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把槍闖天下!
車千秋沿著被踐踏過的荒草叢尋到了小偉等人,幾人互相關心一番,小偉便問,“車大哥,現在該怎麼辦?”
“此地不宜久留,他們很可能會再追上來,我們得趕快離開!”車千秋道。
“這里都是荒草道,也沒個客棧,如何是好?”小偉道。
“就算有客棧,我們也不能住。”車千秋道,“我傷了那麼多人,他們可能會去報官。這樣一來就麻煩。”說著就領頭往大道走去。
“車大哥,我們為什麼不走荒蕪的小道,卻要去走大道,難道你不怕被他們抓到嗎?”小偉不解道。
“這種小徑很難行走,趕路慢,也不一定安全。”車千秋道,“我們走大道,一是,他們想不到我們如此大膽;二是,趕路也會快些,若是遇到有馬車路過還能搭乘。”
“還是車大哥想的周全!”小偉道。
四人一路又渴又餓,趕了一個白天,終于到達一個鄉鎮,陳依依苦著臉說,“我又累又餓,還是找家飯館吃點東西,歇上一歇。”
“我身上沒錢了。”車千秋叫苦不迭。
“是啊!”陳依依驚道,“那一袋銀子都給了他們!”
“嘿嘿,我有!”小喜傻笑著掏出之前陳依依給他的銀子。
“呀!我都忘了!小喜這里還有些銀子,足夠我們吃上好幾天了。”陳依依笑道。
在街頭找了家小飯館,簡單安慰了肚皮,車千秋便想著趕路,陳依依渾身乏力,想在此地歇宿一個晚上,明日再趕路。車千秋道,“現在這種情況,走夜路對我們來說是最安全的。”
“可是,我真的走不動了!!”陳依依叫苦道。
“這樣吧,你與小喜在飯館稍等片刻,我與小偉出去搞輛馬車來,也好多趕些路!”車千秋道。
“這麼晚,你去哪搞馬車啊?”陳依依想著,突然對車千秋壞笑道,“你要去偷?”
“非常之時,只能非常行事!”車千秋道。
四人剛出飯館大門就被十來個官兵給圍住了,車千秋有點摸不清狀況,問道,“請問差爺,我們犯了什麼法?”
“你們是從城里趕來的吧?”為首的捕頭問道。
“是,怎麼了?”車千秋道。
“是就對了!”捕頭道,“hy縣衙門飛鴿來報,說你們四人在途中行凶,殺了六人,打傷八人,特遣當地縣丞捉拿你們!”
四人被官差戴上鐵鐐押送到大牢里,次日破曉,就被轉押到縣城的衙門中來了。
縣令林月成很看重此案,他把手頭的其他事全都延後,著重處理此事。
原來縣令有個大兒子,名叫林如水,今年二十三歲,就職在他手下做一名捕頭,父子倆私下討論此事時,林如水就猜到行凶者可能是車千秋了。
因為上次張志來縣城遇到林如水時,把車千秋的本事都向他說了,說車千秋手里有把槍,可在十幾丈之內取人性命,而那些傷亡者的檢驗報告,正是如此。
如今衙堂下跪著的四人中,就有車千秋。立在一旁的林如水思量著如何才能替車千秋開罪。
縣令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你們四人報上名來!”
車千秋等人把姓名全都報完,縣令又道,“昨天有人來衙門報案,說你們在距縣城十里外的小山坡處殺了人,可認罪嗎?”
“那些人是我傷的,與他們三人無關。”車千秋道,“此事全因他們而起,我只是自衛。”
“傳原告數人上堂!”縣令喝道。
“你們認識他們嗎?”縣令問二蛋等人。
二蛋數人跪在大堂上,道,“小人認得,他們正是行凶者!”
“你把此案再重述一遍。”縣令道。
“是!”二蛋道,“我有幾個朋友在巨杉廣場逗那小喜玩,不知因為何事,得罪了那三人,吃了他們一頓拳腳……後來,我就帶了一些朋友去找他們討要些說法,不料那姓車的會使用暗器,殺傷了我十多個朋友,小人的胳膊就是他打傷的!小人自知有罪,但他們殺了人,還望大人作主。”
“車千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縣令問道。
“事情並非全由他說的那樣……”車千秋把事情的始末一一從頭講來,不敢有所隱瞞。
縣令見林如水對他使眼色,知道他私下有說頭,便道,“本官對此案已經了解了大概,車千秋殺人已是事實,先將他押入大牢,延日再作定奪。其余涉案人員,按罪責輕重,處以杖刑!”
陳依依、小喜、于小偉三人並非涉案人員,免了杖刑。
出了縣衙後,林如水便跟了出來,“陳老弟,還認得我嗎?”
“哦?你是林如水!”陳依依突然想起來了,他就是上次被人綁架的林如水,“你不是縣令的大公子嗎,能不能幫我們求求縣令,讓他法外開恩!雖然車大哥殺了人,但他是出于自衛,那些人要殺我們,所以車大哥才動手的!”
“我也一直在想辦法!”林如水道,“車千秋畢竟是殺了人,這種事情若是沒人來告狀倒好處理,只是有人來告狀,父親對此不能不慎重!”
“希望你能在縣令面前多替車大哥說說好話!”小偉道。
“我心里有數。”林如水道,“我跟父親商量看能不能免除車千秋死罪,就怕死者家屬不甘休,再往郡守那里告狀!”
“如果免了死罪,車大哥會怎麼樣?”陳依依道。
“怕是免不了要充軍,終生服役。”林如水道。
“不行,我要讓車大哥毫發無損的走出來。”陳依依氣道。
“一會我叫個差役領你們暫且到客店歇息,等結果出來後,我再通知你們。”林如水道。
“勞煩林大哥了!”陳依依說道。
在縣令面前,林如水自然道了許多車千秋的好話,縣令也有心想要維護他,只是礙于死者家屬,不好明了行事。那群人的勾當,縣令早有耳聞,不是什麼善類,只怕輕判了車千秋後,他們會糾伙鬧事。
“爹,車千秋是個義士,且不說他曾經有恩于我,只看他做的哪些事情,見者無不稱善!”林如水道,“二蛋那人,hy縣城誰不知是條仗家惡狗,整日只會欺負好人,這次不過是他鑽了法律的空子!”
“就是如此,我才不好處理!”林縣令道
“只求爹能保全車千秋性命!”林如水道。
“這個我自有分寸。”縣令道,“那人于你有恩,你去牢里看望一番,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