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注意演習正式開始,時間不定, 長短不定, 請靜坐等待 林朝英笑道, “其實只看玉佩便知,林海定是我林家的子嗣了。”
江雪寒摩挲下巴,“我也不是懷疑, 只是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 把三個世界的人物串聯起來的呢?雖然大家都姓林, 但是破天也不要這麼隨便吧。
楊青月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江雪寒,顯而易見的是不相信她的說辭。
當然,江雪寒也不需要他相信, 她挑眉看向楊青月︰想看我笑話,下輩子吧。
楊青月風輕雲淡︰那真是太遺憾了。
兩人目光相視之間電閃雷鳴,周遭人都彷佛成了背景一般。
最後還是黃藥師頑強的站了出來, “表姐,我們今日如何安排?”
江雪寒淡定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朝著堂上的林母說道︰“還請老夫人為我們安排一二。”
林母十分熱情, “一定一定。”她也有自己的思量。
古代與現代不同,一個人單打獨斗著實困難,更不要論在這個時代,宗族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君不見那榮國府, 即使早已搬到了京城, 卻也依然不忘金陵老家的族親, 正是這個道理了。
只是林家比較慘,子嗣傳承艱難,即使還有族人,關系也都遠了,更不要說林海的祖先本就是掛在人家名下,後來又被過繼走了,這就造成他們這一支天然的就與林家剩下來的族人不親近。
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幾個關系近的親戚,林母當然要抓住機會,雖然林朝英與林詩音只是女子,但是由他們卻可以串聯起與他們相關的親戚,到時候大家守望相助,她的兒子也不至于太過于艱辛。
把前景想的很美好的林母完全忘記了林家坑爹的遺傳屬性,若是林詩音和林朝英還有其他親人在,哪至于千里迢迢過來尋親?
她樂滋滋的對著在場幾人說道,“所謂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幾位來的也是極為趕巧,再過段時間,我兒就將要成婚了,還請幾位一定要留下來參加婚禮。”她本來還擔心林家親戚太少撐不起場面,而林朝英等人的到來剛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林朝英有些驚訝,“堂弟這麼早就成婚?”
林母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林海已至及冠之年,若非為了守父孝,恐怕早已成婚。而且,林朝英的問題又暴露出另外一個問題——她居然還沒成婚?
林朝英的年齡比林海還大些,林海都準備成婚了,她居然還未嫁人?更不要說,她還是個女子,女子成親的年齡本就比男子更小一些,一時之間,身為中年婦女的林母倒是生出了幾分為林朝英做媒的心思。
幸好,江雪寒看出了林母的打算,急忙轉移話題,開什麼玩笑,以林朝英的性格,若非兩情相悅,否則哪肯輕易許人?“不知道林公子的未婚妻是何人?”難道她能親眼見證林海與賈敏的結合。
林母笑得十分開懷,“是徽山書院山長之女,如海的師妹。”
江雪寒︰我去,怎麼回事兒?說好的賈敏呢?被誰蝴蝶了?
她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真是……一樁喜事。”
林母完全沒有看出江雪寒復雜的情緒,高興的說道︰“是山長看中如海,才將愛女相許,我本想等他高中再為他相看,不想山長竟然如此欣賞如海,我們自然也不能推辭。”看得出來,林母對于這門婚事十分滿意。
想想也是,徽山書院在本世界頗具影響力,娶了徽山書院山長的女兒,林海的仕途不說一帆風順,但是也不至于太過于坎坷,只是江雪寒總是忍不住想,若是賈敏被蝴蝶了,那林妹妹也不知道還在不在?若是林妹妹不得投生,那麼警幻是不是要氣死?
所謂想什麼來想什麼,幾人正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林海的婚事的時候,突然听聞有僕從來報,說︰“外面突然來了一僧一道,他們……闖了進來。”
林母不悅,“你們是怎麼做事的?竟讓陌生人闖進府內。”
那僕從欲哭無淚,“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接近他們就彷佛被一股力量推開了一般。”
林母不待多說,那一僧一道已然闖進了大堂,對著林母說道︰“令郎婚事不在此處,而在北處。”
林母寡母帶兒,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她怒然而道,“哪里來的瘋人,竟然瘋言瘋語想壞我兒婚事,還不快快將他們打出去。”
那一僧一道做出一副“爾等冥頑不靈”的模樣,痛心的說道︰“姻緣強牽,害人害己,且讓你們看上一看。”
說話間,江雪寒便覺的一股很不好的氣息迅速靠近他們。
她下意識抽出腰間千機筆,向前橫向一劃,再看一旁楊青月動作也不慢,取出洞仙引悠悠撫琴,幽幽的琴音與筆尖震蕩開來的波紋一起反襲一僧一道,讓他們“噗”的吐出一口血來。
那茫茫大士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們,“你們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壞仙子大事兒。”
江雪寒冷笑,“什麼大事兒?”
渺渺真人謹慎一些,“你既不知,便不要插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江雪寒漫不經心的旋轉著手中的千機筆,“實在是不好意思,此間主人乃是友人之弟,你們若是打量著他好欺負,那我定是要管上一管的。”
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對視一眼,齊聲道︰“既然你不肯退去,那我們便叫仙子來教訓教訓你。”而後兩人麻溜的逃跑。
江雪寒︰說的那麼義正言辭,其實還不是要跑路?
楊青月眯起眼楮,“有趣有趣,這仙子到底是何物?我倒想看上一看。”
林母感激的對著他們說道,“多謝二位為我們趕走這邪道。”
江雪寒挑眉,“伯母不相信他們的話嗎?”
林母冷笑,“一個兩個不似好人,我怎肯信?”
江雪寒心想︰果然是經年的老人!
倒是林海則有些擔憂,“我觀他們的作態,似乎並不肯善罷甘休,更像是回去搬救兵了,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
江雪寒回曰︰“走一步看一步吧。”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付警幻,反正她知道除了她和楊青月以外,其他人肯定不能,所以她是不行也得行。
另一邊,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也是愁眉苦臉。
茫茫大士問︰“一下踫上兩個煞星,這可如何是好?”
渺渺真人苦笑,“我們修為低微,哪里敵得過那兩人?只是警幻仙子那邊,我們也不能貿貿然回去求助,否則有我們好果子吃的。”
茫茫大士贊同的點頭,“你說的極是,只是這件事不解決接下來就無法進行啊。”
絳珠仙子投生林家已成定局,警幻縱是再厲害,也干涉不了六道輪回,所以林如海一定要娶賈敏,否則這絳珠仙子如何與將要投生賈府的神瑛侍者產生聯系?
渺渺真人眼珠子一轉,說道︰“此路不通我們便去彼路,既然林如海這邊有兩個煞星,那我們便從那山長之女身上下手。”
茫茫大士拊掌,“好主意。”
既然是山長的女兒,定然是讀四書五經長大的文弱女子。以他們的口才忽悠不了兩個心志堅定的煞星,難道還忽悠不了一個小小的女子嗎?于是兩個人一路疾行,向著徽山書院而去。
徽山書院的山長姓柳,喚作柳思賢,是九齡公門下的弟子,九齡公本人崇尚出世經邦,作為他門下的弟子,柳思賢深受他的思想影響,在學有所成以後,就毅然決然的離開長歌門來到這個小世界經營徽山書院,源源不斷的為朝廷輸送人才,在這個小世界當中可謂是桃李滿天下,即使是皇帝,也要對他禮敬三分。
作為這樣的大儒的女兒,柳月杳其實並不如一僧一道想象的那樣文弱,她自小修習長歌門心法武功,能武能武,為人果敢堅毅,與普通女子大有不同,所以當一僧一道以普度眾生的神情對她說︰“施主大難臨頭”的時候,她只是很淡定的“哦”了一下,然而施施然從一僧一道身邊走過。
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面面相覷,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茫茫大士率先開口,“這是什麼情況?”
按照常理,對方不是應該問“為什麼”嗎?這樣一言不發就走了是什麼情況?
渺渺真人︰其實對方也說了一個字。
茫茫大士︰這和一言不發有區別嗎?
渺渺真人︰確實沒有什麼區別。
茫茫大士又問,“那我們接下來到底該如何做?”
渺渺真人回答,“料想那姑娘是嚇傻了,我們再去說上一說,定然能成。”
在他們的心里,就沒覺得這樣一個小姑娘能如何,只當她是一個普通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