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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邊界是一望無盡的大山,山高崖陡,行人絕跡,是野獸出沒之地,據說,山里還有魔獸,甚至還有高等魔獸,不過都沒人見過。在山巒起伏處,有一個小山村——武聖村,據說從這個村子里走出過武聖。
在村子的東頭有個鐵匠鋪,這個鐵匠是個滿身是疤的跛子,頭發也沒幾根,一只眼上下眼皮粘連著,只能睜開一條縫,他打制各種雜項器具,也打刀劍等利器,他的手藝非常好,就是城里打造的器具也不比他打的好。他是個怪人,每天只有上午打一個時辰,其余時間都在喝酒,喝多了就睡覺,即使你再忙他也不會理你。除了生意往來,他從不和別人多說一句話。村里的孩子都不敢看他,大人除了買用具外也沒人願意和他來往。
泉州位于米蘭帝國東北,天氣寒冷。春天快過了,天還有一絲涼意。一個面像清秀的小男孩穿著沒了袖子的大人的上衣,穿著漏了腳趾的布鞋,手里提著的筐子里盛滿了野菜。
小男孩回到鐵匠鋪,擦了一把汗就開始點火做飯了。
“爸爸,吃飯了。”一個清脆的童音響起。一個清秀的男孩出現在鐵匠面前,“爸爸,不要再喝了,會傷身子的。”男孩兒滿臉期望地望著眼前這個自己看著高大的男人。
“明兒,你先吃吧,爸爸再坐一會。”男人慈愛地看了一眼男孩,又看向手里拿的人形木雕。
這父子倆正是五年前的甦濤和甦明。從甦明記事起,自己的父親就是這個樣子。自己的父親和別人的父親不一樣,他是個有怎樣經歷的一個人呢,爸爸手里拿的就是媽媽的雕像嗎?甦明不知道,也不敢問。
看到走出門的瘦弱的孩子,甦濤的心理像堵了塊大石頭,五年了,蘭兒,我沒照看好我們的孩子。想起五年前的那個晚上,甦濤陪著客人喝了點酒,哄睡了孩子自己也睡了,可是突然感覺自己熱的不行,睜開眼,見火光沖天,房子全燒著了,屋內很多家具也已經起火,想坐起來可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我一個初級武聖,這是怎麼了?甦濤見火越來越大,汗珠一出來就被烤干了。
屋內有地下室,這個地下室只有自己和蘭兒知道,地下室很小,放著祖傳下來的一個盒子,可是這平日里兩步就能到的地方,現在真是咫尺天涯,甦濤抱起兒子,放到一個小木匣子里,匣子外邊包上小被子,把為兒子準備好的開水倒在被子上,自己托著被子慢慢向地下室的方位爬去。房梁燒著了,斷裂下來,火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全身都燒著了,鑽心的痛差點讓自己放棄了,小被子冒著白氣,煬得手痛。好不容易來到到下室邊,打開入口,翻身摔入地下室,按了下按鈕,關好地下室的門,放出孩子,撲滅身上的火甦濤就不醒人事了。
甦濤在疼痛中醒來,看身邊躺著的兒子閃著大眼楮,我還活著,甦濤有些慶幸。房子為什麼著了火,我為什麼動不了了?甦濤想不出原因,歇了好一會,甦濤覺得身上有了點力氣,坐了起來,取過邊上的藥箱,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粉色藥丸,張口吞下。看著沒一處好肉自己,又取出一個藥瓶,倒出白色藥面撒到自己的身上,取過一匹布,咬緊牙關從頭到腳纏好,“蘭兒,你準備的這些真的救了我們父子的命呀!”說完又潸然淚下。上好藥,看著又睡著了的甦明,想著自己要怎麼辦,這時就听外面有人說話︰“都燒光了,可以回去向國舅爺交差了。”甦濤听聲音有些耳熟。
“恭喜韓將軍,你立了大功,二殿下一定會保舉你的。”
“韓成,這個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出賣了自己!”甦濤渾身顫抖,咬著牙吐出五個字︰“韓成,翁國舅”。只听地面上“啊”的一聲慘叫,又有人說,“他知道的太多了,一起燒了吧,就說是被甦濤所殺。”…
“蘭兒,我該怎麼辦!每天只能用劣酒來麻醉刀割一樣疼痛的身體,還要讓明兒……”
“爸爸,吃飯吧,飯要涼了”。
“好,就來!”甦濤擦了擦眼楮走出屋子。
院子里的石頭台上放著兩碗菜粥,菜葉里面還摻雜了些小米。
“明兒,不能讓你向別的孩子一樣,你恨爸爸嗎?”
“我不恨,我要和爸爸學打鐵,掙了錢給爸爸治病!”
甦濤端起碗,一口氣把粥喝完,轉身回屋去了。
晚上,吃過晚飯,甦濤坐到正在看星星的甦明身邊。
“爸爸,天上的星星是什麼做的呀,為什麼不會掉下來?”
“听老人說,星星就好象我們看到的熾星(象地球上的太陽),和我們住著的坤星一樣,只是離我們太遠,所以我們看著它們很小”。
“星星上面有人嗎?”
“有的有,听祖輩說,只要修煉到帝級,就能到別的星球上去了。”
“爸爸我也要修煉!”
“你真的想修煉?”
“嗯!”
“好吧,從明天開始教你!”
“爸爸也會法術?”
“不,爸爸是體修。體修、法修到最後效果是一樣的,只是體修的戰斗力要比法修強大。”
“法修者又叫煉氣士,需要特殊的體質,還要好的功法。現在社會上大都是體修,體修者分為︰武士、武師、大武師、武王、武聖、武皇、武帝,七級,每一級又分為初、中、高三小級,體修必須先練皮、再練肉,然後是筋骨和內髒,練完皮能有二百斤力氣,練完肉有四百斤力氣,練完盤骨有八百斤力氣,內髒最不易練,並且練完內髒也不增長力氣,只是抗擊打能力顯著加強,這些都練完了也就進入初級武士級了。
初級武士在社會上只是體力勞動者,只有達到武師級才有人請做保鏢。大武師在社會上就少見了!”
“你才五歲,身體還沒長成,要循序漸進。”說完,拿出一件背心,“你穿上吧!”
“好重呀!”
“這是我們家祖傳下來的煉體法寶,它會根據你的修為改變重量。它還是一件防御型法寶,以後即便是睡覺好不要脫下來。”
“好!我知道了。”
甦明興奮地很晚了才入睡。
早晨起來,甦明就發現爸爸已經在等他了。
“我已經為你劃定了路線,你要在半個時辰之內跑回來。
本來是平常跑的路,可今天剛跑了一半,甦明就覺得心要跳出來一樣,呼吸變得非常困難,眼前也有些模糊,兩條腿就像灌了鉛。堅持,我不能第一天煉體就倒下。
甦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跑回來的,剛到家門口就趴在了地上。
“還算堅持下來了,不過超出要求10分鐘,起來,跟我走。”
來到後屋,甦明看見地中間擺了個大木桶,里面冒著熱氣。
“把這個喝了,然後泡到桶里去。”
爸爸遞過一個裝了藥液大碗。
甦明醒來時只覺得渾身上下懶洋洋的,說不出來的舒適,酸疼的感覺一點都沒有了。
爸爸從外邊走進來,放下了裝滿草藥的背簍,摸了摸水,好了,出來吧。
甦明出來,發現天已經黑下來了,接過爸爸遞過來的干糧開始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