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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百年根本不給反悔的機會，麻利的打了一碗銀耳粥遞給光頭。
光頭吃了七八個包子，本來已經有點撐了。
但是米粥到手，他端起碗忍不住吹了吹“呲溜！”光頭喝了一大口，頓時雙眼瞪大，朝著工友道︰“這個粥，這個，這個太好喝了。”
說著三兩口一碗粥下肚。
他本以為包子是這家幼兒園的拿手戲，沒想到銀耳粥才是重頭戲。
這老頭果然是個好人。
其余幾人見狀也紛紛要碗粥，干吃包子有點噎，喝碗粥正好。
“我也來一碗！”
“我一碗！”
……
八個人要了78個小包子了，七碗粥，一共收了86塊錢。
張百年笑的像是過年一樣，朝著幾個裝修工人揮手道︰“想吃明早再來啊！”
幾人托著肚子，感激點頭。
這邊工人還沒走，幼兒園門口就有出租車司機，周邊的居民圍過來，有人開口道︰“這包子賣嗎？”
“還有這粥，你們不是放什麼香料了吧？這味兒咋這麼香？”
有人開口。
張曉萱看著還剩下的二十個包子，面無表情道︰“我們廚師是頂級廚師，不買別冤枉人。”
難听的話並沒有打擊群眾的積極性，有人道︰“給我兩個我先嘗嘗，我看看有沒有添加劑。”
“給我五個。”
“給我十個，外加兩碗粥，多送兩個對嗎？”
“就是不能打包！”
二十個包子瞬間被瓜分干淨，張曉萱看著空蕩蕩的竹簍，臉上的表情比失戀還要難受。
“還有包子嗎？”
這邊張曉萱的包子還沒分完，對面又有大漢飛速跑過來，氣喘吁吁拿著百元大鈔道︰“我……我要一百個，不用多送，就一百個。”
這……
張曉萱和張百年對視一眼。
兩人一臉震驚，然後轉頭看向氣喘吁吁的年輕人，年輕人雙手撐著膝蓋︰“我……，我是對面的裝修工人，剛才工友帶回去的包子不夠吃，差點打起來。”
“別看了，趕緊給我裝點，剩下的我都要了！”
四周頓時沸騰了。
這麼說這包子的味兒好吃的沒跑了。
已經付過錢的人，生怕張曉萱變卦，催促道︰“趕緊幫我裝起來。”
“我再加十個！”
“還有嗎？”
大鐵門邊上圍滿了人，包子分完，方羽也不打算再做，眾人只能一步三回頭，叮囑方羽明天要多做點，明天一早他們就來排隊。
人群散去。
幼兒園院里的氣氛輕快起來，張百年的心情幾十年都沒這麼好過，這是個好的開始。
這意味著從今天起，幼兒園有收益了！
“方老師，這錢你拿著！”
張百年將一把零錢遞給方羽，臉頰緋紅，整個人明顯有精氣神很多。
方羽推辭︰“你留著吧，幼兒園還要買食材，這點錢完全不夠。”
“我打算這幾天將廚房這邊留個小窗口，以後早上就賣點早餐，要是人手充足午餐、晚餐也行。”
反正有系統在，如果下次有廚神卡，不是不能考慮給張曉萱用上。
張百年一生奉獻給春田幼兒園，張曉萱對幼兒園感情深厚，這兩人絕不會離開。
當然，這都是後話。
誰知道到時候，系統還會出什麼奇葩的東西。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掙錢，度過這個尷尬期。
張百年點頭︰“你也不要太辛苦，有什麼事直接吩咐我和曉萱去做就行。”
“招生的事，這幾天就得提上行程。”
方羽贊同。
一家幼兒園還是以教學為主，沒有學生自己也沒法掙積分啊。
有張曉萱打下手，方羽趕在八點之前做了不少雞蛋煎餅，還有咸味的青菜粥，色香味俱全，絲毫不遜色剛才的小包子，此時的張曉萱已經對方羽崇拜的五體投地了。
對于吃貨來說，方羽的廚藝就是碾壓一切的存在。
……
“壯壯你說淑月媽媽好看，還是媽媽好看？”
壯壯媽牽著兒子的小手，一臉嚴肅看著兒子。
壯壯小脖子一縮。
知道自己非說不可，頓時縮了縮脖子，慢悠悠道︰“你兩不一樣的。”
壯壯媽激動，不愧是親兒子。
俗話說狗不嫌家窮，兒不嫌母丑，這孩子還是有良心的。
壯壯媽引誘道︰“你說說那點不一樣了？”
她當然期望兒子夸獎自己，比如從人品，母愛上夸獎自己，畢竟這些看不見的東西，夸起來更真實。
小壯壯盯著媽媽看了許久。
緩緩道︰“淑月媽媽看起來有點好看，你看起來有點好笑。”
啥？
壯壯媽的笑容逐漸凝結，臉色陰沉。
“哈哈哈……”
壯壯媽扭頭，見淑月媽媽涂著大紅唇，抱著淑月笑得前仰後合，伸手揉了揉壯壯的小腦袋，哭笑不得道︰“笑死我了，壯壯這孩子阿姨喜歡。”
“就喜歡說大實話。”
壯壯媽怒氣沖天，揪著壯壯的小耳朵往學校走。
壯壯歪著身子，一路求饒。
淑月媽媽看著眼前嶄新的大鐵門，嘴角露出嘲諷的淺笑，這個新來的老師果然在乎自己的話，昨天就提了一句沒有正經的大門，幼兒園連夜就把大門給換了。
不過上完最後一天，淑月還是要走的，畢竟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廠妹了。
淑月媽媽想到這，頭顱高高揚起，腳下生風往學校走。
“兒子，今天一定要好好學習。”
孫來福坐在駕駛座上，搖下車窗對著兒子叮囑。
孫昊昊皺著小眉頭，十分認真的點頭。
“嗯，老爸你放心吧！”
“今天我一定好好學習。”
孫昊昊說著還不忘伸出小胳膊，捏著小拳頭，信誓旦旦。
孫來福見狀夸贊道︰“好樣的，今天方老師要是表揚你了，晚上爸爸還給你買炸雞腿吃。”
孫昊昊頓時來勁了，舉著小胳膊大聲道︰“你放心吧，今天要是我不好好學習，讓我全家都死光！”
小兔崽啊……
孫來福被噎的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
看著兒子嬉皮笑臉的樣子“ 當——”一聲，孫來福推開車門，直接沖下來，對著孫昊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揍。
“嗷……”
“爸爸……你發什麼瘋？”
“你還打我，我讓方老師打你，我真的生氣了！”
孫昊昊靈活的上躥下跳，邊哭邊喊，父子兩雞飛狗跳朝著幼兒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