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把槍闖天下!
“過了幾十年,族人都安定後,周王本想派人回去打探的,可期間發生了大地震,很多人都因此而喪生……之後,天災頻發,地方勢力開始動亂,各立成國……這件事也就作廢了。”
“照這麼說,除大周國之外,還有別的國家?!”車千秋喃喃道。
“還有,楚、韓、齊、趙四國。”
“怎麼會有這些國家?”
“本來這四國都屬于大周,後來分封各地的諸候勢力大了,就脫離了大周,那些諸候有的是楚國人,有的是韓國人,有的是齊國人,有的是趙國人,各自稱王後,便有了現在的楚、韓、齊、趙四國。”陳依依喊道,“快將我拉上去!”
車千秋見她是個女的,對自己威脅不大,就將槍桿子放下去,把她拉了上來。
“你叫什麼名字?”車千秋見她一身軍裝,奇怪道,“你怎麼穿成這樣?”
“我叫陳依依。”陳依依笑道,“不穿成這樣,我哪逃的出來!”
“逃?”車千秋道,“為什麼要逃啊?”
“我爹要把我送進宮給太子做老婆,我不願意,所以就逃出來了。”
“那你可夠任性的!”
“你叫什麼名字?”陳依依問。
“我叫車千秋。”
“有吃的嗎?我餓了。”
“熟肉跟野果。”車千秋將背包里的食物遞給她,笑道,“你多大了?”
“十五。”陳依依道。
車千秋盯著她看了一會,笑道,“你還是個小美人。”
“你敢對我無禮!?”陳依依道,“小心我叫我哥殺了你!”
“呵呵,你哥要敢來殺我,我就先一槍崩了他!”車千秋將手中的槍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這是槍?”陳依依指著他手中的自動步槍,道,“槍不是跟矛很像的東西嗎?”
“那是花槍,我這是火槍!”
“火槍?能噴火?”
“也難怪!像你們這種生活在冷兵器時代的人,如何能理解火槍、大炮、飛機、坦克!?”
“你的穿著怎麼如此古怪?”陳依依說,“這里是王公貴族的狩獵場,平民百姓是不能亂入的,要是被發現你就慘了。”
“那就不用你管了!”車千秋說,你現在有何打算?”
“先在外面待一段時間再說。”
“那你住哪兒?”
“住你家啊。”
“住我家!?”車千秋不由的笑道,“要是你沒遇到我怎麼辦?”
“可是我遇到你了啊!”
“我過兩天要去城里,你給我做向導好不好?”車千秋道。
“出口有衛兵把守,我們怎麼出去啊?”
“我們可以走水路,我有木筏子。”
回到山洞,車千秋宰了一頭野羊,用木棒串起來,生火烤著吃。
“餓了吧!?”車千秋用刀割了一塊熟羊肉遞給陳依依,“在這里,平常都有哪些律法需要注意的?”
“殺人、放火、偷、搶、扒、拿……都是犯法的。”
“你們這里買東西用金子銀子?”車千秋問。
“還有官府的銀票糧票。這些你都不知道!?”
車千秋又問她,銀兩是如何換算的?陳依依都一一說給他知。
“現在周朝的國事穩定嗎?”車千秋問。
“周王年邁,朝中政務全由我爹陳將軍與王叔姬向偉負責,兩人一直不合,怕周王一死,國事就要亂了。”
“太子今年多大了?”
“十三歲。”
“難怪你爹這麼著急將你嫁給周太子,如此他的地位又高一級了。”
大雨一連下了幾天才停,巨大的風浪將那艘擱淺的輪船卷入了海底。車千秋帶上一把手槍和五十發子彈,準備出山。
木筏在海中漂了兩天才渡到對岸,這其間的辛苦自不用說。生長在富貴窩里的陳依依真是遭了大罪。且不說車千秋逼她劃漿,單是這兩天的風吹日曬,已讓她受不了了。更不堪的是,彼此方便的時候,也很不方便。
把筏子藏好,趁著夜色,兩人沿著小路摸到一戶農家,見屋外掠著衣服,車千秋喜道,“咱們倆這身衣服太惹眼了!我去把他們的衣服拿來換了。”
陳依依表示同意。
兩人換了衣服,陳依依笑道,“我這身打扮別人肯定認不出我是個女的。”
“以後咱倆就以兄弟相稱,我是你大哥,你是我小弟。”車千秋把頭巾系在頭上。
“行。”
“先叫聲‘大哥’來听听?”車千秋道。
“不叫。”
“哪有做小弟這麼不听話的?”
“哪有大哥這麼欺負小弟的?”
車千秋笑了笑,道,“我們快去找家客店吧。”
兩人沿著馬路走了六七里地,來到一家小客店。店內有桌人在喝酒說話,店老板出來迎客,道,“兩位客官住店還是吃飯?”
“住店,順便再燒幾道小菜來填填肚子。”陳依依道。
“兩位要吃些什麼啊?”店老板見兩人打扮寒酸,怕他們付不起帳。
“好吃的盡管上來,我們有的是錢!”陳依依將一袋金子掏拿出來示意。
“好咧!兩位客官請稍等。”店老板招呼完,便去廚房傳菜。
車千秋見臨桌幾人不時向陳依依偷瞄,小聲對她道,“快把錢收起來!”
“怎麼了?”
“臨桌那幾人不像什麼好人,小心他們謀財害命!”
陳依依笑了笑,將金子分出一份給車千秋,道,“要死一起死,他們要謀財害命你也活不了。嘿嘿!”
陳依依與車千秋相處的這些日子里,她覺得車千秋是個很有趣的人,最起碼比她見過的人都有趣,以前的人要麼棒著她,要麼教育她,身邊沒有一個能平等相處的朋友,現在終于有個能平等相處的人了,閑時還能吵吵嘴,不失為一種快意。
兩人在客店休息了一夜,次日便離開了。
頂著烈日,行了六七里地,陳依依就倦態畢露,扯著車千秋的衣袖要歇息,她實在是走不動了。
車千秋不準她歇,一把拉住她的手,說,“趁著時間尚早,趕快走,不然天一黑,我們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只能以天為被,地為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