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矛這一類兵器的技勢,通常以貫穿為主,你這以崩為主的技法倒是不多見。”
    烈邊烤著魚,邊給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剛剛一番戰斗,耗了他些許氣血。
    得快點補回來才行。
    熊貓人體重約是正常人類的二點五倍。
    因此,其氣血與進食量差不多也是二至三倍。
    “我會的槍技很多,但只精通了這一招。”歐格也學著烈的模樣烤起了魚。
    稍與烈不同的是,他的一旁坐著一只身背面具的毛絨球。
    這是毛絨包,用叢林之願面具做了遮擋,擋住了那塊微禿掉的皮毛。
    “嗷。”快放我嘴里。)
    毛絨包盯死了二人的烤魚。
    “別鬧,一會再給你些吃的。”歐格揉了揉毛絨包。
    他也不知道毛絨包為啥突然就變活躍了。
    “只精通一點嗎?”烈用熊掌摸了摸自己下巴。
    “這倒也不失為一條路子,一招鮮,吃遍天。”烈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路子雖好,但卻並不是條捷徑——頻繁使用的招式,終會有一日會遇上克星。”
    “克星嗎……”
    歐格回憶起了自己的戰斗過往。
    他的敵人,大多都沒有額外機會面對他——除了尋覺。
    那場戰斗,回過味來……其實自己第一輪還是有機會贏的。
    但很可惜,尋覺並不是與他第一次作戰了。
    正是自己的作戰方式被尋覺了解了。
    其才在作戰之時完成了‘碾壓’。
    尋覺的心像之光就沒脫離過體表,壓實到了極點,這是種極其針對的打法。
    這讓當時歐格打的非常難受。
    打到後面,都快成‘戲弄’了。
    ‘還好,自己不會再遇到這樣的敵人了。’歐格至今仍有些許余悸。
    尋覺並不是最強的對手,但絕對是最危險難纏的一個。
    “要解決的辦法很簡單,只要為衍生招式做出些適合的修改就行,天下萬招皆出棍棒——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
    烈啃起了左手上烤好的魚,他一次能烤三條。
    “招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以前的老師也說過類似的話……嗯,雖然他並沒有把我當成學生。”
    歐格思緒仿若回到了初來邊陲的那兩年。
    不知怎麼的,他竟有些想念起了那段回憶……明明出來才沒多久。
    明明,當時是那麼的想要離開。
    “別太糾結于過去,現在是我教你。”烈啃好左手上的魚後,將右手上的魚翻了一面。
    “您說就是了。”歐格悻悻一笑。
    他似乎從烈的語氣中听出了一絲火味兒。
    獸人的性情還真是直當呢。
    “槍講究的是一個大開大合,你的拳也當如此,但開合之間亦有不同——
    長兵器技法套到短兵器上。
    只會使你出招前夕露出破綻預兆;沒跟你打過的人可能看不出,但只要打上一兩回,提前貼靠上來,力就使不完了。”
    烈回頭瞅了一眼歐格。
    好吧,這小子力氣那麼大……一般人應該貼不上來。
    力大磚飛,永遠是最有效的彌補破綻方式。
    “呃,貼近上來嗎……”
    歐格很少遇見這種情況。
    不過,烈有幾點說的很正確,戰斗有很大一部分是情報戰。
    歐格數次勝利,皆是贏在了信息差上。
    當然,若是能一力破法。
    這些信息差就未必有用了。
    雷電、火焰、變身、魔力,這些說白了招式本質都是彌補力氣不夠大的‘缺陷’而出現的。
    要是力量足夠,歐格才懶得開發這些能力呢。
    “先別想這麼多了,你的魚烤黑了……”烈不冷不淡的突然插了那麼一句。
    “唉?”
    烤焦氣息撲面而來,歐格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拿著的魚烤過頭了。
    “毛絨包。”
    還好,食物也不算浪費。
    “嗷?”
    毛絨包低頭看了一下這一面碳化發黑的‘烤魚’,不知怎麼的,它聯想到了自己。
    “那我該怎麼做呢?烈大師。”歐格空著手問道。
    “慢慢來,你就是演化的太著急了。”烈將另一只手上烤好的魚分了一條給歐格。
    “演化的太著急了?”歐格接過了烤魚。
    他感覺自己修行挺扎實的,除了那次進食與艾爾外公的‘饋贈’……
    歐格完全可以拍拍胸脯說,他的實力源于堅持與努力。
    “你想哪里去了,我說的是技法演化過程。”烈拿起酒葫蘆猛灌了一口。
    “路分長短,技分高低,那沒有什麼是一蹦而就的,槍和拳差的有些太多了——
    你應該從中間類武器慢慢過渡,比如戒律短棍,小錘什麼的。
    試的差不多後,你可以將材質換成輕質,慢慢控制自己力量不破壞武器。
    等這些中間技法過渡後,就知道你差的是什麼了,也能從一技剛猛中演化出變化了。”
    烈指點道。
    強大武者從不拘泥于武器,但那是不同嘗試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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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錘子啊……這個我會一些。”歐格接過了烤魚:“沒想到道理這麼簡單。”
    ‘我外公跟我說過——假道理能書寫萬萬本,真道理往往就那麼幾句話。’艾爾感受到了歐格心態上的變化。
    “道理方法有時候就這麼簡單,只要能行動起來,你所看見的那些道理是無數前輩實踐出來的,傳奇從不是忽然出現的。”烈放下了酒葫蘆。
    “這也是前輩們的經驗嗎。”
    歐格在這一刻好似突然明悟了文明與野蠻間最本質的差別。
    人是文明的容器,記載傳承著名為歷史的過去書頁。
    “我告訴你的這方法曾是一位用劍的高手用了一輩子悟出來的。”烈剛開始的補充了一句。
    人的命數有限,而武的歷史無限。
    現已稀疏平常的事物,在過去可能是他人的一生心血。
    “我明白了。”歐格慎重的點了點頭。
    他不會放棄武者之路。
    “要不,你就別去學那什麼德魯伊之道了——心武終究不現實,以你的資質絕對能比我走的更遠,跟我回蹤迷島怎麼樣,那兒能給你更多更實際的幫助。”
    交談間,烈終還是沒忍住說出了自己目的。
    這也是他一路來磨磨唧唧的原因之一。
    歐格:“……”
    他能感受到烈那炙熱如酒的性子中,斂藏著的真誠。
    沉默片刻後。
    歐格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我還是想先試一試,您能等……我自是願意;您若強逼,那我也只能拒絕了。”
    心像之道起源于真理之神,不論真假與否——這都是最有機會實現執念的路途。
    歐格不會放棄,他會一點點收集心像之路上的一切。
    對歐格而已。
    武是手段,而非目的。
    “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才有那麼大的執念,不過你既是願意來,那我也願意等。”烈不知從哪兒拿出了塊玉竹牌。
    “如果你想通了,就來拿著這塊玉,出海到蹤迷島找我吧——恩戈多東海港口那兒,有老師傅知道蹤迷島的路。”
    歐格怔了怔:“您打算回去了?”
    “那倒不至于馬上回去,至少要把你送過去吧——我還指望你路上回心轉意呢……不過這單干完,我就真回鄉了,我此行目的已經達到了。”
    烈對著歐格再度搖了搖手中玉牌:“我就問你願不願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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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回讀前面章節時,貓發現了個沒人提bug尷尬)目前已修復),並順手將前面的一些關鍵章節精修了一下主要是序章和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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