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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微惱,抬頭看著來人,她看了看男子月白色的衣袍,又看著男子的身姿,這不就是剛才在安樂公主面前的男子嗎?
她好奇的打量著男子的臉,男子氣質溫文爾雅,長的是男人少有的干淨,很是俊雅,穿著一身簡潔的白衣,能看出來布料都是極好的。
慕清不禁好奇,這個男子的相貌和安樂公主的兩個如同妖孽般美麗的皇弟比起來差了些許,公主又是見慣美男子的,為何這麼容易就對他傾心不已?
慕清打量著顧澤言時,顧澤言卻沒心思打量她,他放開慕清的手臂,抱拳一揖,很是有禮,言語也是溫和的︰“這位小姐,前面小丘後面是一處懸崖。請小姐注意安全。”
慕清知道,他是把自己當做某位隨行大官的女兒了,見他一片好心,點了點頭,感激的說︰“麻煩公子了,小女知曉了。”
顧澤言見慕清點頭應承,直起身軀,說了一聲告辭後匆匆離去,那是慕清第一次見顧澤言,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觸,只是覺得此人能吸引如同天仙一樣貌美的南御王朝第一美人讓人有些吃驚。
慕清在人離開後,還是上了小丘,被白衣男子一說,她更加好奇了,此處無人,沒人能來阻攔她。
只是听了男子的話,她更加小心罷了,越過小丘頂端向下望去,果然是一處懸崖,也沒有多高,但若是失足掉下去,必死無疑,剛才要不是男子提醒,此刻自己便是不能安好了。
慢慢下來,她放棄去擁抱風了,性命更加重要。
夜晚,慕清听著蟲鳴鳥叫,風吹樹葉的聲音,還有時不時士兵的腳步聲進入夢鄉。
第二天午時,全部人馬都已到達鹿鳴山圍場。
“殿下,一等侍衛顧澤言求見。”
男子的頭發一絲不苟的束起,他還未及冠,只是用一根簪子固定住頭發,劍眉星目,異常英俊,面容是如刀刻般的冷峻,不苟言笑,眸若寒冰,讓人望而卻步,極度冰冷。聲音更是如同面容一般的寒冷,聲調寒涼,讓人如墜冰窟。
他端坐書案前,提筆書寫,神色不變,毫無感情的說︰“請進來。”
士兵虎軀抖了一抖,饒是他多年侍候六皇子,也要被他寒涼的聲線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他諾了一聲便小心翼翼的拱手退出。
“阿墨,這是此次圍場布防圖。”顧澤言將手中的布防圖遞給南御墨。
顧澤言是南御墨的表哥,與他一同長大,感情甚是深厚,所以,私底下,他才可以直呼南御墨的名字。
顧澤言看南御墨整天待在帳篷里處理事物,十分操勞,便提議道︰“阿墨,我們出去跑馬吧。”
南御墨伸手接過顧澤言遞上的地圖,微微抬頭,冰冷的雙眸掃視著站在眼前的人。
顧澤言是兵部尚書家的嫡子,也是他的親表兄,是他母妃妹妹的兒子,大他兩歲,在南御墨眼里,顧澤言就是他的兄弟。
南御墨想了想,說︰“好。”
慕清此時正在挑選馬匹,她看中了一匹棗紅色的母馬,母馬溫馴,對于她這種初學者來說是最好不過的坐騎。
她正準備牽著韁繩。
這時,安樂公主像是故意找麻煩似的搶先一步,拉過韁繩,對著旁邊的安悅公主笑說︰“恩,這匹馬看起來不錯。安悅,你覺得呢?”
安悅不懷好意的看了眼慕清,笑著回道︰“我也覺得不錯,六姐姐,你的眼光真是太好了,只有你才配的上騎這匹馬呀,某人啊,”眼楮撇了撇慕清,嘲諷道︰“不會騎馬的就不要丟人現眼了,哦,我想起來了,有些人啊,臉皮非常的厚,說什麼要嫁給狀元郎,哈哈,六姐姐,你說可笑不可笑,我還沒見過有人能如此的不要臉,搶別人的丈夫還那麼理直氣壯的,你說是不是,六姐姐。”
慕清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她不想找麻煩。
她轉身走開,繼續挑著馬匹。
南御淑謹(安樂公主)和南御淑貞(安悅公主)對視一眼。
悠閑的跟著慕清,她們今天就是來找麻煩的。
昨天,安樂公主離開一會兒後,想起她親手做的荷包還沒有送出去,返回來找顧澤言時,看見顧澤言和慕清站在一起,舉止親密,他們站得那麼近,顧澤言拉著慕清的手臂,落日的余暉下,暖暖的,照映在兩人身上,郎才女貌,兩人的輪廓泛著一層金光,看起來真像是一對璧人,讓她看著眼里很是不舒服。
慕清又看中了一匹健碩的黑色雄馬,當她準備拉起韁繩時,又有一只白皙的小手快她一步,安悅公主看著安樂公主,臉上是討好的笑,說︰“六姐姐,你看,這匹馬也很好看呢,安悅甚是喜歡。”
安樂公主撇了一眼慕清,板正臉,轉頭對安悅公主說︰“恩,不錯是不錯,可是你還是再挑一匹吧。”
安悅公主不解的看著她,問道︰“為什麼?”
安樂公主神色不逾,不耐煩道︰“沒什麼,這匹馬太丑了,丑馬配丑人,我們去旁邊挑。”
說完拉著安悅公主不高興的走開。
慕清勾唇淺笑,垂著眼瞼,心中不由得羨慕。
剛才,她故意要挑選這匹黑色的健馬,如果兩人故意為難,沒有選好馬的安悅公主一定會與她搶奪,到時候,馬技一般的安悅公主一定會自食苦果,在眾人面前出丑。
可是,她沒想到兩人的感情竟如此好,安樂公主會這麼為安悅公主考慮。這也是皇家為數不多的感情了吧!在這冰冷的皇宮,這樣的感情,讓人羨慕。
安悅公主想不出什麼為什麼六姐姐就這樣離開,傻傻的跟在後面問著為什麼。
安樂公主不耐煩的在前面走著,她並不打算解釋什麼,她知道自己解釋再多,安悅簡單的腦子也不會明白。
看著二人的背影,慕清眸色清淡,平靜的重新挑了一匹溫馴的母馬,找來馴馬師,讓他教自己騎馬。
慕清學得格外認真,在馬場騎馬慢走了一圈又一圈,漸漸的熟練了起來。
夜幕降臨,她練得有些累了,下馬牽著韁繩讓馬兒在路邊吃起草來,抬頭看著星空,她無聊的一顆一顆的數著星星,原來,宮外的天空是如此空闊,群星閃耀,燦爛至極,不是那一小方天地。
如果,有一天她離開了皇宮,那她便可以自由的在天空下呼吸。
一陣嘈雜的人聲擾亂了她,她好奇的看過去,只見不遠處跑馬場上兩匹馬兒肆意的奔跑,兩匹馬上分別坐著一紫一白的兩個人。馬兒瘋狂的繞圈跑著,那速度真是讓人心驚,至少像慕清這樣的初學者是完全無法駕馭這種速度的,馬兒速度雖然快,而馬上的人似乎並沒有受半點影響。
只听周圍的喝彩聲,叫好聲,助威聲,才知道兩人分別是六皇子南御墨和一等侍衛顧澤言。
慕清頓感無趣,復又抬頭數著薄暮中的淺星,打發無聊的時光,她太過專注,以至于沒有看見一匹馬兒正瘋狂的朝她而來。
馬上的白衣少年朝她大喊道︰“快讓開,快讓開。”
顧澤言焦急的看著前面的青衫女子,她抬頭仰望著星空,專注而美麗,卻半點沒有注意到他,剛才,他的馬兒突然失控,不受他控制的偏離跑道,瘋狂的朝著女子而來,偏偏這個女人沒有注意到突發的情況,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想傷害身下的馬兒。
慕清听到有人大喊,快讓開,像是對她說的,她終于偏過頭,看到眼前的一幕瞬時煞白了臉,她腦中一片空白,電光火石之間,一切發生得太快,她想不起要去躲,那巨大的驚嚇,讓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雙腿發軟,跌坐在地,本能的害怕讓她緊閉雙眼。
可是疼痛卻遲遲未來,只听得巨大的聲響,像是重物掉在地上的聲音。
顧澤言見慕清終于注意到他,剛要開心,認為她會避開,卻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閉著眼楮等死,見沒有其他的方法了。他猛拉韁繩,馬兒暴躁的立了起來,像一個人一樣的用腳直立起來,他迅速的跳離馬背,越向空中,在空中猛地向馬的一側踢去。馬兒因為巨大的力量,雙腿不穩,向另一邊側倒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慕清睜開雙眼,就見到眼前如松柏般負手而立的白衣男子和倒在地上四腳亂踢的馬兒,她蒼白的臉色才慢慢變得紅潤,她剛才感受到了心髒驟停的感覺,那一刻,她真的感覺自己要死了。
顧澤言看了一眼地上躁動的愛馬,眼里是心疼,看著眼風塵僕僕趕過來的馴馬師,招呼讓他快給馬兒治療。
六皇子牽著馬兒信步走來,他的馬兒也失控了,但他並沒有過多在乎身下的馬,干脆利落的制住了瘋狂的馬兒。
顧澤言安排好一切,回頭看著還跌坐在地上的少女,嘆了口氣,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攙扶起慕清。
南御墨看到了發生的一切,他那冰冷的眸子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有任何起伏,見馴馬師要向他行禮,他抬了抬手,示意馴馬師不要太過在意他,趕緊給顧澤言檢查愛馬。
他知道這匹馬是顧澤言十四歲那年特意從西域找來的汗血寶馬,寶貝的跟命一樣。
馴馬師趕緊過來給地上受傷的馬兒檢查,又給不遠處的母馬檢查了一遍,拱手對顧澤言道︰“大人,您的馬兒並無大礙,修養幾天便會完好如初。剛才您的馬兒聞到這匹母馬發情的味道才會沖過來,現下奴才已經用藥將馬兒控制住,大人不必太過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