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把槍闖天下!
“小兄弟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可有家室?”白發老者問道。
“我叫車千秋。今年二十四,還無家室。”車千秋說道。
白發老者笑道,“若小兄弟不嫌棄,可願與絲絲相好,在此安家落戶,也算有個著落,不至于到處流浪。”
“在下無德無能,又無一技在身,怕配不上絲絲。”車千秋對柳絲絲頗有好感,她的德行無可挑剔,她的美貌更是百中難求,娶這樣的女人當老婆,哪個男人不願意?
“絲絲,您願意嫁給千秋為妻嗎?”白發老者笑道,從他的表情便可知曉絲絲的意願了。
“絲絲全听諸位長輩安排。”柳絲絲雖未施粉黛,但她此時的臉卻比施了粉黛還要好看。
“哈哈哈……,好,絲絲如今也無片枝親人,我們做長輩的就當仁不讓做了你的主,你婆婆如今已亡六日,明天便是第七日,我們這里有七日沖喜的風俗,如果誰家里有人死了,若有喜事,七日之後便可操辦。”老者道,“剛好明日為你老母下葬,後天便可操辦你們的喜事!”
陳依依听到這話,心里不是滋味,她望著車千秋和悅的神色,不由的一陣討厭。她默默的拿起一瓶酒走開了。
牛耿遇到這種事,倒是樂呵呵的,他答應車千秋遲走兩天,要親自籌辦這場婚事。
車千秋開心不已,身在異地,他沒有親人,牛耿這位大哥便是他的親人,如今他要結婚,牛耿當然義不容辭的要為他這個義弟當家作主。
酒菜半酣,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走到車千秋的桌前,敬酒後說道,“千秋兄弟,此事之後,我怕徐小龍會對你加以報復!?”
眾人听後,臉色紛紛陰郁下來,“張志言之有理,我們被一時的喜悅沖昏了頭,縣丞跟徐小龍他們是一伙的,如今縣丞因這件事傷了面子,徐小龍也為此懷了恨,日後之事確實讓人擔憂!”
“多謝這位大哥關心!”車千秋將他上下打量一番,這人個子不高,身材清瘦,像個教書先生。從他的言談舉指中,車千秋看出他多少是個有學識的人,“縣丞是一地的父母官,理應為老百姓謀福利,你們縣丞如此倒行逆施,難道上面的人都不管嗎?盡由他胡作非為。”
“這幾年來,鎮上均有人去縣城舉報,可舉報的人從縣衙出來,不是被打的半死,就是被殺了。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縣丞就是縣令舉薦的,他們是臭味一氣!”張志轉而道,“不過最近听說,那個舉薦我們縣丞的縣令被月牙山的人給殺了,上面新安排了一位政治清明的林月成大人。”
“哈……!這件事我知道。”牛耿把酒杯放下,大喝道,“殺那狗縣令的壯士,是月牙山的單杰!”
“哦?牛兄弟是從哪里知道的?”張志把目光移到牛耿身上。
“我當然知道,我與那人——”牛耿他本想說,他與那人早就相識了。想想了,還是不說出來的好。月牙山是被官府定為反賊的地方,里面的人自然都是賊人,既然單杰是月牙山的人,就是賊人,與賊人相交,自然是被官府明令禁止的。
牛耿不願說,也是不想給車千秋招來麻煩。轉而道,“我與那人雖然不認識,但半道听了不少關于縣令被殺的傳聞,自然知道是他!”
“也正是因為扶持我們縣丞的縣令死了,所以近期來我們的縣丞才有所收斂。”一位老者道。
“車兄弟,我覺得你還是得多加小心,縣丞有個堂弟,名叫張瑜,此人可不是個善茬,我怕徐小龍會與他聯手來報復你!”張志道。
“千秋別怕!”牛耿仗著酒勁,喝道,“有我在此,他敢動你一根汗毛,我絕饒不了他!”
張志道,“你可別小瞧了張瑜,這人曾徒手打死過一頭五百斤的猛虎,鎮上的人都怕他。且不說他,就他手下的那些小賊,少說也有一百來人!”
“那是你們怕他,我可不怕他!”牛耿听了張瑜的事跡,非但不懼,心里倒是一陣激動,“老子十八歲之後,就沒踫到過對手,正想求有一敗!善哉!善哉!”
“牛兄喝高了。”張志在旁為他的大言不慚斡旋。
“不信嗎!?”牛耿拍了拍身旁的車千秋,道,“千秋你放心,在我臨走之前,一定幫你除了這個惡霸。”接著看向眾人道,“不僅幫你們除了張瑜,我還要親自去趟縣城,幫你們把縣丞的罪行給告發了!”
“大哥的心意小弟心領了,事情還要……”
“賢弟不用為我擔心!”牛耿恨就恨自己一身武功無處施展。
牛耿的豪言壯語很快便傳到了徐小龍耳里,他把這件事告訴了張瑜,勸張瑜先下手為強。
張瑜听後,不屑一笑,“那群賤民全是膽小怕事的人,稍微給他們點厲害嘗嘗,就會自動散了。牛耿,在我看來不過是個粗人,空有蠻力,只是那個車千秋倒有點本事。”想到法場那一幕,至此還讓人不敢相信。
“就算他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兩只手。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不成。”徐小龍道。
“我不是怕他,只是有點好奇。”張瑜道,“車千秋後日要與柳絲絲成親嗎?”
“怎麼了?”
“那我們就讓他們喜事變為喪事。”張瑜道,“人逢喜事免不了貪杯,趁他們下半夜熟睡之時,呵呵,我們就帶上一幫兄弟縱火燒死他們!”
“好主意!”徐小龍樂道,“到時就說他們是不小心失了燭火!”
張瑜領著徐小龍見了縣丞,把牛耿說的那番話重述了一遍。縣丞听後,恨的咬牙切齒,同意了張瑜與徐小龍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