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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鋒陷陣,斬將奪旗,還有先登。
都是數一數二的功勞。
這一點,不管是現實世界,還是奇幻世界中,都是類似的。
而當下,在神目模式所賜予的俯視角戰術地圖的幫助下,阿貝斯更是能夠清清楚楚看見,那位頗為狂野的提夫林,以一種難以想象的勇勢向著城牆頭奔去。
他要登城!
時間卡的太好了。
城門剛剛合上,就產生了爆炸,不但消滅了城門後面的敵人,更是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城牆上那些剛剛還在對著下面潑灑稀粥的士兵們,並沒有時間做出反應。
幾個人更是搞反了方向,警惕地看向了東城門內,而非城門外。
而且,想要登城的難民們,並非個個都是攀爬大成功的高級人才。
就像普通的登城至少需要有雲梯架上去一樣,幫助他們得以登頂的“雲梯”,是城牆上那一層層的凸起的石片。
正常修整的城牆上,自然不會留下來這種讓攀岩者狂喜的訓練地塊。
造成這一切變故是,是混在人群中,看上去頗為普通的老人。
他的手掌撐在城牆上,源源不斷輸送著魔力,看上去有些吃力。
很顯然,這些剛剛都還沒有的變化,就是出自于他的手段。
怪不得他們剛剛一老一提夫林,整個過程中全都一直盯著自己不放。
合著隨時準備動手的時候,卻發現返回王都的法師團隊里面多了幾個明顯不是法師的角色。
就像是陳勝吳光都開始往魚肚子里面放錦書的時候,領頭的官員卻突然多出來了些新面孔一樣。
只是最終,干大事的想法還是擊破了這一點惴惴不安。
他們最終還是動手了。
而阿貝斯眼楮緊盯著神目模式下,攀附在城牆上,快速移動的身影們。
領頭的提夫林一馬當先,已經馬上就要跨越城牆,而那些剛剛還在布施稀粥的士兵們,終于也是反應了過來,加入了這場登城戰斗中。
守城士兵們努力想要調整戰位,舉起長矛和盾牌,準備迎接登城戰。
然而,問題也是很快暴露了出來。
王都為什麼要封城,為什麼要在派迪將軍抵達之前只進不出,遇到死靈生物的風吹草動就變成不進不出了?
還不是因為王都的少爺兵們,又少又菜。
法師塔倒是個高端戰力,但是高懸于天上的他們,心里想的恐怕絕對不是什麼守土有責。
總而言之,城牆上的士兵們,他們面對著人數眾多的難民群,確定每個人的防守區域,保證城牆的每一處漏洞都得到有效的防守,這種基礎的事情都做不到。
很快,不止是沖的最為狂野,根本無人可當的提夫林頂開湊過來的敵人,爬到了城牆上。
其余的缺口也是很快就被接二連三的難民們踩在了腳下。
整個過程中,最讓人嘖嘖稱奇的是,每有一個人踏上城牆,他的腳下就會自動浮出來一柄鐵盾或是鐵匠造型的金屬。
粗糙歸粗糙了一些,至少是可以拿來用的武器。
從城牆下面那個老人抬頭盯著城牆上情況的模樣來看,這些武器也是來源于他。
這又是什麼法術?
利用化石為泥,將城牆上修出來一條攀岩路徑也就算了。
怎麼還能從城牆里面扯出金屬武器的?
登城的難民們,雖然身體沒有任何強化,但是情緒上的激情四溢,足以給人以極大的鼓舞。
那樣熱烈的眼神,仿佛面對的不再是逼迫他們離鄉背井的壓迫者,而是一切束縛和不公的終結。
這樣的眼神,阿貝斯很熟悉,那些願意追隨他的人,那些被自己從蜥蜴人的俘虜下解放出來,並且願意跟隨自己【消滅一切不公】【恢復北境統一】的人,就是這樣的眼神。
下一刻,那頗為類似的口號,也是從他們的口中冒了出來。
“整合北境,顧北圖南,就在今日!”
而此時此刻,阿貝斯心中也是很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小王國不會只有他一支義軍,這批人應該就是自發誕生的一批義軍了。
無限制的壓迫和分裂下,人民終將會站起來一批主動抗爭的人。
革命的精神,絕非阿貝斯憑空首創的,這樣的精神本就存在于每一個有知性的生靈心中。
眼前這幫難民,雖然看著狼狽,但是實際上應該是早就計劃好了的起義戰士們。
而這些戰士們的怒火,足以警醒那些為了自己利益,而無限分隔北境的上位者們。
登城的難民們紛紛抵近進行戰斗。
而領頭的提夫林,更是讓敵人惶恐不安。
盡管他的身上幾乎就披著一塊破布,手上也沒有拿起老頭為他們準備的武器,但是依舊是渾身散發著戰意和勇氣。
他像一頭猛獸般在城牆上奔跑起來,每一步都踏得地面震顫。
其中一名士兵發出一聲震天的怒吼,揮起戰斧狠狠劈向這只提夫林。
當!
戰斧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卻最終被對方那如同手銬一樣粗壯厚重的鐵環擋住了進攻的步伐。
而趁著對方一擊被震,筋肉無力的時候,這只提夫林也是毫不客氣地一把將戰斧奪了過來。
下一刻,這沉重的斧頭,就猶如死神的鐮刀般無情地斬向敵人。
這位剛剛還鼓起勇氣發起進攻的守衛,無法抵擋眼前提夫林這勢大力沉的攻擊,被他輕松斬倒在地。
廝殺聲隨著刀劍的交錯而爆發,血腥氣彌漫在城牆上。
守城士兵們用揮舞長矛的長桿兵器優勢,和盾牌的技巧,盡力阻擋著難民們的攻擊。
然而,難民們並不是輕松的對手。
對于他們來說,這是重建大統一家園的機會,是為自由而戰的絕佳時刻。
他們揮動著手中的武器,奮力沖擊著守城士兵們的防線。
面對著殘酷的戰斗,他們表現出了不屈的勇氣和頑強的毅力。
城牆之上,密集的人群擠在一起。
一邊是人數的不對等,一邊是武器裝備的粗糙和缺失。
這就導致了,每一次的攻擊,雙方都有可能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然而,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都已經設計到王都東門來舉起反旗了,難民們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犧牲的精神。
隨著慘烈的搏殺繼續進行,城牆上的血跡漸漸匯聚成一片,同那些明亮的眼神融為一體。
不少人確實喪命在城牆之巔,但他們的犧牲並沒有白白流失,反而成為了其他人前進的動力。
只是下一刻,大片的磚石從天而降,巨大的撞擊聲響徹整個戰場。
城牆分為內外兩層,也就是所謂的內城外郭。
東門外城牆被這場突襲抵近,被迫開始進行白刃戰。
內城卻還好好的呢……
遙望內城區域,已經開始有士兵們不斷用砂袋和木板加固城牆。
而剛剛飛過來的石頭,也是內城的投石車在進行運作。
什麼,你說自己人和叛軍站在一起了不好下手?
笨蛋,在北境,就應該有勇于犧牲他人性命的勇氣,還有用勇于放棄自己尊嚴的高尚情操。
倒下的身影隨處可見,悲痛的呼喊聲也是充耳可聞。
那位提夫林悲從中來,居然直接將外城牆上的一台弩炮硬生生從固定的底座上拆了下來,架在了手中,然後對著內城牆的方向扣動了扳機。
下一秒,那邊的投石車就停止了動靜。
在神目模式下,阿貝斯清晰地看到提夫林的一舉一動,他無比欽佩這位勇猛的戰士。
雖然這家伙的突然發難,導致自己的“研究人員”候選們都跑掉了。
但是……能征善戰,無甲先登,還會熟練使用城防武器。
如果能夠將他納入自己麾下的話,恐怕也是一員不輸于迦維靈的好用的人才。
而現在,阿貝斯也要開始進行自己的抉擇了。
自己要做點什麼呢?
雖然那位老人看穿了自己並非王都法師的身份,但是卻並沒有對自己表現出明顯的敵意,他們大概只是擔心自己是否會干擾他們的作戰計劃。
所以自己要是加入他們,參與到戰斗中,他們應該也不會拒絕。
而與此同時,自己是跟著法師團返回到王都的,對于王都的士兵們來說,自己就是一個合法合理的公民,要是他像那些法師以及小市民們一樣,逃往內城牆的方向,想必也不會被人阻攔或拒絕。
因此,自己完全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完全不理會這場紛爭,而是躲到內城牆里面,等候著二者拼出勝負高低出來。
只是,一方面,阿貝斯自己的良心不允許他對這種覺醒與爭取自我的戰斗袖手旁觀;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時間對于阿貝斯來說,其實是很緊迫的。
被上上天人傳送到王都,本就在他的計劃之外,每多拖一秒,甜葉鎮自己好不容易運營起來的基本盤就會多一秒的危險。
自己好不容易入城,拿到了聖佑的加護,卻不能解鎖大地圖和小地圖等更有用的功能。
他需要克洛諾斯這位梅爾斯家的女兒,人型加護wiki的幫助。
因此,他絕對不可能放任自己在這里拖時間。
萬一他們一周甚至是一個月分不出來勝負,難道自己要在這里耗一個月的時間嗎?
等到時候回去,萬一真有個什麼危險,比如派迪將軍回顧和蜥蜴人北上,那克洛諾斯恐怕都已經涼涼了。
所以,必須參與戰斗。
至于是參與到王都這方,當一個擁護正統的忠良,還是參與到難民們的起義這邊,已經很容易選擇了。
“果然,我還是喜歡引刀成一快時候的精氣神。”
盡管偽裝成一個忠臣良將,也許在之後更方便自己拿下沃姆扎小王國。
但是阿貝斯卻沒有走這種曲線的打算。
而幫助難民,他也有兩種選擇。
一種是現在就直接沖著外城門的戰斗,加入其中;
另外一種則是隨著人流一起靠近內城門,然後對著內城門發起進攻,來減輕一些他們在外城門戰斗的壓力。
只不過,隨著那只提夫林用弩炮將內城門里的投石車打成了啞巴,阿貝斯也就放棄了這條路徑。
都啞巴了,自己估計也沒法創造更多優勢了,不如直接投入到正式的戰斗中去。
想到此處,阿貝斯也是猛地拔出了手半劍,身上法師們留下來的幻術長袍,也是瞬間灰飛煙滅。
而在阿貝斯的身後,金發的雙螺旋猛地抖了抖,最終卻還是同樣掏出了長弓。
“如果這是,您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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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在荒野上,一群龐大的蜥蜴人軍團們,揮舞著巨大的戰斧和長矛,踏著堅實的步伐向前行進。
他們的鱗片粗糙如樹皮,身上的鎧甲閃爍著寒光,露出的獠牙和利爪閃爍著凶狠的光芒。
他們的隊伍有序地列隊前進,指揮官高舉手中的旗幟,揮動著大刀指揮著隊伍的方向。
在他們身後,一片荒涼的草原延伸到遠處,風吹過時,草葉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蜥蜴人戰士們的目光堅定而凶狠,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碾成粉末。
他們的腳步有力地踏在雪原,發出隆隆的聲響,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們的存在。
在帕歐思帕大長老的緊急調動下,一支龐大的軍隊,就開始向著之前停止了探索的北方進發了。
之前為何停止了?現在他們為何又要突然向北方進發?
這個問題困擾著許多蜥蜴人,但是他們的行動卻是毫不留情的向前推進。
只要有大長老的英明安排下,一切都會沒問題的。
更何況,現在他居然還是親自兵臨前線。
這就給了蜥蜴人們極大的鼓舞,以至于他們都忽略了,這樣龐大數量的蜥蜴人軍團,出發的是不是太過于匆忙了一些。
在他們的隊伍中,一個身材高大的蜥蜴人戰士突然停下腳步,抬頭仰望著前方的天空。
隨後,他也是走到了一輛被幾個蜥蜴人抬起來的軟轎旁邊,拱手說道。
“大長老,我們前方有異動。”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帕歐思帕大長老從轎子里面走出來,來到他身邊,凝視著遠方,眉頭微微皺起。
“是什麼異動?”年老的蜥蜴人盯了好半天,終究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于是開口問道。
對付無鱗人,自己絕對是最為謹慎的那一檔。
否則的話,也不會在失去那位大人的指揮和信息的那段時間里,馬上就下令停止了北上。
可以說,帕歐思帕很自信自己敏銳的觀察和判斷力。
“您沒有感覺到嗎?”
“一種很有節奏感的魔法韻動……敲擊著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