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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小姐。”女護士也喚道，抬手握住了甦小小的前臂，“沒關系的，像艾麗莎今天晚上，不是也已經脫線了嗎？”
雖然那個司機死了……
每一個善良的人都無法承受有其他無辜者替自己死去，那所帶來的沖擊和愧疚，將可能伴隨終身。
甦小小現在腦中縈繞的，便也是那個司機的死訊。
“甦小姐，”女助理皺眉，“我真的覺得，我們也應該要做點什麼了。”
“做點什麼？”女護士一頓，忙道，“對！甦小姐，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就算要我去死，我也願意，或者可以這麼說，讓我代替你去吧！”
“你胡說什麼？”甦小小和女助理同時怒道。
女護士抿唇，而後神色變得認真︰“甦小姐，剛才那一瞬間我真的是這麼想的，如果bp真的要你去死，莫不如就我去！我雖然沒有你漂亮，長得也跟你不像，可是我們的身高差不多，現在又是冬天，我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遠遠看上去並不能分辨出來是你還是我！到時候我就替你前去，然後你們躲在暗處，等他們一出來，我們就直接……”
“不要再胡說了！”甦小小怒道，“你當我甦小小是什麼人？我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我又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人！”
女護士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說法，似乎有些冒犯了。
她垂下了雙肩，輕聲道︰“對，對不起，甦小姐。”
“雖然話是如此，”女助理低聲道道，“不過甦小姐……我想的那個辦法，也還是和你和露西有關。”
女護士想了想，道︰“你說的，是不是之前我們在直播視頻上面吵的那件事情嗎？”
“嗯。”女助理點了點頭。
當時演的那一場戲，至今還是一個魚餌，也是唯一可以利用的地方了。
不過，他們還會不會再咬？
因為這幾天鬧出來的風波，當初所設想的局面都已經完全改變了。
“不行。”甦小小卻一口拒絕了，“那件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你們想過沒有，到時候露西如果真的拿著訂好了的機票去往機場，和那些有預謀跟著我們去的人會不會把更大的危險帶到機場里面去？今天晚上雖然在市區，但是艾麗莎控制住自己，沒有將車往外面的馬路街上開去，而機場的擁擠程度，比之市區根本是差不到哪兒去的！如果那個時候產生了動亂，你想過後果會有多可怕嗎？”
女護士和女助理同時抿住了唇。
甦小小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嚴厲了一點，忍不住道︰“我，我也是太緊張了……這件事情，等寧暮寒回來再說吧。”
“嗯……”女護士點點頭，“那，甦小姐，你先回樓上去吧，我去叫劉媽他們給你做點吃的，你現在還在孕期，這些亂七八糟，一個接一個的事情，真的會影響到你的身子的。”
“好。”甦小小道，“我先回房，我坐在床上等他回來，我的腳真的有點冷了。”
“嗯。”女助理起身，“甦小姐，我扶您。”
勁遠集團門口，五六輛警車停在廣場中央，法醫們和鑒定科在處理現場，所有的子彈都要被一一帶回，一顆都不能減少。
南宮辰還抱著艾麗莎，兩個人坐在車里面，警察在安撫著他們的情緒，邊問一些不會觸發到艾麗莎情緒的問題。
對面的一棟大廈里面，剛才那兩個大漢所在的射擊點，除了幾個刑警，寧暮寒和幾個l組導師也在。
反正是一個並沒有裝修好的毛坯房，四周都是水泥，空氣中有一股很原始的發霉氣息。
房間里沒有燈光，剛才的地方留著幾個煙頭，這些煙頭正在被幾個警察小心搜集著。
地上散著一地的彈夾，除此之外，就還剩幾罐啤酒和吃剩了的牛肉干包裝。
“看來這些人在殺人的時候是很愉悅的。”一個警察冷笑，“有吃有笑的狀態麼？這種畜生。”
“這邊離那邊射程很遠，可見槍支的威力很大，不過也看得出來，他們的手法很準。”又一個警察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專門練過的？”
寧暮寒看著他們聊著，轉身朝另外一邊走去。
身後他的老師跟著，低聲道︰“少爺，其實這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查看的了，你為什麼還要過來呢，該知道的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他們只是臨時雇佣而來的，也已經被抓住了。”
“我是在想，他們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絕對不可能是這兩個人自己發現的。”寧暮寒淡淡道。
“少爺的意思是……”
“現在我們幾乎就可以認定是bp了，”寧暮寒回頭看著他，“但是這種幾乎，並不排除其他可能，有百分之九十九，那麼也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不是bp。”
“我懂您的意思，少爺。”老師沉聲道，“這次對付的是艾麗莎，這樣牽扯的方面就更大，前段時間，威爾遜在中國那麼一鬧，得罪的不僅僅只有擎天國際，他的囂張跋扈還引起了s市很多金融家的不滿。”
“同時不能排除華爾街的那些人。”寧暮寒補充，“現在就假設派這兩個人來的是x，老師，這個x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存在。”
“就如之前那個莫伯恩，他也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知道那個地方。”老師皺眉，“不過這里的問題比較嚴重，因為這里是毛坯房。”
“來之前我已經通知了周正去查，得到的答復是，這一帶的監控視頻很多地方都已經被事先處理過了。”寧暮寒面色冰冷，淡淡道，“因為這一帶一直被我們忽略，所以早先也沒有做好萬分的準備。”
“現在就要通過那兩個人的嘴巴了。”
寧暮寒毫無感情的笑了一下︰“既然他們能選擇這兩個人來殺，恐怕這兩個被選上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最好還是讓警方審訊的時候當心一點吧，我怕他們會制造很多歪曲事實的煙霧*彈。”
“也有可能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會開口，可惜，不是落在我們的手里。”
老師提到這個，寧暮寒的面色更加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