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把槍闖天下!
這天,柳絲絲差人來信,說花百合生了。車千秋听到這個消息後,呆滯了片刻,重復了一遍,道,“你再說一遍!?”
“二夫人生了。”僕人道。
“哦,是男孩還是女孩?”車千秋下意識的問。
“恭喜老板,是個男孩。”僕人笑道,“大夫人讓小的來告訴老板,希望您盡早回去看看。”
“嗯,我知道了。”車千秋勉強擠出笑臉,道,“你在這里休息一夜,明天跟我一同回家。”
“是,老板。”僕人有些搞不懂,這可是件大喜事,可老板的臉上卻一點喜色也沒有。
車千秋倒是想高興,可是他高興不起來。花百合從懷孕到臨盆,不過八個多月,這種情況完全不符合十月懷胎的正常規律,車千秋不由的在心底泛起梗來。
次日,車千秋簡單打點了路上所需,便動身了。
路上不止一日,回到家後,車千秋便奔向花百合的房間,看著花百合虛胖的臉,車千秋道,“身體還好嗎?”
“還好!”花百合笑道,“兒子在睡覺呢!怎麼不看看他。”
車千秋對她淡然一笑,起身彎腰盯著臥籃里的嬰兒,“他睡的很香。”
“呵呵。”花百合道,“你說要給他取名字的?”
“我出門在外,害得你日日思念,就叫他‘念秋’吧。”車千秋道。
花百合品味道,“念秋!”
車千秋在家里待了七八天,就準備回海口縣。柳絲絲左勸右勸,才又將他留在家里半月有余。
回到海口縣後,車千秋的藥材鋪收了一顆百年的“樹舌靈芝”,這靈芝足有八斤重,全身赤褐色,形似重雲疊加,甚為壯觀,謠傳此靈芝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萬金難得。
“樹舌靈芝”的消息被張瑜得知後,他便在第一時間通知了吳大,“吳爺,我听說車千秋的藥材鋪近期從一個山民手中購得一顆百年‘樹舌靈芝’,此物不僅可以延年益壽,還能止痛化淤,是個百年難得的奇物。老夫人如今年老體虛,身體常有些小痛小疾,不如將那靈芝買來,盡盡孝心!”
“‘樹舌靈芝’是個寶貝,只怕車千秋不願意。”吳大當然知道車千秋不缺錢。
“他也不看這里是誰的地盤,吳爺既然想要,他敢不給嗎?”張瑜道,“這件事你就交給我。我保證將那靈芝拿到吳爺面前。”
“嗯!”吳大道,“車千秋與我們有利益關系,方法不能做的過分。”
“手下自有分寸。”張瑜道。
張瑜帶著十多名手下,氣勢洶洶的來到[千秋藥材鋪]。
于見看他們這陣勢,便在心底暗道,“來者不善!”
“幾位大爺來抓藥?”于見賠笑道。
“買你鋪里一樣東西!”張瑜道。
“什麼東西?”
“樹舌靈芝”。
于見道,“我們老板囑咐過,此物非賣。”
“我叫張瑜,是吳爺派我們來買這顆靈芝的。”張瑜道,“告訴你們,今天你們是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這位大爺請坐,容我差人去通知老板一聲。”于見道,“小的做不了主。”
“快去快回!本大爺沒那麼多功夫閑等!”
“是是是。”于見便差小六去公司通知車千秋。
車千秋得知張瑜要替吳大買樹舌靈芝,心頭頓升一股怨怒。他知道張瑜是在假公濟私。
趕到藥店後,車千秋沒好氣的對張瑜說道,“你知道我開的所有店鋪唯有這家藥材鋪歡迎你,所以有你就來了。”(哪有藥店歡迎客人的!)
“廢話我就不說了!告訴你,吳爺老母身體不好,吳爺听說你近來購得一顆百年靈芝,所以差我們來買回去孝盡老母。”張瑜瞪著眼楮道。
“哼哼……!”車千秋心里清楚,吳大想要此靈芝,若是不給他,必然會記恨在心。既然要給,也不能讓張瑜從中貪得便宜,逞顯威風。
車千秋腦子轉的極快,剎時間計上心頭,他想西海幫內有個小頭目叫晉年,此人沒多大能耐,除了溜須拍馬,其他一概不行。不如把這個人情賣給他,一來對自己有好處,二來提升了他在幫中的能力。
車千秋想了想竟笑了,若是讓晉年在西海幫中得勢,自然會把西海幫攪的不成樣子。
“你笑什麼!?”張瑜怒道。
“你回去跟吳爺說,讓晉年來取靈芝,不然我不會把靈芝交出去的。”車千秋堅定的說。
“你!”張瑜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車千秋把話說的很到位,他並沒有說不賣靈芝與吳大,而是讓吳大換一個人來取。而這句話的藝術之處就在于,他並沒有得罪吳大,而是有針對性的把矛頭瞄向張瑜;也進一步讓吳大知道,自己是多麼的討厭張瑜。
張瑜回去將此事告訴吳大後,吳大只是無奈的笑了笑,“車千秋這人真是有趣!你們去把晉年叫來。”
手下的人趕忙去通知晉年。
晉年正在家里與歌女們調情作樂,听說吳大有事找他,一肚子疑惑。
“吳爺,什麼事嗎!?”晉年用比老鼠還小的眼楮偷偷的瞟了一眼吳大的表情,發現並沒有什麼責難的意味在里面,反而略帶笑意。晉年心下安穩了不少。
“你認識車千秋嗎?”吳大問。
“在您的壽宴上有過一面之緣。”晉年對車千秋的印象挺深,因為張瑜這兩年在西海幫受到吳大抬舉混的有聲有色,其他頭目對他並沒有多少好感,突然有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難堪,如何不讓人印象深刻。
“哦!?”吳大笑道,“車千秋的藥鋪近期購得一顆百年靈芝,我差張瑜去買來給老母補身子,那車千秋卻不賣給他,放話說必須得你去,才肯賣那顆百年靈芝。哈哈……!”
晉年本身就是個油滑膽小能力差的人;而張瑜則是一個凶狠勇猛,能力強的人,兩人對照之下,雖然晉年資歷比張瑜高,但面對他時,晉年的內心還是有股自卑的情緒。如今還有張瑜辦不了的事,必須得自己去辦,晉年心里別提多得意了,因此也對車千秋產生了無名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