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把槍闖天下!
“這位兄弟,與我們一起吃吧?”車千秋向牛耿示意。
“兄台解囊相助,真是感激不盡!”牛耿隨著車千秋同席入坐,“來!我敬兄台一杯!”牛耿舉杯先干為敬。
“你是哪里人啊?怎麼會弄成這樣子?”陳依依問道。
“二位如此待我,本應如實相告,可說出實話又怕給兩位惹麻煩,還望見諒!”牛耿道。
“沒事!沒事!不方便說,就不說,喝酒喝酒。”車千秋笑道。
“我前些日子和一位大哥去縣城辦事,中途走散了,听說他常住此店,因此我才在這里逗留,最傷面子的是身上錢沒帶夠,才把自己弄的如此可笑。”牛耿道。
“芝麻大點的事,何必介懷!”車千秋笑道。
“就是就是!”陳依依也笑道。
“適才兄台說的那句話真是大慰人心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牛耿道,“為此豪言壯語,我願與你結為異姓兄弟!”
“承蒙看的起,榮幸之至。”車千秋暗道,此句乃是白居易的大作,自然非同凡響。
“兄弟今年多大了?”牛耿問道。
“二十四。”車千秋道。
“我比你大一歲,二十五。”牛耿道。
“小弟在此有禮了!”車千秋舉杯向牛耿敬酒。
“大哥受禮了!哈哈……賢弟你叫什麼?哪里人啊?”牛耿道。
“小弟叫車千秋。四海為家。”車千秋也不想跟他說自己是中國人,反正他也不知道中國在哪里(注漢後,才有‘中國’一詞出現。),如果跟他說中國就是原來的老周朝,總會對自己有些影響。
牛耿道,“我姓牛名耿。至于哪里人,日後再見,一定皆盡相告。”
“大哥,你難道還要在這里等人嗎?”
“等了這些日子都沒見他人,我想他可能有事纏身,一時走不開,如今我身上也沒錢,明天就打算離開了。”牛耿道。
車千秋從錢袋里拿出三兩金子,遞給牛耿道,“這是小弟的心意,請大哥收下。”
“大哥怎麼好意思!”牛耿又是一陣感動。
“兄弟之間,當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車千秋道。
“為兄就不客氣了,日後賢弟遇到困難,為兄定會竭力相助。”牛耿因囊中羞澀,數日來吃不好喝不好,受夠了鳥氣。
“大哥言重了。”車千秋道,“大哥若是明日上路,小弟願十里相送。”
“好兄弟!大哥敬你一杯。”牛耿舉杯道。
集市。
街道兩旁圍了許多人。他們個個神色哀傷,像是要發生什麼事?
“他們都怎麼啦?好像家里要死人似的。”陳依依道。
“不知道,看這種情況,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車千秋道。
“要不我們問問?”牛耿道。
三人走進一家商鋪內,見掌櫃的便問道,“老板,鄉親們這都是怎麼了?”
“你們連這都不知道,柳絲絲今日午時三刻要被問斬!”商店老板道。
“柳絲絲是什麼人?她被問斬鄉親們為何如此哀傷?”牛耿問道。
“一看就知道你們是外地來的,柳絲絲是我們鎮的大孝女,心地善良,相貌出眾。才二十歲就要死了,多可惜啊。”老板感嘆道。
“既然她為人善良,又是大孝女,為什麼要被問斬啊?”陳依依嘴快,把車千秋與牛耿的話搶先問了出來。
“說出來,怕你們听了生氣。”老板道。
“老板不妨說來听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車千秋道。
“柳絲絲五年前嫁給了張放,張放的父親跟柳絲絲的父親是好友,三年前的一天,張放跟父親還有岳父一家出外辦事,不料半路遇到強盜,不僅貼了錢財,就連命也沒保住。張放的母親受此打擊,半癱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柳絲絲在此期間不離不棄,細心照料,躺在床上的婆婆深受感動,想勸她趁年輕改嫁,柳絲絲不願改嫁。她婆婆常常跟身邊的人說,自己不想活了……結果她婆婆就真死了。鎮上有一個惡霸听說後,就誣告柳絲絲害死了她的婆婆,此事衙門一經除理,就判了柳絲絲弒母的罪狀,如今正是她行刑的日子。”
“她真殺了她婆婆不成?”牛耿道。
“鎮上的人都知道柳絲絲的為人,她不僅孝順,對鄉親們也都很友善。如此孝順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害死她的婆婆呢?大家心里有數,都知道她婆婆是不願再拖累她而自殺的。”老板說道。
“既然如此,縣丞怎麼會判她死刑呢?肯定是有證據才會抓她的。”車千秋說道。
“這其中還有一些事情難以說清楚!”老板向左右看了看,小聲道,“鎮上近幾年興起一個叫徐小龍的惡霸,仗著家里有錢有勢,整日胡作非為,鎮上的人沒有不怕他的,就因為他看上了柳絲絲,想霸佔其而不得,才鬧出這麼一件事來。”
“難怪鄉親們那麼悲憤。”牛耿怒道。
“老板的言下之意,是說,徐小龍因追求柳絲絲未遂,而找了這個機會報復?”車千秋道。
“事情就是這樣,徐小龍听說柳絲絲貌美,到她家拜訪幾次後,就下聘禮說要娶她,柳絲絲哪里願意嫁給他?于是就惹怒了徐小龍,這次正好利用她婆婆的死尋機報復。”老板道。
“真是可惡!”陳依依氣道。
三人得知原由後,不禁憤懣。
押送犯人的刑車在大街上游行,鄉親們啼淚相送。只見柳絲絲身著囚服,頭發零亂的垂在肩上,神情落寞。
車千秋憤憤不平,想要為柳絲絲出頭。
刑場。
差役把柳絲絲解下車,由兩人押到刑台上跪著。眼見行刑的時辰將到,民眾集體跪在縣丞面前,求他法外開恩。(備注此朝的律法,當地人犯法,當地處決。主要是起威懾作用。但必須得上面審批。)
“柳絲絲犯的是弒母重罪,影響惡劣,豈能輕饒!”縣丞道,“上面對柳絲絲弒母案也表了態,此惡婦不可輕饒。”隨後道,“行刑!”
柳絲絲一听,泣道,“我問心無愧,死有何懼!”
車千秋從腰間掏出槍來,對著劊子手將要砍下的大刀就是一槍,瞬間電光一閃,火星四濺,劊子手執刑的大刀登時驚脫,落在了刑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