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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百年蒼老的聲音傳來。
本想過去打招呼的方羽，不由腳下一頓。
張百年和張曉萱此時都背對的自己，並不知道方羽就在身後。
听到爺爺這麼說，張曉萱也很無奈︰“方大哥遲早會知道的，就算你不說，你能瞞多久？”
“幼兒園沒有收入來源，你手里的積蓄也用完了，還剩下幾千塊錢，夠幼兒園多久的開銷？”
此時的張曉萱神色認真，絲毫沒有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樣子。
“能撐多久是多久！”
“方老師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他也難！”
張百年彎腰在水池旁邊洗了把臉。
一邊拿起旁邊的毛巾擦臉，一邊開口道︰“你現在趕緊去菜市場買點食材，再不去早飯可就來不及了。”
“昨天的食材是正好的，誰知道多做了一頓。”
“順帶我去看看，市區里有什麼兼職的活兒沒有，現在幼兒園里有方老師，我也能偷懶。”
張曉萱轉頭。
見方羽正站在身後不遠，剛才說的話，他應該都听見了？
張曉萱嘴角抽了抽，見方羽盯著自己，嘿嘿一笑。
方羽笑道︰“早！”
然後直接往水池旁邊洗漱。
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是沒听見？
張曉萱看著方羽的背影一臉狐疑，然後也不多想，皺眉進屋拿鑰匙，準備去周邊買菜。
听到動靜張百年錯愕抬頭，見是方羽過來，趕緊笑道︰“住的習慣嗎？”
方羽點頭。
張百年笑笑，不斷的點頭道︰“習慣就好。”
“習慣就好。”
“又到招生季了，現在都七月份了，這周邊村子里的孩子也不少，這幾天我去印點宣傳頁，到時候我去發發。”
“你只管教好課，別的不用擔心！”
張百年意有所指，方羽這麼快過來，剛才自己和曉萱的對話，方羽多少听見了點。
為了不讓他有太大的壓力，張百年臉上表情輕松。
繼續道︰“你是老師，只要課上的好，我們幼兒園就不缺學生。”
“我明白！”
方羽笑著答應。
張百年為人醇厚善良，方羽心中感激，但是現在自己接手了幼兒園，幼兒園的一切都應該落在自己身上。
既然缺錢，那就掙錢。
洗漱好，方羽看了看手機，現在是六點十七分。
孩子們是八點之前送到幼兒園，離吃飯還剩下不到兩小時，幼兒園要想正規，所有的一切都該有規矩。
方羽走進廚房，廚房昏暗一片。
“啪！”
開關的彈響聲清脆，方羽在一旁的角落里，看著還有一小包胡蘿卜，還有一捆韭菜，牆角的大瓷缸里還有一大袋面粉。
結合原材料，方羽的腦海中立馬出現了素包子，煎餅，蔬菜面的實物圖。
那就做包子吧。
簡單、省事。
方羽擼起袖子，開始用大瓷盆和面，和面的秘訣是加一勺白糖，面容易發，發出來的面還會更加松軟。
用了一點積分在特惠商城中兌換了20個雞蛋，將地上的韭菜摘洗干淨，然後又找了一把粉條泡到松軟，再將三者切絲，用少許鹽捏出蔬菜中的水分。
方羽這才生火燒鍋。
煙火一起，廚房內頓時彌漫著一股獨有的味道，像是樹木的煙火氣，又像是常年做飯冷鍋燒熱時的油味。
熱鍋倒油。
等到油溫升高，激發出熱油香味，方羽將攪拌好的雞蛋倒入熱油中。
“刺啦！”
略微發紅的蛋液入鍋，在鍋中不斷冒泡，蛋液逐漸凝固，空氣中彌漫著炒雞蛋的香味，放入少許鹽加入低味，方羽一手掂鍋，一手用鍋鏟的背面慢慢推動雞蛋。
雞蛋不能炒的太老，表皮略顯金黃，看著蓬松就起鍋。
將炒好的雞蛋，倒入胡蘿卜絲，粉條段，韭菜段里，再倒入少許食用油調和，保證韭菜不會變色。
再加入調味料，包子餡這才算調好。
將銀耳捏碎，方羽大米，切好棗片，開始放在火上煲粥。
一頓操作下來，花了十幾分鐘，院子中張百年正在帶著小正和川川洗臉，見方羽出來。
兩小只眉開眼笑，大聲喊著︰“方老師！”
“方老師早上好！”
“好香呀，爸爸你在做飯嗎？”
方羽抬頭，見小雨一臉懵的樣子，頂著雞窩頭站在門口，嘴角還有口水。
這孩子！
方羽點頭︰“嗯，你們趕緊洗漱，一會就可以吃包子了。”
小丫頭頓時睡意全無，雙眼放光，趕緊沖進屋內拿牙刷去了。
方羽好笑的搖搖頭。
商城的雞蛋有營養，方羽單獨留了一個準備煮給小雨吃，不管是什麼疾病，說到底還是自身免疫系統的問題。
有了初級廚神卡，方羽包的小包子，一個個精致的不像話。
幼兒園的孩子一個正常的包子不夠吃，兩個吃不下，為了不浪費，方羽統一包成小包子。
“咕咚！”
小雨咽了咽口水，盯著案板上的小包子，包子皮薄隱約有些透明，能看見里面彩色的餡料。
空氣中的香味，更是令小雨的口水收不住。
滿桌的小包子，還有大盆子里見底的餡料，小雨可憐巴巴看著方羽︰“爸爸，我能幫你舔舔勺子嗎？”
方羽︰“……”
小正和川川仰著小臉，也是一臉期盼。
“可以舔一下，但是不能吃，韭菜是生的，空腹吃不好。”
三小只飛速點頭。
方羽大約包了一百多個小包子，等到張曉萱回來，包子已經蒸好，晾在桌子上，整個幼兒園都彌漫著香味。
“哇！”
“方老師又做好吃的了？”
張曉萱背著一大包土豆，左手上還掂著一包胡蘿卜，還有不少青菜，幾根大棒骨，一進來幼兒園的大門，她頓時興奮起來，疲勞一掃而空，背著東西直沖廚房。
“方大哥！”
張曉萱興奮的大喊一聲，她敢發誓就是見男朋友，都沒有此時見方羽高興。
小雨和小正川川，坐在廚房安安靜靜吃包子。
小包子晶瑩剔透，顏色鮮亮，皮薄餡足，一看就好吃。
“咕咚！”
張曉萱咽了咽口水，湊到方羽身邊，討好道︰“方大哥我一早都出門了，餓死了！”
見她雙眼盯著桌面上的包子，口水四濺，方羽害怕她噴到包子上，開口道︰“嘗一個？”
張曉萱雙眼一亮，迅速抓起一個小包子塞進口中。
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