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食人魔！
‘意向力？那是什麼？怎麼從來沒听說過？’這個念頭幾乎盤踞在了所有人身上。
“曾經有許多的法師認為，先天的精神力大小是僅次于魔力感知，決定法師天賦的評定——我現在要告訴你們的是，這是個錯誤答案。”
歐格平靜說出了亞伯的研究產物。
那是亞伯在數年之間，窺見到的一角答案，關乎靈魂學的本質——意向學說！
“錯誤答案？”
“這怎麼可能會是錯的……”
“明明……”
歐格的發言引起了一陣台下騷亂，先前強調的紀律也壓不住這番說辭所帶來的震撼，甚至連旁觀席的多隱也都忍不住擺正了神色，想要看看接下來的答案。
“安靜。”歐格的聲音傳遍了教堂。
“如果有什麼疑問，請在我講好之後再提出。”歐格再度強調了一番課堂紀律。
‘雖然亞伯老師對研究並不完整……但這堂課拿來糊弄糊弄應該夠了。’歐格也沒料到大家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看來，效果有些好過頭了。
“魔力的感知與親和，決定了一名法師的下限，這是眾所周知公認的事實，但關于法師天分的上限成因卻少有人提及，難以明白其中的奧義。”
“但隨著時代的發展，人類慢慢還是探索出了檢定天賦方法——那就是先天精神力檢測。”
“並且依靠這套方法，分化出了塑能系與操縱系兩大派系……前者穩定下限，後者追尋上限。”
“但不論是哪大系派，在學徒階段都是需要進行精神冥想的；先天精神力強大者，則可以快速度過這個階段，佔據優勢。”
“因此，人們就公認先天精神力越強大者，天賦也就越好，這似乎也已成了公認的事實……”
“但！只要認真地翻閱過一些傳聞案例，就不難發現，時常會出現一些先天精神力很強大但卻法師修煉天賦並不好的法師。”
“而其中並無人解釋其緣由，只是將天賦的消失歸結在了各種方面——心靈創傷、不夠努力……等等，為其天賦消失、浪費而感到遺憾。”
“但……他們原本的天賦真的很好嗎？”歐格刻意沉頓了一下。
‘好像有些道理……’部分學生已經明銳察覺到了這份說法的合理性。
剩下學生，也產生了些不明覺厲的感覺。
但在關鍵部分，眾人卻還是一頭霧水。
這包括了正在沉思思考的多隱。
“誠然，先天精神強大，成為強大法師概率會很高，他們大多數人中，天賦也確實很好，但是這並不意味這個標準是正確的，如果先天精神力強大就代表法師天賦好的話，那麼用于制作恢復魔藥的奧摩，天賦應該很好——畢竟他們在魔力的感知上也不差。”
歐格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歐格差不多就是這一例子的代表了，托食人魔體質的福，歐格魔力感知差的非常離譜，所以他在法師層面的下限非常低。
低到一個火球都放不出幾個來。
也就和艾爾共享軀體，成為‘偽雙頭食人魔’版半惡魔時，才能過一把法師的癮。
“魔物的數量是非常龐大，但同學有沒有發現一個點？能夠凝聚魔核的魔物——都是非常聰明的，哪怕他們的精神力強度可能一開始並不高。”
歐格緊接舉出了例子。
“就以哥布林舉例吧，哥布林法師的精神力其實並沒有比其他哥布林強太多——但他們卻絕對是哥布林中最狡詐的，也可以說是最聰明的。”
“相信很多人現在都已經發現了吧，其中還有個蘊藏在精神力大小之下的決定因素！”
歐格伸出手指在魔晶屏上點了一點，隨即出現了智慧二字。
“是的，法師修行天賦與智慧有關，智慧出色的人未必能成為法師，但能成為法師的人類，智慧一定是出色的。”
“先天精神力高的人類，思維發育也必然是早熟的優于同齡人的，會讓他們更喜歡思考。”
“依靠滾雪球效應，這個優勢甚至可以保持終身……因此精神力檢測，確實可以在先天一定程度上判定法師資質，但又因為後續的變數，所以這個判定也會偶時的發生偏差。”
“這就是精神力檢測資質的真相，雖然並不完全準確，但也不失為法師前輩們探索總結的一大參考，雖然可能會浪費一些人才和資源，出現參數上的誤差，但作為大方向還是沒錯的。”
說完，歐格放下了手掌。
‘智慧？！’教室內的人都被這一說法給帶了進去。
甚至有不少人生出了這樣一個念頭——‘哦，原來是這樣原因啊。’
沒辦法，歐格的說法實在合乎邏輯。
但還是有一些人發現了這套說辭怪異的地方；只是因為思維慣性，一時之間沒有想到怪異原因的點。
好在，不等人提出疑問，歐格就已接著繼續講述了起來“不過，這個說法依然是有存在漏洞的，相信很多同學應該都看出來了，智慧可以判定修行的天賦沒錯，但這是出于種族層面的，按道理來說能成為法師的人類，智慧差異不會特別明顯……”
“可我們為什麼會出現，那般大多差異呢？又為什麼，在少年至成年這段發育智慧差距極大的年齡歷程之中，明顯修行效率相差卻沒那麼明顯呢？”
“如果單純按照智慧來對法師天賦進行論調的話，那麼地精、矮人、侏儒甚至龍族，他們種族普遍的法師天賦應該也不會太差。”
“那些具有不遜色人類智慧、高魔力感知、高度元素親和、壽命漫長的高階元素生物，才更應該有個資格成為最強法師吧。”
“然而事實上，能在法師領域與我們較量的種族，卻只有精靈以及一部分龍族！”
歐格抹去了魔晶屏上的智慧二字。
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結論“所以在智慧之下，應該還藏有著一個答案，智慧評定並不能作為最終的答案。”
“這也是我這節課要告訴你們的東西——意向力！”
說著歐格將手指向了自己腦袋。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一個事情，在成年之前，法師的修行速度是經常有波動不穩定的；但在成年之後，這個現象卻開始逐漸減少，乃至消失，冥想修行趨于一個非常平穩的狀態。”
歐格在說到這部分內容時候。
藍發女生克里希亞舉起了手，這一舉動，也是頓時吸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
“你要提問什麼？克里希亞……我允許你這次站起來說。”歐格停下了繼續的講解。
‘我還以為大家都沒反應了呢，有人提問就好，不然我都不知道這堂課得怎麼拖到結束……’歐格也是在心底稍松了口氣。
一個人背稿子演戲也是很累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