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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還都沉浸在尚秀芳的歌聲和舞蹈中時，突然從院子外又傳來一陣空靈的蕭聲。
如果說剛才尚秀芳的嫵媚點燃了院子里所有人的欲火，那這蕭聲就瞬間讓大家歸于平靜，整個人感覺都升華了。
程二的精神力非常強大，雖然被尚秀芳含情脈脈配合著唇角略帶羞澀的盈盈淺笑，弄得恍惚了片刻，但很快就清醒過來。
後面的蕭聲雖然空靈，但卻不再能影響到他的心智。
看來，這是另外一位大才女石青璇到了，果然吹得一手好簫。
“是青璇賢佷來了嗎？”
王通作為當代大儒，倒也沒有沉醉于兩大才女的才藝之中，雖然沒見到石青璇的人影，但如此美妙的簫聲，天下間恐怕只有石青璇能夠吹得出來。
“王大儒，青璇如約而至，謹以此曲祝大儒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好，既然來了，青璇賢佷何不現身一見。”
“青璇不喜熱鬧，還是就此別過吧。”
說著，聲音越來越飄渺，想來應該是走遠了。
“此曲真是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青璇大家和秀芳大家，聯手合奏一曲，真是余音繞梁，讓人三月不知肉味。”
王世充微閉著雙眼，似還沉醉在剛才的樂曲中，撫著手感慨道。
“青璇大家的蕭聲固然滌蕩心靈，不過秀芳大家的歌聲更是聲動梁塵。更別說這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絕世容顏了。”
程二知道石青璇走了之後，直接集中火力，對尚秀芳一頓狂吹。
尚秀芳對程二自是印象十分深刻，她其實早早就來到了王通家里，只不過之前跋鋒寒搗亂這才沒有出場。
不過程二如戰神下凡，輕松制服兩大高手的霸氣，還是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里。
雖然尚秀芳號稱天下第一才女，但始終只是一名歌舞妓罷了，如今見到程二這樣的風流人物，自然是非常上心的。
加上剛才程二那句抄襲白居易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更是直接撥動了尚秀芳敏感的心弦。
“少帥大人見笑了，秀芳哪里有您說得那麼好。”
王通和王世充都是人精，見尚秀芳獨獨回應了程二的夸贊，而且臉泛桃花，就知道這位才女動情了。
兩人不由嫉妒地看了一眼程二，不過以程二這賣相，還有其實力和地位，反倒是尚秀芳有點高攀了。
王世充更是眼前一亮，雖然剛才被程二打壓了一番，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听聞程二此人極度好色，他的外甥女董淑妮肌膚如雪似玉，美貌半點不輸尚秀芳。
要是撮合兩人成親，那無異于多了一個強援，到時候對抗瓦崗寨，也就多了幾分把握。
王世充越想越覺得此計甚妙。
程二還不知道旁邊的王世充也在打他的主意，不過此時他無暇顧及王世充了，眼里只有尚秀芳。
“一點沒有夸張，絕對都是我發自肺腑之言。”
程二一看尚秀芳欲拒還羞的表情，就知道有戲，趕緊趁熱打鐵，直接各種段子拋過去，惹得尚秀芳嬌笑不已，更是將程二看得心里癢得跟有小貓在撓似的。
等飯菜重新擺上後，原本滴酒不沾的尚秀芳，更是主動敬了程二一杯，這其中的意味已經非常明顯了。
程二自然是懂得的，所以沒有絲毫猶豫，接過尚秀芳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桌上的賓客見此，俱都拍手叫好。
像是得到了程二的答復，尚秀芳以不勝酒力為由，先行離場，程二卻被眾人給攔了下來。
“少帥，你可不能走，你的大名，哪怕是在洛陽城，依然如雷貫耳，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王世充好像徹底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死死拉著程二的手，不讓他走。
“就是，難得少帥撥冗蒞臨寒舍，要是沒有喝盡興，豈不是讓天下人都要笑話我王通不知禮儀嗎？”
王通跟著幫腔道。
“好，既然兩位前輩如此抬愛，我只能舍命相陪了。”
程二見尚秀芳已經遠去，看來今夜是不能成就好事了，只好留下來繼續喝酒。
以他的內力，哪怕王世充和王通兩人加起來，也灌不醉他。
酒過三巡，桌上的氣氛更加熱烈了，王世充也有點微醺，正好借著酒氣對程二推薦道。
“老弟，你听老哥一句，我有個外甥女，生得那叫一個花容月貌、閉月羞花，不比秀芳大家差，你要是願意，我叫她來跟你見一面，保證你會喜歡。”
程二不由打量了一番王世充，這老小子有胡人血統，長得人高馬大、眼深鼻高，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那是會被人嘲笑的。
可程二的審美還保留著一千多年以後的習慣，王世充就是典型的混血美男子啊，那他的外甥女想來也不差了。
“哦，是嗎，王大人舍得將令愛介紹給我。”
“哎，老弟要是看上了，那是她的福分。”
程二見王世充所言不像是醉話，也開始考慮其背後的含義，亂世梟雄，每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王大人，咱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好，少帥果然快人快語，不瞞你說，瓦崗寨連破洛陽周邊三座糧倉，給洛陽的防守帶來極大的挑戰。所以，我想和少帥軍結盟，聯姻當然更好，希望少帥能從南邊牽制一下瓦崗寨，緩解洛陽城的壓力。”
程二微微點頭，洛陽城的危機他是清楚的。
“李密與我同樣仇深似海，我自然不會坐視他攻入洛陽。”
程二和王世充私下里很快達成了一致，當然為了兩人的關系更加緊密，王世充準備明天一早就把外甥女喊過來，跟程二見一面。
程二心里也打定主意，要是王世充這個外甥女是個大美女，那他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要是個大恐龍，那就對不起了。
王通的壽宴一直持續到深夜，程二才扶著有點神志不清的王世充走出來，將他送上了馬車。
“老弟，明天等我的好消息。”
“一定，對了，還不知道令愛怎麼稱呼。”
“那小妮子叫董淑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