的注視著一切,只在南御駵之問到時才用冰冷的嗓音回答幾句。
南御駵之見兩人皆是沉默不語,沉聲道︰“不如二位皇兒去一趟。”
南御軒妖媚的雙眼眯起,看向自己的父皇,不知他作何打算。
這樣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皇子親自前去,何況還是兩個。
隨即,他又想到什麼,看著南御駵之,答應下來,道︰“兒臣遵命。”
這是一個為父分憂的機會。
南御墨雙眼冷漠,看著眼前的父親,他知道自己的父皇不會做無緣無故的事,此事定然不是表面上的那樣,他這個心思深沉的父皇定然還有另外一番考究。
既然皇帝都發話了,他不能不答應,只得用寒涼的聲線回答︰“兒臣遵命。”
南御駵之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兩人,說︰“此次你們秘密出行,暗中調查,切不可打草驚蛇。另外,你們帶上安平郡主。”
南御軒愕然,帶她干什麼,他只是疑惑,沒有多問。
南御駵之像是累了,輕輕揮手,說︰“都退下吧。”
兩人走後,嚴一舍端來一杯清茶,輕輕放在書案上,彎腰站在帝王身邊,打扇。
他說︰“陛下,夜已深,請陛下重視龍體,早些安歇。”
南御駵之看了一眼嚴一舍,說著無妨,然後又批閱起奏折。
突然胸口涌起一股劇烈的感覺,他握拳在嘴邊,猛烈咳嗽,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一樣,近來,他的身子大不如前了,太子之位要早些定下才好。
嚴一舍滿臉擔憂,他知道,自從皇上登基以來,殫精竭慮,憂國憂民,勞累過度,身體更是每況愈下。
他多年陪伴著陛下,心中焦急萬分,心疼皇帝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卻無可奈何,他勸不動這帝王。
看著皇帝不僅要操心國事,還要操心家事,他恨不能為皇帝分擔。
以他對皇帝的了解,派安平郡主隨著兩位皇子出行有兩個目的,一來檢測鎮北王余黨的忠心,二來,想必陛下是想起了那個預言,要利用那個預言了。
南御駵之沉聲喚道︰“方海。”
隨既一個黑影從房梁躍下,恭敬的抱拳身前跪著,方海是南御駵之做皇子時培養的暗衛,在南御國,皇子可以私養暗衛,其實就是皇子的護衛,叫做暗衛也是開國皇帝這樣命令,一直沿承下來。
其實暗衛並非都是在暗處,人數只有一百人。
暗衛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萬中無一的高手,每個暗衛一生只有一個主人,只听一個主人的話,絕不會背叛。
方海即是南御駵之做皇子時培養的暗衛。
“你去找燕姬,再帶二十個頂尖的暗衛保護兩位皇子,非性命危及時刻不得相救,另外,把這個交給燕姬,一切行動听從燕姬指令。”南御駵之拿出一封已經蠟封好的信,交給嚴一舍。
方海恭敬的從嚴一舍手里接過信封,南御駵之擺手,示意讓方海離開,方海告退,施展輕功轉眼便從兩人眼前消失。
第二天一大早,南御墨一行五人悄悄離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慕清坐在馬車里,苦惱著去想兩位皇子帶她來干什麼,她坐立不安,越想越覺得有陰謀,但她想破腦袋也分析不出來帶她來干什麼。
難道是南御軒要帶她出來的?
她天性就不愛思考,奈何生活逼迫著她,讓她不得不思考,不得不勾心斗角,她用盡自己的全力,躲避著宮廷中的爭斗,卻始終躲不過。
南御墨端坐在主位,左邊坐著南御軒,右邊坐著慕清。
他閉目養神,身體隨著馬車擺動,閉著的眼楮掩去了平日里的冰冷,即使是這樣,也很難讓人親近,透露著冰冷的氣息,溫和的朝陽透過車窗照射在他的臉龐,並沒有融化他的冰冷,倒是光與影的結合,更加突顯他如刀削般的剛毅的側臉,一襲紫衫更顯得她高貴無比,高貴得讓人誤以為是降臨凡塵的謫仙。
南御軒靠著窗沿,邪魅的雙眸饒有興致的緊盯著慕清,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他伸展雙臂,將修長的右臂隨意的搭在窗邊,左手撐著窗沿,看著眼前緊張不安又故作鎮定自若的慕清,感覺十分有趣。
慕清抬眼對上眼前壞笑著的南御軒,心中忐忑,他不會又想著什麼主意來害她吧!
她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十分乖巧有禮,轉頭,看向窗外的街道,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吆喝聲不絕于耳。
她腦中閃現一抹靈光,想到一件令她驚喜的事情,如今她出宮了,沒有了高高的宮牆,沒有了數不盡的侍衛,沒有人能阻攔她了,這樣她就有機會逃出去了,她為這個想法激動極了,以至于她的手微微的顫抖著。
想通了這件事,她的內心漸漸激動起來了。
馬車就在沉默中前行,顧澤言了一眼坐在身旁的七皇子暗衛首領禹瑾。
這個女子此時穿著一身暗紅色的衣裙,容貌嬌俏美麗,皮膚偏暗,是太陽曬出來的健康小麥色,腰上配著一把大刀。
她的身形柔弱嬌小,與腰間的大刀實是格格不入,別看她一副沒張開的少女模樣,與她交過手的男人都知道她可不是好惹的。
手起刀落,眨眼間便可讓一位身形壯碩的大漢瞬間斃命,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
如此恐怖的女子,平日里的性情卻十分開朗,對著所有人都燦爛的笑著,看起來毫無心計。
她是南御軒的暗衛,只听從南御軒吩咐。
禹瑾看見坐在旁邊的白衣少年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揚起燦爛的笑容,問︰“顧澤言,你為何要看我?”
顧澤言揚起手中的鞭子,落在馬臀上︰“我在好奇。”
禹瑾臉上的笑容僵硬,手按上了腰間的大刀,眸子里閃著危險的光,她沉聲,已經不是那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恩?好奇什麼?”
她的手握住刀柄,只要顧澤言下一句說出她不想听到的,她便手起刀落,砍了他。
“我好奇你為什麼要用大刀?”顧澤言似乎沒有听見禹瑾那沉降下來的嗓音,他從容問出,又揚了一鞭。
“哦,這樣啊,我喜歡啊,揮舞著大刀多痛快啊,多有氣概啊。”禹瑾又笑了,她放松下來,握著刀的手落在膝上,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禹瑾笑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顧澤言聊著天,很快就到了鹿鳴山腳下的城鎮,他們買了兩匹馬,又雇了一名馬夫,買了三名家丁,便喬裝成前往汛城進貨的客商。
走走停停三日,一路順暢無阻,第三日下午他們到達了白城。找了一間客棧,要了五間上等客房,四間普通客房,這可把客棧老板高興壞了,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傍晚
慕清此時正在熱鬧的大街上閑逛,轉頭看著身後跟著的小二,一臉無奈。
小二,是南御墨的暗衛,南御墨的暗衛名字都叫的好生奇怪。
小一,小二,小三等等,一直叫到小一百,听到這件事的時候,慕清的下巴都要驚掉了,怎麼有人起名字這麼隨便的。
顧澤言說她不懂武功,好意派小二前來保護她,讓小二隨身跟著她,她恨死這種好意了。
見甩不掉小二,她也不能做什麼,只能費盡心思另外想著逃跑計劃。
慕清今天是借由出來買脂粉之際,觀察周圍的地形,她認為逃跑計劃宜早不宜遲。
她走到一個攤位上,小販是一位六十來歲的老人。
小販見看她過來,連忙熱情的招呼著,“這位漂亮的小姐,您看看,這時我家剛進來的新貨,時下最流行的款式。”
小販拿出一只精美的銅簪,她並不喜歡,這些東西比起宮中的首飾來,不夠精美,她隨意的看著,無意間看見一只木簪,那只木簪十分漂亮,簪身涂了白色顏料,又上了漆,泛著光彩,簪上刻著一只美麗的蝴蝶,蝴蝶的翅膀上涂著五顏六色的顏料,栩栩如生,雖然蝴蝶翅膀上顏色眾多,但相互映襯,顯得異常美麗。
這是慕清沒見過的蝴蝶,不禁好奇的拿了起來。
慕清拿起那只蝴蝶簪子,問小販︰“老人家,這只簪子多少錢?”
小販眼里閃著精光,見女子生的細皮嫩肉的,一定是一個不知道人間愁苦的大小姐,他貪婪的搓搓雙手,笑得卑微又討好,激動的豎起食指,激動得有些口齒不清︰“一,一錢銀子。”
慕清見老人家怪怪的,也沒多想,痛快的掏出錢袋,拿出一錢銀子遞給老人家。
老人家看著手中的白花花的銀子,神情激動,笑容更大,嘴巴都要咧到耳後根去了,若慕清不在,他都要親吻那銀子了,見慕清要走,連忙呼住她︰“小姐,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