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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許長空來到院子,幾人去山上轉了轉。三個孩子都在看稀奇,新鮮。艾老頭和鐘離元則是在看布局,人家好歹是個元神大派,都是經驗呀。
鐘離元一直旁敲側擊,這閣樓不錯,用的什麼材料,用來什麼用?為啥在這里立藏經閣,斗法台會不會太遠了。
許長空雖然奇怪鐘離元今日怎麼話這麼多,還是一一解答。
逛了一路,問了一路。鐘離元連路邊種的靈草有什麼講究都問清楚了,搞得幾個人看他眼神都變了。鐘離元臉皮多厚,全當沒看到,不恥下問是美德。
“咳咳!鐘離道友若是感興趣,可以去藏經閣看看,之前弈旋子師叔答應道友的山川地脈錄也在那里。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許長空走了,只是背影看上去有點狼狽。
“怎麼就走了,我還沒問他這𨳊玉是流光山的好,還是北凝坡的好呢。”鐘離元看著手邊的玉欄桿說道。
“師尊,你還說,許前輩都被你嚇跑了?”沉意道。
“有嗎?”鐘離元抬頭看向四人。
“有!”少乾雖然不敢直視鐘離元,還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沉意更是翻了個白眼,師尊也太奇怪了!
艾洛歌也是默默點頭。艾老頭一副看熱鬧的表情,他算是知道了,這掌門平時還挺正經的,一說到宗門建設就轉性了。
“你們懂什麼?這是我骨子里的基因你們一個都沒有!我大中華基建狂魔的稱號可不能落下了!而且我是為了我的家呀!”鐘離元心里吐槽道,眼神還有一絲沒落。
家,好遙遠又很近的名字。
“艾道友,明日便去靜室閉關吧,期待你成功!”鐘離元道。
“嗯,老朽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祝長老閉關順利,仙途永享!”沉意恭賀道。
“哈哈哈,多謝小沉意了。”
...
次日,艾安德進了靈地內專門的閉關場所,靈氣充足,是個好地方。
鐘離元泡在藏經閣里,拿洞明宗的山川地脈錄和涵虛派留下來的密地圖錄一一對應。
足足花了一個月時間,才從選出四個備選的地方,其中一處在翠微山脈深處,妖獸眾多,資源但是不缺,就是面積不是很大,一旦妖獸暴動,太過危險。
一處在洞明宗和另外一個元神大派意劍心門的交界處,在一個大湖中心,周圍妖獸也有不少。因為常年被水汽環繞,妖獸爭斗不休,里面積攢了不少煞氣,瘴氣之流。
一處是在幻海之濱的一座山峰上,妖獸沒多少,附近還有幾個城鎮,收徒倒是方便,就是面積不夠大,發展容易受限。
一處在蒼梧州和西邊的法覺州的交叉地帶,妖獸不少,面積也夠大,就是處于三不管地帶,周圍邪修魔修太多。
又仗著許長空的面子,借了些典籍,都是有關宗門介紹的,算不得什麼重要的東西。雖然里面沒多少干貨,但他還是不得不看。沒辦法,干貨都是別人家的機密。
兩個月過去,他對宗門布局建設也有了點了解,還和負責景福靈地弟子任務發放的修士成了朋友。
這不,他正在院子里和那個修士閑聊呢。
“馬道友,這幾日好像忙了不少呀!”
“你可別提了,福地里有大批弟子都被派到劍谷靈地了,也就是青山坊市那邊那個新靈地。”
“原來如此,那靈地兩側山峰高聳入雲,的確像被一劍劈出的,這名字倒是恰當。”鐘離元笑道。
“嗯,我記得你就是從哪里來的,如今那里好生熱鬧,宗門才加派弟子前去維持仙坊運行。”馬道友點點頭,他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看上去四十多歲,有玉液三轉的修為。
“不好了!不好了!馬師叔!”
“要死呀?沒看到有客人在嗎?”馬戒怒視來人。來人是個外門弟子,相貌普普通通,有明氣七層修為。
“師叔,鐘離前輩的弟子和人打起來了。”來人瞥了一眼鐘離元,說道。
“什麼?哪個弟子這麼不懂事,不知道人家是客人嗎?執法殿的人都是干什麼吃的?”
那個外門弟子咽了咽口水,說道︰“是牛師叔的佷子,牛醉。”
馬戒臉色突然就變了,看著鐘離元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件事,道友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鐘離元無有不允,他也好奇,三個徒弟都不是惹事的人,怎麼會在人家的地盤和人起沖突。
一行人來到廣場上,少乾,沉意還有艾洛歌正和三四個洞明宗的弟子爭執,為首一人身穿青色道袍,道袍上繡著玄鳥紋,是內門弟子。
“你們這幾人好不要臉,天天在我們宗內蹭靈氣,是不是外面人多,連修行的山洞都找不到了?”一個外門弟子大喝道。
“難道洞明宗弟子就是這麼待客的?我們是受許前輩邀請來這里做客的!”艾洛歌沉聲道。
“我看你才是胡說,許師叔怎麼會認識你們這麼窮酸的散修。連身上的衣服都是棉衣,看看我們可都是初階法器呢!”另一個跟班模樣的弟子叫囂道。
“穿棉衣又怎麼了?不像某人連最基礎的玄紋都不認識!”沉意怒道,一邊說著還剮了一眼那為首的內門弟子。
“你!”那內門弟子漲紅了,鼻孔里噴出粗氣。他五大三粗的長相配上魁梧的身材,倒是有些像頭發怒的紅牛。
“你什麼你!”沉意得理不饒人,嘲諷道。
鐘離元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喝道︰“沉意,為師教你的修養都去哪里了?”
“師尊,明明是他不佔理!”沉意見鐘離元過來,往少乾背後縮了縮。
“他不佔理是他,你怎麼能丟了你的涵養。回去背十遍清淨經。”鐘離元有些生氣,在他看來狗咬你一口,你不用咬回去,直接打死多好!又不會髒了嘴!
“是,師尊我知道了!”沉意弱弱的低下了頭,有些萎靡。
“你是他們的師父?”為首的內門弟子問道。
“牛醉,放尊重點,要叫前輩!”馬道友瞪了為首的內門弟子一眼。
那弟子也就是牛醉,不情不願的說道︰“見過前輩!”
“不必多禮。”鐘離元點點頭,也不多說,他正在和少乾傳音詢問事情經過呢。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吵起來了?”馬道友問道。
邊上的外門弟子上前說道︰“馬棉師叔,是這幾人無端嗤笑牛師兄,牛師兄反駁,他們反而變本加厲,還想和牛師兄動手。”
馬棉嘴角抽了抽,這小子說的話他是一句不信,看了看四周找了個他認識的弟子問道︰“胡越,你來說!”
那弟子看了一眼牛醉,有些遲疑。
“你怕什麼,有我在,你還怕被吃了不成?”馬棉不高興道。
“是這幾位道友在討論輕靈符上的水玄紋和木玄紋的搭配,牛師兄說他們瞎操心,他們有些不高興,出言反駁。牛師兄說不過他們,叫了幾個弟子過來,兩邊就吵起來了。”胡越說道。
馬棉眉頭微皺,這麼小的一件事情發展到如今,絕對和平日里飛揚跋扈的牛醉有關系。
鐘離元倒是提起了點興趣,沒想到這幾個徒弟長進不少,都開始討論符術了。他見馬棉似有為難之色,說道︰“不過是個小誤會,雙方也沒什麼損失,不若相互道歉便作罷!”
“嗯,還是鐘離道友大氣,牛醉你們幾個,還不向幾位客人道歉!”
牛醉幾人臉色有些難看,他們都是要面子的,怎麼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幾個窮酸散修道歉。可是馬棉的面子不能不給。
正在他們猶豫時,一個聲音響起,“馬師兄,幾日不見,怎麼都欺負起弟子來了?”
馬棉扭頭看向來人,來人中等身高,卻長的極為壯實,穿著一身勁裝,勾勒出兩臂的肌肉線條。
“什麼叫做我欺負弟子?我這是在處理沖突,牛投,不要血口噴人。”馬棉面色有點難看,稍微帶著色厲內荏的感覺。
“什麼時候執事殿還負責這種事了,馬師兄不要越界了,我執法殿還在呢!”牛投說道,語氣帶著點輕佻。
“哦?那不知道你們執法殿要做個什麼處理?”鐘離元問道。
牛投瞥了鐘離元一眼,說道︰“牛醉四人擾亂宗門秩序,罰俸一月。這幾人挑釁我洞明宗,勒令賠禮道歉,立即離開靈地。”
鐘離元聞言,怒極反笑,“哈哈哈!堂堂景福靈地,就由你當家做主了?”
“怎麼?你還不服氣?”
“便是不服氣,你待如何?”鐘離元冷笑道,把他逼急了,這牛投只怕討不到好。
“我待如何?不服,生死台走一遭,生死無論!”牛投嘴角上揚。
“你我?”
“你若是怕了,可派幾個弟子上場。”
“呵呵,先讓我這三個不成器的弟子上場吧!”
“哈哈哈,你果然還是怕了!”牛投大笑道,鄙夷的看向鐘離元。
鐘離元搖了搖頭,“我這幾個弟子心中郁氣不泄,怕是對修行不利。還是他們先上場,就當給大家看場熱鬧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