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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歐格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額頭。
不是……黎明教會的神官，都喜歡在額頭下刻印嗎。
“關閉能力……這怎麼做到的。”歐格回過神來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還真是好學，不過知道的多了，可是會有代價的。”亞伯笑了笑︰“或許你這樣精神，更適合真理教會吧。”
“只是……確實有些好奇而已。”歐格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最近在凱倫那兒待久了，主要就學會了一點——不懂就問。
“行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和你說說原理吧，不過你要記住了，知道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亞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是失去無知嗎？”歐格跟著撓了撓頭。
他想起了昨天學那些亂七八東西時的痛苦——好吧學的多了，失去的看樣子應該是快樂與純真。
“你啊……”亞伯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這孩子和自己，和亞德，都不太像呢。
但最終，亞伯還是為歐格進行了講解︰“其實不用擔心，我並沒有留下什麼靈能力量，只是為你設置個意識閘門而已。”
“意識閘門……”歐格跟著嘟囔了一句。
他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名詞。
“原理其實很簡單，不過這就有些涉及心像師的本質了，你若是真想听，我可以講給你。”亞伯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似是在詢問歐格的意見。
“不會有什麼特別不好的事情吧？”歐格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那倒不會……不過的確是會有一點小代價；這個代價並不需要你直接現在支付；影響也不會太大。
不過我不能直接告訴你代價是什麼——因為這個小代價就是我要講的內容。”
亞伯用手輕拍了拍桌子︰“你自己決定吧。”
“學生願聞其詳。”歐格听見只是個小代價，還不需要直接現在支付後，當即立馬就同意了。
開什麼玩笑，不需要現在支付的代價，還能叫代價嗎。
那應該叫白嫖。
“好吧，我開始講了。”
亞伯頓了頓後，便開始了長篇大論的講解︰
“人意志思想對身體的影響，可能遠比你想的要大，一個人如果一直幻想自己生病，那就會開始產生病狀；
幻想可以殺死一個人，許多病癥，也可以依靠幻想治愈——
就好像真理教會的許多藥其實都是澱粉做的，並沒有實際效果，但在權威作用下讓病人服用，卻能真的緩解癥狀一樣。
總之原理差不多就是這樣。
你沒必要了解的太全面，那會使整個術徹底失去效果。
嗯，這個世界很有意思吧……有時候知道的東西多了，反而會失去心靈力量的眷顧。
也算是有得必有失吧。
真理是需要質疑的，是唯物的。
但如果你只是想要當好一名強大心像師的話，最後還是稍微遠離一些真理為好；更重要的是，你得學會去相信。
信念的力量，是強大的。
有許多東西，仍然是未知的——但是不管怎麼樣。
懷有謙遜與敬畏之心的人，才能走到更遠。
中間的尺度，就留給你自己看著把握吧……
至于你身上這個刻印的持續時間；最多應該會生效五天。”
亞伯的講解很全面，給了歐格一種听課驟然開悟的感覺。
他算是知道，凱倫那講課流程是和誰學的了；不過亞伯的講解，明顯更有意思和淺顯一些。
‘原來，是我自己限制住了我……挖掘信念的力量嗎。’
隨著刻印的種下，歐格確實有了一種感覺——他好像可以隨時關閉掉自己身體里的那些能力了。
“我大概明白了，謝謝亞伯老師。”歐格先是進行了感謝，隨後他又有些疑惑的問道︰“這個刻印，真的就只能持續五天嗎？”
歐格問出這個問題，主要是想試著保留下這個刻印，讓其永久生效。
能關閉自身能力這點，其實很逆天。
看似簡單無用，實則實用性極高——除了用于當下訓練之外，還有不少的好處。
比如，歐格的食人魔體質。
食人魔體質好用的地方很多，但壞處也不少。
最經典一個爭議能力就是隔絕（部分）魔力效果。
這的確增加了食人魔對負面魔法的抗性，但也同時也降低了有益魔法的加持。
還有身體接納魔藥的效果，以及魔力的感知。
如果歐格可以主動關閉能力。
不說別的。
魔藥方面的好處，他就能拿回不少。
“你覺得呢。”亞伯反問道。
“這不是由您決定的嗎。”歐格還真的挺想保留這個能力的。
“之前確實能生效好幾個月，但你非要听原理，那現在就最多只能生效五天了。”亞伯淡淡的回應道。
“啊？”歐格愣了一下。
“能力並不是真的消失了，只是被抑制下去了，既然是抑制那就有失效的一天。”亞伯平靜且溫和的慢慢解答道。
“那還能再下一次術嗎。”歐格摸了摸鼻子。
他沒想到，知識的代價會來的那麼快。
還真是一場現學現賣的教課啊。
“你覺得呢？”亞伯反問道。
“不能了吧……”歐格感覺這種強大的能力效果，下一次就最多了。
“恭喜你。”亞伯再度微笑了起來︰“你成功失去了後續下術的可能——起碼我已經不能再做到為你打開意識閘門了。”
“啊？”歐格懵了。
這東西那麼唯心的嗎？說沒了就沒了。
“好好珍惜吧，接下來五天也足夠你使用了，以後還是機會。”亞伯站起身說道。
“那，那學生接下來該怎麼做。”
“怎麼做？”亞伯從書架上抽換下來一本書︰“很簡單啊，慢慢更換封閉能力，以前是怎麼練的現在就怎麼練——我早已說過，我給你提供的幫助是有限的，修煉真正強大心靈只能依靠自己。”
“就那麼簡單嗎。”歐格沒想到答案是這樣的。
他有種好像听了，又沒听到感覺。
“真正有用的道理與知識大多都是淺顯易得的，只是看你願不願意去執行了。”
亞伯抽下書後，坐回了桌椅上。
許多道理都很簡單，難的是執行與貫徹，每個人心中其實都明白，要怎麼做會才會更好。
“我說了，很多事情急不得，你先把身上的情緒力量積累到峰值再說吧，樓上就是修煉室。”亞伯開始了低頭翻看起書。
好似徹底無視了歐格一般。
“學生明白了。”
歐格深深吸起一口，然後再緩緩的吐了出去——這是他調節自我情緒的一個方法。
“可學生還有一些地方想要請教您，這無關力量方向，只關乎學生心中的一些疑惑。”歐格並沒有拿著提燈離開座次去修煉。
而是開始了下一輪的提問。
“哦？”亞伯抬起了頭，並將手都放到了桌子上︰“問吧。”